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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节

如梦寻真-第1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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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宗政没扯开自己的手,安静等着就继续道:“夫人就来自蕰恐国花城,主人只和夫人共处了三年,有了你们兄弟俩,就径自突破做仙使去了。”

    宗政的头偏了偏,李伯从小看他长大,就知道那已经算是他不耐烦的表现了。

    “我知道这些长公子都知道,可是你应该也知道,当了仙使,又不是不能继续和家人相处!尤其是夫妻之间。”

    说到这里,李伯把宗政偏转的身子拽得正对住自己:“我自小和你父亲一起长大,你父亲只是应了族里的安排和责任可是他却把我安排给长公子!”

    说完就只看着宗政,按着仆从的身份,他说的已经够多、够深了。

    宗政略低的头抬起来,看住李伯。

    过了一刻,宗政慢慢点点头,随着李伯往回返。

    “苗儿姐姐,你看那时的宗政,和如今的宗政,相差也没多少岁,可是一比着就天差地别,如今的宗政,像那时候宗政的爹!”

    木牛添果子的空档,赶紧说了自己的观感。

    “相差不多?按他们这里人的年岁算,已经十年了,一年两年看不出什么,三年五年中,人的眼界以及对人情世故的体验就截然不同,尤其你看看,宗政还小,就过得不如意!”

    “哎~我懂的我懂的,就像真真和榞杺以及咱俩,要不是被女娲劫掠了来,不受这场无妄之灾,咱们可能也没这么快沧桑!”

    “从哪儿学的这些词儿的?乱用瞎装懂,你不会说你自己越来越机变吗?”

    “哎知道啦,和他们学的。”木牛身体靠后的一个趾爪朝着情境戳了戳。

    “李伯,我娘我母亲为何厌弃于我?”越靠近宗政族里的府宅,宗政的脚步越慢,拖拖拉拉着,仿佛回家是件极其痛苦的事。

    “夫人来自蕰恐国花城,虽然是你父亲亲自去他们那里,在赶春交学会相看过的,只是你父亲中意的,是夫人的妹妹”

    说到这里,李伯四下里看了看,即便不看周围,他也有些担心要不要把主人的陈年旧事说给小主人。

    忽然耳中传来一句熟悉的吩咐:“但说无妨!”

    李伯哆嗦了一下,继续牵着宗政往回走,一边继续给他讲历史:“本来和族里人以及别家的男女公子们回咱国时候,你父亲和你亲姨母及其族里,都确定的是娶她。”

    前面就是宗政的院子了,李伯停住话,只等宗政自己进院子。

    “后来呢?”宗政却更想听故事。

    “结果不知道那位定好的夫人和现在的夫人之间,出了什么岔子,送亲到咱家的,是您的母亲。”

    “接着说啊李伯!”宗政看着说一句就等半天的李伯,催促一句。

    “长公子,咱回了您书房,咱们慢慢说,在外头,我这么着算议论主人,很不应该,长公子你,算非议长辈,于自己德行不好。”

    李伯赶紧躬身解释一番,又礼让着请宗政回家。

    “那回去你给我细细了说?”少年的宗政单纯可爱,还有着孩子特有的稚嫩,专门和李伯口头约定过,才踏步进了自己的院子。

    “去书房、去书房!”

    李伯跟在他身后,急切地劝导着。

    宗政无可无不可地,把走向卧房的脚步转了方向,走上游廊,去向书房。

    “吁可算是回来了。”李伯轻轻拍着胸口,暗自嘀咕感叹,小跑着跟进书房。

    “长公子先去窗前卧榻,我给您沏茶。”

    应着李伯说的,宗政走向书房平日临窗读书的矮榻,刚刚走近,腿一软给跌了一跤。

    “呼!”宗政猛地起身,摸摸膝盖和身体四处:“还好没跌得狠了,只是居然没有何处疼痛?!”

    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就听到另一边茶几那里,李伯已经摆弄茶具半天了,现在正好斟了一杯茶,笑眯眯地摆在宗政这边:“长公子,喝茶!”

第225章 呵……你心悦于我?() 
自卧榻这头慢慢挪了几下,坐到茶几近前,少年宗政接过李伯亲手斟的香茶,一饮而尽:“李伯,我怎么感觉刚才在和你聊个什么事情说着说着就睡着了?”少年半是回忆半是犹豫着问。

    “恩,长公子近日修炼刻苦太过,可能有些劳乏,自书馆回来,我将将给您烹茶,您也只是小憩片刻。”

    “哦我怎的刚刚想起些什么,即刻就忘却了去”少年宗政拿一个手支住头颅,眉心竖了两道深痕。

    “不必思虑那些,长公子用魂力润养下身躯就好。”李伯慈爱地看着宗政,引导他用心修炼起来。

    起身要出去时候,靠近宗政抚平他眉间的深痕:“没有什么事,能大过生死,长公子的人生才开始,这眉心锁印是锁是开,都该留给你值得交心之人!”

    说完行了一个常礼出去了。

    “值得交心之人难道生身亲母还不算可交托之人吗?”少年宗政苦恼地甩甩头。

    宗政的亲随就守在门口,看到李伯出来紧紧跟上几步。

    “你和瑾儿轮替着,一有状况就去唤我。”

    “恩,管伯放心,我们俩警醒着呢!”

    李伯点点头,出了游廊望了望天,叹口气回了自己的院子。

    离着这个院子好多重间隔院落通廊,看着是一座正院的下人房里,两个小女孩和人轮替着吃饭。

    门口一掀帘子,有个看着比这俩大好几岁的女孩子探进半个身子:“你俩不用赶着吃了,和前几日一样,夫人不下厨,没什么紧要差事,等夜里轮着值守罢。”

    “好,多谢姐姐照应。”

    “晓得了,夜里轮值姐姐不用管了。”

    两个小丫头都放了碗筷,从坐着的小杌子上起身应承。

    听得主管自己的那个姐姐脚步声远了,两个小丫头坐回去,就着小桌子上的饭菜好好吃起来。

    “丽丽,你说二公子不在这些时日,夫人吃不下睡不好的,可是牵心的厉害,倒是让咱们松快不少。”

    “恩,可这些日子咱们也不敢懒散了,还有一个呢,万一哪个不对惹得夫人不高兴了,咱们跟着倒霉!”

    先开口的那个小丫头侧身听了听周围,把碗筷并手里,另一手挪着杌子到了丽丽跟前,小声说:“丽丽,你说的那个是长公子吧?不是夫人生的?”

    “嘘~别说出来怎么不是夫人生的,亲亲儿的亲生的,那个也怀疑过自己出生,就为这,亲自去仙使山找过咱们的男主子。”

    “啧啧,你说说这差异对着二公子,亲自下厨,亲自缝衣,亲自安点坐卧咱们平常人家的娘也没这么尽心的,可对着那个我自来了这院子,还没见过呢。”

    “别说你了,我也没见过,和你说的那些,都是院子里宅府里老人们闲话听来的咱们夫人见不得那个,连请安也不许来!”

    “啧啧,人说天下没不是的父母,那个生来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了,就凭白被厌弃”

    “咳咳恩~吃完了把家伙什送到前头接应的通廊去,闲扯多了小心嘴被缝上!”

    门外忽然有管事姨母的警戒吩咐,吓得两个小丫头“砰”的撞了一下头,赶紧又分开,慌手慌脚地拿着碗筷,把饭菜狼吞虎咽了,收进提盒,相跟着跑出去到通廊。

    “你回来了?长公子无事了?”一个和李伯年纪相当的妇人打着温水,给他洗涮,一边把热着的饭菜给他端出厨房。

    “恩,暂时好了”李伯慢吞吞地洗脸洗手,慢吞吞地坐到院子里的石桌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吃了起来。

    妇人搬了把凳子坐过来,手里缝着他的衣服,陪他。

    “今日回来前,院子里两个小丫头说嘴,我听着也是心里起怪,一样的两个都是自己生的,都是主人的种,怎么就一个天一个地了?!”

    李伯没言语,似乎那平淡的饭菜容易让他陷入思索。

    “你说,是不是因为长公子是头胎,生的时候夫人受了苦痛,就迁怒到孩子身上了?可别个人家的主母,都头胎难产过,没有这个这么别性子的啊。”

    妇人熟知自己男人的脾性,也不计较他连个“哼”也不给,一边对着天光,认真缝衣,一边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

    李伯倒是随着自己媳妇的话,想起长公子刚出生那会。

    蕰恐国花城的主母,刚刚作为新媳妇进门时候,好些个妯娌挤着来瞧不说,心底里都又是羡慕又是不忿。

    当盖头掀开了,别说是男人了,连那些心里不忿的女人们,都吞了许多的不甘心,心悦诚服人家花城粮金贵的值当。

    只是家主人李伯和那人一起长大,抛开仆从的身份,单只是个人而言,李伯极其敬仰那人,悉心服侍是心甘情愿,更是对他熟悉到眉梢微动,都立刻意会。

    李伯当时作为亲随,就在家主人的身边,立刻感觉到了家主人淡笑之下的怒气。

    他大着胆子悄眼瞄了眼新娘。

    怪不得他随着家主人在花城时候,一心相许的,是当下这位的妹妹!

    这两个人已经结亲,不只是隔着两个国家的千山万水的远途,还有各自家族里利益的牵扯,谁知道,这场姐妹替换,是对那个真心相许的妹妹好还是不好?!

    家主人即便立刻将人送回去再强着换过来,这中间,不知道会死多少人,甚至死的会是他真心牵挂的那一个。

    那人本就不是普通人,对着佳人微微一笑,算是认了这桩违心的交易。

    只是李伯也是正当年的年轻人,自己也先于家主人娶了老婆。

    他悄悄打量那个新娘时候,发觉这场阴差阳错的事,那位新娘是唯一欢喜的。

    且对家主人满心、满眼的爱慕。

    也许不追究下去,这男人会爱屋及乌?或者日久生情?或者真正过日月了,才知道惜取眼前人?

    也许那个满心欢喜满眼爱慕的新娘是这么想的吧。

    李伯不知道该为谁叹一口气。

    打心眼里,他更心疼自己主人多一些。

    接着就是酬宴亲族、宾客,那人谈笑风生,觥筹交错间,看不出一丝烦闷和怒意。

    直到他要入洞房了,醉倒一堆人,他也只是微醺。

    “呵你甚是欢喜?”

    那人浅笑着问,半垂的眼眸看不清眼里的情愫。

    “恩欢喜!”

    “呵你心悦于我?”

    新郎似乎带了调笑。

    “恩心悦!”

    新娘那个“恩”字含着无比的羞意,而“心悦”二字却无比坚定。

    “哈!”

    新郎扯开她的衣裳

第226章 孩子是活生生的折辱() 
新婚洞房,有闹的、有听墙角的,那人本不是好惹的。

    只不过那日不知道是不是真醉了,却没有亲自催撵那些听墙角的。

    还是新娘喊了自己的管事姨母,把“不懂事”的人清走了。

    “怎么不喜欢?”新郎调笑地问。

    “喜欢只不想被人听着多羞人!”

    “哈哈都这样了,还怕什么羞人不羞人!”新郎说着似是而非的话,努力耕耘。

    “请你啊轻些”新娘疼得求饶。

    “好芸儿我最疼惜你了!”新郎附耳在新娘的耳边,温声呢喃。

    “什么,我啊啊”新娘身体瞬间有些僵硬,却被新郎不管不顾地冲撞,有些语不成句。

    “芸儿芸儿喜欢我这样待你吗?芸儿!”新郎深切地呼唤着心上人的名讳,似乎要把恩爱渗透到骨子里去。

    “我我啊啊啊”新娘一再想分辨什么,实在是力不从心,话语只在心里盘旋,却都破碎在床铺间的娇啼里。

    新娘昏昏沉沉地睡到第二天晌午,管事姨母喜滋滋地和她说,男主人交待过家里了,说她不容易,不必晨昏定省!

    “他何时走的?”新娘莫名地有些不安。

    “恩夜里走的。”新娘带来的管事姨母笑容渐渐有些挂不住。

    “夜里什么时候?!”新娘问得气势汹汹了起来。

    “就洞房了之后”姨母回答的有气无力。

    “他他”新娘想发脾气,又对那人实在恨不起来。

    尤其当下全身酸软疼痛,就算发脾气也没力气。

    “我的主主啊,人生百样百种,脾性更是千般不同万般各异,新婚夫妻,才开始互相品对着,慢慢就好了!”

    听着管事姨母的解劝,新娘心气平顺下来,只是心里有个暗恨一直卡着,就算对着最亲近的管事姨母,也问不出口、倾诉不出一字。

    日月轮替起来,和风车似的,再有几天,这位新娘就要临盆了。

    当然,那位卓尔不凡的男主人,据说境界又升了阶段。

    新娘揪着自己的手巾子,咬牙吞恨!

    不止她的管事姨母知道,那人的爹娘以及新娘自己的妯娌们,都知道了,那人自洞房夜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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