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的帝后之路-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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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珍儿刚一出门,郭司衣又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谄笑道:“女史要离开了啊。”
“是啊,这次劳烦郭司衣了。”刘珍儿笑的温和,又亲自递了个荷包给她:“春叶以后就麻烦司仪多照顾了。”
郭司衣笑得越发的亲近:“放心,春叶心灵手巧,是个难得的人才,我肯定会护着她的。”
这短短的时间,郭司衣不仅知道了春叶是谁,还打听清楚了她的特长,看来也有些能力。刘珍儿道谢后,才带着人离开了尚服局。
慈安宫。
赵永泽请安的时候,心情有些复杂。上一世除了每年的千秋宴和年节,他几乎没有机会见到皇祖母,没想到这次醒来就见到了两次。
“听说你这段时间抄书,进益良多,不知道反省的怎么样了?”皇太后接过宫人递过来的茶盏。
赵永泽绷紧了心神:“孙儿对皇祖母态度不恭,该罚。”
“只是态度?”皇太后的声音发沉,拿起的茶盖又放了上去,碰到杯缘的细微响声,都显得格外震耳。
殿里静默了一阵,赵永泽才抿直了唇:“孙儿久病初醒时,头脑有些不清醒,行事的方法有些欠妥。”
“只是方法欠妥?”皇太后脸色发黑:“那你为了个下等奴婢就忤逆长辈这事儿是对的?!”
赵永泽攥紧了袖子里的手,脸上却不露出一丝一毫,声音也尽量诚恳:“那天违背了皇祖母的命令,确实是孙儿的过错。”
“你还知道错。”皇太后的脸色好了些。
赵永泽面色更加诚恳:“皇祖母也是慈爱的人,定不会伤害与孙儿性命相关联的人,那天是孙儿反应过激了。”
慈爱?皇太后的动作一顿,继而露出了一丝含着苦涩的讽笑。
大殿里一时间针落可闻,赵永泽仍旧挺直了脊背。
“那个小宫女当真如此重要?”良久,皇太后才缓缓的问道。
“孙儿是她唤醒的,她与孙儿性命相连,对孙儿来说当然重要。”赵永泽说的是威胁,却也是实话,这一世珍儿就是他的命。
皇太后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头:“罢了,此事到此为止吧。要记住你刚才的反省,以后行事时要三思。”
“谢皇祖母教诲,孙儿谨记。”赵永泽真诚的叩首,他知道皇祖母的退让,已经是最大的容忍了。
皇太后挥了挥手:“起吧,今天就陪我这个老太婆吃顿饭吧。”
刘珍儿蓦然想起她看过的那本无名后宫史:“我记得太后娘娘的双亲俱是早逝,她有没有兄弟,这个奉恩候又是哪家?”
本朝惯例,封号‘奉恩’的一般是太后母族,封号‘承恩’的一般是皇后母族。
“据说是太后娘娘的伯父家,不过奴婢也不确定。”秋雨以前也是最底层的小宫女,虽然有几分机灵,但很多勋贵外戚的关系还是搞不清楚。
第96章 告御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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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忌这宫中的两个大佬,刘珍儿这半个多月都老实的待在长寿宫,现在长寿宫解了禁;是时候出去了。
“夏荷,收拾收拾;我们去一趟尚服局。”刘珍儿吩咐道。这半个月中她一直比较担心春叶,但为了不给殿下和自己添麻烦;她一直忍着,只能托人带信,现在终于能亲自去看看了。
太阳还没有出来;外面有些冷,夏荷和秋雨给刘珍儿加了一件大氅,生好了手炉。
“女史,这几个小子比较机灵;你就带上吧。”来福带了六七个小太监到刘珍儿面前。
带这么多人出去;也太张扬了。刘珍儿有些头疼;但想着答应殿下的话,最终没有全部拒绝:“带前面这两个就可以了。”
“再多带两个吧?”来福想着主子离开时的交代,有些为难。
刘珍儿觉得带上两个小太监,人就已经够多了,哪还会同意再多带;坚定拒绝:“我只是一个六品的女官;再多带几个人;就太显眼了。”
“可是殿下吩咐”
刘珍儿截住他的话:“殿下回来我去说,他肯定能理解的。”
这半个多月中,来福已经清楚,刘女史的话很多时候比殿下还有用,也不敢强硬的阻止她,只交代那两个小太监,要万事以刘女史的安全为重。
出了长寿宫,一路往尚服局走,刘珍儿才发现,外面的冬天比长寿宫里来得早了些。
娇贵的花木上早已没有了叶子,只有些长春树绿的有些苍桑,几棵早梅上的枝面冒了些花苞。
虽然手上握着暖炉,但想着身后还有两个穿的并不厚实的小太监,刘珍儿又走得快了些。
现在天时尚早,周围也没什么好看的景致,也没哪个娘娘出来赏景,其他宫女看到刘珍儿的六品服饰早早的就让开了,所以一路还算顺畅。但绕过宫墙到尚宫局的时候,却碰到了一个‘熟人’。
“刘珍儿,是你?!”本来有几分楚楚之姿的怜莹,一看到刘珍儿便双目怒睁,让跟在她后面的小宫女瑟缩了一下。
两个小太监立马护在刘珍儿前面,拦住了怜莹。
秋雨不认识这人,但不妨碍她看出这人对女史不善,立马抬起了下巴:“见到女史,还不行礼?”
“凭她也配!”怜莹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刘珍儿闻言不由笑了,本来看着怜莹身上穿的八品服饰,还以为她过的不错,但看她这样气急败坏,连基本的涵养都没有了,想来马太监让她这段时间过的很精彩。
仇人过的不好,她就放心了。
“贱人,你还笑!”怜莹看到刘珍儿脸上的嘲笑,顿时怒火上头,冲上去就要厮打。
两个太监见这个人无视他们,也怒了。要让这个贱人得逞,他们岂会有好下场?当下不再留手,拿出了看家本事。
怜莹还没反应过来,膝弯就被踢了一脚,双腿顿时磕在地上,跪倒在刘珍儿面前。等她反应过来,发现双手已经被扣在背后,双肩也被死死压住。
“贱人,快放开我!”怜莹一边挣扎,一边大喊。
刘珍儿冷笑一声,走上前去:“贱人?”
怜莹一句话就激起了刘珍儿的火气,回想起得知春叶落入马太监之手的那个瞬间,现在还心有余悸。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甩在怜莹脸上:“你在害春叶的时候,可曾想过今天?”
怜莹转过被扇到一边的脸,恶狠狠的看着刘珍儿:“低贱之人出的贱种,只配拿来供人取乐,还妄想爬到我们头顶!”
“可惜,你现在只能跪在我这个‘低贱之人’的脚下。”刘珍儿又是一巴掌过去。
被刘珍儿惊住了的夏荷秋雨也反应过来:“女史,仔细手疼。这种粗活儿,交给奴婢们就行了。”
“好,就交给你们了。”刘珍儿只要想到春叶险些被,想起自己险些因她被杖责,心中的恨意就消不了:“教她学一下规矩,免得以后见了品级高的女官,不知道怎么行礼说话。”
她刘珍儿是不愿无故与人交恶,但也不是没脾气的,向来是有仇报仇,对于敌人是从来都不吝报复的。
“贱人,我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的!”怜莹挣扎着低声咆哮。
夏荷和秋雨当即不敢再耽搁,上前就是一巴掌堵住了怜莹喉咙里的声音。
很快,怜莹的脸就开始充血,变成了猪头脸,此时刘珍儿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怜莹已经是女官了,背后肯定有后台,不能轻易的让她消失,而现在各个宫道上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她们这个地方虽然僻静,但也不是绝对安全。
虽然高位女官教训不守规矩的地位女官,没什么错,但刘珍儿还不想在后宫里传出个跋扈名声,想着便挥手叫停。
怜莹此时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了,只满眼恨意的看着刘珍儿。
刘珍儿慢慢走上前去,抬起怜莹的下巴:“欢迎你以后继续谩骂报复,我也好有机会继续教你规矩。”
看着怜莹的瞳孔一缩,刘珍儿有些满意,看来还是知道怕的,又道:“如果你能直接打倒了我,也就算了,但如果让我知道,又欺软怕硬对春叶不利,后果就不是今天这么简单了!”
说完后,刘珍儿就把怜莹扔那儿,带着人径直离开了。
“女史,就这样算了?”夏荷低声问道。女史表现出的这一面虽然出人意料,但也让她更安心了,后宫中只有善良的人是长久不了的。
在春叶险些被奸。杀时,她们就结下了死仇,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先去查一下,她现在在哪里供职,背后有什么人。”刘珍儿想了一下又道:“她一口一个出生低贱,想来出身不一样,如果可以,也查一下。”
“女史放心,奴才一定把她查个底朝天。”旁边的小太监立马躬身保证道。
刘珍儿想起刚才这两个太监的护卫,虽然是殿下的命令,但心里也很有好感:“刚才多谢你们了。”
“不敢当女史的谢,都是奴才应该做的。”两个太监的声音有些激动也有些惶恐。
刘珍儿也不再多言,只问了两人的名字。
“奴才敬忠,奴才守忠。”两个太监眼里有些欣喜。
刘珍儿决定除了按后宫惯常的奖励方法赏些银子外,再把他们的名字向来福公公提一下。
说话间,很快就到了尚服局。
尚服局和长寿宫的井然有序不一样,院子里满是枯叶,有两个穿着旧衣的老宫人在慢吞吞的扫着,她们看到刘珍儿时,眼神还有些麻木。
“尚服局好歹也是六局之一,再没落也不至于这样吧?”刘珍儿早听春叶说过尚服局萧条,但没想到萧条成这样了,做衣裳的居然穿着旧衣!
夏荷在旁边解释道:“现在六尚都不成气候了,她们的职权基本都转移到了二十四衙门了。”
大庆太。祖在后宫设立了六局一司的女官体系管理宫廷事物,又设立了二十四衙门的宦官制度以方便役使内侍。但事随时移,如今的女官体系是彻底的没落了,也只有主子身边的几个女官有点权力。
“算了,不说那些了,先找春叶吧。”刘珍儿打断夏荷的话。春叶进尚服局的时候,刘珍儿已经进了慈安宫,因此只知道春叶的住处,对尚服局的格局并不清楚。
“奴婢马上去问。”秋雨立马就去问那两个洒扫的老宫女。
两个老宫女这才反应过来向刘珍儿行礼,刘珍儿看着她们佝偻的动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连忙叫起。
“春,春叶?奴婢不记得有没有这个人了。”老宫女的神态有些惶恐。
难道真的要一间一间的去找?刘珍儿皱眉,尚服局虽然萧条了,但当年制造的时候格局不小,里面的宫殿可不少。
“有贵人来了?!”中年女官听着动静出来,看到一个年纪很小的六品女官,当即双眼放光。
“我是长寿宫女史,当不得女官的贵人称呼。”刘珍儿一见来人也是六品心里有了底。
“当得,当得。”中年女官觑见刘珍儿的大氅和暖炉,笑得更热情了:“我是尚服局的司衣,姓郭。”
刘珍儿想着这是春叶的上司,对着她的谄媚又多了几分耐心,示意夏荷递了个荷包过去,才微笑着问道:“我是来找今年新进尚服局的春叶,女官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
“新入宫的宫女啊?”郭司衣一边思索着自己有没有欺负这么一个宫女,一边给刘珍儿带着路:“应该在制衣间。”
第97章 立太子.()
此为防盗章;订阅未满百分之六十的小天使,过几天再来吧。当今天子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人;见这些道士和尚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还把长寿宫弄得烟雾缭绕;当即大怒:“来人,把这些欺君罔上的人都给我拖出去砍了!”
“明樘!永泽还没醒,先少造杀孽。”太后捻着佛珠,在众人的搀扶拱卫下走了进来。
天子当即冷静了些,但对这些和尚道士还是看不惯:“一个个的名声都吹上天了;碰到永泽的事都毫无头绪;可见是些沽名钓誉之辈。”
“先把他们都押下去吧;永泽出了事;再让他们赔命也不迟。”太后捻着佛珠的手顿了一下;回头看着那些跪伏在地上抖得像筛糠一样的和尚道士:“不管你们是不是真有本事;为了你们的性命着想;也为了你们的庙宇里的僧众道童着想;在心里祈祷吧。”
大殿里的人顿时敛了声,他们没想到平时慈善又信佛了皇太后还有这样一面。也是,皇太后当年扶持幼子登基;垂帘听政八年,也曾有着铁血太后的名声,怎能因为她念了几十年的经;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呢?殿里的众人当即又紧了紧心。
“陛下;广缘寺的主持和玄妙观的观主带到了。”玄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