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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咬唇-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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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尧红了眼,硬生生掰开林微尘攥着手机的手指,想把手机夺过来,他怕看到林微尘这个样子,然而根本掰不开。

    林微尘的眼珠从始至终没有转一下,只是不停地在问:“我的手机怎么坏了?”

    季尧抓着林微尘的手往自己脸上掴,“阿尘,我是疯了才说那些话,你要怨就打我,你打我不要这样子,手机坏了我们再去买,下午就去买”

    林微尘胳膊使了劲儿,拧着不去打季尧,死死攥着手机,直到碎玻璃划破了他的手指,缓缓流着血。

    季尧掏出手机给李卫东打电话,说要急救车,林微尘出事了。李卫东问出了什么事,季尧却不肯说。

    直到急救车来了,一针镇定剂下去,季尧终于把手机从林微尘手里夺了过来。他找了件衣服给已经昏睡过去的林微尘穿上,抱着他上急救车,李卫东往林微尘脸和脖子处看了一眼,一个叠一个的吻痕积了淤血之后变成可怕的紫红色,立刻明白季尧为何不肯说“出事”究竟指的是什么了。

第67章 凝视深渊.4() 
林微尘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季尧拿着病历卡;上面有医生写的几个简洁到不能再简洁的诊断:多处外伤;肛裂、直肠粘膜严重破损、体内异物感染导致高烧不退;建议灌肠,住院观察。

    小护士推着担架车送还在昏睡的林微尘去做灌肠,嘴里还一直不停说着,“怎么还会有人要性|侵一个男人,而且下手这么重。”

    季尧在旁边跟着;感觉那些话就跟一个个大嘴巴子似得扇到他脸上。昨天他八成是疯了,下手没轻没重把林微尘做昏好几次;床上弄了好多红的白的,结果完事儿竟忘了给林微尘清洗一下就逃走了,把那个人自己留在家。

    混|蛋也不过如此;捏着病例卡;季尧恨不能把那东西揉碎;恨不能把自己撕了。林微尘什么脾气他又不是不知道,那人明明喜欢那些猫猫狗狗却执拗地说什么都不肯再养;林微尘有自己的骄傲;哭哭啼啼吵吵闹闹是女人才会做的事,两个人在一起七年了,这么久,再耍脾气使小性子林微尘做不到。

    看到林微尘将那部手机看这么重;季尧才意识到林微尘还爱他;是他自己因为思念才恐慌;又因为恐慌着了魔,看不透林微尘的心,这下怕是要把那人彻底伤透了。

    灌肠手术是季尧陪着做的,混合了消炎药剂的生理盐水被加压灌入,林微尘平坦的小腹立刻就涨了起来,白皙的皮肤还留着大片大片的紫色的吻痕,皮肤被撑得变薄了些,显出机理的一点点亮白。

    等药水全部灌进去后,护士拿起一个小塞子塞住,林微尘难受地在梦里皱着眉。幸好他是昏着的,如果醒着怕是更难受。

    早几年季尧还想过把灌肠当情|趣,与林微尘在床上试试,可下了几天决心之后还是没舍得给他灌。只是季尧没想到,林微尘人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灌肠最终还是拜他所赐。不过不是在家里,而是在医院,以这种可笑又可悲的方式。

    药水在林微尘体内存留了二十分钟,小护士拔出塞子,混合着精|液血液的药水“呼啦”一下流出来,林微尘的小腹平坦了下去。

    季尧看着小盆中红白相间的半盆药水,觉得直扎眼。

    本以为就这样结束了,但小护士换了药,继续用加压罐向林微尘体内灌着,季尧一问之下才知道,至少要灌三次,等把污血排出来,消了炎才可以。

    这时林微尘的身子猛地颤了一下,怕是后面太疼,而且距离打镇定剂有一段时间了,药效一过就要醒了。

    季尧心头颤了颤,看着林微尘睁了眼。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带着雾气,却没有任何的焦距,直勾勾盯着天花板,看起来有些渗人。

    季尧以为林微尘会喊疼,会说不舒服,他往手术台旁边走了几步,凑过去只等着那人说疼的时候哄一哄,安慰他,告诉他不要怕,忍一会儿就过去了。

    其实,季尧只想说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他不知道说什么。

    但也只有这个“对不起”,他不敢说,因为这三个字现在看来,是最苍白无力的。

    事实证明是季尧想多了,林微尘什么也没说,如同失去了所有感官和痛觉一样,吭也没吭。

    小护士加完塞子后抬头,冷不丁儿看到林微尘已经睁了眼,也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她才赞赏地道:“你是我见过最能忍的病人了,以前他们一灌肠,都哼哼唧唧地喊着受不了。”

    林微尘没说话,眨了下眼睛后又闭上了,就好像刚才他只是在做梦,犯癔症一般。

    他真的只是在做梦,他梦到自己父母双全,还有一个疼爱自己的哥哥和一个聪明可爱的妹妹。

    在福利院时他就不止一次幻想过那些触不可及的美梦。

    爸爸是着名的制冷工程师。

    妈妈是家庭主妇,一位不算漂亮但很有涵养和气质的女士。

    哥哥比他大三岁又或许是两岁,他不太确定,还有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妹妹。

    哥哥已经开始上高中了,成绩好但是话不多,他有辆自行车,夏天的傍晚会载着去他子里捉知了。

    他还没有见过知了,只是听说过那种在地下蛰伏数年却只为了活一个夏天的昆虫,他很想见一下。

    妹妹比较淘气,还在上幼儿园,性格活泼的像个男孩子,每天都会“哥哥哥哥”的追着他跑。

    他想,爸爸虽然工作很忙,但周末仍然会抽出时间陪家人。他最喜欢一家人去游乐场了,摩天轮、过山车、海盗船不过他还是最喜欢鬼屋,因为他哥哥一米八几的个子竟然怕鬼。

    当对方被突然蹿出来的一只“吊死鬼”吓得直往他怀里钻的时候,他总是会不厚道的咧嘴笑。

    可是为什么他记不得他们的名字?爸爸叫什么?妈妈叫什么?还有哥哥和妹妹?

    他有些慌,猛得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却是一片雾茫茫的白,消毒水的味道,真难闻。

    妈妈不见了,爸爸不见了,哥哥和妹妹也不见了,只有一个男人,那张脸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厌恶这里,厌恶这个世界,他想去找自己的家人,闭上眼就能重新看到他们了吧?

    “尘尘,发什么呆,快吃饭!”妈妈拿筷子敲了他的碗。

    他忙笑着把米饭往嘴里扒。

    吃完饭,爸爸去上班,妈妈送妹妹去幼儿园,哥哥骑车载着他去学校,那所高中生与初中生在一个院子里的某外国语大学附属中学。

    周一,他作为学生代表在国旗下发言,赢得了同学们的掌声。校长的夸奖了他,他看着和蔼的老校长,觉得有些眼熟,想了想,记起他原来是福利院的李院长。

    福利院?

    为什么突然有福利院这个名词,自己是个孤儿?可他明明有父母兄妹的啊,难道在做梦?

    他慌张地从主席台上跳下来,想要逃,不经意却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小尘,你怎么了?”

    还好,不是梦,自己真的有哥哥,有亲人。

    “哥,昨晚我做了个可怕的梦,梦到自己成了孤儿,咱妈不要我了,你们都不要我了。”

    “臭小子,被妈妈知道你这么想她,看她不打死你!”他哥笑骂。

    他却抱着对方“呜呜”哭了起来,没有人知道他有多害怕,漆黑的夜,他一个人缩在冰冷的地板上,全身都是伤孤独无助不过还好,都是梦。

    见他哭,他哥把他揉进怀里,无奈道:“傻瓜,梦都是反的啊。哭这么凶,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告诉哥,哥去教训他!”

    他抹抹眼睛,抬起头来,眼眶红红的,破涕为笑:“没有人,嘻嘻,梦而已。哥,我数学不太会,晚上回家教教我吧。”

    升旗后回教室上早自习,他发现教室里的同学很少,但他都认识。

    一个斯斯文文的,叫苏也白,温润如玉的人。

    一个瘦瘦小小的,叫苏钰,可爱的男孩子。

    还有谢霄男,大大咧咧的女汉子,整天欺负她的同桌李卫东,嗯听说他俩在偷偷搞对象,才初一就搞这些他笑着摇摇头,表示理解不了。

    坐在他后面的是个小黄毛,整天叨叨叨喋喋不休,话特别多,而且满嘴脏话,叫叶知秋?白瞎这么个文艺的名字了。

    不过他最最看不顺眼的就是他同桌,那个一米九三的大个子,南宫城。

    他搞不懂老师怎么排的座位,那人辣么高,为什么会和自己一个一米七多的小矮子同桌。

    南宫城可真烦人,一点不见外,拿他的橡皮、钢笔、直尺、笔记本拿起来就用还整天揉他的头。

    他的发质软,揉乱了再抓一抓就又恢复原样。那个人上瘾似得下课揉上课揉气得他恨不能拿钢笔扎死对方,烦人!

    不过那个人有时候也不算太讨厌,比如上次他体育课崴了脚,还多亏了南宫城背着他去医务室。

    有些困,他趴在桌上枕着南宫城的校服外套睡着了,没听到老师在叫他的名字。

    南宫城拿胳膊肘儿怼了他一下以示提醒,他刚要发飙问对方怼自己干什么,这时老师“biu”一个粉笔头砸过来,正砸在他脑门,他一个激灵,醒了。

    四周是白茫茫的墙壁,萦绕鼻端的是消毒水的味道,在医院。

    “阿尘你终于醒了。”有个低沉沙哑的男声在对他说话,“你已经睡了两天一夜,吓坏我了”

    林微尘慢慢转了头,模糊的视线一点点清晰,看清了男人猩红的双眼,灰白的脸色,干裂发白的嘴唇下巴上全是冒出的淡青的胡茬,颓废又狼狈,仿佛老了十岁。

    果然还是梦啊

    林微尘慢慢转回视线不再看季尧,他想笑,却笑不出来,他已经麻木到不会做任何表情。

第68章 寒冬之蝉() 
林微尘昏迷的这几天;季尧没有闲着;他打了数不清的电话;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只为寻找一款叫作“truelover”的情侣手机。

    虽然早就知道那是全球只有一千对的限量版;但季尧没想到真的想再买一对同款会是这么艰难。

    不过最终他还是找到了,在黑市。那些人出来混社会;过得是刀口舔血的日子;随便拿个东西就敢坐地起价,一部手机竟然要一百万,明摆着想宰季尧一笔。

    可季尧心甘情愿当那个冤大头;一百万就一百万;眼都没眨一下就答应了。

    林微尘睡了两天一夜;梦中叫了许多人的名字,叶知秋、苏也白、李卫东、谢霄男、南宫城甚至还有苏钰

    季尧在旁边听着,扒着手指头数他每个名字叫了几遍;又有没有自己,等来等去直到对方睁眼都没有听到最想听的两个字。

    梦里林微尘叫的最多的是“哥哥”;季尧知道他已经没有父母了,更别提什么兄弟姐妹,想来那些只是林微尘自己给自己编的一个美梦,一个长到睡了两天一夜一直延续的梦。

    可越是这样;季尧就越揪心。

    现在看到林微尘终于醒过来;季尧忙拿出那块新买来的“turelover”白色手机;拉了林微尘的手;往他手里塞。

    “阿尘手机给你手机”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他已经三天两夜没合眼了,一直守着林微尘。

    季尧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慌里慌张地向家长低头认错,乞求家长的原谅和夸奖。

    被季尧碰到的时候,林微尘全身跟触电了似的狠狠颤了一下,几乎是立刻,他甩开了季尧的手,抱着被子把自己缩成一团发着抖。

    季尧捏着那块手机,有些手足无措。他设想过林微尘醒来会做什么说什么,想过林微尘看到这块新手机后又会怎么样,但他没想到林微尘对他的肢体接触有了抵触。

    季尧不死心,倾身连人带着被子一起揽在怀里。

    林微尘的身子立刻就紧绷了起来,无神的眸子呆滞的像个木偶,身体却轻轻颤抖着,越来越剧烈,最后变成了羊癫疯一样的抽搐。半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喉结滚动着,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林微尘不对劲儿!

    “阿尘”季尧唤着,希望用声音填补内心的恐惧和空虚。

    这时主治大夫过来查房,李卫东虽然不是肛肠科的医生,但因为与季尧和林微尘都是朋友,也跟着来了。

    季尧看到李卫东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他把林微尘按在怀里,抬头喊着李卫东:“卫东,林微尘不对劲儿。”

    李卫东只看了一眼,然后叹了口气:“季尧你还是带他,去看心理科吧。”

    身上的伤早好了,现在人这样,是心病。

    季尧其实已经猜出林微尘的抑郁症不但复发了,而且比以前更严重,可当亲耳听到大夫说出来,他还是难以自持的绝望。

    心理医生问了一下林微尘的病史,又看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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