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行路迟迟-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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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一拜只要动翅膀就好了,她的翅膀短归短,就算往胸前伸都不能碰到一起,可那也没关系。毕竟对于拜一拜这个动作只要神似就好啦!
爪子紧紧的抓住下面的衣服,辛芜努力用翅膀挥了挥,身体还往前面倾了一下,拜一拜的这个动作就算完成了。
“阿芜好乖。”肩膀上的小胖鸟动作慢的很,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从肩膀上飞了下来。岑武拍了拍小胖鸟的脑袋,站直了身子看着坟前的草纸继续烧着。
其实他不一定要看着草纸烧完的,可现在气温刚刚回暖,依旧是天干物燥草木极易着火的季节。为了避免上个坟烧了座山的后果,他还是选择看着草纸烧完了再离开,反正木头只差一道工序了,他也没什么事要做的了。
等待的时间不是很久,岑深抽空还把坟头上的茅草扯掉了,至于那棵柳树,他现在手边没有什么趁手的工具,暂时弄不掉。等明天从家里带个斧子过来,把它给砍了吧。
说起来他们这边有个说法是坟头上长树,子孙后代的运气会变差,会遇到些不好的事情。兴许是真的而不是空穴来风。
而且坟上无头柳的说法好像更加邪门来着,上次有人说过这是断子绝孙的预兆吧。
“啾”
怎么又在发呆呀!接下来要走的路还是挺远的,发呆可浪费时间的。
辛芜啄了一下岑深的耳垂,不要发呆了,都快要到中午了,早点走完早点了事啊。而且你不是说还要和你爷爷奶奶说会话吗?
草纸烧完了只剩下点点冒着红光的余烬,火香压在上面让残留的部分不至于被风吹得到处都是,坟头上杂草也扯得七七八八了。
岑深拾起地上的篮子,里面装着剩下的草纸和火香,还有几瓶酒。临走前他还倒了一杯酒在石碑上,就当做请先人喝酒了。
从田地里走出来,他们接着要去的就是祖坟了。
岑深的爷爷奶奶就埋在祖坟里,他爹尸体找不回来了,祖坟里的是个衣冠冢。只不过位置都比较偏,按照风水先生说的就是虽然也在福地中,但位置太偏以至于受福地的庇佑不多,此处的庇佑指的是还活着的子孙后代。
对此岑深没有太多想法,他信世间有妖魔,因为他见过真正的妖怪,可对于鬼神一说,他是不大相信的。神仙说的好听可实际上有谁真的见过神仙吗?鬼物就更不必说了,人死后消散于天地间,又怎么会变成鬼物呢?
因着祖坟在后山附近,所以岑深接下来走的小路就是从山上穿过去。不是爬到山顶,而是走到半山腰后绕过去就行了。
跟在岑深身后走了一会儿,辛芜就觉得有些眼熟了,似乎当初岑深带她下山时走的就是这条路。路况是一如既往的差,差的辛芜都不想再对它做出什么评价了。
岑深指着前面的一小块空地对辛芜说:“阿芜,你看这里眼熟吗?我就是在这里见到你的。”
当然眼熟啦!才多少天的事儿,我记性那么好肯定记得啦!辛芜撇撇嘴,觉着岑深是在小瞧她。她不仅记得这里是他们第一遇见的地方,还记得岑深是个杀气很重的危险人物,虽然他明明看上去很温柔的样子。
第11章()
山林间的湿气比较中,林间树木生长旺盛,遮住了太阳洒落下来的光,行走在其中看不到大片大片的阳光,有的只有偶尔从叶片缝隙中挣扎而出的小小光斑。岑深带着辛芜在山间走着,一路上踩过荆棘,路过小树林,走的甚是艰难。
当岑深停下来说着眼前的地方就是他们初次相遇的地方,辛芜记得她和岑深遇见的时候是她刚来这个世界不久。
空地上全是枯枝乱叶,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东西。
“我是在这里遇到你的,那你之前的家就在附近吧,要带我去看看吗?”岑深环顾四周,没有看见鸟窝,有些奇怪辛芜之前是住在哪里的,她是独自一鸟还是另有家人?
这个问题有点难以回答呢。
根本就不是要不要带他去看看的问题,而是根本做不到啊。
辛芜有些头疼。
要知道她到这个世界后根本没做其他的事,一开始是忙着转化成妖,然后学着化形,偏偏化形的功夫不到家,连人形都没法保持,只好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动物的形态。虽然这里也有她本身暂时不想做人的因素在里面。
可事实结果就是如此。
她紧赶慢赶的化形准备出山去找仙人转世,连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都还没有摸清,甚至连山都还没有出就被仙人转世给捡到手了。
这种情况下她哪来的家,莫非要她带岑深到她由雾化形的地方去吗?
她可不敢,要是一不小心让岑深知道她是个妖怪,而且还是个战五渣没什么用的妖怪,他就不肯再养她了,那可怎么办?
她现在要做的可就是陪在岑深的身边,等待他从轮回中清醒过来呢。
假装没有听懂岑深说的话,辛芜从这棵树飞到那棵树上,一刻也不停留,表面上是玩耍的很高兴的样子,内里有多苦逼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不知道我说不记得家在哪里,可有人会信。
辛芜见岑深一直笑着看着她蹦来蹦去,一点也没有要生气的样子,甚至感觉不到一点杀气。顿时放松下来了,看样子岑深只是随便说说,之所以会在这里停下来,肯定是因为他又忘记路该怎么走了。
前几次岑深带她出门遛弯的时候就是这样,突然停在一个地方不动假装是在看风景,其实是在想接下的路该怎么走。十次里有八次结果都是岑深直接带她回家了。
安安静静的停在树梢上看着下面默不作声仿佛在等她回答的岑深,辛芜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她是不会笑话岑深是个大路痴的,明明在一个地方住了十几年了,还会不记得路怎么走。
不过这样也好啦,就不用为该把岑深带到什么地方去看她的窝而烦恼了。
天知道她根本不知道一只鸟要怎么筑窝。
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就真的是太阳升到半天空上了。从叶片缝隙中落下来的光也越发明亮。
树上的小家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就是没有想要挪地方的样子。岑深知道阿芜能听得懂他说的话,现在她表现的无动于衷,无非就是两种可能。
一是她不想带他去,二是她根本不记得原来住的地方在哪里。
根据阿芜一直以来的表现,岑深完全可以断定前者是不可能的,他对自己还是有点信心的。虽然他还没办法做到人见人爱,但只在阿芜眼中,他还是很受欢迎的。
那么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了。
不记得有不记得的好处,至少就不用担心他养的小家伙会在某一天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要是小家伙跑掉了的话,说不定到时候他真的会杀了她的。
岑深抬头,嘴角微微上扬,向着树梢的辛芜招了招手,“阿芜,我们该走了,再不走,等给爷爷奶奶上完坟我们可就赶不上午饭了。”
语调是热情洋溢的,声线有些不太明显的冰凉,辛芜乖乖的跟在岑深身后,想着的却是另外的事。
总觉得岑深有些违和,可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这一次路上再没有停顿了,从草丛里穿过,小路弯弯绕绕的,很是曲折。废了不少功夫,岑深终于带着辛芜来到他爷爷奶奶的墓前了。
祖坟里的各家墓地位置的选择其实大有名堂,不是罪中间的就是风水最好的地方,但最拐角的地方一定不是什么上佳的地点。岑深爷爷奶奶的墓就在拐角的地方,他们是合葬墓。
夫妻合葬是这里的一贯做法,岑深家也不例外。只是从前他们选的墓不在这边的,岑深奶奶很早之前就去世了,下葬时选的也是靠中间的地方。只是他爷爷去世后,合墓的时候被迫迁到了这么个拐角的地方。
同之前那个说不上名字的先辈的祭拜方式不同,岑深走到坟前,先是收拾了一下坟头上长出的杂草,然后擦干净墓碑上的浮尘,他还把从路上采来的野花放在墓碑前。
装在篮子里的东西也都尽数拿出了,一个托盘上放着三个小碗,碗里分别放着鸡肉,鱼肉和猪肉,全都是白水煮的,一点味道都没有。托盘旁边还放着一瓶酒,酒是岑深托人从县城里卖的,爷爷还活着的时候很喜欢喝这种酒。之前放的花则是他奶奶喜欢的。
“阿芜,过来。”
岑深跪坐在墓碑前,等辛芜听到他的话,蹦到他面前后,他突然伸手摁住辛芜的头,一下子就把辛芜怼到土里去了。
有那么一瞬间辛芜都以为自己要被岑深摁死了。
摁在脑袋上的手放松了,辛芜抬起头一脸的土,气的她追着岑深啄来啄去的。
一点没把辛芜的小挣扎放在心上,岑深伸着手让辛芜啄着玩,一脸放松的对墓碑说着话。
“爷爷,刚才给您扣头的小胖鸟是我养的,她虽然蠢了点,但胜在够听话,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我也就不嫌弃她太蠢了。”
辛芜看到岑深准备和他爷爷谈些心里话的时候,都准备飞到一边去给他腾个空地出来了,结果就听到岑深在说她蠢。
这下可好,刚才的摁头之恨她还没报,现在又添了个新仇,辛芜翻了个白眼。
现在是在长辈的墓前,她就不和岑深一般见识了,她得维持着她乖巧人设不能变。等回去后再跟岑深算一下总账。
除非岑深答应让她看那个叫做木头的人偶最后一步到底要做什么,否则她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说完了辛芜,岑深又开始对着墓碑说起自己的现状了。
“前些日子,海哥又来劝我回族学,这次我答应他了。您知道的,我要学的东西族学里的人交不了我,还不如再家里看书呢。不过我想到外面去看看。”
“不是和我爹一样想着外出求仙,我只是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岑家村太小了,我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这里的。”
说话时岑深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
“等我从族学里的先生那里拿到引荐书后,我就会离开,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
瓶子里的酒全都被岑深浇在了墓碑上,据说这样就能让死去的未曾投胎的人喝到人间的酒,当然仅对墓碑上刻着的那个人有效。
“在我回来前,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来看您了。”
岑深站起身子,看着墓碑的方向,突然就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莫名感慨了一句,声音压的很低,辛芜只隐约听到了预言、天赋的词。
第12章()
摆在墓碑前的供品就放在那儿了,岑深也没有把它收回去的想法。
感觉没说几句话的功夫,岑深就准备回去。辛芜看着在爷爷奶奶合葬墓旁边的那个坟。
上面同样是长满了杂草没有人去为它清理一下,墓碑上的浮土多的都快要把石碑原本的颜色都掩盖住了。墓碑前的小空地上什么也没有,没有供品,甚至连草纸烧过的痕迹都没有。干干净净的,就像从来没有人来祭拜过似的。
悄悄看了一下墓碑上刻着的名字,确实是岑仙也就是岑深父亲的墓碑没有错的。
可瞧着岑深都已经捡起刚才装着供品和草纸的篮子,准备回家去了。
一点也没有想要祭拜一下他的父亲的想法。
回头看着无人问津的墓碑,辛芜歪了歪头,因为岑深和他父亲的关系不是很好,所以岑深都不想祭拜他的父亲吗?
这个世上又没有鬼,祭拜只是出自于活着的人对死去的人的怀念。
世上的人那么多,各种性格的人都有。有些人喜欢做个好的长辈,给予自己甚至他人的孩子以无微不至的关爱,也有些人习惯自我,孩子对他们来说只能算是一种负担,而且这种负担都算不上甜蜜。
而岑深的父亲岑仙无疑是属于后者,说的好听点是追求自由,说的不好听就是不负责任。因为他,岑深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虽然他又丢下岑深一个人。
可那也没什么。
没有人规定所有的父母都得疼爱他们的孩子,事实上父母的疼爱是出自于他们本身的意愿,是强求不来的。
所以岑深不想祭拜他的父亲也没什么不对,你总不能强求人对一个没什么感情的人掏心置腹。
想想没什么不对的地方,辛芜用翅膀碰了碰墓碑,抛妻弃子的人是没有资格抱怨的。
一抬头岑深都走远了。
眼看着岑深都走到小路口了,辛芜赶忙追了上去,虽然她是认识路的,但一个人走的感觉和两个人同行完全不一样的。
身后传来一阵翅膀拍打的声音,岑深回头,小胖鸟刚刚追了上来。视线停在小胖鸟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