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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

咬唇-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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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起头,望着林微尘有些无奈的目光,心中一阵酸楚。

    “傻瓜,你知不知道,苏常青原本就不是好人,公司出事,是他捣的鬼,你根本不用去求他,你不用”

    如果林微尘没有去,或者他早一点告诉林微尘苏常青的阴谋,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又或者,如果最开始他没有认识苏钰

    可惜没有如果。

    “”林微尘愣了一下,“原来如此,我还真是蠢啊”

    “对不起,阿尘。”他的头动了动,隔着病号服蹭着林微尘的肚皮。只不过长时间坐着说话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现在说话声小了下去,“我以前最恨我爸逼死了我妈,我没想到自己也成了他那样的人。阿尘,求你不要再做傻事了以后,以后有话我们都面对面说出来,所有的不开心都可以说出来,你不要自己闷在心里,我都会听的”

    “不说了,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林微尘道,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着他的耳廓,这是他们之间多年来形成的习惯和默契。

    他小时候皮得很,怎么说都不听,他妈只好揉着他的耳朵哄他睡觉。后来慢慢长大了,脾气却依然没改过来,爆得很,却唯独耳朵是他的敏|感点和软肋,揉一揉捏一捏,温言软语地一哄,性子就温和了,人也会安静下来。

    现在林微尘又捏了他的耳朵,却让他心中百感交集。拉下林微尘的手在掌心,他慢慢躺回床上,道:“阿尘,你别走”

    “我不走。”林微尘轻声道,一点点扯开他,往旁边挪了一下。

    “阿尘!”他的声音透着紧张,眼睛更是不敢眨一下。

    林微尘爬上旁边的病床,解下外套,合衣躺在了他旁边。

    望着天花板,林微尘道:“你开车怎么这么不小心,我以前是不是跟你说过无数次,开车路上要注意安全,不要太快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过?”

    “”他面露愧色,林微尘的叮嘱,他的确没有放在心上过。不过这次,真的不是因为他忘记林微尘的话,而是因为他太心急,他怕赶不及见林微尘最后一面,更怕赶得及看到的只是林微尘最后一面。

    但他没有解释,只是悄悄伸出手,在被子下面摸到了林微尘的左手,小心翼翼地不碰到他手腕的伤口,十指相扣。当四周安静地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后,他问:“刚才你去脊椎注射疼吗?”

第91章 各处天涯() 
林微尘失血严重;休克时间过长导致大脑长时间缺氧,加上服用大量神经抑制性药物,所以脑部损伤严重。在林微尘睁眼之前;医生甚至说他有可能变成植物人;永远也不会醒来;即使醒了,智力、记忆力、语言能力这些究竟能恢复到什么程度都是一个未知数。

    所以;南宫城端着煲好的鸡汤走进房间的时候,见林微尘睁着眼睛,还以为他还是如之前几日一样只是“醒”了,但没有恢复对外界的认知和自觉;并没有多想。

    “哥,你睡醒啦。”南宫城自说自话地对林微尘打了个招呼,把他抱起来一点点;又垫了一个枕头。躺的高一些,这样喝鸡汤才不会呛到。

    这几天他一直照顾林微尘;做这些事已经轻车熟路了。

    谁知这次;他刚抱起林微尘的时候,对方的眼珠竟然转动了一下;目光的焦点落在了他脸上。

    “!”南宫城一愣;大气都不敢出。

    林微尘不知道自己究竟一个人在黑暗中待了多久;这些天他无论醒着还是睡着;眼前都是漆黑的一片;阳光照不进心底;他甚至分不清自己是死是活。记忆好像在某个节点中断了,他也记不起在自己陷入黑暗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黑暗中,他听到有人在哭。他一直往前走,想找一个出口逃离黑暗,也想找到哭声的源头,一探究竟。终于,他在那个最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

    孩子小小的,抱着膝盖蜷缩着蹲在最幽深的地方,他看起来无助又胆怯,细细啜泣着。林微尘走过去,问他哭什么又在怕什么,小男孩说自己找不到回家的路,又说没有人会要他,他也没有家了。他说自己怕黑,可这个地方到处都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快要把他吞噬了。

    “别怕。”林微尘把小男孩抱起来,轻声道:“叔叔也没有家,也没有亲人了,如果你愿意相信我,以后都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小男孩眼含泪花,表情戒备地抬起头看了眼林微尘,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好。”

    林微尘看到了小男孩那张干净秀气的脸,还有一双噙着泪花的大眼睛,琥珀色的眸子似曾相识。微微一怔,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抽抽搭搭地道:“我叫林微尘。”

    林微尘浑身一震,断了的记忆终于链接完好,他记起这个孩子是他自己。

    三岁时刚进入福利院的林微尘被比他大几岁的孩子欺负,捆住手脚堵了嘴,关在衣橱里一天一夜。一个狭小而黑暗的空间,只有橱门不到一毫米的缝隙隐隐约约有点儿光线,对于一个三岁的孩子来多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恐惧,却过早得体会到那种无力挣扎只能让黑暗和窒息感把自己吞噬的痛苦。

    等福利院的阿姨们发现少了一个孩子,在衣柜里找到林微尘时,他已经昏迷不醒,蜷缩在层层叠叠的衣服后面,满脸是泪,但已经累得发不出声音了。

    之后之后的一切李院长,李卫东,叶知秋,谢霄男,南宫城,奶奶,还有季尧

    “嗯”黑暗一点点退散,他好像看到光了。很刺眼,有些不习惯。林微尘眯起眼睛,下意识把手挡在眼前要去遮住刺眼的阳光。

    “哥,别乱动,你手上还扎着针!”南宫城捉住了林微尘苍白细瘦的手,拉在掌心,紧张又激动地道:“你醒了?你是醒了吗?”

    “我”短暂的失语,大脑如一台生了锈的老机器,林微尘“叮铃咣啷”收拾了老半天,才勉强组织了语言,说话也有些颠三倒四,“这里是我在哪里?”

    他看起来有些不安,一直想用手去挡阳光。右手被南宫城捉住了,他只好用左手,手抬到眼前时却看到了手腕上一层厚厚的纱布,动作一顿。

    “这是医院,哥,你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南宫城问。

    若说林微尘刚才还没完全记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如今看到手腕上的纱布,也该完全清醒了。

    林微尘缓缓把手放下去,看着南宫城:“是你救了我?”

    “啊。”见林微尘没事了,南宫城松了口气。把林微尘的手放回被子里,他端过鸡汤,一勺一勺喂着,“冷了一会儿了,不烫。”

    林微尘喝着鸡汤,问:“那天吓坏你了吧。”

    “你没事就好。”南宫城轻描淡写道,其实是他不敢再回忆那天。

    当时他目送林微尘上楼,刚准备走的时候看到对方拉了所有的窗帘,以为林微尘是想要睡觉,于是没有多想。但回去的路上却越发心神不宁惴惴不安起来,想起林微尘一整天说过许多反常的话。

    那些话根本经不起推敲也经不起琢磨,只要稍微往深处想一点点,就能听出里面包含的绝望。

    他突然有个可怕的推测,也许对方会做出什么傻事,毕竟最近几次见面那个人的精神状态一日不如一日。

    迅速调转车头原路返回,跑上楼后敲了半天门无人回应,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推测,于是一脚踹开门。房间太小,他没怎么费力气就在洗手间找到了林微尘,打开门的那一刻,看到躺在血池中的那个人,他终于知道自己是真的爱上一个人了。

    不是流连花丛纨绔世间的那种浅浅的喜欢,而是宁愿受到伤害的是自己,宁愿代他痛代他难过,代他去死的深深的爱。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上林微尘的,最开始他明明只是出于好奇,看到张经理桌上的简历,感觉这个人明明身世坎坷却又有着比其他人都要丰富的经历,从孤儿院备受欺凌的孤儿到季氏副总又高中语文老师很有趣不是么?

    可后来不知道怎么了,他开始忍不住关注更多,了解更多,不仅仅是要了解林微尘的身世,还想了解他的心。

    “林微尘!”他失声大喊着林微尘的名字,甚至来不及探一下对方还有没有呼吸,一把抓住他左手腕的近心端死死握住,扯过旁边的白色毛巾紧紧扎在他手腕上止血。直到把人送进手术室,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里衣已经湿透了,全是冷汗,腿也在发抖。

    后来听到血库备血不足,他不顾医生劝阻抽了1200cc血给林微尘,也根本不像表面看起来两包牛奶就恢复了。他发了两天的高烧,烧到39,后来又持续的低烧了两天。在医院照顾林微尘的那几天,他虽然看起来正常,其实并没有太多精力,走路时脚下都浮浮沉沉的发虚。

    当然,这些南宫城永远不会告诉林微尘,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一句“你没事就好”。

    林微尘喝着鸡汤,保持了缄默。他没有问为什么在自己身边的是南宫城而不是季尧,也没有问季尧去了哪里。如同选择性地忘记了有关那个人的一切,关于季尧的他都只字未提。

    季尧的记性不好,总有一天会把自己忘了吧?

    想到这里,林微尘心里有释然,也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落寞。

    一碗鸡汤见底的时候,南宫城用指腹为林微尘擦了嘴角,道:“哥,有个人想见你。”

    “嗯?”林微尘一愣,心揪了起来,他以为会是季尧。

    南宫城收拾了碗筷走出去,没多久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这次走进来的是一位书卷气很浓的中年男人,眉宇之间与林微尘有着几分相似。

    林微尘定定看着那个人,一时失去了反应能力。

    “孩子”林至徽先开了口,他走到床边坐下,握住了林微尘的手,“爸爸,对不起你”

    “你”林微尘半张着嘴,一个字呼之欲出,却还是不敢相信地咽了回去,他哑声道:“您是”

    “如果你愿意认我的话,我是你的父亲。”林至徽道:“如果你恨我,除了忏悔,我也无话可说。当年是我对不起你,我自私,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而毁了一个女人。可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你母亲已经有孕在身了”

    “您是说”林微尘有些迟钝,“我是您的儿子?”

    “亲生儿子。”林至徽道,“对不起,孩子。你愿意原谅我,让我弥补以前的过错吗?”

    “您刚才说,自己并不知道我的存在。”林微尘问:“如果,如果您知道妈妈那时候怀了我,您还会离开吗?”

    “也许会。”

    林微尘再次一愣。

    林至徽又道:“不过我想,如果她不愿意养你,我一定会带你一起走。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不会也不舍得让你一个人流落到孤儿院的。”

    “”林微尘眼眶一热,他偏过头去,轻声道:“这就够了我只要知道,自己并不是没有人要的野孩子,也不是没有亲人这就够了”

    林微尘声音太小,林至徽没有听清,他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林微尘笑着摇摇头,红着眼眶道:“爸,您能抱抱我吗?”

    “”林至徽一怔,动作轻柔地摸摸林微尘的头,俯身给了他一个拥抱,叹道:“傻孩子,你这样让人心疼。爸没想哭的,你这孩子。”

    “爸爸的怀抱,真的好暖啊。”林微尘闭着眼睛满足又享受地在林至徽胸前蹭了蹭,闷闷道:“原来,我爱哭鼻子,是随了您呢”

    南宫城从敞开的一小条门缝里看到这一幕,弯了下嘴角,轻轻关上了门。

    “疼,疼的要命”

    季尧听到林微尘充满委屈的声音,他慢慢收紧五指想去握着对方的手,其实手心里抓着的只是一团空气。他笑得极其温柔又小心翼翼,轻声道:“下次脊椎注射我陪你去好不好?”

    没有人回答他,相邻的病床上被子叠的板板整整,根本空无一人。

    季尧知道自己出现了幻觉,而且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好几天。

    似乎就在他第二次手术醒来,叶知秋告诉他林微尘已经离开,当天夜里守着空荡荡的病房,他耳边奇异地响起了林微尘的说话声。

    那些幻觉,幻听,就是从那晚开始的。

    季尧谁也没有告诉,这似乎成了他与林微尘之间的一个小秘密,甚至他能很好的控制幻觉出现的时间,至少有其他人在的时候,他是清醒的。等病房里只剩了他一人时,无论白天或者黑夜,他不需要费太大力气就能看到林微尘,对他说说话,如果对方看起来心情不错,也许还会像今天这样,让他抱一抱,也会揉他的耳朵。

    季尧想,如果自己真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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