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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

竹梦-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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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氏初时对四爷又打又掐,末了圈在四爷怀里哭得像个委屈的猫眯。我正感动得一塌糊涂,忽然发觉被人半搂半拖着往外走,正要发作,发觉久违的十三近在咫尺,那张我日夜思念的俊颜亦喜亦嗔的注视着我:“我四哥很好看么?让你那么目不转睛,眼珠子差点掉地上了!”

    我喜极失语,只知傻笑,十三一耷眼,一副受伤的样子:“还以为回来会受到隆重欢迎,原来并无人想我回来。”

    我笑眯眯的拽紧他:“恩哼,是哟!”

    “是吗?”十三打横抱起我,脸上的笑容近似邪魅,传递着一种吃人了不剩骨头的迅息。可是眼下我这个被虏之人,却并不想逃离。反手勾上十三的脖子,凑上去在他唇边一添;“怎么回来的这么快,还以为有几天拉!”十三一颤,失手差点把我掉地上,顺手放下我,眼前正是那年冬夜,我与十三相会的湖心亭,十三拉我一阵猛跑,到了亭里,随即把我裹入怀里,与我额角相触,嘴唇滑过我的眉梢鼻尖:“真想你,想得心都疼了!”我包紧十三,踮脚主动吻住十三,与他辗转厮摩,用行动告诉他,我也想他!

    十三注重结果,战抖着吻我,使劲搓揉,恨不得把我揉进体内“盈盈,我们回。。。。。。回房!”我更喜欢过程,并不回答,用嘴唇膜拜他的每一寸肌肤;十三性起,再次打横将我抱起,往我暂住的小院飞奔而去,暖烘烘的卧房,雾气升腾的香汤,印有双喜的红烛,门前的红灯笼,大红的帐子,大红的被褥,戏水鸳鸯大红枕,我呆了,十三回我暖暖一笑,防门不知被谁带上,我对着十三笑笑,拨弄一下桌上的酒菜:“还没吃么?那你。。。。。。你先用餐;我去沐浴更衣。。。。。。”

    “一起!”

    “我吃过了!”

    “傻瓜,爷说是一起沐浴。。。。。。”

    “啊;不要。。。。。。”

    尽管我婉词拒绝下一刻,我们双双入水,面对十三我依然羞怯,转过身子以背相向,谁知十三双手饶过我胸前,搂我入怀,霎时间身子与他完全契合,我坐在他昂扬的欲望之上,待要挣扎着挪开,他已经犹如灵蛇一般,滑入我体内,我吸口长气吞下自己喊叫声,他又涑然滑出,我待要转身,他又再次侵入,并抓紧我的腰肢轻轻晃动,我心神一荡,松懈了神经,身子无力萎靡,呛了一大口香汤,慌忙划动双手上浮,紧紧抓住浴桶的边缘喘息,十三如影随形,紧贴而来,双手抚上我双峰搓揉,昂扬的分身在我体内肆意驰骋,他每一次律动,都仿佛牵动我灵魂深处的欲念,那份潜在欲望被激活,澎湃激越,身子仿佛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那份战栗,躁动牵引着我的灵魂,随着感觉飘荡沉沦,妙不可言的甜蜜,美好犹如花蕾再我心地缓缓绽放,铺天盖地,无边无际,直到把我整个身心包裹其间,忘情再次软软的滑落水中,被水淹没的刹那,被十三捞起,将我翻转与他面对,我背抵桶壁,我双手搂上他脖子,十三吻上我的同时,再次深深沉进我体内,我双腿不由自主缠于他腰上,一波强似一波的美妙痉挛,让我处于一种癫狂状态,忽然脑子一炸,眼前金光闪烁,灵魂飞升天外。。。。。。很不好意思,因为不能承受强烈的鱼水之欢而昏厥的女子,我可能是大清第一人。

    疼痛让我清醒几分,十三半是愧疚,半是戏谑,三分心疼倒有七分哀怨:“这样也能昏厥,是我太强健,还是你太柔弱!”我羞涩的拱入他怀里:“人家没有多少经验。。。。。。”

    十三闻听再次凑近:“这是在埋怨为夫对你宠幸太少,看来为夫要努力改正才行!”说着火热的与我拥吻,渐渐的我们又喘气急促了,气氛再次暧昧起来。

    轻轻的扣门声来得正是时候,我屏息静声,十三有些不耐烦:“什么事?”

    “各位阿哥们都到了,就等爷您了!”是小喜子期期艾艾的声音。

    “你们进来吧!”

    春柳与秋桂捧着我的嫁衣,上来帮我更衣装扮,我慌忙推拒,埋怨十三:“你把房子弄得像洞房也就算了,干吗还要我穿嫁衣助兴!”

    十三坐着闲闲的笑:“都是四哥四嫂闹的,说给我们补办家礼,今天正式与我所有的兄弟见面,所以你快点听话装扮,总得给四哥个面子吧!”

    我拉着十三不依:“十三,嫁衣是春装,现在如何能穿,我想与你长长久久,不想为了漂亮被冻死。”

    “你去暖阁见一下他们就回来,来回由我护送,冻不了你。”说完张开他的大氅将我包裹个严严实实。

    我只好任凭春柳与秋桂给我装扮,期间没有忘记询问她们:“不是让你们留在宫里照顾老佛爷么?怎么出来了?”我言下之意,怀疑她们为了凑热闹偷溜出宫。

    她两人一笑:“奴婢们是奉了老佛爷的令才出宫来,福晋放心。”

    十三像包粽子似的抱着我进了雍王府的偏厅,偏厅虽然没有像十三说得那样暖烘烘的,穿着春装也能勉强对付。

迟到家礼() 
自三爷以下的阿哥都在,连小胤祎也来了,惟独缺了十四阿哥,十三一本正经的给我引见他那些我已经熟识的兄弟,我接过春柳与秋桂为我准备的热茶,一一敬过,三爷给了我一本董其昌的容台诗集,我不知好赖,福身谢过,十三却如获珍宝:“这是崇祯乙亥重刻的古本,千金难求,我眼热问三哥讨了几次,三哥都没松口,还是你的面子大呀,今天我总算得了它!”见十三如是说,我把诗集放在十三怀里,再对三爷大礼谢过。

    敬到了四爷,四爷给了我一串葡萄大的翡翠念珠,金黄的穗子,还似笑非笑,皱眉罗嗦一番:“嫁了人就是大人了,不要跟着一般孩子瞎搀和,也不要四爷四爷的叫,听着疏远,我听你叫那拉姐姐极好,以后就跟十三叫我四哥吧!”

    五爷从腰间取下一白玉观音佛像,这观音奇在佛身洁白,莲台与手持的荷花却青翠欲滴,递给我时颜笑微微,“以后别叫错了,记住,我是你五哥;不要再把我与你九哥弄混了。”

    我微笑一福:“谢五哥,五哥和善儒雅,思盈绝不会弄错。”

    众阿哥了然一笑。惟有一人变身怒目金刚一尊。

    沉静的七爷给的是一对湖笔,“听闻弟妹尽得十三弟真传,写得一手好字,现送鸳鸯湖笔一对,添做锦上之花,”我笑着谢过。

    接着是八爷党,八爷给了我一长方形的礼盒,十三揭开,是一串挂珠,中间有十颗珍珠特别打眼,颗颗珍珠晶莹饱满、圆润透彻,熠熠生辉,十三一声惊呼:“这是正宗的东珠,易数河不得一蚌,聚蚌盈舟不得一珠,八哥一下送了十颗,这礼太重了,弟弟当不起!”

    听人传言,八爷旗下私设了珠轩,今日看来传言不假。

    八爷微笑:“什么重不重的,不过是些身外物,重要的是哥哥的一番心意。况且,弟妹已经正式归入我镶白旗下,我这个旗主王爷出手太寒酸也说不过去。”

    听他如此说头,我准备下跪行叩见旗主大礼,八爷太手阻止:“不用见外,都是自家兄弟!”

    我忽然来了玩心,一抱拳:“多谢旗主王爷八哥!”

    八爷顿时眉开眼笑:“弟妹客气!”

    美人九茶入肚肠,一抹嘴巴:“九爷我最近遭人打劫,手头不活泛,以后宽裕了再补吧!”

    我知道他被我刮刷了银子,又挨了他娘老子连番的谩骂,心里恨得我要死,我也没准备要他的祝福,福身一礼去给十霸王敬茶,谁知十霸王多事,抓住美人九的衣袖一拨,从马蹄袖里掏出一叠银票,“九哥,没准备礼品没关系,你给银子他们自己去买也可以呀!”说着抽出一张递给我,我一看,好家伙,整整一千两,要说美人九也忒爱烧包了,没事带这么多银票在身上干什么?不是找失背么?

    我待要还他,他却恶狠狠的瞪眼十霸王,从牙逢里挤出几句话来:“给了就收着,九爷穷虽穷点,却没有往回要东西的习惯。”

    随身携带大把银票,还口口声声喊自己穷酸,分明就是显摆,就没见过比他还别扭的人了。

    我又没抢,他也不是血汗钱,正好用来救济太妃娘娘们熬冬过年关,不要白不要。我收下银票,笑眯眯对十霸王盈盈一拜:“谢谢十爷赏!”

    美人九失了银子,还得不到各谢字儿,气得鼻子都歪了!我心里爽死了!哈哈哈!!!

    十霸王喝完茶呵呵一笑:“我倒是真的没带礼物,不过,你放心,今后铺子里所需阿哥们的字画,恩,这个除了四哥与十三的,其他都由我去倒腾,不劳你操心了。”

    十五送给我一方徽墨,十六送给我一方徽砚。双双饶舌:“宝剑配英雄,宝墨宝砚赠才女。嫂嫂笑纳。”

    十三笑眯了眼:“十五弟,十六弟,好眼色。”

    我飞他一白眼,又没夸他,不知他高兴个啥。他收了我的白眼,却笑得更欢了。

    到了小十七,他送个我一个漂亮的大礼盒,我当即打开,是一个银狐毛的手窝窝,整张银狐皮做成的围巾,银狐栩栩如生,两只狐眼填上了两颗火红的宝石,在灯光照耀下熠熠闪烁,这份别出心裁的贺礼,比之我收到的任何礼物都要贵重。

    美人酒一旁泛酸了:“小十七,你不是说两张银狐皮都要孝顺你额娘,我的小妾眼热,出大价钱跟你买你也没舍得,原来是为了留给你的盈盈姐呀!”

    我正在试用窝窝的手僵住了,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十三脸色霎时间沉静如水,淡然无一丝波纹,眼里是复杂的薄怒,紧抿的嘴唇,沉静的脸色,都表示他不高兴了,只不知他的怒气指向哪里。

    我收也不是,退又不好,小十七过来合上礼盒,黝黑的眼眸与我对视,清明诚恳,无一丝委琐:“原本是孝敬我额娘的,已然送进宫给了额娘,眼下正赶上这茬,我没有准备,额娘说十三哥十三嫂一向待我不薄,就让我送了来,说东西虽不贵重,毛皮是我亲手所猎,额娘亲手所缝,宝石是皇阿玛当年的赏赐,代表我们娘儿两个的一番感激之情。望十三哥十三嫂务必笑纳。”

    十三取了银狐围巾给我围上与小十七一把臂:“谢谢十七弟,也替我谢谢母妃娘娘。”

    十三谢过他所有的兄弟,准备带我离开,话篓子胤炜委屈的喊起来:“十三哥,十三嫂,还有我啦,我还没喝茶呢!”

    所有的阿哥同时笑了,十霸王更是乐呵:“是呀,胤炜虽小,也是你的正牌小叔子,岳思盈,你可不能无视他呀,呵呵呵呵!!!”

    春柳与秋桂含笑上茶,胤炜接过我的茶杯一饮而尽,抹抹嘴巴,指着旁边的一大木箱子:“打开!”

    拿出来看时,是一对大花瓶,一只是观音送子图,一只是一群胖胖的光腚小子骑鱼游莲塘。

    胤炜在一边解释:“我额娘说了,祝十三哥,十三嫂早生贵子,多子多孙!”

    到底还是孩子,一句话就露了馅,送礼是他额娘的意思。

    唉!还是封建制度害人,小妈无力护犊子,只有讨好大儿子!

    十三一把抱起胤炜转了几个圈:“好胤炜,说的好,哥哥谢谢你了!”

    胤祎嗷嗷只叫唤:“十三哥快放我下来,我是爷们,又不是小孩子,你抱我转什么?”

    十霸王接过胤炜扛在肩上转圈圈:“是呀,胤祎又不是小孩子,老十三你抱着他干什么呀?应该像我一样扛着他!”

    胤祎快要抓狂了:“哎呀,十哥,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快放我下来!”

    他那些哥哥们常年难得一乐,哪会轻易放过他,把他当成物件传递,像击鼓传花一样传了几个来回。连冷脸的四爷也搀和了一番。气得胤祎像只红脸的青蛙肚子,鼓囔囔,红彤彤,粉可爱。

    待要回房时,儒雅的三爷扇子一伸,笑而开言:“十三弟,你急什么,怕我们吃了弟妹不成?都是自家兄弟,犯不着避这避那。再说,弟妹乃巾帼侠女,当年闯法场救弟,助夫猎虎,闯宗人府救夫,陪夫君圈禁,只身搏击商场,扶危济贫,是何等心胸胆色,犯得着这样拘礼吗?”

    刚刚受了他大礼,又得他当面吹捧,执意告辞说不过去:“三爷过奖了,有什么吩咐请三爷明言。”

    三爷微笑摆手:“错着,错着,是三哥,不是三爷。冲这个口误弟妹就该受罚。”

    十三笑着打岔:“三哥见谅,思盈是一时不习惯而已。三哥大人大量,看在弟弟面上就不用罚了吧!”

    三爷摇头:“非也非也,新婚三天无大小,你们虽然过了三天,可是今天才与叔伯兄弟见面,也应该算在无大无小期间,弟弟们,你们看我说的对错与否?”

    十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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