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第一相-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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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学府作为大穆顶尖书院之一,经常受到敌国势力窥探,甚至还有些疯狂的反对皇室统治的人想要进来捣乱,所以学府戒备森严。
侍卫低头接过拜帖,递给另一个侍卫,“请容小姐等候一二。”
雨一直淅淅沥沥的下,不一会儿就将地皮润湿。
侍卫穿着雨蓑,站在雨中动也不动。
另一名侍卫很快回来,还带回一个小童和一辆马车,这是桃李学府的规矩,为防有人在马车中私藏兵器,到这里都要换马车上山。
雨陡然下大,不过一个换马车的功夫,地上已经积出小水洼。上山的路被青石覆盖,雨水打湿后有些滑,于是马车走的很慢。万幸此山不是很陡,耗费一刻钟,容文清终于见到董正德。
“这样的天气,你还来作甚?”董正德很开心容文清过来,冒雨前来拜见师父,这种事情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当然,他还是相当嘴硬,“路不好走,也不怕摔了?”
“不怕。”容文清笑的淡然,“弟子容文清,拜见师父。”
容文清规规矩矩行了个礼,董正德看着眼前的人,欣慰的一边摸胡子,一边笑。
他也没想到,容文清竟然真的取得府试头名,还力压谢家嫡子与诸葛靖。
诸葛靖也是桃李学府学子,他是一个授课老师的亲传弟子。董正德知道诸葛靖,家境贫寒却很是刻苦,靠着抄书一边养自己,一边养着老母亲,其天分之高,世间罕见。
董正德认为诸葛靖会取得头名,谁知半路杀出个容文清。
“此次你取得头名,实在难得,八月份院试开启,你要接着考院试吗?”
“是,弟子正有此意。”
听到容文清的回答,董正德讶异的看她一眼,“你真的要考?院试两年一开,天之骄子不知凡几。你年岁尚小,所读经书不多,若是下场考试,排入前五十取得秀才功名的机会很是渺茫。”
容文清眼神闪了闪,她想起昨日在桃林文会上听到的消息。
“师父,听说我的一位师兄也会参加院试,师兄三年磨一剑,可是剑指案首之位?”
作者有话要说:修一下bug,我一定是老糊涂了qaq
发现后面的剧情认真写的话,可能还要写四十万。。于是果断开个第二部!
上部讲女帝的登基外加容文清的进入官场。
下部讲容文清成为宰相,还有两人怎么打天下==
毕竟能被称为千古,就必须做出过很杰出的贡献才行啊。
带感不:3希望我不会写崩。
爱你们,比心么么咱们明天见,晚安
这里是沉迷饥荒不可自拔的作者,我和群里的小天使玩了一整天捂脸
第127章()
此为防盗章第一道策论为“士族壮大;虽有英才不断涌现,可贪婪之辈;忘本之人也不断出现,依仗其家世为非作歹,鱼肉乡里;对此,尔等有何看法?”
第二道策论为“黄河之水年年泛滥,朝廷每年播下巨款修筑堤坝,可堤坝却年年溃败于水中蛟龙身下,对此,尔等有何看法?”
第三道策论为“立太子一事;尔等有何看法?”
这哪里是一张试卷,这分明是一张催命符啊!
三道题看下来,很多学子直接冷汗直流,笔都拿不稳,一个劲儿的发颤。
容文清抬眼向前看;正好撞上穆鸿珏的眼睛。
穆鸿珏眼中满是笑意,显然对于底下学子们狼狈的反应;感到十分好笑。由此可以看出;今年殿试题目道道都像送命题的原因,就在她身上。
穆鸿珏这么做;皇帝肯定是支持的;所以猜透穆鸿珏的心思;就等于猜透皇帝的心思。
容文清低头沉吟。穆鸿珏此番是何用意呢?第一道题;是她在向士族施压,只要顺着压制士族的方向写,她和皇帝都会满意。
第二道题的内容很明确,朝廷年年拨款修筑堤坝,可每年黄河上蛟龙成型时,堤坝都会跟纸糊一般不堪一击。题目中着重提出年年播下巨款,这说明,皇帝对于这些巨款有没有用到实处很关心。
甚至可以说,皇帝怀疑底下的官员有巨贪,并没有将钱用在修筑堤坝上。
皇帝有这个疑心,容文清只要顺着皇帝的疑心写,就可以让他满意。
最要命的,是第三题。
对于立太子一事,有什么看法。
前太子薨世距现在仅一年,虽然前太子是病逝,无功劳在身,可他毕竟也曾是得到天下文人认可的有仁德之范的皇储。
在皇帝身体状况良好的情况下,前太子才死一年就被自己弟弟顶了位置,这件事太急,情理上有点儿说不过去。
最主要的是,穆鸿珏身为前太子亲妹,当今皇室唯一嫡系出身的皇子,她的身份实在太高贵,二皇子虽然是她哥哥,可二皇子到底是庶出。在推崇嫡系出身的穆朝,立二皇子为太子,越过穆鸿珏,这个举动,有点儿荒谬。
还有皇帝的态度也很暧昧不明,二皇子都是太子了,皇帝竟然不册立他生母为皇后,以使二皇子变为嫡出,而是册立个皇贵妃,虽说皇贵妃位同副后,可那也还是个妾啊!
皇帝隔日下发的,册封穆鸿珏为辅国长公主的圣旨,更是让局面变得模糊不清。
定国的称号与太子同位,辅国是仅次于定国的称号,也就说,穆鸿珏现在的地位,仅次于太子。
皇帝出这道题,到底是想得到一个赞同的答案,还是反对的?
写完前两道策论后,容文清面对最后一道犯了难。
穆鸿珏扫一眼五十个学子的答题情况,半数学子,是选择从最后一道题作起。
他们认为那道题最为简单,立太子有什么想法?虽然看上去很不好答,可仔细想想,这题简直是个送分题嘛。
称赞一下二皇子的性格多么好,为人多么赞,然后说一下皇帝立太子的做法是多么英明,这题就做完了,如果写的文笔好一些,把皇帝夸高兴,把太子夸高兴,他们不就可以一步登天了吗?
只能说这些学子,真是读书读坏了脑子。
穆鸿珏暗暗摇头,躬身与坐在龙椅上很是无聊的文成帝说道:“父皇,此次殿试,您和二皇兄,怕是要被人夸出一朵花来。”
文成帝愣了一下,没明白穆鸿珏这话的意思,“玉儿何出此言?”
“这最后一道题,可是是展现文采的好机会。”穆鸿珏笑的俏皮,这时的她才有几分十七岁少女的模样。“父皇设下此题,不就是为了让学子们好好夸赞您和二皇兄一番?”
文成帝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随后他哭笑不得的摇摇头,他这个四女儿,真是狡黠。
“设下此题的目的,是看看如今的学子,还有几人是真正向着我穆家皇室。”文成帝将声音压得极低,即便是离他很近的穆鸿珏,也听的不是很清楚。
“父皇,您说什么?”
“说我的四公主,是个小调皮。”
文成帝笑着说两句话,将这个话题岔过去,穆鸿珏闻弦音知雅意,也没有多说。
月半从文成帝的龙椅上滚下,像个白球一样,叽里咕噜的滚道容文清身边。其实它是在走,无奈太胖,怎么看怎么像在贴地滚。
“文成帝说,他想要看看学子有几个是向着穆家。”月半将自己偷听来的情报告诉容文清,说完,它骄傲的扬起头,等着容文清的夸赞。
容文清偷偷给月半一个赞许的眼神,让它自己脑补三百字的夸奖。
月半对此表示气愤,它那么厉害,竟然还要自己去脑补夸奖词!还只能脑补三百字!
用三百字能形容完它月半的厉害吗?怎么可能!
不得不说,月半此次确实是帮了个大忙,有它的帮忙,容文清对于此次的状元之位,有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
至于为什么不是百分之百,原因很简单,容文清从来不会将事情说得绝对,说得太绝对,被打脸可就尴尬了。
洋洋散散写了半个时辰,容文清才停笔,她检查完试卷,用了十几分钟,然后,她就开始觉得无聊。
考试时间为一个时辰,容文清还要坐上四十分钟!
人生什么时候最无聊,答,考试不能提前交卷,偏偏还早早写完的时候。
看着底下唯一一个停笔的身影,穆鸿珏忍俊不禁,容文清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简直太好笑了。
文成帝听到穆鸿珏微微的笑声,顺着穆鸿珏的眼神看过去,只见那容文清端坐于考桌前,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试卷,只一个端坐的姿态,就有一股浓郁的书香气。
文成帝暗暗点头,即便是写完,也能这么认真的检查试卷,这种一丝不苟的性格,就非常适合为官啊。
不过,玉儿在笑什么?
文成帝眼中的容文清是在认真检查试卷,穆鸿珏眼中的容文清,是一脸无奈的发呆中。
唯有穆鸿珏,能看穿容文清伪装面孔下真实的一切。
一个时辰转瞬即到,时间是最经不起等待的。
第128章()
此为防盗章“你如此关心民间疾苦;以后定会是个好官。”盛宣华喝口茶;想起一番心事;脸上的欣慰尽数褪去;留下几分苦涩。“若是你师叔还活着,见到你如今的模样,他应该会很高兴。”
“师叔他”想起英年早逝的师叔,苏柏霖低头;他对于师叔的记忆不多,只依稀记得;那是个身材伟岸的青年。
如果师叔还活着,应该就和师父一样年纪了。
十年前,他们都是青年,怀抱着一腔爱国情怀毅然投入混乱的官场。十年后;只剩下一人孓然;甚至连初心都变了。
盛宣华将茶放下;他认真看着自己的弟子,这是他一生心血凝结而成的结晶,如果可以,他希望苏柏霖可以接替自己的位置;成为穆国下一任宰相。
完成所有人都没有完成的目标——铲除士族。
“明日放榜;容文清会是骑马游街的一员。”盛宣华突然说道;他的话让苏柏霖身体一僵。
“她是状元?”
盛宣华皱眉;对苏柏霖这么大的反应感到不满。“还没确定;三人中;必定会有她。想来,有长公主在陛下身边,状元十有**会是她。”
苏柏霖心中五味具杂,想张口说话,都觉得晦涩难言。
他想起那日玉华台上的容文清,那样夺目耀眼,她用最毫不留情的语言,讽刺所有看低女子的人,包括他在内。
她也用实力,让所有看轻她的人闭上了嘴。
院试诗集发售后,水调歌头一词把容文清捧上神台,同时也将苏柏霖踩入地狱,所有文人都对容文清的才华议论纷纷,一改以往狂傲的口风,变得谦虚无比。
有些文人为了表示对容文清的崇拜,将以往和容文清文比的学子拉出来,一个接一个的鞭尸,其中鞭尸频率最高的,就是苏柏霖。
作为曾经的皇都第一才子,同时也是当朝宰相亲传弟子,苏柏霖名气足够大,说起来就最爽。
承载多大的赞美,就会得到多大的诋毁。那些人用最恶毒的语言说苏柏霖,用最轻慢的语气提起苏柏霖,明明他们没有一个人能比苏柏霖厉害。
连带着应天学府都受到牵连,被许多文人口诛笔伐,皇都第一学府的声誉也因为长公主当众的批评而蒙羞。很多应天学府学子都对始作俑者苏柏霖,表示愤怒。
可这是谁的错?是他苏柏霖的错吗?
苏柏霖想不明白,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文比,为何他会落到千夫所指的下场?
“子汐,你可曾想过,当日,输的人是容文清会有什么后果?”盛宣华不忍心苏柏霖被这种困扰困惑一生,他选择指导其突破困境。
苏柏霖呆愣的看着盛宣华,容文清输了会有什么后果吗?她只是一个普通乡野丫头,虽然和长公主私交甚笃,可她还是个没有家族的寒门弟子。
容文清如果输了,应该就和以往败在他手下的无数文人一样,裹着包袱回老家,再等三年,等三年风声过去,重新考试。
盛宣华叹口气,对于自己弟子这样迟钝的心思感到无奈。
“她是女子,你有见过十九岁还未有婚约的女子吗?”盛宣华想起当年同样用才华震慑住所有人的女子,这才二十年不到,当时的人就都忘记了那个和容文清一样,诗才艳艳,力压众文人的倩影。
为什么会忘记?大概是因为,她嫁人后,就再也没有写过一首诗,甚至早早就去世了。
苏柏霖还是不明白,“女子嫁人生子,是必须要走的过程,难道她这样锋芒毕露,就能不嫁人吗?嫁人后,有了亲子,还如何全身心为国家操劳?师父一直以来,反对女子入朝为官的原因,不就是这个?”
盛宣华听完这一大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