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苦涩童年-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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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吃不下。”
“那我喂你。”
“不要，我自己来。”钢丝床发出吱吱的响声，孟琴坐了起来。听着她喝粥发出的声音，我放心地回到奶奶屋里。
吃过晚饭，我又回到孟琴屋里。粥喝完了，馒头却只吃了几口。遇到了这样的事，谁都没有胃口，只要能吃点就好。
“你们南方人不喜欢吃馒头。我明天就专门蒸点米饭给你吃。”奶奶关爱地对孟琴说，像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
“不用，我喜欢吃馒头。只是今晚胃口不好。”孟琴说。
“没事，这个又不麻烦。做饭的时候，把碗里装上水和大米，坐在箅子上就行了。比做馒头还简单呢。”
“外面的罐子里有米。”孟琴指着帘子说。
“不用，我们那边也还有。小亮，你在这里陪着孟琴，倒个水什么的。我先回去收拾一下，收拾完了再过来。晚上我就在这边睡。”奶奶说着，把碗筷放到筐子里，走了出去。
第82章（）
我倒了一杯水，递到孟琴面前。
“不喝，我刚喝了粥。你自己喝。”
我把杯子放在桌上。
“要不要什么东西，我帮你拿。”
“不用，你自己坐。不用管我。”孟琴对着面前的凳子努了下嘴。
我坐在凳子上，兀自发呆。
“小亮，你知道吗？我们家和小李家是邻居，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就像你和任淑一样。从小就互相喜欢。”孟琴和我说着话，空洞的眼神却望向别处，她在回忆往事。
“不一样，我和任淑没有互相喜欢。”
“傻子都看得出来，任淑喜欢你，你也喜欢她。”
“我们还是小孩子呢。”
“十岁也不小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和小李亲过嘴了。”
“都说你们湖南女的泼辣，没想到你什么都敢说。”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儿子，我就是你的妈妈。你愿不愿意？”
“我愿意。”
“那你叫我妈。”
“我还从来没叫过妈。因为我妈听不到，所以我从来没叫过。”
“那你现在叫我。”
“妈妈。”我低着头，轻轻叫了一声。
“大声点，看着我叫。”
“妈妈。”我抬起头，盯着孟琴的眼睛，大声叫了出来。
“好儿子。”孟琴说着把我拉入她的怀里。
“妈妈，妈妈。”我轻声叫着。她的怀抱是那么温暖。
“妈妈，妈妈”我叫个不停，她紧紧地搂着我，我第一次感受到叫妈的感觉是多么舒服。
我从孟琴的怀里挣脱，看着她的脸蛋儿。
“妈妈，让我好好看看你。”
“看吧，好儿子。”
怀了孕的孟琴皮肤更加白皙、圆润、饱满，原来的尖下巴变成了双下巴，鼻尖微微翘起，泪水打湿的眼睛更加灵动，一抹秀发贴在额上。
“妈妈，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妈妈。”我把嘴唇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着。
“你也是我最好的儿子，唯一的儿子。”孟琴抚着我的头发说。
“我要当你的好儿子，但不是唯一的儿子。”
“是唯一的儿子。”
“你还有一个儿子在这里呢。”我把手放在孟琴的肚子上。
“这里是个女儿，是你的妹妹。”
“你怎么知道？”我惊讶地看着她。
“没听过酸儿辣女吗？我怀了孕之后，比以前还想吃辣。”
“你们湖南人都喜欢吃辣，这不能说明问题。”
“真的，我有感觉，真的是个女儿。”
“那我要好好照顾妹妹。”
“嗯。”
“妈妈，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儿吧？”
“我很小的时候，妈妈就去世了。爸爸一个人把我带大。他怕后妈对我不好，一直没有再婚。”
“你爸爸真伟大。没想到妈妈你也这么命苦，我还以为你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的，不然怎么长得这么白净。”
“我们那边的女人都这样。”
“你爸爸现在怎么样呢？”
“他已经去世了。”
“什么时候去世的？”
“帮我们在这边把店开起来，回到家里没过多久就去世了。”
“回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嘛。”
“他已经得了癌症。但是他没有告诉我们。他想死在老家，所以才急着回去的。这些都是他去世埋葬之后，我姑姑来信告诉我的。临死都没有见上面。”
“你爸爸都是为了你好，他不想让你看到他痛苦的样子。”
“我爸爸从来都是这样，只会为我着想，却从来不为自己着想。”孟琴哽咽着说。
“你们怎么想到到我们这边卖酒的？”看着孟琴的情绪缓和之后，我问了个一直没弄明白的问题。
“我们老家经常发大水。两年前，一场水灾把我们房子冲垮了，东西冲走了，就只剩下了这酿酒的手艺。实在忍受不了年年受灾，所以才到你们这里来的。”
“我们这里连雨都很少下，我很喜欢下雨。”
“我们那里是经常下雨，所以我喜欢晴天。”
“要是把你们那里的雨水分一些到我们这里就好了。我们也不用又费功夫又费油的去浇地了。”
“是啊，所以每个地方都有好的方面，也有不好的方面。你们这边就是太干了。我刚来的时候，经常连呼吸都费劲，好像空气里没有水汽儿，就咽不下去一样。”
“你们那边水汽多，所以你才这么水灵。我们村里，没有任何一个女的，有你长得这么好看。你和李云的事儿呢，也说给我听听嘛。”
“我没有兄弟姐妹，从小就和小李一块玩儿。小学六年，我们一直都是同桌。每天早上一起上学，放了学一起回家。上初中的时候，因为学校离家远，所以我们都住校。我们也从来都是一路作伴。每次都要走两个多小时。”
“你们不骑自行车吗？”
“我们老家在山区，没法骑自行车。那个时候，他总是欺负我。总想拖到天黑才回家。这样他就可以把我逼到角落里亲我。”说着，孟琴又哭了起来。
“妈妈，别哭。”我轻轻擦拭着她的泪痕。
“我虽然总是躲躲闪闪，其实也很喜欢他亲我的感觉。可惜，他以后再也没法亲我了。”
“以后我亲你。”
“你是儿子，不是老公。儿子的亲和老公的亲，是不一样的。”
“我见过他亲你。”
“你什么时候见过？”
“有一次，我来找你们。不小心看到你们做那事了。”
“你都看到了什么？”
“看到他亲你，你不停的叫小李哥哥，还看到”孟琴的脸变得通红，我没有再说下去。
“小李哥哥小李哥哥你在哪里？”孟琴闭着眼睛，嘴里喃喃叫着，泪水从眼缝里流出。
我把嘴唇凑到孟琴嘴边，上下左右的蹭着。孟琴张开嘴，把我的嘴含了进去。她用舌头舔着我的嘴唇，我也把舌头伸出来，和她交缠在一起。越吻越热烈，越吻越忘情。
我把裤子脱了下来，心里焦躁，却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孟琴听到了裤子滑落的声音，她睁开眼睛，用惊讶的表情望着我的下面。
“我儿子小亮是大男人了，才十岁就这么长这么粗了。”
我挺着下身，愣愣地站着，不知该怎么办好。
“小亮，你答应妈妈一件事好不好？”
第83章（）
“妈妈你说，什么事我都答应。”
“除了撒尿的时候，不要用手去碰那里。”
“为什么啊？”
“以后你就会明白的。你答应我吗？”
“我答应你，妈妈。”
“说话算数哦。”
“算数。”
“那就行，把裤子穿上吧。”
“它还没软呢？”
“一会儿就软了。”
“我就是不知道怎么让它变软，有时候硬起来，把裤子撑起，又难受又丢人，使劲儿用腿夹着，生怕别人看到。”
“你心里想着其他事情，它就会变软了。”
“我上次看到李云下面也很硬，在你身上动了一会儿，就软了。”
“李云是我老公，有些事情，只能老公对老婆做，儿子不能对妈妈做。”
“上次我听你嘴里老是说我要我要的，以后李云不回来了，你要的时候怎么办呢？”
“李云不在，我就忍着。”
“我下面硬了的时候，很难受，你一直忍着，不难受吗？”
“没事，我们一起忍着，好不好。”
“可要是李云一直不回来，你不是要忍一辈子吗？”
“一辈子也能忍。你不一样，以后等你结婚了，你就不用忍了。”
“我不要，你要是忍一辈子的话，我也要忍一辈子。”
“傻瓜，我和你一样吗？我都是结过婚的人了，你还没有。”
“赶紧把裤子穿上，听到没有，不然一会儿要着凉了。”
“没事，这么热的天，怎么会着凉。”
“那也不行，把裤子穿上。”孟琴说着，帮我把裤子提了起来，她的手碰到我下面的一瞬，我浑身颤抖，像触了电一样。情不自禁地把孟琴紧紧抱住，又和她亲吻起来。裤子又滑了下去。
我把手伸进她的上衣，抚摸着她光滑细腻的脊背，她的双手也在我的屁股上滑来滑去。
“去把门关上。”孟琴颤抖着说。
我把屋门关上，回来又和她亲吻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
孟琴突然将我推开。“奶奶过来了。”她悄声说。
我赶紧把裤子提起，走到外面，开了门。
“小亮，你早点回去睡觉吧。”奶奶说。
我看着孟琴，她的眼神只有我懂，我恋恋不舍地回去了。
躺在炕上，回味着刚才的甜蜜，心潮澎湃，久久无法入睡，我伸手摸着下面。
“不要用手碰那里。”孟琴的话语在我脑海响起，我缩回手，尽量平复情绪。
“哥哥，该起床上学了。”妹妹在叫我。
“什么时间了。”我赶紧坐起来。
“没事，不会迟到。但是该起来了。哥哥，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往常都是比我醒得早，怎么今天睡得像头猪。”
我满脸通红，迅速穿好衣服，几口吃完早饭，就和妹妹一起去上学了。
上自习课的时候，我总是走神。昨晚的事情总是挠着我的心，让我无法平静。我努力克制自己，想把那些回忆从大脑里驱除掉，但想尽千方百计，都没有奏效。昨晚的我是中邪了吗？怎么能对孟琴做出这种事。孟琴也中邪了吗？她已经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丈夫，而且是在刚刚失去丈夫的时候。
我常常以为自己是个好学生，但昨晚的行为，证明在我体内藏着太多的邪恶。我甚至连个普通人都算不上。
“杜东亮，听说你们家酿酒的那个男的下河不见了，是不是？”任淑小声地问我。自从吵架之后，她对我的称呼就成了名字的全称。
“你听谁说的？”
“听张广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知道，放了学我去张广才家里问一下。”
“那我跟你一起去。”
“好的，放了学我们一起去。”经过了昨晚的事情，我更加知道自己配不上任淑。但她不再与我保持亲密的关系，总是对我不冷不热，这让我感觉到一种失落感。我想和她修复关系，和好如初，却拉不下脸来，也从来不会主动创造机会。所以当任淑提议同行时，我欣然答应。
放了学，和任淑走在一起，我才发现自己是有多么不自在。走在她前面，怕她觉得我不等她。走在她后面，觉得奇怪。和她并肩而行，我们又算什么关系呢。这些问题，以前我从没意识到过，现在的我，已经找不到以前和她在一起时的那种和谐感了。
幸好此时张广才及时出现了，他拍了一下我的后背，把一只胳膊搭在了我的肩上。
“你们这是去哪里？”他狡黠地说。
“去你家。”
“去我家？”
“是啊，问一下你爹，今天找没找到李云。”
“还问什么啊？肯定是淹死了，现在说不定都冲到海里面去了，已经喂了鱼了。”
“你是什么人啊？人家家里出了这样的事，你还当笑话说。”我不满于他的戏谑，生气地闪了一下身子，甩开了他的胳膊。
“不是我说笑话，这事儿明摆着的啊。”
“那你也不能用这种语气说啊。”任淑在一边帮腔。
“嘻嘻，我就知道你们两个好。还没成两口子呢，你就这么护着他啊？”张广才笑着对任淑说。
“不理你了。我自己先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