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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咬唇-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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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堂哥从美国回来了,我逃课陪他来吃饭,嘿嘿。”少年笑如暖阳,看似无害。

    季尧弯了弯嘴角,忍不住伸手去揉了下他毛茸茸的头,缓声道:“你这才大一,还是要好好学习。林微尘当初跟你这么大时,为了跟我来a市,辍学了。虽然没上完大学,但他在用功上可比你强,自修了本科和硕士的科目,还拿到了学位。”

    “知道啦知道啦!你总拿我跟他比!”少年扒拉掉头上的那只手,憋着嘴一副不乐意的样子,“既然他那么好,你还把我带回家干什么?你不是一看见他的脸就烦吗?现在又想他的好,哼!”

    “”苏钰半真半假的一句玩笑话,却让季尧愣了一下。好像还真是,自从分手后他时常念起林微尘的好。

    把书合起来放在腿上,季尧身体微微前倾,伸出食指戳了戳苏钰带了一点点婴儿肥的脸颊,笑道:“可我说的是事实,林微尘就是比你上进。”顿了顿,他的笑减了几分,“可惜啊这些年,他就是太上进太要强了不像你,会撒娇”

    苏钰装作听不懂季尧话里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深意,咧开嘴笑,垂下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阴翳。

    这边几个人还在着急忙慌地不知拿林微尘怎么办,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快死的人,没有人敢轻易碰,万一碰了一下那人真的死了,责任谁来旦?

    等救护车来吧,护士更专业。

    这时有名身穿灰色西装的男子从洗手间出来,二十八岁上下,带着金丝边眼镜,很有学识也很绅士的打扮。见到这边似乎出了事,于是上前来看,道:“发生了什么?”

    人群让开一些。

    男子往倒在桌子上的人看了一眼,微微皱眉,似乎是不敢认,过了一会儿,他瞳孔缩了下,声音有些发颤,“林微尘?”

    “啊?你认识他啊?”有人道。

    男人不再解释,道:“打电话给救护车了吗?”

    “打了,不过最近的医院可能也要20分钟以后才能到。”有人道。

    “来不及了。”男人道,看看重度昏迷的林微尘,他脱掉西装外套,只穿着一件轻便的白寸衫,打横将林微尘抱进怀里,“林微尘,林微尘?”喊了几声得不到回应,男人立刻小跑着往外走,“麻烦一下,有谁帮忙开下门。救护车一个来回要四十分钟,他现在必须要在15分钟以内送去医院。”

    “哦,好,好!”一个服务生跑去开门,喊到:“让一下,麻烦都让一下!”

    苏钰做的位置正对着跑来的男人,刚要叫一声“堂哥”,就看到对方怀里抱着林微尘。脸僵了一下,苏钰闭了嘴,有些紧张的看着季尧,希望他不要回头去看。

    “”听到有人跑动的声音,季尧抬起头,“怎么了唔”

    苏钰凑上来,扳着他的头吻住了季尧,“没什么嗯阿尧,我的感冒好像好些了,今晚有夜场的电影,我们去看电影吧。”

    “林微尘,小尘,坚持一下!我们这就去医院!”男人一边跑一边唤着林微尘。

    听说人在重度昏迷的时候如果被大声喊名字就会减少一丝丝死亡的几率,苏也白不知道这话能不能当真,但他希望是真的。

    恍惚之中,林微尘听到有人在大声叫自己的名字,就像五年前他为季尧喝酒到胃出血,那人抱着他疯了般往医院跑那次一样。男人急切又恐慌的声音在耳边响着:“阿尘,不要睡!阿尘!我们就快到医院了”

    “阿尧是你吗?”林微尘喃喃,紧闭的眼睛睁开了一条儿缝,却看到门口的转椅上,那个熟悉的身影,在跟苏钰忘情相吻,难分难舍。

    “呵——我就知道再不会是你了”林微尘闭上眼,搭在胃部的手,缓缓滑了下去,无力的垂落。

    “林微尘!”苏也白大惊,嘶吼了一声,服务生打开门,他抱着林微尘跑了出去。

    “唔松开。”季尧推开苏钰,刚才他清晰地听到有人在叫林微尘的名字,想去看,苏钰却拖着他不放。摁住不老实的苏钰,季尧寻着声音向门外看去,黑夜中,有个白衣男子抱着另一个人在跑,已经到了一辆黑色路虎前。

    被抱着的那个人是林微尘!

第18章 生死攸关() 
被抱着的那个人是林微尘!

    季尧的心好像被什么揪了一下,他忙站起来向外跑要去追人。

    苏钰拖住他的胳膊,道:“阿尧,你要干什么去?”

    “放开!”季尧没多想,挣了一下胳膊没挣开,下意识推了一把,竟把苏钰推到了地上。

    “啊!”苏钰吃痛,叫了一声,露出可怜巴巴的委屈表情要给季尧看,一抬头却发现对方根本没注意他是不是摔倒了,早已经跑进夜色中。

    “站住!”季尧在苏也白身后喝道:“你要带他去哪儿?”

    苏也白因为抱着林微尘脱不开手,吃力地开着车门,听到身后的声音动作顿了一下。

    季尧跑到苏也白跟前,却看到林微尘闭着眼,嘴里涌着血,衣服的前襟已经被血染红了。

    “林微尘”季尧震惊地往后退了一步,这种场景,五年前他经历过一次。

    林微尘为他挡酒喝到胃出血,那时候他还没有车,是一路狂奔抱着林微尘去医院急诊的。那种看着心爱的人在自己怀里奄奄一息却无能为力的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

    可现在望着在苏也白怀中奄奄一息的林微尘,熟悉的记忆慢慢涌入脑海,季尧再次感觉到了当初的恐惧和惊惶。

    只愣了一秒,他飞快回过神来,上前便要去接林微尘,“放开他!”刻意压低了的声线,冷峻的面庞如凝了寒霜。

    苏也白与季尧一共见过不到三次面,一时没有认出他的身份,自然不肯放人,道:“你是他什么人?”

    “他男人!”季尧简单说了三个字,把人抢了过来抱在怀里。

    “是你?”苏也白终于认出季尧来。

    林微尘与季尧的关系他知道,六年前林微尘上夜校自学大学科目时,苏也白也报了那个成人学校学习商学。当时他还追求过林微尘,但被林微尘拒绝了。

    后来在夜校门口苏也白见到林微尘与季尧一起走,才知道对方已经有男朋友了。

    “赶快上车,我来开车,你在后面照顾他。”苏也白道,事情的缓急他还是分得清的,忙打开车门让季尧抱着林微尘进去。

    季尧也不多说,直接进了苏也白的车,抱着林微尘坐在后面,苏也白加足了油门往最近的医院赶。

    季尧不知道林微尘这单薄的身子,究竟可以有多少血往外呕,他用手、用袖子给他擦着,但血水还是小口小口的往外涌。

    “阿尘,你不是去洗手间了么,为什么会这样”平稳的声线带了不易察觉的颤抖,季尧抱着林微尘,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掌心托着林微尘沾满血水的下颌,想让他把血憋回肚里。

    才没一会儿功夫,原本林微尘有些低烧的额头就因为失血和冷汗而变得冰凉了,季尧忙去攥他的手,垂在身侧的手也是冰凉的。

    季尧开始心慌,他脱了休闲装外套把人裹住,拥进怀里,用手搓着林微尘的肩膀胳膊等地方,想要让他的体温回升,“没事的阿尘,就快到医院了。你说的对,我是后悔跟你分手了但,不是因为习惯,阿尘,我知道,不是”

    苏也白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座上的两人,林微尘跟季尧分手了,这个消息让苏也白有些意外,毕竟六年前他见到的两人可是浓情蜜意感情极好,否则他也不会放弃追求林微尘。

    收回视线,苏也白专心开着车,现在把人送去医院才是最重要的。

    “唔”林微尘皱着眉头,痛苦地了一声。他缓缓睁眼,没有焦距的眸子里噙满水汽,太疼了,好多年没有这么疼了,就像有人拿刀子在捅他一样。

    捅了他的胃还不够,又去捅他的心。

    “林微尘!季尧说他根本没有爱过你!”

    “你就是个孽种,连你妈都不要你,没有人会爱你!”

    “林微尘!季尧说他对你最多也就是愧疚!”

    “你这么孤僻,小朋友们谁愿意跟你玩儿?”

    “林微尘!你跟了他七年,把自己的全部都搭进去了,看看你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

    “每一个寄养家庭都不愿收养你,你是没人要的可怜虫!”

    “林微尘!季尧爱的是我!他看到你这张苦瓜脸早就腻烦了!”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李院长他”

    “林微尘!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都是你这个扫把星把李院长害死了,他是为你死的!你不配别人对你好,没人要的小杂种!”

    “呜呜呜”林微尘痛得意识模糊,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季尧怀里,整个人都蜷缩成一团,脸埋在那人掌心,呜咽着。

    季尧已经太久没有见林微尘哭了,至少,林微尘很久都没有在他面前哭。现在听着那人的啜泣声,季尧的心仿佛被人紧紧攥住,疼得他透不过气来。

    “阿尘,别哭”他给了擦着眼泪,那人却哭得更凶了。

    “呜我呜难受”林微尘的声音很轻,弱弱的,也断断续续的。

    季尧的心化成了一团,脸颊贴着林微尘的额头蹭了蹭,他缓声道:“我知道,我知道你难受,很快就到医院了”

    季尧不知道,林微尘说得难受不是胃,是心,他已经难受了两年了,从不曾对季尧说过。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林微尘自言自语。

    “不会的,马上就到医院”季尧道,一句话还未说完,却生生卡住,浑身的血液似乎也冻得凝固了。

    季尧听到林微尘轻声说:“死了也好”

    表情僵了良久,季尧才擦着林微尘的眼泪,哑声道:“阿尘,别说这种话是我不好”他低下头去,吻着对方湿润的眼角。

    细碎的吻落在眼睛,柔软的唇瓣触着睫毛,有些痒。有些不真实,其中的珍视让林微尘以为自己在做梦,梦到季尧还爱着自己。梦到季尧不会夜不归宿,梦到季尧身上不会有别人的香水味儿,梦到季尧不会任别人对他冷嘲热讽而坐视不理。

    不林微尘就连这样美好的梦,也是不敢做的。

    因为他知道,梦里越美,醒来越痛。

    早就不期盼什么了,不是么?两年,七百多个日夜,他的期盼早已在一夜夜等待中消耗殆尽了。季尧怪他苦瓜脸,怪他做什么都平淡如水,那是因为他的表情与心情,都已经麻木了。

    只有麻木,假装感受不到外界的伤害,这样才能假装自己不会痛,把自己保护起来。

    林微尘还是懵懂无知的孩子时,被母亲丢在孤儿院门口的那天,就已经学着明白了一个道理:假装坚强,装得时间久了,不仅别人会信,自己也会信的。然后就可以像真的坚强一样,感觉不到疼了。

    但那时候的林微尘也仅仅是明白这个道理而已,却没有亲自去验证过。

    是季尧在两年前,让23岁的林微尘选择去验证,并且,他学会了这种自我保护的方式。

    “阿尧”林微尘半睁着眼睛,看似清醒,实则意识很混沌,他轻轻唤了季尧的名字,小心翼翼地。

    “我在,阿尘。”见林微尘有了反应,季尧捉过那人冰凉的手握在掌心轻轻包裹住,温暖着。

    “为什么你们都要让我等”林微尘轻声道,“我等着妈妈去福利院接我她却从未出现我等着院长睁开眼睛可他躺在icu监护室的病床上,我怎么喊他都不睁开呢”

    “别说了”季尧攥着林微尘的手,不自觉得用力。

    “我以为我不会再是一个人了”林微尘喃喃,往日清澈的眸子现在灰蒙蒙的没有神采和焦距,被水汽浸透,泛着微光。

    “为什么你也让我等”林微尘道,平淡的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埋怨,但却依然让季尧听得心惊肉跳,“阿尧,我等了你两年你为什么不回来”

    “”季尧的心如被人狠狠掼了一下,疼得他抽了一口气,哑着嗓子,季尧把嘴唇贴着怀里人冰凉的额头:“我在一直都在”

    “你不会回来了”林微尘有些固执地摇着头,小声啜泣着。

    “我在”季尧也固执地向他纠正。

    林微尘摇摇头,道:“我等你这么久,我知道,你不会回来咳咳唔——”他咳了一声,又呛出不少血,声音终于更小了下去。

    “医院怎么还不到?!”季尧手忙脚乱地擦着林微尘刚呕出来的血,冲苏也白吼道。

    他心里有气,气自己为何变得看不透林微尘的心思,也气林微尘的要强。但他更怕,怕这人,就这么躺在自己怀里走了。他只是在用这种“发火的喊叫”来淡化内心的恐惧。

    如果真的那样,季尧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办。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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