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苦涩童年-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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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找了怎么样呢?”
“用钱摆平呗。”
“那得给多少钱啊?”
“还能给多少钱,估计给个几百块钱就行了,你还以为多值钱啊。”
我听着,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对了,我还没问你,你专门要鲫鱼,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们家租房子的,生了孩子,但是奶水不够,孩子半夜里老是哭,我奶奶说喝鲫鱼汤能下奶,我就要鲫鱼了。”想着张常超让我知道了这么多秘密的事情,我也不好再隐瞒他。
“哦,姓孟的那个女的是吧?”
“是啊。”
“你跟她有什么关系,干嘛要帮她?”
“她认了我当干儿子,对我很好。她现在是我的干妈,我当然要帮她。”
“哈哈哈哈,干妈,那你们有没有那种关系?”
“哪种关系?”
“就是那种事啊。”
“去,不准乱说哈,你想到哪里去了。”
“那个女的长得真好看。给你说吧,她男人死了,咱们村里很多男的可都对她有想法哦。包括村长,他可是个为了裤裆里的玩意能豁上命的人啊。让你干妈一定要小心他。”
“不会吧,你说的真的假的。”
“肯定是真的啊。”
“你从哪里听说的。”
“上次我爸爸跟村长一起喝酒,我偷听到的。”
第92章()
听到他这么说,我心里真是为孟琴捏了一把汗。
“对了,村长家的鱼塘里就有鲫鱼,下次我们一起去偷,好不好?”张常超问我。
“偷鱼?怎么偷。”
“半夜里,我们找个网子去网,那鱼塘边上不深。”
“行,说定了。”
“你不是很胆小吗?怎么今天答应的这么爽快。”
“听你说他祸害了这么多人,我们也祸害一下他。”
“好,就这么办。”
说着话,就到了巷道口,和张常超道了别,我先进了孟琴屋里。
“你这是去哪里了啊?看你一身全是泥。”孟琴责怪着我。
“捉鱼去了”,我找了个盆子,把袋子里的鱼抖了进去,“基本都是鲫鱼,我奶奶说喝了鲫鱼汤,能下奶。”
听我这么说,孟琴的脸上突然红了一片,但她马上换了一副表情,对着怀里的孩子说,“你看,你哥哥对你多好。”
小伟也好奇地凑了过来,用手摸着滑溜溜的鱼身子。
“不要乱摸哈,小心扎到你手”,红姐把他揪了起来,“小亮真懂事,你还没吃饭吧?”红姐又摸了一下我的脑袋。
“我还不饿。”
“在水里折腾了一上午,怎么会不饿”,红姐一边说,一边将馒头和菜端了出来,“我们刚刚吃过,还不凉,吃吧。”
“我真不饿。”
“吃吧,儿子。你客气什么?这是在干妈家里。”孟琴说。
红姐端了个凳子给我。我只好坐下,吃了起来。
“等会吃完,把脏衣服脱了,我给你洗一下。”
“不用了,红姐。”
“怎么你叫孟琴干妈,叫我姐啊?我可是跟她差不多大”,红姐笑着说,“以后也叫妈,多个妈,多个人疼你,好不好?”
“你怎么跟我争儿子啊,你不是有一个儿子了吗?”孟琴调笑起来。
“有怎么了,多一个不行吗?”看来孟琴和红姐已经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姐妹了,不然不会这么随意。
“小亮,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洗。让我也当回干妈。”红姐继续调笑。
“那可不行,小亮已经是大孩子了,怎么能当着你脱裤子。”孟琴说。
“我又没说脱裤子,我说的是脱衣服。你怎么知道的,你脱过小亮的裤子?”红姐嬉笑起来。
难道孟琴给她说过我们亲嘴儿的事了吗?想到这一层,我立马觉得羞臊,不禁脸红起来。不可能,如果孟琴给她说过,她不会用疑问的语气说。我又放下心来。
“去你的,小心我撕了你这小妮子的嘴。”孟琴笑着,嘴里说的却不客气。
“小亮,我说真的,我给你洗衣服,你看你奶奶都那么大岁数了,还要给你们洗衣服。”红姐继续。
“儿子,等会回家换身衣服,把脏衣服拿给她洗,可不能让她只说好话。”孟琴接道。
“我哪里是说好话,你以为就你疼儿子啊。你跟我是不是好姐妹?”
“这倒是。”
“这不就对了,咱们是姐妹,你的儿子叫我姐,不就差辈了吗?”
“那以后叫大娘。”
“滚,我有那么老吗?”
“哈哈哈。”孟琴大笑起来。
“算了,不跟你说了,我去熬鱼汤了,都是你这里不争气。”红姐说着捏了一下孟琴的**。
看到这一幕,我很不好意思。孟琴看到我的样子,也有些窘迫。她的眼神告诉我,此刻,她跟我想的是同一件事。
“有没有人?打酒。”外面有人在喊。
“来了。”孟琴说着就要往外走。
“哎哎哎,你别动,我来。”红姐听着抢先出去了。
“现在比以前打酒的人还多了,这才多少天,三大缸酒,都快卖完了。必须酿酒了,再不酿,就接不上趟了。”孟琴自言自语地说。
“行行行,明天我们就酿酒好不好。”听孟琴这么说,我兴奋起来,很想亲自感受一番酿酒的过程。
“行,明天,我们一起,到时候我给你开工钱。”
“不要。”我坚定地说。
“不行,要给。”孟琴的语气也不容回绝。
“小亮到底是不是你儿子啊?哪有给自己儿子开工钱的?”红姐走过来说。
“我愿意,你管不着,是我儿子,也要开工钱。”孟琴说。
“我真不要,干妈,你要是这样说,我就不来了。”我不好意思地说。
“你不来,我就不酿了。一家人等着挨饿。”还是孟琴的语言多,她本来就是南方女人,比我们村里的女人要聪慧机灵的多。我无言以对。
“说准了哈,明天酿酒,你一起来。”孟琴又对我说。
“好,我明天来。”吃完了饭,我就要回家了,周末的作业还没写呢。
“哎,等一下,这么多鱼,不能都给我啊。”孟琴叫住我说。
“我本来就是给你抓的。”
“那不行,红姐,把鱼装一半回去。”红姐听了,赶紧往我来时拿的袋子里装鱼。
我赶紧按住了她的手。
“不要,这些都是给你们的。”
“不是,小亮,我有一些就行了。你看看你爷爷奶奶都那么大岁数了,还怎么操劳,也让他们补补身子。还有你爸爸,身体也不好。”孟琴说。
孟琴的话总是让我无法拒绝。
提着鱼回到了奶奶屋里。
“奶奶,这是今天抓的鱼。”
“抓的还不少啊。”奶奶挣开袋子看了一眼,就去掀开了锅。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
“吃过了?在哪里吃的?”
“在干妈那里。”
“那你怎么不把鱼留下啊?”
“我本来是要全部留下的,可是干妈说你和爷爷、爸爸也要补身子,所以又装回来一半。”
“我们这个老身子骨了,也就这样了,还补什么啊?我又给她送回去。”奶奶说着又把鱼提了回去。
回来的时候,袋子里仍然有鱼。
“孟琴就是太客气了,我给她,她非得让我们自己吃。不过,我还是把鲫鱼都留下了,剩的这鱼,我们晚上炖了吃。”
我已经不知道上一次吃鱼是什么时候了,还真的有些怀念奶奶炖鱼的味道。现在的我更加怀念,当然这是后话。奶奶已经去世多年,我再也没有尝过那种味道了。
第93章()
“那不行,红姐,把鱼装一半回去。”红姐听了,赶紧往我来时拿的袋子里装鱼。
我赶紧按住了她的手。
“不要,这些都是给你们的。”
“不是,小亮,我有一些就行了。你看看你爷爷奶奶都那么大岁数了,还怎么操劳,也让他们补补身子。还有你爸爸,身体也不好。”孟琴说。
孟琴的话总是让我无法拒绝。
提着鱼回到了奶奶屋里。
“奶奶,这是今天抓的鱼。”
“抓的还不少啊。”奶奶挣开袋子看了一眼,就去掀开了锅。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
“吃过了?在哪里吃的?”
“在干妈那里。”
“那你怎么不把鱼留下啊?”
“我本来是要全部留下的,可是干妈说你和爷爷、爸爸也要补身子,所以又装回来一半。”
“我们这个老身子骨了,也就这样了,还补什么啊?我又给她送回去。”奶奶说着又把鱼提了回去。
回来的时候,袋子里仍然有鱼。
“孟琴就是太客气了,我给她,她非得让我们自己吃。不过,我还是把鲫鱼都留下了,剩的这鱼,我们晚上炖了吃。”
我已经不知道上一次吃鱼是什么时候了,还真的有些怀念奶奶炖鱼的味道。现在的我更加怀念,当然这是后话。奶奶已经去世多年,我再也没有尝过那种味道了。
星期天,我仍是早早地起床。因为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去酿酒了。
林志强、红姐,还有我,我们三个人不大会儿工夫,就把几百斤高粱装在了蒸锅里,又添了些水进去,下一步便是要把高粱煮熟。
林志强拿了一些麦秸塞进灶膛里,划了一根火柴放到麦秸下面,火头子立马就冒了起来。他赶紧往上撒碳,可是碳仍是黑黑的,麦秸的明火已经消失,只剩下点点的火光嘤嘤闪闪。他将脸凑近了灶膛,用力吹出一口气,想把明火再发起来。明火没有出现,一股子烟灰却飞了起来,飘飘洒洒地落满了林志强的头发,脸颊也顿时变成了灰猫一样。
孟琴和红姐都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我也是笑得直不起腰。
“算了吧,还是让我来。你这种没干过家务活的人,能指望你什么。”红姐边笑边把林志强拉到了一边。孟琴走到林志强身边,帮他吹落了头上的灰,又走到屋里拿了一条帕子出来,让他自己擦脸。
红姐同样塞了一些麦秸进去,点燃了,又放进了一些棉花柴,等到棉花柴噼噼啪啪燃的正旺的时候,再将碳轻轻叠上去。过了一阵儿,黑炭变得通体透红。红姐继续添碳,将整个灶膛烧得透亮。慢慢地,蒸锅里的热气涌了出来。
“好了,要等煮熟了,才能进行下一步。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孟琴说。
我正好听到了巷道里传来自行车的声音,赶紧出去看个究竟。因为只要有人来,一般都是大姑、小姑之类的亲戚。
“姐姐,你回来了啊。”我冲着姐姐大喊,她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回家了。
“嗯,小亮,我回来了。家里人都挺好吧?”姐姐顺势从自行车上下来,一边推着车子往院里走,一边问我。
“都挺好的。你怎么把被子也驮回来了?”我看着姐姐的自行车后座上捆着被子,不解地问。
“我不干了。”姐姐面带愁容。
“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吗?”我焦急地问。
“没有,是我自己不想干了。”
“为什么呢?”
“现在还没法告诉你。”姐姐为难地说。
“到底怎么了吗?你就告诉我嘛,你这样让人多着急啊。”
“奶奶。”姐姐没有回答我的话,大声叫了奶奶一句。
“小芳回来了啊。”奶奶听到姐姐的声音,赶紧从屋里迎了出来,两月不见,奶奶已经念叨过很多次了。
“怎么了这是,回来了还大包小包的?”看着姐姐自行车后座上满满的东西,奶奶也感到奇怪。
“我不去打工了。”
“不去打工了也好,还是回来念书。”奶奶说。
“我不是要回来念书,我只是不去打工了。”
“你既不念书,也不打工,是因为什么呢?发生了什么事吗?”奶奶急切地问。
姐姐想给奶奶说什么,但看着我和妹妹弟弟都在,又赶紧闭上了嘴。
“你们几个先出去玩吧。”奶奶对我们说。弟弟和妹妹出去了,我虽然也出了门,但故意没走远,到了能清楚地听到她们说话声的地方,就停住了。
“他们都出去了,你说吧。”奶奶说。
没有听到姐姐的说话声。屋里却传来了呜呜地哭声。
“你这孩子,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奶奶的声音非常着急。
“没人欺负我。”
“那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我病了,可能要死了。”
“怎么了?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