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撩妹撩上我-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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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游的话说得隐晦,云隐一向机灵,自然是听出了他的用意,他提溜着黑圆的眼珠,一本正经道:“二师兄此话错了,我们修道之人若想尽快提升自己的功法,就是要找出自己的弱点,然后对症下药。正因为我小时候不爱喝药,所以才特此请求师兄带我下山历练。”
为了让云游妥协,云隐特意把声音放大了不少。
就在云游左右为难之际,不少弟子也跑来为云隐求情:“师兄,云隐说得对,攻克自己短板对我们来说的确是有好处,再说云隐轻功了得,也能帮我们不少忙。”
“可是我若同意,师弟你可舍得把屋新长老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山上?”
“这个”云隐犹豫了。
云游的考虑也不是没有道理,云隐深知屋新的性子,他是绝对不舍得自己唯一的徒弟下山历险的。而且云隐走得实在匆忙,还没来得及跟屋新通报。
若自己真一声不吭地下了山,小老头听到消息还不知道该如何暗自神伤
想到小老头那张可怜巴巴的样子,云隐有些于心不忍了。
只是云隐一想到云澈对自己说得那句你是雨花师妹的心仪之人,他就恨不得找个地洞藏起来。
云隐纠结万分,在可怜的师父与含情脉脉的雨花师妹的抉择中,云隐最终艰难地做了决定。
云隐咬牙道:“没关系,我相信师父会理解我的。”
云隐方才的那一席话,早就深深触动了其他的弟子,许多人都临阵倒戈帮着他劝说自己。
纵使云游心里再有担忧,但见云隐一副铁了心要跟着自己下山的表情,也只好叹着气摆手:“好吧。”
“谢谢二师兄!”
云隐顿时乐开了花,自己心头悬着的大石终于落了地,他不由得开始谋划起自己在山下的生活。
太阳越发耀眼了,云隐身旁樟树上的叶子在光的照射下也越发青翠,两只喜鹊也飞了过来,站在云隐的头顶上枝叶。
这些鸟儿仿佛知道了喜事,叽叽喳喳地为自己欢呼,在悦耳的歌声下,云隐脸上笑容更加春光灿烂了。
忽然有人拍了拍自己肩膀,云隐尚在兴奋之中,喜滋滋地回了句:“好了,我这就过去!”
见对方没有说话,云隐回头问了句:“怎么了?”
明一的表情有些奇怪,一个劲儿地朝自己使眼色,见云隐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又伸出手朝一个方向指了指。
明一的面部神态让云隐疑惑了,再加上他一连串的动作更让云隐生出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云隐咽了咽口水,朝他指的地方看过去,一个清丽的身影远远地出现在云隐的视线内,虽然看不清面容,可她走路的姿态还有那个体型,都让云隐如雷遭劈,呆愣在原地。
他能隐隐听到悦耳的铃铛音和那轻盈的脚步声。别在女子身上的铃铛,在耀眼的日光下闪闪发亮。
同时,也闪瞎了云隐的桃花眼
说曹操曹操到
云隐那个后悔啊,自己方才为什么要作死地想起雨花师妹呢?
他现在匆忙下山不就是为了避开她吗?可怜自己好不容易求来了下山的机会啊,眼看就要付诸东流了
现在这个情况自己跑是来不及了,只好找个地方先躲起来。
“跟师妹说我不在这里。”
云隐跟周围人交代完毕后,转身跑到大树身后躲了起来。
不一会儿,穿着一身青绿长裙的雨花走了过来,见找不着云隐的身影,两只圆眼眨了下:“云隐哥哥呢?”
众人闻言,一个劲儿的摇头。
云隐在树后虽敛了气息,可他的样子却像是犯了错的孩子生怕被人发觉一般,小心脏一直怦怦直跳。
雨花见众人整齐摇头,顿时觉得有鬼,她转了转眼珠,向方才的明一喃喃道:“明一师兄,雨花这次跑来只是想同云隐哥哥说几句话,不会阻拦他下山的你就告诉我云隐哥哥在哪儿吧”
“这个”明一对雨花的奶音有些经受不住,可想起云隐的嘱托,还是狠心回绝。
只是他的回绝让云隐哭笑不得,当即奔溃
“师妹,不是师兄不帮你。只是云隐说了,不让我告诉你他藏在大树后边。”
有一句话说得好,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见自己被队友出卖,云隐深吸一口气,大义凛然地从树后出来,带着微笑说了句:“雨花师妹,你想对我说什么?”
下山「下」()
“云隐哥哥!”
雨花朝思暮想之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她激动地跑了过去;牵着云隐的手;朝他撒娇道:“云隐哥哥真是太坏了;你要下山都不告诉我一声”
云隐笑了笑;沉声道:“事态紧急;我是怕你担心所以才没告诉你的。”
“真的是这样吗?”雨花的声音更加软糯;“就算这样,那你干嘛要躲起来?”
云隐笑意更深:“我这不是怕你跑过来不让我走嘛?”
雨花闻言,心下一喜:“云隐哥哥果然是和我心有灵犀!”
此话一出;众人又咳嗽了声,接着便自觉地背过身去。
在云隐心惊之下,雨花害羞地低下了头;声音也越来越低:“云隐哥哥你可不可以留下来陪雨花”
“额”云隐内心欲哭无泪:我就是要避开你才冒着生命危险才下山的!可是师妹啊;你为什么要如此对我?!你到底是看上我哪一点了?我改还不成吗?
即使云隐心境复杂,他也稍微梳理了一下语言;对着面前的师妹开始了语重心长:
:“师妹啊师兄的确是想过留下来陪你;可是一想到现在山下瘟疫横行。作为归墟弟子;我实在是无法独善其身。师父曾说过我们修道的目的除了要提升自己之外;更是要依靠武功修为来行侠仗义帮助一些弱势群体。如若今日为了一己之私而抛下这些病人不管;我云隐也实在无颜去面对归墟的列祖列宗。”
虽然只是推脱之言;可情感却是真心实意,就算没有雨花这档子事,云隐知道消息也是会设法跟着云游下山。
云隐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许多人听得一清二楚;甚至让不少人由衷钦佩。
他的这一番话可谓一针见血,不仅说明了自己立场,也把屋新和归墟历代祖师都给搬了出来,雨花就算再如何胡闹,也要考虑到自己和屋立的脸面。
雨花嘟起了小嘴,想了想其中利害关系,只好妥协了:“云隐哥哥说得对,是雨花任性了”
云隐微微松了口气,见她有些委屈,心有不忍便拍拍她的小手安慰道:“怎么会呢?我们的雨花师妹是最贴心的,你现在做的一切也是出于对我的关心呀!”
云隐的安慰让雨花心中好受了些,只是一对微微蹙起的柳叶眉并未舒展,她有些哽咽:“云隐哥哥,你在山下一定小心,还有要早些回来,雨花一直在归墟等你。”
“嗯。”云隐心疼地拿出手绢抹了抹雨花脸上的泪花,柔声道:“可别哭了,你要再哭下去,可要成小花猫了。”
雨花闻言立马抬头,将快要泛滥的泪水簌簌收了回去,又接过云隐递过来的手绢在自己脸上仔细擦拭。
一旁的云游有些目瞪口呆,不禁暗自佩服云隐的好手段,这么一句话竟能让爱哭的雨花瞬间收回流水般的泪花,果真是一物降一物。
看着雨花从自己的视线离开,云隐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只是云游忍不住戏谑道:“十四,你真的不考虑考虑?”
面对云游难得的调侃,云隐不予回答,朝他瞪了一眼,指着日头提醒道:“二师兄,你再不迅速点,我们就要露宿荒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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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过后,在云游的带领下,云隐一行人终于下了山,正在山脚的一处稍作休息,吃些干粮。
此时的归墟山脚是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可对于这些在山上住惯了的弟子们自然是有些热乎了,许多人开始减少衣物的穿戴。而坐在树荫下的云隐也脱下了外套,正撑着脑袋浏览着周边的一切。
归墟山脚是一大片樱花林,此时也是樱花盛开最好的时节,这些樱花树正努力地绽放着自己的美丽,白皙柔嫩的花瓣飘洒了一地,成了花的海洋。而有些早樱也隐隐长出来鲜绿的新芽。
樱花林中还有一口池塘,池塘的水冰凉清甜,是从归墟山上流下的泉水。
此情此景,让云隐感慨万千:打自十二岁拜入归墟派,这五年间他一直刻苦勤学,几乎放弃了一切玩耍的时间,就连下山的机会都给了别人,所以这山下的风景他还是第一次见,自然是看得认真仔细。
一刻钟之后,弟子们将干粮放入包袱,忽然一只鸽子飞了过来,落在了云游身边,发出“咕咕”的叫声。
云游放下手中的书籍,抱起信鸽从细红的脚上取出一卷白条,细致地看了看,随后将鸽子放飞。
“二师兄,信上说些什么?”
云游只是抿嘴一笑,径直走到云隐身边,将纸条丢给了他。
云隐面露疑惑,问了声:“给我的?”
云游点点头。
云隐接过纸条,将内容细细地读了出来:“云游师兄,此行虽是救人,可路途中难免遇到一些妖魔鬼怪,雨花甚为担心,因此找了剑术最好的七师兄”
云隐还未读完,可看到七师兄三个字,顿时面色一白,双腿有些发软。
一阵清风拂过,将云隐手中的纸条吹了起来,纸条如白色蝴蝶,在空中旋转飞舞,最后落在了不远处的池塘里,慢慢地沉了下去。
方才的春风风力微弱,可云隐的内心却刮起了强悍的龙卷风。它的无情狂卷,破坏了云隐一切的美好。
他深刻意识到自己对手的强劲,本以为雨花会在自己的好言规劝下就此罢休,谁知雨花是个醋坛子,竟然以担忧师兄弟安危的名义派来一个卧底来监视自己!
而且这个卧底好死不死地竟然是自己千方百计想要避开的第二号危险人物
啊啊啊!这两个危险人物怎么会勾搭到一起去的?!
云隐脑子一片混乱,已经分不清到底是雨花呆蠢还是她有意为之。
不过这些在云隐看来已经不重要了,现在的重点是他怎么面对云玖。
自从那天云隐对云玖说出的那句我会对你负责后,他就找着法儿的避开云玖。毕竟自己和云玖有了不正当地关系,要是被他人发觉,他该怎么办?云玖又该怎么办?
虽然自己之前厌恶云玖,可自从云玖教他功夫后,他就对云玖有所改观。直到那天,云隐已经不再讨厌扑克脸了,谁知却惊闻自己对云玖做了那档子事,此后他对云玖就开始有些愧疚,甚至在想方设法弥补云玖,以此减少他的心灵创伤。
只是,他一直没有想到什么有效之法,只能变着法先避开自己的七师兄。
可现在雨花居然打破了这层平衡,这让云隐顿时手足无措了。
就在他冥思苦想之际,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山脚下,正在向云隐靠近。
蛇妖「上」()
清明之后;一连几日阴雨绵绵;泗阳镇的道路湿滑;满是泥泞;归墟的一群人刚到这里;一身白袍早已染上灰黄的污泥。
整个白天都是灰蒙蒙的;配合着淅沥沥的春雨;几道闪电在空中划过,雷声在乌云里隆隆作响。
小镇内的几家稍大的屋舍整天灯火通明,屋内摆满了临时搭建的木床;床上得病的村民们正一脸痛苦地不断呻|吟。
在起此彼伏的咳嗽痛呼中,照料他们的归墟弟子正端着一碗碗汤药在屋内来回穿梭,空气中弥漫着厚重的中药味。
云隐紧皱眉头;努力忍下胃中的不适;他挽上面纱,拿着碗药汁快步走到一处病榻旁;轻轻抬起老人给他喂药。
“噗”
黑浓的药汁刚见底;卧在床上的老人就立即起身吐了出来;黑浓的药汁就着腥臭的秽物混在一起;让人隐隐作呕。云隐虽胃里翻江倒海;但他依旧坚守阵地;一边拍着老人的背脊,一边耐心地询问:“老爷爷你好点没?”
老人一脸苍白,轻轻晃脑;叹着微弱的气息卧在了病榻上;合上双目,嘴里又开始了呻|吟。
云隐一脸愁容,他们来镇上已经三天了,汤药灌了不少,可这些病人的症状几乎没有好转的迹象。再找不到好的方子,这些村民恐怕是凶多吉少。
只听“哗”的一声,方才胡子花白的老人突然一口血呕在了云隐的衣袍上。
云隐还没来得及反应,紧接着周围的几人喝了药之后也相继吐了血。
“十四,快去洗几条干净的帕子来。”
“好。”
云隐也顾不上自己的衣袍,匆忙地跑了出去,拿起立在一旁的木桶,可桶里的水早就空了。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