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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咬唇-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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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身体重要,老师您要注意身体。”

    “迟到一会儿没关系,老师您以后不用跑这么急。”

    同学们雀儿一样叽叽喳喳地说着,无不是体贴和关怀。

    有眼尖的同学看到他破了皮的嘴唇,一直盯着打量。

    林微尘笑得有些不自然,遮遮掩掩解释着:“喝水时被破了的玻璃杯划破了皮,不要紧。”

    因为跑得急,刚说消停一点点的胃又开始有了翻腾的趋势。林微尘把一本教案挡在胃部,悄悄按压着隐隐作痛的胃,他尽量让自己的笑看起来自然一些不那么苍白,走上讲台:“谢谢同学们的关心,现在开始上课。”

    同学们立刻安静下来,听话地拿出课本和学案。

    全部课程已经在高一高二两年学习完毕,高三一整年都是复习备考时间。

    这是一节选修课本文言文串讲课,林微尘点出几篇比较重要的高考出现频率较高的课文,画出每篇课文里的经典句子。

    同学们紧跟着林微尘的授课节奏,认真在书上拿不同颜色的笔圈圈点点,遇到要点重点时林微尘会格外强调,然后引申出某个词语在文言文中的常见考法和用法,同学们拿出笔记本记录着。

    工作的时间比等一个人的时间过得快多了,四十五分钟的授课时间很快过去。

    课间休息的时候有同学来问问题,林微尘尽管身体不舒服但还是耐着性子细致给他讲解了。

    “老师,凳子给你坐。”

    等解决掉同学们的疑问后又快到了上课时间,林微尘刚要解着上节课的内容继续讲,身边突然多了一把凳子,回头看到班长程果站在他身旁。

    “不用了,程果。”林微尘道,“我不累,你快坐回去上课。”

    学校有规定,教师必须站着授课,教师里并没有多余的凳子给林微尘坐,是程果把自己的凳子给了林微尘。

    “胃不舒服就不要硬撑。”程果向林微尘靠近,伸手把他按在凳子上时在他耳边轻声说。

    林微尘讶异地看了程果一眼,他以为自己伪装地很好别人看不出自己身体不舒服,没想到还是被程果发现了。不过现在他确实有些头晕眼花,所以也不再勉强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程果笑了笑,“谢谢,那你可要站着听一节课了”

    “没关系,我去后面站着,不会影响同学。”程果道。

    程果的座位在教室正中,他走回座位后抱着书去了最后一排靠墙站着。

    林微尘有些歉疚,所以那节课他稍稍照顾了一下站着的程果,没讲太多要记笔记的内容。

    晚自习是语数外各课老师轮流盯着的,今天该数学张老师看班,所以放学后林微尘直接回了家。

    打开门拉开客厅的灯,林微尘看到垃圾桶倒在地上,里面的垃圾撒了一地满屋的狼藉之后,他愣了一下,还以为家里进了贼。

    攥着还未收起来的钥匙,林微尘紧张的手有些冒汗,他小心翼翼的往屋里走着,最后才发现只是垃圾桶被人翻了而已,家里值钱的东西一件没少,整整齐齐的在原位放着。

    门锁没有坏的痕迹,东西也没丢,证明不是贼,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

    季尧来过。

第11章 针锋相对() 
想起下午时与季尧那通电话的谈话内容,林微尘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太合情理但事实好像就是如此的猜测。

    季尧回来,是在找那张“结婚证”。

    “呵——”林微尘嘴角噙着一抹苦笑,那人现在算什么?两个人的关系断都断了,再把那张结婚证找回去又能证明什么?假的“结婚证”,原本就什么都证明不了。

    找来扫帚把垃圾一点点清理回垃圾桶,林微尘解下沾了秋露的冰凉外套挂在衣架上,转身去厨房做饭。

    曾经都是季尧做给他,后来那人倦了他,不愿再为他进厨房,林微尘也学着自己做。

    但做饭这事儿真的要看天赋,整整两年,林微尘依然是那个不尝一口就分不清盐和糖的人。

    挽着袖子,点上火烧水,林微尘下了一点点挂面,冰箱里没有鸡蛋和蔬菜了,面里没加配菜,清汤寡水的,好在还有一包榨菜。

    就着榨菜,简单扒拉了几口坨得软乎乎的面条,林微尘早早回卧室上了床,连澡都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洗。折腾了一整天,身子酸的难受,好在天气凉了不怎么出汗,一天不洗也没关系。

    原本林微尘只是想上床躺一会儿然后起来备明天的课,毕竟才晚上八点,时间还早。谁知他身体太虚,竟然真的睡着了,而且一觉睡到了早晨七点半,连闹钟响都没听到。

    顶着一张苍白到吓人的脸,林微尘没时间吃早饭,抓起外套就去学校。走着去学校怕来不及了,林微尘打了车。

    “师傅,去附属中学,麻烦快一点儿。”

    司机从后视镜里瞄了林微尘一眼,等林微尘坐下后他道:“小伙子,你是老师吧?”

    “啊?”很少遇到主动搭讪的司机,加上刚睡醒,林微尘反应有些慢,“您怎么知道?”

    “嘿嘿,气质在那儿摆着呢,儒雅书生气,而且你不是说去学校吗?”

    “呵”林微尘笑了笑,“您洞察力真强。”

    “现在老师身上的担子也不轻,尤其是毕业班,学生压力大老师压力也不小。”司机师傅打开了话匣子。

    听司机口音是个外地人,大嗓门,人看着也爽朗,把控着方向盘,他再次从镜子里看了林微尘一眼,“年轻人工作认真拼劲儿足是好事儿,但也要注意身体,你的脸色可不怎么好。”

    林微尘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应着:“嗯我有些感冒谢谢师傅关心。”

    师傅调大了暖风,放了首舒缓的歌,“是,最近流感很严重,你回去喝包三九试试,一包下肚回头用被子一捂,发一身汗,保管药到病除!”

    林微尘含蓄地笑了笑,心中温暖许多,清早的倦意被驱散了。

    有时来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的关心,也是一剂熨帖心灵的良药。

    到地点后林微尘付钱,与司机师傅道了别。

    有些人注定只能些陌生人,一转身就各自成了天涯海角,想到这里,林微尘心里又有一点点怅然。好的,坏的,值得的,不值得的好像从小到大,他都没一件能留得住

    到教室后林微尘发现讲台上多了一把椅子,视线只在同学们脸上一扫,他就判断出是谁给他的了。

    程果一手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眼皮却抬起来偷偷往他这边瞄。林微尘觉得有些好笑,又不是做了贼,对方怎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用口型对程果说了谢谢,林微尘开始讲课。

    一上午的课程很快过去了,下午林微尘按照医院的时间点,准时去住院部报道挂点滴。

    小护士给他扎针的时候气鼓鼓地一直数落他,“你这人怎么这么扭?不是说住院不让你回去吗?昨天晚上查房发现你不在了,害得我被护士长说了一顿!而且你自己的身体你不在意吗?”

    “害你挨骂了?”林微尘有一些意外,他没料到自己离开会殃及她人,歉然地笑着:“抱歉,稍后打完今天的针,我去住院部开一个证明。”

    “好好住个院这么难吗?真是的!”小护士瞪了他一眼,终于是不说话了。

    也不知那小护士是泄愤还是怎么的,针头扎下去的时候林微尘觉得格外疼,忍不住“斯——”抽了口冷气。

    女人心啊——

    收拾了棉签等物品,小护士出病房的时候回头看了林微尘一眼,“昨天那个陪你一起来的人呢?”

    她说的是小王。

    “他今天有事脱不开身。”林微尘道,说话时很没有底气,不知道是什么心理在作祟,林微尘没有说自己是一个人。

    可能他怕被别人看出自己的孤单吧。

    “住院打针也没个陪床的。”小护士嘟囔了一句,“你尽量别睡啊,还有一瓶,等这瓶完了按呼叫按钮,会有护士给你来换药。”

    “知道了”林微尘应着,“我不睡。”

    小护士摇着头出去了。林微尘躺在病床上呆呆望着洁白的天花板,鼻尖全部是消毒水的味道,闻多了胃里忍不住要犯恶心。

    昏昏沉沉,在林微尘差点儿要睡着的时候,他恍惚听到了季尧的声音。

    “怕疼啊?怕疼也要打针,否则你高烧到39度,要把人烧坏了。”

    “我要用最细的针头,那个不太疼”

    “好,如果疼得话,你就抓住我的手。”

    嗯?是自己做梦了吗?怎么会听到如此熟悉的对话?这样的对话,曾经他与季尧之间发生过无数次。

    林微尘慢慢张大了眼睛,睡意全无。

    “原来真的是梦啊”用没扎针的那只手按了按沉痛的额角,林微尘叹了口气。

    视线上移,他看到药水还有一点点就要打完了,挣扎着伸手去按呼叫按钮请护士进来换药,这时再次听到了季尧的声音。

    “别乱跑,你的病床号在806房间。”语气里带着一点点责备的宠溺。

    “知道啦”少年轻快的声音,鞋子摩擦着地面慢吞吞挪回季尧身边。

    林微尘一怔,下意识往门口看去,正看到季尧与苏钰一起从门前走过。苏钰咳嗽了两声应该是感冒了,季尧的手搭在他肩上,有些维护的意思。

第12章 盛情难却() 
林微尘在805,苏钰,在隔壁。

    能在医院撞到季尧与苏钰,林微尘此时此刻也只有苦笑的份儿了。从他这个位置能看到季尧的背,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站在那里没有进隔壁的病房,低声说这些什么。

    只要季尧此刻回头,或者稍微偏一下视线,余光就能看到躺着病床上的林微尘,可是他没有。

    林微尘不敢乱动,怕自己的一个动作会引起门口那两个人的注意。

    最后几滴药水滴下来,药瓶里空了。林微尘抬眸定定看着透明的液柱在透明的针管里慢慢下滑,最后只剩了不到二十公分。暗红色的血从他淡青色的血管里倒流出来,与药水混在一起,形成一道细细的血柱。

    血液回流进针管没什么感觉,不疼。

    只是看着那条细细的红色液柱,林微尘心里突然有些难过,很难过。

    在自己一个人打点滴的时候曾经的爱人就在离自己不到五米的距离内,可惜陪的不是自己

    林微尘突然记起,几年前有一次他得了重感冒,需要挂点滴打青霉素消炎,做皮试的时候季尧就让他抓着自己的手,说,阿尘,如果你怕疼就掐我。

    林微尘闭着眼不敢看针头,医生一针下去,最先闷哼出声的倒不是林微尘,而是季尧。因为林微尘把他的掌心都掐出了月牙形的伤口,冒着一点点血珠。

    林微尘也是在那个时候心里第一次冒出要跟季尧过一辈子的念头,他真的以为两个人可以好好的一辈子。

    只是可惜,时间过得快,转眼就七年了,人变得也快,曾经那个说爱他保护他的人,转眼就腻烦他了。

    不知何时,季尧与苏钰已经消失在了门口,也许是进病房了吧。林微尘翻了个身侧躺着,脸颊贴着枕头,目光空洞地落在软管里的血柱上,思绪有些飘忽,一时间忘记了按呼叫按钮叫护士来换药。

    最后还是那个有些婴儿肥,说话毫不客气地小护士端着托盘和药品进了屋。看到林微尘睁着眼睛,药已经打完了还回了血,小丫头气得鼻子都竖起来了,“我想过了这么久你怎么还不按呼叫按钮,别是睡着了就过来看看,原来你没睡啊!”

    “嗯?”林微尘动了一下,蜷缩起膝盖,在单薄的被子里缩成一团。他讷讷地转了下眼珠,看到是之前的小护士,又用了几秒的时间回复清晰的意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我走神了。”

    “走神?有你这么走的吗?”小护士气鼓鼓地瞪着眼睛,取下药瓶换了新的,一边排着针管里的气泡一边道:“专交代你,针快打完了的时候叫我,你知不知道如果气泡进入血管会出危险。”

    林微尘无从反驳,只好尽量维持着微笑接受了对方所有的不满和数落。

    一个人待得久了,现在就连挨骂,林微尘都觉得有一点点幸福,因为他可以告诉自己,对方是因为关心才臭骂他的。

    “唉,算了,我也不说你。”林微尘的骂不还口很快就让小护士没有继续骂他的欲望,换完针,她端着托盘要走。

    “等一下。”林微尘叫住她。

    护士回头,“怎么?你还有事?”

    林微尘的目光暗了暗,轻声道:“那个你可以陪我说说话吗?”

    小女生嘴硬心软,最终那个小护士还是坐下来陪林微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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