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梦-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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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把目光投向我,我怕他胡说,连忙敲打他:“这是雍王爷的府邸,府里除了皇亲,就是贵戚,宰相的门人三品官,王府的门人几品你知道吧,找不着就说找不着,太后老佛爷仁慈,也不会怪罪你,可不要胡乱攀诬,连累整个戏班子无有下场。”
班主得我提示,马上低头请罪:“实在是找不着了,愿受惩罚。”
老佛爷真可心,顺着我的意思发话:“找不着就找不着吧,他是一片好心,见我们大家都喜欢武戏,客串一段给我们助兴,他不愿出头是他沉静不爱显摆,这样寻找没得辜负他一番孝道。违了他的本意。武生功夫不错,看赏!”
老佛爷一番斡旋,落了个人人欢喜。
这边戏停,那边宴席备就,大家簇拥着老佛爷去用餐,康熙单人一桌,满桌的菜并不自己动手,由太监夹什么他吃什么。老佛爷得妃娘娘一桌,那拉陪席,老佛爷拘了我不放,我诚惶诚恐,离康熙如此近,屁股也不敢坐塌实,腰板挺得笔直,学着那拉数饭粒,真真乏味。
好容易散席,我一点没吃饱,插空跑到那拉跟前抱怨,她笑得暧昧:“满汗全席还吃不饱?你到底吃几人的饭?”
我慌忙“嘘”一声;“低声,对着老爷子,我实在是咽吞不下。”
那拉带了我回房,命丫头拿来饭菜,我狼吞虎咽,哽的只咳嗽,那拉笑死:“没人跟你抢,这么急干什么?怕十三叔着急找你?你们也太黏糊了!”
“不是,怕老佛爷见疑。到时候不好解释。”
下午,康熙丝毫没有要提前走的意思,陪着老佛爷看杂耍,无非是顶碗,拿大顶,碎大石之类,各府女眷看得津津乐道,我却无有兴趣,无聊的打着哈欠,十三在旁边不时的与我拉呱几句,他要陪德妃说笑,十四一直无视德妃娘娘,娘娘十分气闷,十四还故意在那边与八爷党笑得欢畅,高声喝彩,谁都听得出来,他那是故意喧哗。
德娘娘脸色暗淡,老佛爷也连打几个哈欠,满脸倦怠,显见是对节目不感兴趣了。那拉有些惶恐,奏问老佛爷是否要歇息片刻,老佛爷点头,与德娘娘一起去更衣歇息,我自然跟着老佛爷去服侍,乘着老佛爷与德娘娘小息,那拉急得直转悠:“怎么办呢?皇阿奶与额娘都不大高兴,好容易才接次驾,让她们两位败兴而归就不美了。盈妹妹,你想想法子,帮帮姐姐与你四哥,我们决忘不了你。”
这叫我怎么帮?
可是那拉一再恳求:“上次老佛爷病重,你也能让太后开颜,你可以的,帮帮我们,不要让人看我们的笑话。”
“姐姐,我实在没有什么好办法,德娘娘是心病,病根在十四爷身上,老佛爷是对节目不感兴趣,不可能同时解决她们的问题。没什么关系的,她们两人都不会为难你们的。”
那拉却不满意:“她们不高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就是不为难我们,我们也没脸了。”
她与四爷都要求自己能够尽善尽美,岂不知人生不如意之事时直八九,哪能够事事如意呢!
被她缠磨不过,我问那拉:“姐姐愿不愿意让李氏再获四爷恩宠?如果愿意,我有办法可以一试。”
我帮了李氏,觉得有些愧对那拉,乘着此时,要她个承诺,以免将来她对我心怀疙瘩。她一向对我不错,我如此算计她,心里不是不惭愧的。
那拉没有丝毫犹豫:“只要能博得老佛爷额娘高兴,什么我都不计较,李氏是四爷的第一个女人,她得四爷另眼看待也是应该的,我不会嫉恨她。”
我几分佩服,几分愧疚,还有几分心疼加心酸,佩服她的大度,愧疚我却这样算计她,心疼她不得丈夫宠爱,心酸她明知丈夫不爱自己却仍然为他劳碌为他憔悴。
大概是我神色有异,那拉了然一笑:“妹妹不要为我担心,四爷保证过,今生决不会抛弃我,他的荣华富贵会与我同享,这样就够了。”
她也是弱质女流,怎会不想夫君疼惜,女子天性善妒排她,她也是端庄敏锐的女子,她是受了怎么样打击,才会如此淡然?
=====今天依然要加班,先放上来,容空再修,妹妹门见谅!
100章,99归一,我送自己鲜花一束,奖励自己竟然能坚持这么久!
也送文下追文的妹妹们一束传说中的七色花,愿妹妹们青春长驻,事业有成,爱情甜美!
草草上
=====
哦,这章我写得急,仓促之间还没想好名字,妹妹们有意,赐我一个可好?
提前谢过!
草
惊喜连连()
俗话说量大福大,那拉是个有福之人!
见我答应帮忙试试,那拉喜滋滋的去吩咐厨房厨房上甜汤,我去找李氏,李氏因为大病初愈,在自己院里待着,我去与她商议,她万般不愿,最后我抬出了那拉与四爷,她才半推半就的答应了。
我带了李氏与那拉汇合,穿着打扮颇废了一番心思,李氏负责跳舞,当然女子装扮,我负责弹奏箜篌,与李氏一往深情,应该男子打扮,可是又要让人一看就知是假凤虚凰,我想到李玲玉的红楼扮相,问那拉有无珍珠之类可以束发的东西,我知道大户人家都会收藏这些东西,那拉找出一个前朝的雕玉冠饰,造型为飞鸟,昂首翘尾,尾巴状如怒放的牵牛花,我玉冠束发,换了件四爷年轻时的便服夹袍,闪亮的姿色起暗花的软缎,摸起来质地柔软,只是腰身过肥,找根玉带一系,衣长也直盖脚背,走路有些不方便,那拉让我换了她的瓜盆底,勉强可以穿戴。霎时间变身俊俏郎君。
打扮停当,与李氏偷溜上台,我架好箜篌,台下无人发现我们,我一段优美的过门,台下的喧闹顿时消失,和着一剪梅的旋律,我呤唱着歌词,李氏配以歌舞,一身粉红的李氏,唇红齿白,绿鬓如云,随曲舞动,犹如初绽的桃李随风飘舞,纤细柔弱亚赛弱柳扶风,似乎随时会随风飞去。
我呤唱间隙,眼见四爷惊愕、了然、情意脉脉,十三一双含情眼锁着我,我笑意盈盈,边奏边呤:雪花飘飘,白风潇潇,天地一片苍茫,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曲调完整弹凑,歌词我掐头去尾,只留下精华部分,反复呤唱。
歌舞完毕,我继续弹奏,李氏旁白,臣妾才不出众,貌不惊人,得四爷怜惜,婚配佳偶,身无长物,无以为报,仅以此歌舞以贺四爷寿诞。
“哗”掌声响起来,老佛爷笑了,那拉也笑了,李氏含笑退场。
我独自亭亭而立,众人大约奇怪,全部屏息,霎时间寂静无声,我此时方拨弄弦丝,缓缓启唇:四爷生辰,感怀身世,思己今日荣宠,全赖慈母所赐,感佩涕淋,热血澎湃,得词一首,让人赔曲,请思盈献唱,以谢母亲养育大恩,思盈在此借花献佛,献给国母老佛爷,也献给天下所有含辛茹苦养育儿女的母亲们:
你入学的新书包有人给你拿。
你雨中的花折伞有人给你打。
你爱吃的那三鲜馅有人她给你包。
你委屈的泪花有人给你擦。
啊这个人她是谁?
啊这个人就是额娘。
这个人给了我生命,
给我一个家。
啊,不管你走多远,
无论你在干啥,
到什么时候也离不开,
咱的妈。
你身在那他乡住有人在牵挂。
你回到那家里边有人沏热茶。
你躺在那病床上有人他掉眼泪。
你露出那笑容时有人乐开花。
啊,不管你多富有,
无论你官多大,
到什么时候也不能忘,
咱的妈。
这手歌的旋律婉转圆润,声情并茂,用简练的语言,叙述了母亲养育儿女的几个细小片段,这些细小的片段却包含了母亲的一生都在为了儿女的成长辛勤的劳作,无私的付出,很容易让人引起共鸣。我唱下段时,已经有人能合最后的唱腔,畅音苑里激情高涨。
这么直白酣畅的母亲咏叹调,是这些阳春白雪培育出来的皇亲贵胄们闻所未闻,歌声落幕时,四爷与那拉双双举杯,跪于德妃娘娘跟前,德妃娘娘泪眼婆娑,却笑容满面,接过四爷酒杯,仰头喝尽,待娘娘再接那拉的酒时,十四已经抢步跪在德妃娘娘跟前,接过娘娘的酒杯,和泪饮下,德妃娘娘一手扶起一子,哭得酣畅,笑得慈祥。祝福她们的掌声再次响起。
老佛爷拉着我端详:“恩,帅气,十三,你被比下去了。”
德妃娘娘眉开眼笑:“皇额娘夸错了,应该是俊俏,这是我啊,最俊俏的儿媳妇。”
那拉什么时候都是那么大度:“老佛爷额娘说的是呀,盈丫头在此,我都没地方站了。”
我不能辩驳,只好装羞怯:“姐姐没地方站,思盈只好找个老鼠洞待着了。”
大家一笑,这才放过我了。
康熙、老佛爷、德妃娘娘尽兴而归,十三站在门口傻呼呼的乐呵:“你是盈盈?”
我忍笑白眼他:“是!”
“是我的老婆盈盈?”
再次白眼:“是!晴天白日闹什么呀?中邪啦?”
他忽然抢上前来扑倒我,没头没脑的吻住我,我挣扎再挣扎:“你干什么?大天白日的,又是寄住在别人府里?”可是哪里挣得脱?渐渐软化,半推半就,慢慢沉溺。。。。。。
忽然外面一声大喊:“皇上有赏给岳思盈,岳思盈接旨谢恩啦!”
我慌忙起身;手忙脚乱整理衣冠;小喜子摆设香案;我跪地三叩首;李德权拉腔拉调;韵味十足:“皇上赏服饰一套,银鼠皮大氅一件,银鼠皮坎肩一件,珍珠挂件十串,银锭子二十两,玉如意一对,汝窑摆瓶一对,金玉戒子一双,外带蟒縀一疋,倭縀一疋,闪縀一疋,云縀一疋,衣素縀一疋,杨縀一疋,潞紬一疋,纱一疋,里纱一疋,绫二疋,纺丝二疋,杭细二疋,高丽布二疋,毛青布二疋,深蓝布四疋,粗布二疋,金线三绺,绒一觔八两,棉线一觔八两,木棉七觔八两,乌拉貂皮五张。给忠义直毅公之女岳思盈。”
捧着圣旨,看着长长的颁旨队伍像做梦一样,十三也是一样,幸亏四爷夫妇赶到,掏了一张银票塞给李德权:“大冷的天,大家辛苦了,去喝杯热茶吧!”
那拉指着赏单:“这赏赐蹊跷,与嫡福晋不同,比侧福晋又多了服饰一套,银鼠皮大氅一件,银鼠皮坎肩一件,珍珠挂件十串,银锭子二十两,玉如意一对,汝窑摆瓶一对,金玉戒子一双。让人好不纳闷。”
四爷问:“没说没什么赏?圣旨拿来我看看?怪道,什么也没说。”
沉默片刻,一拍十三:“皇阿玛还是疼你的,这是承认了你娶平福晋这件事,才垄得个两不像,与嫡福晋不同,比侧福晋规格高。不过老爷子面子莫不过,又不肯给儿子低头,只赏不封。要说我们这老爷子还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十三脸色红润,眼眶湿润,似是想笑,又似欲哭,欲喜又悲,让我有些赫然,这一天间,康熙先是极尽辱没,现又恩宠加身,人若短时间大喜大悲,非出毛病不可。
十三之前就有些言语颠倒,我有些害怕,拉扯十三的衣袖:“十三,你怎么拉?有话就说嘛?你若不高兴了,我不要这些赏赐,我们马上回山庄,一辈子不出来了。”
十三忽然跪地脸帖在我怀里,死命的搂着我,身子剧烈颤抖,显然在暗暗饮泣,我什么劝慰的话也说不出来,惟有弓身回抱十三。希望我的怀抱可以让他慢慢平息。
四爷夫妇也红了眼圈,四爷走近,手抚十三背心,一拍一唤:“十三弟?”“十三弟!”
半晌,十三起身,背身以衣袖抹泪,大概嫌料子太滑溜不吃泪水,干脆两只大手掌在脸上使劲一抹,看着有些羞涩:“四哥四嫂见笑了,弟弟失态了!”
四爷微微一笑:“这有什么好笑的,你更出丑的场面我也见过,记得当年你养在额娘宫中,我随皇阿玛皇额娘去看你,我见你眼睛圆圆,乌黑明来亮,十分可爱,就逗你玩,谁知你忽然朝天一泡尿,撒得我满头满脸,呵呵,我也是从那时起知道,这尿呀是咸的!可是我并不恼你,还帮你换了衣衫,皇阿玛称赞你,说你有尿性,将来大有可为,又与皇额娘笑话我,说我都会养孩子了。”
我与那拉听得高兴,十三更加不自在:“四哥,你说那些干什么?都成谷子烂米了。”
四爷感叹:“是呀,成年往事了,真怀念那时的欢乐,皇额娘如果。。。。。。”
我们都心知肚明,十三打断四爷:“不说那些了,我们向前看吧!四哥!”
两个难兄难弟相互安慰,我与那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