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梦-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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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皇帝：“为什么？说说理由？”
“民女身份低微，不敢高攀！”
康熙帝轻笑：“我已经说了，对方不计较你的身份，还让你做正房。”
我试探康熙：“请问皇上这是下旨指婚，还是在征求民女的意见？”
康熙帝微微沉呤：“就算是征求意见吧！”
我深呼吸，平稳一下心绪：“回皇上话，那民女打个比方说吧，大清朝的贵簇都喜欢喝奶子茶，也以此为傲，奶子茶的确营养丰富，也代表了饮者的尊贵身份。但是，民女却不喜欢奶子茶，民女喜欢喝清茶。”
康熙皇帝大概没想到我会如此比喻，沉默了许久：“如果我不让你喝清茶，只给你一杯奶子茶呢？你待怎样？抬头回话。”
我抬头平静的看着这位千古一帝：“那民女就忍着不喝，等有了清茶再喝。”
康熙皇帝追问：“朕若一辈子不让你喝清茶呢？”
我声音无波，清晰的答道：“民女就摔碎茶杯，此生戒茶。”
康熙皇帝脸色严肃，有些恼火的看着我，看的出来他大概在心里大骂我不识抬举吧，又不好当众有失风度。康熙帝大概此生做媒还没有过失败的例子。
我给康熙皇帝磕个头，并帮他找个台阶：“民女乃低微之人，民女喝什么茶更属微末小事，本不敢劳皇上操心。”
康熙皇帝恼怒加深：“你喝什么茶是不该朕管，关键是你喜欢的那杯茶，他归朕管。而朕恰巧不愿意让你喝那杯茶。”
我已无语对答，只好伏地沉默，等待这位好管闲事的千古一帝帝发落。
康熙皇帝厉声问道：“为何不答话？抬头回话！”
我不亢不卑，口齿清晰；“民女无话可说，任凭皇上发落。”
康熙帝眼中怒气升腾，眼看就要当场发作。
我旁边忽然多了俩人，是八爷与四爷，俩人同声发话：“皇阿玛，儿臣有话禀告。”
康熙帝不理四爷，手指八爷：“老八你说！”
八爷侃侃回话：“回禀皇阿玛，皇阿玛为岳小姐指婚，无非是看在他先父岳子风与社稷有功，想荫纰他的子孙，使忠良之后不致孤苦飘零。这是一桩美事，切不可因为岳小姐的懵懂而变成憾事。刚才，儿臣听岳小姐的意思，是不愿远嫁，我们不妨做个变通，为他找个门当户对的汉人举子婚配，这样既不违背祖制，也成全了皇阿玛的一番心意。”
康熙帝连连点头：“此法甚好，你可有合适得人选？”
八爷回道：“现有两人合适，一人是康熙四十五年的举人，曾是岳子风的门生，另一位是儿臣嫡福晋的一位远房亲戚，姓耿，是已故靖南王的后人。家有良田千倾，且一脉单传。”
康熙帝微笑看我；脸上的颜色渐趋缓和：“你方才说不愿高攀，现在是门当户对，你还有何话可说？”
四爷几次要求讲话，都被康熙帝制止，我几乎被逼上梁山，看来，康熙是铁了心要拆散我与十三，我心急如焚，忽然灵光一闪，计上心来：“请问皇上，刚才所说要征求我的意见的话是否还有效？”
“当然有效！朕是天子，金口语言，岂有戏言！”
“那可否由民女向他们两人提出三个条件作为聘礼，如若他们有谁能够办到，并由皇上做保，我便嫁谁？”
“可以！但是，要却是人所能及之事，像什么摘星揽月之类就免谈了。”
“民女绝不会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康熙帝挥手：“宣二人觐见。”
两人进门跪下，分别自报家门：“奴才成清乐（耿晓之）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帝并不答话，只是朝八爷挥挥手。
八爷对两人道：“前因后果我已经给你们讲清楚了，现在开始吧！”
成。耿两人对我一揖：“请姑娘指教。”
我弯腰回礼：“指教不敢当，只是要向你们提出有三个要求，无论你们能否办到，请两位如实做答。”
“姑娘请讲。”
“那我就不客气了，第一：我要做正房夫人，决不做小；且进门当家。”
他们两人同时点头：“这个没有问题。”
大厅两边厢却响起了刻薄的嗤笑声。
啼笑姻缘（）
我第一个问题出口，成耿二人答应的同时，两旁响起了一阵嗤笑声，康熙帝不满意的一声咳嗽，四下霎时寂静无声。
“第二我要一夫一妻，即便我将来一无所出，夫君也不得纳妾，如若已经娶了的妻妾，要在我进门之前退她们回娘家。”
他们两人沉默片刻，姓成的对我一揖：“这个我无法办到，我现在的妻子已经嫁我三年，并为我育有一子，她答应做偏房已经够委屈的了，我怎么忍心再让她承受被遗弃的苦楚，成某只有辜负岳小姐了，我办不到，我退出。”
转而对皇上行了大礼：“奴才无能！万岁爷恕罪！”
我对成清乐道个万福：“我替尊夫人高兴，恭喜他嫁了个有担当的男人。我也替成大人治下的百姓高兴，恭喜他们，皇上为他们选派了一位正直的父母官。思盈祝成大人夫妻和谐；子孙满堂。”
那耿晓之勉强答应：“岳小姐请讲第三个条件。”
“第三；大家都知道，我父母双亡，家园尽毁；我与弟弟无依无靠，只好寄人篱下。眼下，我弟弟年幼，我不忍心远嫁，让弟弟孤苦无依，所以，我要招赘女婿上门，为我岳家顶门立户，延续我岳家香火。”
耿晓之惊呼出声：“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你的意思是要我改名换姓；从此改名姓岳？后代子孙也要姓岳？”
“是！”
那耿晓之仿佛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呆立半晌，又转脸瞧了瞧八爷的方向，我也顺他目光扫了一眼几位八爷党徒，他们个个恭敬的平视前方，面色如常。耿晓之似乎是得不到提示，犹豫了片刻，向皇帝行礼告罪：“皇上恕罪，奴才是十里良田一根葱，家中既无姐妹，又无兄弟，是棵独苗。白发老母指靠奴才赡养送终，耿家香火指望奴才延续，所以，奴才只有辜负皇上的美意，得罪岳小姐了，奴才不能迎娶岳小姐。”
康熙对于我三言两语就解决了成耿两位，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你当真要招婿上门，为你岳家顶门立户？也好，我就不相信，举一国之力就不能找到一个愿意做上门女婿的男子来。”
看来康熙帝还不死心，我思量再三，还是决定今天一次解决所有的后顾之忧，我再次行叩拜大礼；伏地禀告：“启奏皇上，民女不敢欺君，民女会如此说，并不是真的想招赘上门女婿，只是不想嫁与他们二人，让他们知难而退罢了。也不想这么早就嫁人，使幼弟无所依靠。”
康熙帝声音透着寒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面欺君，辜负朕的一番美意，你就不怕朕摘了你脑袋吗？”
“民女并未欺君！向他们提问，是得了皇上允许，不想招赘是民女的本意，民女是奉命提问，实话实说。民女知道皇上是千古明君，有道明君绝不会因为口舌之争而乱杀无辜。”
康熙大概没有料到我会如此平静；重复着我的话：“有道明君。。。。。。有道明君。。。。。。你就是仗着朕不会乱杀无辜，才有持无恐吧！或许朕有时也会偶尔做次昏君呢！”
我见康熙的语气有所缓和，连忙再拍马屁：“民女不是有持无恐，是对皇上有信心！以皇上的胸襟气度，雄才伟略，绝不会为难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
康熙帝正在沉呤之时，美人九可能是怕这场风波就此平息，终于按奈不住了，当场跳了出来：“你少花言巧语哄骗皇上，什么不敢高攀？什么不愿远嫁？不过是掩人耳目的烟幕，真正的原因恐怕是你已经无颜再嫁他人了吧！倘若真的有人愿意入赘，那时你又会找出他们的弱点，推三阻四，让他们自动退却，是也不是？”
这个美人九，到哪儿都有他，他什么都想掺一脚，现在竟然学泼妇搬弄是非，诬陷与我，我怎么忍的下他当众羞辱，也管不了什么礼节规矩了，厉声反问他：“九爷说此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无颜再嫁他人？请九爷说个清楚明白。”
美人九一声冷笑：“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与老十三在养蜂夹道一待就是三个多月，谁人不知？你敢说你今天以前不是一直待在十三府里？你敢说你与老十三之间是清白的？没有苟且之事？鬼都不信。”
我以为皇上或者八爷会出面阻止九爷，谁知出声的是四爷：“老九，你说话要有证据；不要信口雌黄。”
十霸王也出声劝导：“九哥，女孩子清白比命还重要，你不要信口开河，当心出事。”
我没料道美人九会当众说出如此不堪的言语，气得浑身颤抖，嘴唇哆嗦：“九爷；你。。。”
“我怎么样？戳到你的痛处了吧！你无言答对了吧？谁说我没有证据？你岳思盈本身就是证据。你可敢让人当场查验。”美人九大概是见没人帮我说话了，更加得意嚣张了。
正在此时，书房外一声通报：“老佛爷驾到！”
所有人都慌忙跪迎，康熙爷下位把老佛爷迎到御案后坐下。
老佛爷坐定后说声平身，冷眼一扫全场，眼睛落到老九身上：“老九，你所说之话，我已知道，此事可大可小，你有信心能承担后果吗？现在反口还来得及。”
“孙儿当然有信心，也愿意承担后果。孙儿知道从小您就偏袒老十三，瞧不上孙儿，孙儿做什么错什么，老十三做什么都对。孙儿今天是为了维护皇室的脸面。老十三明知道这岳思盈是皇上要择贤指婚之人，还敢与她勾勾搭搭，不清不楚，枉顾圣意，他这是明目张胆的欺君，我就不相信，他这次还跑的掉。”
八爷，十爷，十四爷见美人九连老佛爷也牵挂上，齐声阻止：“老九（九哥）不可乱说！”并一起跪下向老佛爷赔罪。老九本人却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康熙也一副乐见其成的模样，并不插话，也不训斥老九。
老佛爷冷脸点点头：“好！老九，你的意思哀家明白了！哀家今天绝不会偏袒任何人。”转而看我：“思盈，你怎么说？”
看来，不管结果怎样，今天这场屈辱我是受定了。我豁出去了，但是；我不能白白受辱，我要拉美人九垫背：“九爷，上有天，下有地，中间有人王地主康熙爷和国母老佛爷，人若做恶天收他，天不收他，地埋他，地不埋他，还有康熙爷与老佛爷主持公道。民女岳思盈在此立誓，思盈若非完璧之身，愿当场一头撞死，血溅五步，以鲜血洗去思盈身上的污点。请问九爷，如若到时查明，九爷纯属诬攀，九爷将做何交待？”
美人九见我发下毒誓，有些惊慌，强词夺理：“你是什么身份？敢与我堂堂皇子相提并论？”
老佛爷沉声发话：“老十三是什么身份？他既是皇子，也是你的亲兄弟，你怎么敢当众诬攀；毁他清誉？”
美人九不得已也当场立誓：“我爱新觉罗。胤禟也愿立誓，如若是我诬攀老十三，情愿一死谢罪！”
老佛爷再次问我：“思盈，你还有何要求？”
我含泪看着老佛爷，一字一顿：“民女但求公道！”
老佛爷点头允诺：“这个你大可放心，有我与皇上各派一位老嬷嬷，保证公道无私！”我放了一半的心，我知道美人九他们在宫中耳目众多，如若不幸让我碰上，算我倒霉好了！
我跟两位嬷嬷到了后堂，他们的验查之法，并非我所想象的那半难堪。她们从我眉毛看起，细细摸捏我双峰之处，最后，让我宽衣空坐于一装有白色粉末的木桶之上，面前摆一筐白色的羽毛；再用一根长羽毛连续三次搔我鼻孔，引得我喷嚏连连；吹得那筐中的羽毛漫天飞舞。
我穿衣出堂，战战兢兢的跪于堂上，听嬷嬷禀告：“禀皇上，老佛爷，经奴婢们查验，岳姑娘乃完璧之身。”
我如听仙乐，喜极而泣，心中默念，感谢上苍，我没有遇到八爷党的奸细。
堂上先是一阵死寂，然后是美人九的嚎叫：“这绝不可能！一定有假！难道老四与十三都是吃素的不成！我不相信！”
两个老嬷嬷齐声喊冤：“九爷；您可别冤枉奴婢！老奴在宫中生活快四十年了；也无数次的检验过秀女的贞操；从未失手或者徇私。望皇上老佛爷明查。”
老佛爷：“苏嬷嬷，你别怕，说说你是如何检验的吧！”
那嬷嬷回说：“老奴以为岳姑娘身份特殊，所以先验看了体表特征，岳姑娘眉峰紧收，双峰坚挺，乃处子之态。老奴为了谨慎起见，又用了灰桶与羽毛筐，岳姑娘前面的羽毛漫天飞舞，座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