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仙途-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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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蓝衣公子也不示弱,冷哼道,“本公子直呼厉天泽的名字又如何?莫说是你们,就算是他本人在场,也得对我客客气气,恭恭敬敬,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那女子也坐在二楼,只是与他隔空相对,听完气得浑身发颤,啪一声拍案而起,隔着场中的间隔区域凌空怒斥,“臭小子,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次!”
“本公子可不是被吓大的,说了又如何?厉天泽难道不是普通人吗?他难道是天神可以长生不死?呵呵,恐怕他老子都没有那个能耐呢!”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全场愤然,四面八方不断响起叫嚣之声,激起蓝衣公子身边两人的怒意,这两人是一男一女,长相普通,都只将长发简单束在头顶,都是身穿黑色紧身束金边的长衫,浑身冷意如刀,一看便是长期浸染在战斗中的人物,应该是随身护卫。
见到主子被斥,他俩双双拔出了手中长剑,剑气如刀,竟生生斩断垂在场中的几串紫玉珠帘,眼看紫光乱闪,紫玉如同下冰雹般啪啪直落,吓得坐在一楼大厅的百姓们夺路奔逃,他们中不少人掀起了桌布,弄得杯盘落地,满厅都是脆响之声,场面一时乱不可言。
意识到矛盾升级,为免殃及池鱼,许多百姓趁乱纷纷逃走,急得掌柜和店小二拼命拉这个拽那个,提醒他们必须付钱再走,可惜场面已经混乱不堪,根本无人理会他们的叫喊。几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第一楼”就从人满为患的环境变成廖廖数人,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引起上官云修的侧目观望。
在他的视野当中,除了一楼主席台周围还有三张桌椅边有人没走,二三楼人去楼空只剩那对争吵的男女。
那位蓝衣公子此刻也站了起来,身躯前倾,双手悠然的抓在围栏上,神情似笑非笑,但眉眼间绝对充满讽刺。此时因他起身,上官云修看到他的一头天然卷发,还有右眼眼角边的一滴红色美人痣,远看仿佛一颗红色泪珠,竟显得五官透出妖艳的气息,感觉很是特别。
他心中一动,忽然想起此人是谁了。
莫辰洲的五皇子,天底下最不在乎皇位,最喜欢走南闯北搜寻美人入府的风流公子容琛。
眼皮微微跳跃两下,他终于明白容琛为何在众目睽睽下直呼厉天泽的名字,甚至辱骂天灵洲的百姓愚蠢了,原因自然无它,莫辰洲与元极洲世代交好,且代代联姻,自元极洲成立以来,历任皇后都是莫辰洲的公主,所以两洲的关系才牢不可破。眼下,天灵洲公然与元极洲划清界限,还公然与赫风洲联姻,试图公开脱离元极洲的掌控,自立为皇,身为元极洲的最好盟友,容琛不客气也不算什么。
上官云修脑子里飞快闪过这些念头后,又将目光看向站在容琛对面,一脸怒容的女子。
这位女子穿着鹅黄色的修身长裙,身材异常标致,偏黄的长发上梳着很多小辫子,都只用黄色丝带束缚,看起来神清气爽也不失几分英气。她的五官生得有些精致,一双眼睛不算太大,但眼眸浑圆漆黑,格外引人注目。
在她身后只站着一位黑衣男子,此人身材魁梧,虎背熊腰,长得方脸阔额,五官端正但始终面无表情,目光也似没有将世间的任何东西都落入眼中,一看便给人压抑的气势,应该是位高手。
此刻,如果谢清舒还是清醒的状态,一眼便能认出这位黑衣人就是当日自称“扶夏世子”那位的随从,只可惜她眼下醉态不减,趴在桌上昏昏然然,似醒非醒,旁边发生什么事完全弄不清楚。
不过可惜,上官云修完全认不出这位女孩是谁,只是想着应该是天灵洲的哪位富家小姐,或是与天灵洲交好的其它几洲里的小姐,但她这般维护厉天泽,想必与他关系不错。
上官云修别开目光不欲再理会外人的纷争,眼见谢清舒已经睡得半熟半醒,脸上汗珠如雨,只能无奈的掏出绢帕替她擦汗,然后安静的喝茶等她酒醒再说。
第122章 、伤人()
“容琛,你这个花花公子,不要仗着你是皇子便目中无人,我告诉你,此刻你是在天灵洲的地盘,不想死无全尸的话最好给我收敛些!”黄衫女子也是被激怒了,瞪了半天才冒出这样一句威胁的话,不但没有气到容琛,反而将他逗得哈哈大笑道,“原来你认识我?那诚然好,今日在场所有人都可以给本公子做证,若本公子在天灵洲做客期间出了任何意外,凶手肯定不是别人,只能是你这个臭丫头了!”
“你,”黄衫女子气得花容乱颤,偏偏拿他无可奈何。不得不将求救的目光瞟向旁边的黑衣人,可惜那人完全没有看她,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正在被人欺负,不但面色没有变化,就连眼睛都没有眨一眨。
容琛看出她的窘样,故意朝她做了个鬼脸,顺便带着自己的两名随从翩然下楼,一边走一边对楼下快要呕死的店掌柜好心劝慰,“老板,你别心疼,不就是几桌饭钱吗?那位姑娘请得起,她若实在不赔钱,你就去找你们的天神太子要啊,想来这位天神太子爱民亲民,肯定不会让他的子民亏钱吧?那多有损名声不是!”
眼看他已经走到一楼的主席台附近,而且脚步完全不打算停留,马上就要离开第一楼的时候,那黄衫女子已经气得失去理智,忽然纵然一跃,从二楼跳了下来,正好落在离容琛不远的位置,伸手唰地拔出长剑,一声厉斥朝他刺了过去!
寒光一闪,满厅寂静。
上官云修的视线不由自主看了过去,刚刚将茶杯端到唇边的手臂微微一顿。
厅内剑气如虹,化成一片白色光影将黄衫女子面前五步远的容琛完全笼罩,在场之人无一不是侧目相望,目露惊诧之色。
毕竟这里是津州城,天灵洲的都城。天子脚下,皇城根前,黄衫女子公然在此刺杀莫辰洲的皇子,胆量实在惊人,怎能不让人心惊肉跳?
却见容琛竟全无防备,仿佛完全没有听到黄衫女子那声尖叫,也没有感觉到背后笼罩的无边杀意。
上官云修忍不住蹙眉,心思电转之间已经明白容琛的用意,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一紧。
嗤!
一声脆响,是长剑划破布帛,斩过血肉的声音。
容琛惨叫一声,本能的迅疾回头,朝愣在那里的黄衫女子击出一掌。
那黄衫女子并未料到他竟没有躲避,导致那一剑斩的又长又深,看着对方的伤口处皮开肉绽,鲜血如潮涌出,竟是愣在当场。
众人一呆,皆以为容琛那一掌必定能将黄衫女子击飞,可没料到的是,从二楼传来一股迫人的气息,竟如疾风扑面,又如掌风飒飒,吹起满室尘埃,也令半空垂吊的紫玉珠帘剧烈摇晃,发出清脆响亮的碰撞之声。
众目睽睽之下,容琛那一掌不但没有打中目瞠口呆的黄衫女子,反而被一股无形的阴风冲撞,身躯不受控制的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十米之外的地面上。
咔嚓脆响的骨裂声清晰可闻,在场众人不由全都变了脸色。
“公子!”容琛的两名随从一见此状,皆是怒容满面,纷纷拔剑冲向对面的黄衫女子。却听倒在地上连吐两口鲜血的容琛虚弱的呼唤,“住手!”
二人一愣,虽不情愿还是顺从的回转,急步上前扶起容琛,见他面色惨白,眼皮直翻,看样子马上就会昏厥过去,无一不是焦急难耐,带着他匆匆离去。
等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大厅的屏风之后,黄衫女子才反应过来,她慢慢低下头,看着手中寒光闪闪的宝剑,剑尖上还沾着殷红的鲜血,正一滴一滴滑向地面,这才后知后觉变了脸色,随手将长剑扔在地面,拔腿奔逃。
不料,她才刚刚跑出两步便觉眼前黑影一闪,有人拦住她的去路,冷冷的问,“姑娘,你在天子脚下伤了莫辰洲的五皇子,打算就这么一走了之吗?”
黄衫女子跑的太急险些撞在他的身上,此刻连退几步才能抬头看他,原本焦急的面容舒缓几分,强忍心中的恐惧反问道,“你你是何人,谁要你多管闲事?”
可惜,她略带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内心的焦虑,听得那人冷冷一笑,伸手指过楼中尚存的客人道,“姑娘不用管我是谁,但我们在场十三人均可以为容公子做证,你还想抵赖吗?”
黄衫女子吓得一个哆嗦,目光不自觉扫过在场诸人。
除了一楼主席台附近的三桌共坐着十一个人之外,就只剩角落处的一男一女。而这些人她都不认识,看起来都不是天灵洲的人!哪怕她家势再大,也不可能贿赂所有人让他们三缄其口,除非她能杀掉这些人,否则自己的罪责定不能轻易逃脱!
想起灵泽太子那双绵里藏针的双眼每次看向自己时都不寒而栗,黄衫女子用力咬了咬唇,心想反正这些外乡人不一定认识自己,只要能逃出去便没有人知道她是谁。
似乎猜出她心中的想法,方才拦住她的黑衣少年笑道,“怎么?天灵洲的贵族小姐都是伤了人不敢承认,只想逃之夭夭的品行吗?”
黄衫女子被激,怒道,“你算什么东西?敢管本小姐的事情?让开,再不让开休怪本小姐不客气了!”
“怎么不客气?也像方才那样挥剑砍杀吗?”黑衣少年不但不惧她,反而将双臂抱在胸前,好整以瑕的问。
“你。”
“今日无论如何,姑娘都要给个说法,不然,我可要去报官了哦。”
黄衫女子一听“报官”这两个字,瞳孔微缩,想也不想便挥掌朝他冲了过去。
对面的黑衣少年不但没有避让,反而抬头看了看始终站在二楼,完全没有动手打算的那名黑衣男子。
方才容琛那一掌就是被他暗自挡回去的,此人明明就是黄衫女子的随从,却并没有替她出头的打算,他似乎只在黄衫女子的安全受到威胁时才肯动手,所以他也不是没有顾忌。
这时,一直端坐在主席台旁边的一位白衣女子站了起来,云袖轻扬,带起一股轻浅的流风,正好将黄衫女子的攻势挡了回去,看着她连退三步方能站稳,惊犹未定的转身看过来,她浅然笑道,“浅湘姑娘,你还是少闯些祸吧,此刻容公子身受重伤,若是在这津州城内一病不起,只怕你外公也保不住你!我劝你还是早些回去禀报家人,早点将此事处理妥当才是。”
被人直呼其名,黄衫女子浑身一震,呆呆看着那白衣女子,咬牙半晌,直到将下唇咬破渗出血渍才惨白着一张脸,扭头跑了。
第123章 、九公主()
等黄衫女子走后,众人抬头一看,二楼那位神秘又强大的黑衣男子竟也不知去向,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好生厉害。
方才好言相劝的白衣女子转头看向那位“路见不平”的黑衣少年,嫣然一笑道,“我竟不知,冷川洲何时与莫辰洲同忾连枝,一个鼻孔出气了?”
黄衣少年眨了眨眼睛,笑得没心没肺,“姑娘想多了吧?本少年只是看不惯那位小姐仗势欺人,想要替容公子讨个公道罢了。”
“是吗?”白衣女子愈发笑得温婉贤淑,“容公子自己都没有打算讨回公道,公子岂不是多此一举?”
“你又怎见得容公子不打算讨回公道呢?”
白衣女子见他故意针锋相对,脸色微变后,轻哼一声拂袖而坐,似不打算再与他争辩。
那黑衣少年不依不饶,上前两步道,“我倒也不知,妙音洲何时对天灵洲的情况了如指掌,竟连养在深闺的小姐名讳都能知晓,实在让人刮目相看啊!”
角落处,一直默默品茶看戏的上官云修暗自心惊,偏头看了看场中都未离开的十一人,和白衣女子同桌的也是两名女子,但无论长相还是气质都与她差得太远,应该只是她的随从。
另外一桌都是男子,从服装样式来看应该是和黑衣少年同样来自冷川洲。
最后一桌坐着三男一女,穿的却是天灵洲的服装,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而且他们从始至终既没有参与也没有离开,倒像是和自己一样只是看戏般。
上官云修正思忖这一桌的四人到底是何来历时,就听睡了半天的谢清舒低哼两声,慢慢睁开眼睛,茫然的转了转眼珠,似才记起之前的事情后,坐直身子甩了甩脑袋,伸手抚了抚红通通的小脸,带着浓厚的鼻腔音问,“我们这是在哪儿?我怎么了?”
原本寂静的大厅因为她这句话,引来所有人的观望,上官云修无视其他人的视线对她温文一笑答,“我们还在第一楼,你方才喝醉了。”
“啊?”谢清舒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难怪头这么痛,原来喝醉了啊!伸手用力按了按太阳穴,感觉疼痛稍缓才埋怨道,“这酒真的好烈,我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