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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咬唇-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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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他那句“不要”真正想要拒绝的是“摘下呼吸器”这个动作,还是拒绝“不想爱”这句话。

    “你放心,我不会当着你的面儿死的。”林微尘勾起嘴角笑着,只当听不懂季尧的意思。

    季尧颤了一下,手不觉一松。

    林微尘扒开他的手,将呼吸器摘除丢到一边,“这种东西只有快死的人才会戴,当初院长爷爷就是这么在我面前没的”

    “阿尘”季尧的心就那么疼了一下,手掌覆上林微尘的额头试了下温度,林微尘缩了一下,要躲开,但季尧触到有一点点烫,应该是在低烧了。

    “医生说,你这几天会有一些低烧,不过是术后的正常反应。”

    “”林微尘不说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再给他。

    季尧抿抿嘴,也没再说话。见林微尘的嘴唇干得有些发白,他拿了棉签沾着茶水,轻轻在林微尘唇瓣上擦着,直到把那双苍白的嘴唇润湿,看起来没那么干有些柔软了才罢。

    麻药的药效早就过去了,林微尘现在无论是肚皮上的伤口还是肚子里被切了一半的伤口,没一个不是让他疼得恨不得再昏过去。刚才跟季尧说了那么多话,现在没了力气,就只剩下细细的抽气声了。

    虽然不想在季尧面前显得自己那么脆弱,但林微尘怕疼,这一点不是他想忍就能忍得住的。如果季尧不在,估计此刻林微尘早就捂着肚子打滚儿哭着喊疼了。

    林微尘想起五年前那次,自己胃部也是急性出血,做了个小手术。手术结束后,麻药过去,他疼得直“哎呦——”季尧便爬上床,抱着他,把他揉进怀里一边吻着一边安慰他。

    林微尘疼得两天两夜没睡觉,季尧就在床上陪了他两天两夜,疼得狠了,季尧就把胳膊拿出来让他咬。直到现在季尧右手小臂上还有林微尘的两排牙印,深到骨头里的印子,这辈子都去不掉了。

    但这次,却比五年前那次疼了好几倍,林微尘却硬是咬牙忍着,手紧紧攒在一起,倔得不肯吭一声,偏着脸不让季尧看到自己隐忍压抑的模样,早已疼得眼角都红了。

    手背上还扎着针,吊着水儿,林微尘这一攒拳头倒好,针头八成是从血管里扎出来了,白皙的手背上慢慢鼓起一个大包。

    季尧看到了,立刻关小了注射器的开关,“阿尘?”

    “嗯额——”肚子、胃、手背一起疼,林微尘终于忍不住,压抑地呻吟了一声。好像打开了一个闸门,第一声哼出来后就有些收不住了,他抽着气,咬着嘴唇还是忍不住发出呻吟,“嗯——”

    “”季尧起身,看到林微尘红着眼眶,额头水亮亮的全是疼出来的冷汗,原本发白的嘴唇让他自己咬的都破了皮,有一两颗血珠如宝石一般在那人唇上凝着。

    “是不是刀口疼了?”季尧道,用毛巾为林微尘擦着额角的冷汗,“我这就叫护士来,你再忍一下。”说着他摁了床头的呼叫按钮,对话筒那边道:“贵宾室302病人鼓针了,还有术后刀口太疼,带些镇痛药。”

    林微尘的呻吟声小了下去,他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

    到底是不一样了,也永远回不去了。

    五年前,那个会因为他喊疼就抱着他,一夜一夜陪他到天亮的男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护士来了,林微尘的针只剩了最后一点点,拔了就行,省去重新扎针了。她带来了一小瓶止痛镇定的药剂,用小针管抽了,扎在林微尘细瘦的胳膊上。

    尖锐的针头扎进皮肤,林微尘疼得颤了一下,好像心也跟着缩了一下。不过随着那些冰凉的液体混入血液,刀口,好像真的不怎么疼了。

    “镇定剂不能打太多次,对身体不好。季少,下次他再疼的话,您可以试着聊聊天或者什么的帮他转移一下注意力”

    “好,那”

    季尧和护士还在说着什么,林微尘因为药物的作用头脑发昏困得睁不开眼睛,便也听不到了。

    小护士走了,季尧转身的时候见林微尘已经睡着了,轻阖起的眼睫上还挂着一颗小小的泪珠。知道这人一向是怕疼的,季尧叹了口气,去打了些热水把毛巾浸湿了,捂在林微尘鼓针的手背上。

    热敷有利于积聚的药水尽快扩散,否则一直鼓着包,针眼会变青不说,还要疼好几天。

    热敷了十几分钟,直到盆子里的水有些凉了,季尧才收拾了水和毛巾。没有着急立刻回病房,季尧站在走廊上往公司档案室打了个电话,让他们调出林微尘的人事档案和履历发一份电子版到自己的邮箱。

    林微尘在季氏挂着“副总”的职务,所以公司一直存有他的档案。

    原本大可不必这么麻烦,如果季尧手机里还存着林微尘的近照的话。然而最近两年他频繁换手机不说林微尘的照片竟然一张也没存过

    几分钟后,一封电子邮件发到季尧的手机邮箱,点击转发后,季尧才回到病房。

    林微尘还没有醒,一剂镇定剂的药效有好几个小时,那人应该能睡一上午。

    季尧昨晚一夜没睡,现在也有些累了。望着病床上就算是打了镇定剂还是忍不住在梦里疼得皱眉的人,季尧有些不敢碰,他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让那人从梦里惊醒。

    犹豫良久,他轻手轻脚地在林微尘旁边只容得下半个人的一点点空位坐下,调整了下位置,慢慢侧身躺在了林微尘旁边。

    那人苍白的嘴唇上还带着被自己咬出的血珠,血液有些凝固了,殷红如宝石。

    季尧目光沉了沉,手轻轻抚上那人苍白的脸,指腹在对方干燥的唇瓣上摩搓着,血迹却没有掉。季尧移开手,拨开林微尘挡在额前的几丝碎发,凑过去,在人嘴边吻了一下。

    “阿尘”细细的吻,低到几乎听不到的呢喃,季尧伸出舌尖,轻轻卷走了那两滴血珠。捧着林微尘的脸,微凉的唇瓣贴着他的眉心,“我知道现在说对不起太晚了,可你相信我阿尘,我以后真的我真的”

    后面的话因为喉咙发堵没能说出口,季尧小心翼翼地避开林微尘身上的伤口以及各种管子仪器的接口,伸臂虚虚搭在林微尘腰上,把他拥在怀中。

    “睡吧,等你病好了,我们回家。”

第26章 风起之神() 
靳南集团,地下一层。

    西装革履的男男女女在走廊穿梭,脚下统一的深黑色皮鞋踩在水磨石地板上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哒哒”声。

    每个人脸上都几乎没有情,手里拿着一叠报表,彼此见了面也不打招呼。与电视上可见的所有情报组织一样,负责机要文件的部门总喜欢搞得神神秘秘。

    走廊尽头是一间打印室,那些报表材料就是从这里生成,然后流向不同部门。

    “张经理,今天的客户什么来头,怎么打印一份材料还要您亲自跑一趟?”3号打印机的负责人道。

    张经理是名28岁左右的长发女子,一头大波浪披散着,很是靓眼,但说的话却是一本正经:“咱们公司是什么地方?不该问的别问不知道么?”

    “是是是,您说的是!”那人道,拿了打出来的两张材料递过去,“给,您拿好。”

    张经理接了,临走不忘提醒:“下次注意哈!”

    乘电梯上了三楼,楼上的情况明显比地下活泼轻快多了。张经理把材料卷好拿在手里,边走边跟办公室的同事互相打着招呼。

    “老李,收拾收拾,你该下班啦!”

    “经理都还没下班,我哪儿敢走哈。”

    张经理笑着,推开经理办公室的门,坐在办公桌后仔细看刚取到的材料。

    说是详细资料,但张经理看了半天发现只不过是简单的个人介绍,真正有用的信息几乎没有。

    把资料放到桌角,张经理端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有些凉,难喝。她皱皱眉,放下杯子揉着额角,“真是麻烦,22年前根本连监控都没有记录仪也没有要找一个人比大海捞针还难,偏偏季尧这个财主还得罪不起。”

    “张姐,您老人家又在这儿叹什么气呢?”不知何时,半开的玻璃门边已经靠了位身材高大的青年,“是不是家里又催婚逼着你去相亲啦?”

    说话时,他已经推开门走了进来。

    这人身高少说也有一米九,一双长腿更是逆天了。

    与公司其他人员西装革履一丝不苟不同,他上身套了一件暗橘色的高领羊毛衫,下身穿着一条刻意做旧的水洗浅蓝色牛仔裤,脚上一双白色点缀以橙色条纹的运动鞋,染成深栗色的头发在脑后随意抓起一些绑了一个小揪说是混搭吧,这一身穿在他身上却显得格外赏心悦目。

    张经理看了半天,总结了一下,得出结论——脸好身材好的人,穿什么衣服留什么发型都好看。

    的确,青年二十出头的模样,满脸的胶原蛋白,立体而全方位无死角的五官,全身上下都是青春和活力。但从他眉宇之间的坚毅和眼神的锐利来看,又与其他“奶油小生”“小鲜肉”之类有着分明的区别。

    没人不爱美色,何况还是张经理这位被家里“逼婚”的大龄女青年,她毫不掩饰地直勾勾盯着对方看了半分钟才想起开口说话。

    “呦,男神您今天怎么舍得从神坛上下来了,是不是来体察民情?”

    青年凭着腿长的优势,不用抬屁股就直接坐上了张经理的办公桌,扒拉着桌上的纸笔,眉梢扬起,“看来家里催婚逼得还不够紧,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家里好交代。”张经理笑得无奈,“可眼下有个案子,怕是不好跟客户交代了。”

    “什么案子?”青年的表情严肃了些。

    “小殿下,您不是不管公司的事儿么,问什么问?”张经理白了他一眼。

    “嘁——”青年不以为意地嗤了一声。年轻人火力旺,感到热了他抄起手边的两张白纸要对折了拿着扇风,不经意看到纸上的照片和介绍。

    “林微尘,男,25岁,被遗弃时3岁,地点为郦城红星福利院,体检一切达标,无病残情况”青年念出了声,完事儿之后盯着报表上一张彩色照片,“张姐,你刚才说的是这个?”

    张经理发现客户资料被对方拿在手中,忙去抢回来,“体察民情的时间到此结束,您快回神坛吧,别给我添乱了!”

    “得!”青年放下视觉上不少于两米的长腿从办公桌上下去,“下午还有场比赛,是该走了。”说着把另一只手里拎着的一盒高档护肤品丢在桌子上,“给,拿去用吧,主办方明知道我没有女朋友还送这些给我,唉”

    没办法,上次比赛的赞助商除了卖化妆品的就是卖保健品的,两个里面挑一个保健品对于二十出头的小伙儿咳咳。

    张经理把价值上万的礼物接了,脸上笑开了花,不忘打趣:“快快快,滚出去吧。”

    青年笑了笑,走出门。

    张经理刚把材料收好,却见门口探进来一个脑袋。

    “张姐,我看着刚才那个小哥哥,他身世挺可怜哈。”

    季尧睡得不沉,怀里的人刚一动他就醒了。

    睁开眼,正对上林微尘清澈的眸子。对方应该也是刚醒不久,眼神还没怎么有焦距。

    季尧捧着林微尘的脸,凑过去抵着他的额头试探了下温度,温声道:“睡了一觉,刀口有没有疼得轻些,嗯?”

    林微尘看看睡在自己身边的季尧,这张病床有些小,他睡在中间,旁边的空留给那人躺下只能有半个身子在床上,估计他睡也是睡不踏实的。

    见林微尘不说话,额头有些虚汗,季尧起身下床想去弄些热水给他擦一擦。

    “旁边有床。”林微尘的声音还很虚弱,“你若非要留下,睡那张。”

    季尧脚步一顿,看看旁边一张专门为陪护人员提供的床,“是么啊,我没看到。”

    这么大一张床就在屋里放着,怎么会看不到?

    林微尘望着男人的背影,淡淡道:“你眼瞎。”

    没有玩笑的语气,冷到极致。

    季尧怔了下,回过头来。视线相对,林微尘也没躲,眸中点点,带着清冷。

    “呵呵”季尧扯了下嘴角,“没错,是我眼瞎。”

    要不是眼瞎,他怎么可能被苏钰勾了心,被外面那些野花野草勾了魂儿。

    “聊什么呢。”这时李卫东推门进来了,他没有穿工作服而是穿的便装,手里还拎着一个保温快餐杯。

    季尧见林微尘没有要接话的意思,于是接口道:“没聊什么,随便说说。”顿了顿,“你怎么来了?”

    “哦,”李卫东指指手里的保温杯,“我们家谢霄男中午炖了一锅鸡汤,没喝完。我想着你在医院应该还没顾得上吃饭,就给你带来了。”

    “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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