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初养成,周少不放过-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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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那个眼睛会讲故事的女孩正毫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任由医生们运用各种医疗手段对她进行抢救。
他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为什么又一次让她承受这些痛苦?是不是他做错了?是他给她带来了不幸
既然这样,那就离开她吧。
86。我们分手吧()
周以瘫坐在地上,看着医生忙忙碌碌,只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无关。
仪器的显示器上没有任何生命体征,医生一次又一次地加大充电量,给赵若之瘦弱的身躯进行电击。
他们在与死神赛跑。
他却无能为力。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毫无预兆地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周以的思绪犹如一团乱麻。
一分钟前她还好好的,为什么一分钟之后就
他不敢去想。不敢去想那个最坏的字。
会死吗?
不,现代医疗技术这么发达,这里有着最顶尖的医疗团队,他可以付得起最昂贵的医疗费。只要能把她治好,只要她睁开眼睛,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肺部的空气好像随着时间的流逝被一点一点地抽空。
时间越是久,抢救的难度越大,生存的几率越低。
“若之对不起”周以垂着头,看着地板,落下了无助的眼泪。
突然,机器响起了悦耳的嘀嘀声。
所有医护人员都大松了一口气。
周以第一次觉得,那些冰冷的仪器发出的声音竟然那么好听。
一名护士走到周以的面前:“周先生,请问您是孩子的父亲吗?”
“什么孩子?”周以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枪伤处一阵刺痛。“你是说她怀孕了?”
“是的。不过胎儿已经死亡。”护士垂下了眼眸,不愿意看到一位即将成为父亲的人的悲伤。“孕妇是因为死亡的胎儿在腹中遗留太久,才会出现生命危险。”
“她血液中含有抗抑郁的药物,我们认为她目前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备孕。”
“我知道了。谢谢你们。”
周以用尽全身的力气走到赵若之面前,拉过她的手,跪在地板上:“若之对不起”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孩子。
赵若之睁开眼睛,看见周以跪在地上,心里一阵焦急:“你干嘛跪着?”她想起身去扶周以,却被身上的各种管子给限制了行动,“怎么又给我装上了这些?”
看来她并不知道自己怀孕的事。
护士看见周以的伤口又开始渗血,便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严格地训斥着他:“你再伤心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站好别动,我帮你换药。”
“阿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在赵若之看来,她只不过是睡了一觉,只是这一觉睡得浑身酸痛。
护士想要告诉赵若之,却被周以用眼神制止了。
“没事,你不要多想,有我在呢。”
“嗯。”赵若之发现身上被接了仪器之后,只能霸占着周以的床了,“床上已经挤不下了,你要怎么办?”
“我沙发上坐一会儿就行了,等一会儿叫他们再搬一张床进来。”周以的药换好了,护士又叮嘱了一大堆才离开。
“你要是累就再多睡一会儿。”
“我不累。想听你说话。”
周以帮赵若之把病床升起来,好让她躺得舒服些。
“你想听我说什么?”
“苏啸宇说了你很多坏话,你想要辩解一下,挽回一点在我面前的形象吗?”
“他都说了我什么?”
“他说你是只会读书的书呆子,二十几年没谈过恋爱。是不是真的?”
周以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怎么连这些都跟你说?”
“我告诉他,在中国,二十几岁没谈过恋爱很正常。我只是有点不太同意他说你是书呆子的说法。”
“那他应该也说了我爸就是他的捐精爸吧?”
“对。”赵若之当时还大吃了一惊。
“我爸在刑侦学方面可以说是非常有天赋的人,苏啸宇的妈妈也是看上了这一点,才问我爸借了精子,生下了苏啸宇。
“因为我的基因不错,所以我从小就是被人看做‘天才’的存在。上学几乎不会在同龄人的班级里。我爸妈去大学讲课,我就在教室里旁听。
“没听几节课,我爸就发现我不仅可以全都听懂,还能提出自己的想法。于是就向学校给我申请了学籍,没到两年就顺利毕了业。”周以在讲他的大学经历的时候,是那么轻描淡写,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赵若之听得不禁啧啧赞叹:“果然基因好就是不一样。你大学毕业的时候几岁?”
“十几岁吧?不记得了。”
“难怪你二十几岁都没谈过恋爱,十几岁该谈恋爱的时候,身边都是叔叔阿姨。”
“在没遇到你之前,我连‘恋爱’是什么都不知道。”
“哪有这么夸张?那你的未婚妻又是怎么回事?”一想到那天在周以家门口看见的那个女人,赵若之的心就开始痛。
就在这时,周以的手机上收到一张图片,发信人未知。
他脸色微变,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照片中的女子被蒙住眼睛,封住嘴巴,双手双脚均被麻绳捆住,扔在墙角。
照片中,柳晓绯并未受伤。显然对方认为伤了这个女人并没有什么好处。只要让周以知道这个女人在他们手里,周以自然不会放任他“老婆”有个三长两短。
半分钟后,对方又发来一句话:
三十分钟内不来,替你老婆收尸。
威胁的语气非常明显。
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一切都如柳晓绯所料,那些人终于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柳晓绯先前放出风声的做法已经收到了效果,只要循着这张照片上的线索去找,将他们一网打尽是迟早的事。
周以虽然担柳晓绯的安危,但是以柳晓绯的专业水准,绝对不会让自己受伤,一旦发现任何移动,自然会选择全身而退。
在关键时刻她懂得自保。
还好是柳晓绯被“绑架”,更有可能是柳晓绯主动引他们上钩。
注意不敢想象,如果是赵若之被当成人质来威胁他,他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冷静地规划自己的战术。
战斗的警报已经随着这张照片的发送而拉响,只有尽快跟赵若之做个了断,才有可能保证她的安全。
“对不起”周以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以“对不起”这三个字作为开场白。
赵若之隐约感觉情况不对:“你什么意思?”
“我们还是分手吧。”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
好像那一瞬间所有的感官都离他而去,他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赵若之以为自己听错了,大脑嗡嗡作响,好似已经停止转动:“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是认真的。”
周以的心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撕碎,痛得无法呼吸。他表面上却只能强忍着,不让赵若之看出来。
对赵若之来说,这是晴天霹雳。
对周以来说,这难道不是长久的折磨吗?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不合适。”
我的世界太危险,我不能让你身处险境。
知道他有未婚妻是一回事,听见他亲口说出“分手”又是另一回事。
赵若之始终不敢相信,曾经向她承诺过要保护她的人,现在却将她的心挖出来,狠狠地扔在地上。这样还不够,还要踩两脚,直到碾成碎渣才肯松脚。
她看着周以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病房门在他身后重重地关上,将她和他从同一个世界隔离开来。
门内是她的世界,门外是他的。
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我们不适合。
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每一句话都以“我们”开头?在你说出分手那两个字的时候,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我们”,只有形同陌路的你和我。
男人身上的气息似乎在萦绕在鼻头,可是他却头也不回地选择分手。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赵若之一遍又一遍地责问自己。难道一句“不合适”就能抹去我们所有的在一起度过的时光吗?
如果真的不合适,那为什么要开始?
如果真的不合适,为什么在生病的时候要为我煮鸡汤?
如果真的不合适,为什么每一次遇到危险的时候都来救我?
为什么要答应我?
为什么要给我承诺?
为什么在我最脆弱的时候拉着我的手?
为什么要与我一起幻想未来?
既然未来里并没有你我,为什么给了我希望又亲手毁掉?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赵若之盯着天花板,却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眼眶中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只有虚无。
她突然觉得很累,累到不愿意考虑自己来美国到底是做什么的,累到只会躺在床上,让大脑放空。
她不知道阿飘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阿飘来是干什么,直到阿飘开口:
“他跟你提了分手?”
赵若之不用回答,阿飘也知道答案,这显得他好像是在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你打算怎么办?”
“要回去吗?”
“还是尽快去洛杉矶?”
“知道你出事了我过来看看,没想到你”
“哎算了,你好好休息吧。”
“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尹寒云吸毒被抓了。”
“不过这事有没有结果已经不重要了吧?”
“还有苏啸宇那个人,你尽量当心点,他的立场我们还不清楚。”
赵若之突然开口:“老板,我失恋了。”
“我知道。”
“尽快给我安排工作吧,我怕再这么下去会胡思乱想。”
“等你一出院,我们就去洛杉矶。”
“好。”
87。组织()
一分钟前,周以又收到一条匿名短信:
还有五分钟,不准带任何人过来。
紧接着又是一张照片——柳晓绯的外套已经被扯掉,只剩下一件白色吊带背心。她的身边站着一个手持鞭子的壮汉,看体型不像是亚洲人,脸部并没有入镜。光从体型来看,周以并不能马上判断这人到底是不是曾经见过的人。
汽车在荒无人烟的高速路上疾驰,周以烦躁地点起了一根烟。
许久没抽烟,烟草浓烈的烟雾猛然吸进肺部,让他剧烈咳嗽起来。
他迅速抽完一根,紧接着又是一根。
直到驾驶舱内散落满烟头,周以才逐渐平静下来。
绑架柳晓绯,这些人明显是冲着周以他去的。
这么多年了,还是要毁尸灭迹才肯放心么?
棱角分明的下巴上冒出了一圈青色的胡渣,薄薄的嘴唇扯出一丝嘲讽的弧度。
既然要玩,那我周以奉陪到底。
漆黑的夜色中,一辆黑色越野车停在一所废旧的小平房前。从车内下来一个黑色的人影,嘴里还叼着一根烟。猩红的烟头在夜色中忽明忽暗,这一点点红并不能让寒冷的夜色温暖起来,反而显得更加冰冷。
小平房没有窗户,只有一扇虚掩着的破旧铁门,从外部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小型仓库。
锈迹斑斑的铁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屋内空空如也,墙壁只是粗糙地粉刷过,地面是普通的水泥地面,一整块浇筑而成,没有接口。
整个小平房内,只有头顶一盏白炽灯在空中摇摇晃晃。
没有暗门,没有地下室,这只是一件平常道不能再平常的小平房,似乎从建成以来并没有被使用过。
周以走到屋子中央,时间刚刚好。
屋外突然响起一声手枪的枪鸣声,距离平房不到十米。
周以闻声冲出屋子,只见在自己的越野车旁边停着一辆黑色小轿车。来来者共有四人,全都蒙着面。
其中两名蒙面黑衣男子正架着双手被绳索反绑在身后的柳晓绯,站在他的车前。他们身后还站着两个壮汉。周以一眼就认出照片中的男人就是其中一个。
柳晓绯面色苍白,眉头紧蹙,用眼神示意着周以不要轻举妄动。
“你们把我叫来是想怎么样?”周以点了支烟,一只手插在裤兜里,缓慢地抽着,好像一点都不在乎人质的生死。
“把编号asq…1159交出来,换我们手上的这个女人。”其中一个黑衣人说。
“太可惜了,她现在不在我身边。你们不是叫我一个人来么?”
“它是试验品,不是人。”
周以把没抽完的烟踩在脚底下,轻轻碾灭,然后缓缓地开口道:“也只有你们不愿意把他们当成人来看。”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