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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咬唇-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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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粒微尘要从何说起呢,就从七年前吧。

    一粒微尘我曾爱过一个人,从十八岁到二十五岁。一年热恋,两年深爱,两年平淡剩下的一年,就只剩了痛苦和折磨了。

    我期盼他像倦归的鸟儿,外面的世界再好,总会有归巢的一天。直到后来,我终于不得不承认是我错了

第4章 一粒微尘() 
最后一节晚自习快下课的时候,林微尘的胃开始隐隐作痛起来,看了下手表,九点五十分,还有十分钟下课,学生的作业还有五六本没有批改完。

    左手按压着腹部,林微尘强忍着胃部的痉挛,终于在最后一本作业本上写了阅字。这时,下课铃终于响了。

    “同学们,下课。”林微尘起身,努力扯出一个苍白的微笑鼓励着这群毕业班的孩子,“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加油!”

    “林老师再见!”同学们有礼貌地向他道别,陆陆续续走出教室。

    林微尘还是比较善于“伪装”的,至少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身体不舒服时,别人就看不出来。

    然而今晚,为了给同学们批改作业,他没有吃晚饭,此刻胃已经痛得快要麻木了。等同学们都走出教室时,林微尘再也忍不住腹部的痛意,他痛苦得弯下身,额角有了冷汗。

    考虑了很久,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给季尧打一个电话,虽然对方不接的可能性更大。

    好像最近两年,自己十次打电话给季尧,对方肯接的次数也就两三次吧。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季尧已经厌倦了他的声音。

    但是,今晚不打不行了,真的很痛,痛到眼前发黑,快要晕倒了。

    艰难地摸到搭在椅背上的休闲装外套,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不用翻通讯录,因为疼痛而颤抖的指尖把心里的一串数字按了下去。

    “嘟—嘟——”一串忙音。

    林微尘的心往下沉了沉,他弯起嘴角苦笑:“果然还是不接啊”

    “叮——”

    这时,电话那端响起一阵电磁波的滋啦声,竟然接通了。

    林微尘愣了一下,听着电话里传来的男人的呼吸声,他回过神来,用商量的语气轻声道:“阿尧我胃痛,不能去坐公车了,你能来学校接我一趟吗?”

    “”

    电话那端的男人没有说话,通过无线电磁波传来一阵暧昧不清的喘息。

    “哈!啊哈!阿尧,快些!哈”

    “啊!啊哈!嗯——唔嗯——”

    林微尘怔怔听着,忘记了反应,直到手有些麻了拿不住手机,“啪嗒”一下砸在地上,同时砸在地上的还有他的眼泪。

    林微尘打的不是季尧的手机,而是他们卧室的座机。他早就知道季尧外面有人,而且不止一个,说他自欺欺人也好,说他装傻也好,他只是一直假装不知道而已。

    但林微尘没想到,季尧竟然把人领到家里去了。那是他们的家啊,七年前两人一起奋斗,一起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读书打拼攒钱,一点点交的首付还房贷才买的家呀。

    虽说现在季尧已经是季氏集团的董事长,人人都要尊称一声“季少”的人,但当初他们可是一起白手起家的。

    季尧在其它地方有几座别墅,三年前他提出要搬到郊区一座别墅去住,但林微尘不愿意。

    在林微尘心中,别墅再大,没有感情没有那些曾经的美好的回忆,也不过是一座房子而已,不能算是家。

    所以林微尘一直缠着季尧,住在当初那个六十平米两居室的小房子里。在林微尘看来,两居室再小,因为有了曾经的回忆,那才是家。

    如今季尧竟然把一个“外人”,带到了他们两个的家中做那些事,那一刻,林微尘突然觉得有些发冷,从心底里的冷。

    胃好像不那么痛了,撑着讲桌,林微尘站起来,抓过外套紧紧把自己裹住,往公交车的站牌走。眼前有些发黑,脚步也虚浮,深一脚浅一脚地从五楼下到一楼,穿过学校的小广场,出了校门,终于到了候车站牌。

    等了二十分钟,车还没有来。林微尘低头看了下手表,已经十点四十了,最后一班车在半小时前离开了。现在看来,如果不做出租,就只能走回家了。

    家,那个地方,已经不能称之为家了。

    走回去吧,出租车开得太快,回去后万一对方还没做完,他撞见了更尴尬。

    初秋,天不算凉,但林微尘裹着外套还是觉得从脚背到脖颈,没有一处不往身体里透风的。所幸时代小区离附属中学只有三个站点,过一个十字路口,所以就算他因为胃疼到视线模糊看不清路,也不担心被车撞到,沿着人行道走就是了。

    到了楼下的时候,林微尘刻意看了下表,十一点半,距离之前打电话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那两个人,应该结束了吧?林微尘想着,上了楼,到了家门口正要掏钥匙,想了想,他还是蹲在门外又等了一会儿。

    等着等着就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腿麻了才醒来,表的指针显示一点四十五分。如此一来,屋里两个肯定已经结束了,被带来的情儿应该走了。

    林微尘不想撞见那个人,他不想看到那人比他好,比他漂亮,比他会伺候人,比他性子开朗,比他有趣不乏味这样,他就依然可以自欺欺人,说这间两居室没有外人来过,还是他与季尧的家。

    他和季尧,还跟七年前一样,心里装着彼此。

    揉着发麻的腿,林微尘扶着墙,一点点挪到门前,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玄关处有两双鞋。

    一双44码的纯黑色皮鞋,季尧的。另一双42码蓝白色休闲鞋,却不是他的。

    林微尘脚步一顿,转身正要退出门去,却听到主卧里有人的说话声。

    “阿尧,那个林微尘现在都没回来,你不担心么?”少年的声音,听起来不过十八九岁。

    当初,林微尘跟着季尧打拼的时候,他也不过是十八岁。季尧大他五岁,现在已经三十了。三十而立,那人也的确事业有成。

    “他今天出差去参加一个教学研讨会,明天才能回来。”男人低笑一声:“你倒是心大,在我怀里,还能想起他来。不会吃醋么?”

    少年笑得花枝乱颤,“哈——我吃什么醋,你现在专心疼着的是我,又不是他。”

    屋内的声音小了下去,接着是一阵暧昧不清的唇齿之声。

    林微尘愣愣地回身把门关上,换了拖鞋,打算到客房睡一晚。客房堆满了杂物,学生的作业本还有试卷,还有季尧公司里的很多旧文件,反倒没有落脚的地方了。

    没办法,林微尘只好回到客厅,蜷缩在沙发上,抱着膝盖缩成一团。胃药放在了主卧的床头柜里,现在肯定是不能去拿了,好在胃部的痛意似乎是轻了些,还能忍受。

    黑暗中,林微尘清亮的眸子眨了一下,又一下,终于有泪水落了下来。

    他爱了季尧七年,从十八岁到二十五岁。爱得如他的名字,卑微到尘土里去了。

    一年热恋、两年深爱、两年平淡剩下的两年,就只剩了痛苦和折磨了。

    爱着季尧的那七年,几乎用光了林微尘所有的热情和力气、尊严与勇气,他宁愿让自己卑微到尘土里,也要把季尧放到心尖上。

    他没想到,自己也会有累的一天,倦了无尽长夜中的等待以及来自四面八方的冷嘲热讽。

    林微尘想,或许到了该离开的时候吧。

    七年之痒,他与季尧,终究是熬不过了。

    睡一觉明早起来,他告诉季尧,分手。

第5章 一粒微尘() 
过了不知多久,透过客厅的窗子向外看,东方已经能见到鱼肚白的时候,林微尘终于睡着了,胃部似乎还隐隐作痛,但比起倦意来,还是精神的疲惫战胜了身体的痛苦。

    手机的闹钟是六点十分响起的,身为班主任和语文老师,林微尘要在七点之前赶到学校监督同学们上早自习。但是今天他不想起,缩在沙发里动也不想动。身子发冷,哪怕是裹紧了外套,还在瑟瑟发抖,除了胃比昨天疼得更厉害之外,头也有些疼。

    手背搭上额头,滚烫,竟然发烧了。是了,昨天走着回来吹了风,晚上在沙发上什么也不盖睡觉,本就身子弱,不发烧才奇怪了。

    口中干得厉害,林微尘想起身去倒杯水,但他手撑着沙发试了好几次,最终还是没起来,身子烧的酸软,将近十八个小时没吃饭,没有力气了。

    记得与季尧刚在一起时,别说是他发烧卧床不起了,就算他好好的仅是因为身子犯懒不想动,躺在床上喊一声口渴,季尧就会乐呵呵地跑去给他倒水,然后亲自喂了。

    那时候他们没钱,干什么都要精打细算,但那时候的季尧对他却是真心好。男人有钱就变坏,用来形容季尧,还真贴切,那人的性子早就在商场上,在形形色色的情儿中,玩得野了。现在别说是让季尧帮自己到一杯水了,就怕哪天自己死在沙发上,季尧都不会发现吧。

    “呵呵”林微尘想着,自嘲地笑了笑,勉强支起胳膊吃力地够到了桌边的一个水杯。杯子里有些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倒的了,好像是两天前还是三天前。

    那天是周末,林微尘第二天没有课,可以晚睡,于是想等着季尧回来,两人一起看个电影。好久没有一起做一件事了,一年还是两年?那天他等季尧到夜里两点,等得自己都睡着了,那人才终于回来了,满身的酒气,还有刺鼻的香水味儿。

    林微尘对香水儿过敏,尤其是太浓烈的香水,但他还是忍着打喷嚏的冲动去扶季尧进门,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那人却看也没看他一眼,把他关在卧室外,自个儿倒床上睡了。于是那杯水就放在茶几上,由热变温,最后终于凉透了。

    两天前的水,变质了吧。可是嗓子真的很难受,林微尘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手指尖刚碰到水杯,这时卧室的门轻响了一下,有人出来了。林微尘手一僵,下意识收回手缩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少年已经穿戴整齐,脚下踩得是林微尘的棉拖,从卧室走出来,他勾着季尧的脖子垫着脚尖吻了下他的嘴角,依旧是温温软软甜糯到让人牙疼的语调,“阿尧,他昨晚一夜未归,不会出什么事吧?你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

    如此体贴又明事理的少年,仅是听声音都无法让人讨厌,林微尘知道自己该恨他,但他恨不起来。

    “昨天他去外地参加一个教学交流会,要今天下午才回来。”男人淡淡道,揉了把少年的头,“最近你脸色又差了些,记得按时吃药。我一会儿还有个会,就不送你回学校了。”

    “知道了。”少年笑着,到玄关处换上自己的鞋。季尧送他到玄关,少年依依不舍地靠进他怀里,缠着他来了个深吻,咯咯笑着:“阿尧,你对我真好,当初,你是不是也这样把林微尘拐到手的?”

    季尧将他推开几分,“不说他。”把少年衣服的拉链往上拉了些,“外面冷,衣服穿好,到教室后给我打个电话。”

    少年答应着,磨磨蹭蹭折腾了十分钟才拉开门出去了。林微尘中间睁了一下眼睛,模模糊糊看到两人拥在一起,那两个竟然谁也没发现他一个大活人躺在沙发上。

    那名少年下巴尖尖的,深栗色的头发修剪的碎而不乱,小清新的风格。他的脸色有些白,甚至是病态的苍白,模样却是普普通通的,在高中校园或者大学校园一抓一大把的那种。

    林微尘有些意外,他一直以为季尧那个把自己比下去,认识两年却抵得上他们七年的情儿会是个媚到骨子里的人,却没想到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大学生。

    果然,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淡了,就连随便一个路人甲路人乙都能乘虚而入见缝插针。事到如今,他又能怪的了谁呢。

    要怪就怪他与季尧之间,早就没有曾经那些浓到甚至是惨烈的爱了。

    林微尘再次紧了紧身上裹着的外套,六点半了,再不起床上班要迟到了,可他动不了,发烧烧得骨头都有些疼。

    也许是林微尘紧衣服的动作惊动了季尧,不过也可能是季尧送走少年的时候回头看到了沙发上的林微尘,他愣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往卫生间走,淡淡道:“你昨天不是出差了吗?怎么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林微尘动了动,因为发烧声音低哑的厉害,“昨晚你们在做,我不好打扰。”顿了顿,“而且,若不是交流会临时取消,我没有出差,真不想撞见这一幕。”

    他的声音不大,但六十平米的小房子,说话声不用太大就可以传遍房间每一个角落。昨晚林微尘就是听着主卧里那些不堪的声音入睡的。

    季尧正拿了电动牙刷刷牙,对于林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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