如梦寻真-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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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趁婴孩还没气绝,先用敛魂功法设了禁制,再直接抽魂。
本以为就是多个魂儿当了丹引子,没料到居然一直哭闹,有几次居然要撞出来的势头。
回了宗门他也顾不上帮那一行弟子脱责,找来在宗门内的婴孩实验,结果都不成功。
于是这一个他就小心地养起来,往瓦罐里扔刚死了的婴孩的心,没用。
再扔没散了的魂儿给它吃,也不吃。
这已经快奄奄一息了,还不忘了要出去。
景物连想多看看,就让甄荆霄开开,再细细查看一下,也好研究。
甄荆霄开启盖子,将那魂儿裹着特制的土灰悬在当空。
那魂儿已经没了哭喊,两只因着初生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虽然成了魂,却依然灵动。
刚出生没多久,原本很少会有人的意愿,而此刻,“魂三角”居然在那眼睛里看到了刻骨的恨!
正疑心看错了。
那魂儿忽地仰头,无声地对天呼啸。
三个人眼前白光一闪,眼睛刺痛不已,再能视物时,甄荆霄的宝贝婴魂没了踪迹。
见多识广的三个,对这件事只感觉出了蹊跷,却一时无从下手。
都有些悻悻然。
景物连难得的想松快气氛。
挤眉弄眼地打开自己拿来的玉盒子。
里面冰玉上,几小块薄薄透明的肉片,中间似乎还有脆骨似的东西。
这是什么奇珍异兽的零碎儿?
另外两个想破脑袋也猜不出来。
“是你们一直仰慕的、我宗有望媲美‘白仙子’的靳长老的手指呃,是切片。”
另外两个一阵恶寒。
再仰慕也没这么地
景物连扯扯嘴角收起来,捎带着说八卦,把靳雪花断手指的事儿说了。
看二人只是特别关注那两个童子,是不是有什么的异法。
挑眉笑着说,那个女童就还罢了,那个男童确实可爱的紧,比滦镇可是有趣多了。
宗门有个小子被截了胳膊,还天天巴望的要死要活。
那两个对景物连有多项的推崇,别的还好,最是羡慕有两个宝物都在惊礼宗,一个是靳雪花,另一个就是滦镇。
俱是眼馋的多看几眼都没机会。
哎呀,这景物连难不成沾了“媲美”白仙子的靳雪花,真就有“白仙子”一般的好处??又有了可物儿?
“我寻机悄悄将他带给二位?”
“实在极好的好事。”
“就是就是,难得景兄肯让我二人。”
“魂三角”各自还有宗务,散淡够了,分头回了自己居处。
景物连这厢,回了恐智宗安排给惊礼宗的峰头、长老们的客院。
因为“小会”不比收徒大典,客宗的人多,每次坐庄的宗门都会专门辟出峰头来安置客宗。
景物连一边换了里外装束,一边听着近身随侍,禀报大大小小打听来的消息。
听着两个童子的客院依然跟着长老们,微微一笑。
让亲信去请两位仙童中的男童,同时让执事传景克过来。
他知道邱额元闭关连船都没下,这会还在黄敬烈的袖子里呢。
黄敬烈?!
等他有空招呼他礼为上宾的仙童,仙童早“跑”了。
仙童自己喜欢四处耍,和别宗长老更投契!那谁管的了!
景物连的亲信躲了人,直直到木耳和大花的小客院。
他悄悄解了禁制就要进屋。
木耳卧房的窗户推开一扇,蹦坐到窗台上的木耳打着哈欠,问他:看上什么了,虽没什么紧要的,但也可以随便拿。
亲信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木耳把他当小偷了。
能当景物连的亲信那也不是一般人,汇总着当初林间从“请”两个回来的信息,以及靳雪花和连家矬孙子的失误。
这位亲信当下行了尊礼,说:是大长老因着给六长老治伤,境界居然不稳了一段时间。因为就要来“小会”,事关宗门,悄悄的谁也没告诉,怕“小会”上出岔子,就想私底下和仙童讨教讨教,暗地里解决,对宗门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大长老怕消息走漏,所以连自家执事都没通知,命我这从小跟着的悄悄来请。
所以,你就准备偷着进我屋子?
木耳心里翻了个白眼。
靳雪花那档子事儿,景物连这一伙总归要找回场子,早晚的事儿。
这一时半会自己也没什么事儿,索性去了结了这麻烦。
木耳和荷苗儿心念间打了招呼,就乖眉顺眼地跟那亲信走。
亲信暗地里给了自己一个大拇指:咱实在是随机应变得高妙。
这童子明显的吃软不吃硬,哄着就是了。
到了景物连的院子,走之前他就把人都清干净了。
把木耳领进卧房,自己声称卑微,候在门外,仙童有事尽管吩咐。
说完出去返身掩住门,销好门窗,启开恐智宗的禁制。
恐智宗的各种禁制可是出了名儿的严实。
木耳和大花不是咋咋呼呼的性子,出现在人前的时候又多半没说什么话。
很多人都忘记了两个都还是孩子。
木耳看着那亲信反锁了门,心里冷哼了声。
卧房屏风后转出了坐如松、行如风的景物连。
一双眼淡紫色,泛着笑意很是夺人心神。
“仙童,我跟着宗主称呼您小友可好?”
木耳居然从他眼里看出了温柔。
“无所谓。”
木耳脆声回道。
景物连其实还是第一次和木耳面对面。
之前还觉着,与别人形容两个童子如何趣妙,可能有些夸大其词。
没两个回合,他就觉得自己说不准还把人家形容寒碜了。
这位小友可真不愧“仙童”称号。
自己和两个知交说的,其实还不足这童子百分之一的好。
当下越发温柔缱绻,笑意盈盈地招呼这,摆置那的,翻箱倒柜找吃的玩的。
第43章 长老赏那童子的肉肠?我吃了!()
木耳坐在椅子上,因为个头小、腿还够不着地。
看景物连前前后后地忙乎,两个小腿荡着秋千:“大长老您别紧着忙乎了,找我来不是要商量事儿的吗?”
脆甜的童音响起,景物连觉得自己耳朵快要化了。
想当初滦镇都没这么让他抓心挠肝的。
不由自主地搬了椅子坐到木耳对面,生怕说话声音大了,惊着木耳。
“仙童小友,我我身体不适,能不能和你一起修炼些功法你放心,这功法不会伤损到你,只是经过、过了开头那么一会儿,你习惯了,反而会身心愉悦”
边说边舔了舔唇。
“是因为大长老,先前治愈那个要掐大花的、断了手指的那个女人,所以精神不济了?”
雪花没掐什么大花!
“啊?啊!她也不是故意的对,就是给她疗伤很是费神”
所以你帮你同伙,叫什么大花的付些医药费吧。
景物连这会已经开始后悔和那两个知交说好,要把仙童带给他俩了。
这好东西只有自己存着的道理,哪儿有往外送的!
“行的,你说怎么练?反正我也不会你们的功法。”
景物连喜得差点跳起来。
“很容易、很容易,不过需得你我坦诚相见因为修炼这功法需要直通神魂!呃,尤其通过男子独一无二的天根。”
“天根?”
木耳心里冷笑,欺负他不到八岁是吗?要不是自己曾经百岁零一,说不准还真被这渣子哄了去。
“对对,天根,需要舔着酝酿、吸吮啊,这只是最浅显的初步方法,随后还要互相融融”
“融融什么?”
木耳水灵灵的眼眸看住他问。
景物连腿软的都快坐不住了。
“恩~你先褪去衣衫,我示范这初步功法的运转!”
“大长老你先脱,让我看看什么是天根?”
“好好”
景物连牙齿打着颤儿,撑住椅子扶手亮出天根。
木耳身形还小,都不用俯身就看了个清楚。
景物连的眼角和嘴角生来就向下,因而平时自带了几分阴郁,这会心思起伏,满脸红色,还年轻了几分。
木耳转着脑袋四下里看,跳下椅子,从景物连床榻那边走了个来回。
这童子天生知情识趣不成?
景物连看木耳从他床头的枕边拿了一把细长的簪子,簪子尖儿圆滑,一点也不尖锐。
是他时常把玩的润养所致。
木耳没直接用手拿簪子,而是垫了桌子上一块帕子。
举着簪子路过景物连,回头看了他一眼,就往门口走去。
景物连神思不属,不知道这天然的童子,无意间会玩出什么野趣来,恍惚间瞟到木耳手里的簪子上似乎一晃间、串了什么东西在上面。
木耳转过屏风、推门给出去了。
他怎么出来的?难道是长老给他开的禁制?
门外守着的亲信如是作想,既然是长老的意思,更不敢阻拦,还在木耳身后带上门。
景克听了叔爷爷院子里执事的通传,整理好仪容就赶了过来。
刚进院子,就见那个稍微大一点的邪祟,手里举着个宝簪,上面还串着冒烟儿的肉肠。
从叔爷爷房里出来!
这邪祟偷了叔爷爷的东西!
奔上来就要动手。
“孙少爷且慢,是大长老请仙童来的。”
亲信没景物连的话儿,可是不敢随便得罪谁,尤其万里挑一的人物从他卧房出来。
就比如靳雪花,当初他进屋前可不是长老。
他多年的经验错不了。
“叔爷爷安排的?”
“对,大长老吩咐的!”
“那你手里拿的什么,也是叔爷爷给的?不是你自作主张拿的?”
“恩,是大长老让我尝的,说什么助养魂力什么的。”
“那!那你怎么不吃!”
木耳撇撇嘴。
“你见我吃过东西?”
木耳边说边把那肉肠往外撇了撇。
景克看的火起。
要知道叔爷爷的好东西,别人求都求不来,尤其这还是助养魂力的。
这邪祟竟然看起来甚是嫌弃!
景克憋着气正要说你不吃给我好了。
隔壁院子做隔断的盆栽围墙边,走过来一个人,拍拍景克肩膀。
“克儿就是太实在,别动不动就冲撞仙童。”
说完还晃了晃白玉似的手指。
景克一看,原来是表姨靳雪花。
脾气压了下来,也明白了表姨的暗示,垂手恭立在一边。
靳雪花本来身体有恙不来的,宗门有女弟子需要看顾,她就勉为其难地一起来了。
她的房舍就在景物连旁边。
刚刚有另外宗门的知交女伴,来探望拜访她,她送出去往回返,就听着景克叨叨木耳。
那俩童子可不好惹。
她赶过来稳住景克。
笑眯眯地蹲下身,和木耳说,他手里的簪子是她的,肉肠看着烤得刚好,既然仙童不吃,就给她吧。
边说边拿出一个一尺来长的童偶出来,和真人似的,有血有肉。
木耳歪着头看了看,似乎不感兴趣。
靳雪花想起来这两个,好像爱书好画儿的,手头一时没那些东西,似乎有几年前收捡的俗世几国的山河图。
展开一角给木耳看。
木耳眼睛一亮,把那簪子串的肉肠,连着帕子一起塞给靳雪花。
接过山河图,蹦蹦跳跳、呼呼哈哈地走了。
靳雪花拿着簪子,想到景物连不可能明着毒死这童子,既然助养神魂,她吃了正好。
两口就嚼进腹里,随即用帕子擦拭宝簪。
那个真是她的簪子,没想到景物连这么珍爱,都把玩的如此光润。
正想呢,景物连的卧房门推开,景物连罩着长袍、光着两个腿,还带着一丝儿奇怪的神情,一眼看见门口三个人。
靳雪花的嘴还油光光的。
“木耳仙童呢?”
“回去了。”
景克立刻恭谨的回道。
“回去了?怎么就回去了?”
边说边要跟着去。
靳雪花诧异地看住景物连,他居然没理会她。
“长老~!”
嗔怪一声。
景物连警醒过来,惊觉两腿光光。
一闪身,立时关门闭户、禁制的严实。
亲信一看不对,请靳雪花和景克先回去,再听吩咐。
打发二人的话还没说完,房门一开,景物连衣衫整齐、浑身气息凛冽地又站在门口。
“那邪祟怎么走的?”
“腿儿走的”
景物连眉毛一立,吓得景克退后一步。
“我问得是,他手里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