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的帝后之路-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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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所有人听到这个流言,都当着无稽之谈。然而,没过多久,圣上就真的命钦天监观星以测天意。
这下所有人都觉得风头不对了,圣上做了噩梦,不该是机密的事情吗?不该谁知道了,就灭了谁吗?怎么还大张旗鼓的在朝堂上下旨推算?
钦天监日夜观星推算,很快就有了结果——大凶!
这个消息传出来,真个京城一片哗然。
大部分世家勋贵怕惹圣上迁怒,都开始谨慎行事。但也有一部分人心思活络了起来,明里暗里给陛下进言,让他效仿过往君主,移祸其相。
所谓‘移祸其相’,就是诛杀丞相以转移灾祸。现在大庆朝没有丞相,但还有代表相权的内阁啊,这些人明显是把主意打到阁臣身上了。
赵永泽听到这个消息时,都气笑了,只是这个笑让人脊背发寒。
“既然这些人说要‘移祸’,那就让他们去止灾祸吧。”赵永泽的话不重,却比寒冬里的冰雪还冷。
杀机凛然!此时刘珍儿脑海里只有这四个字。这是她第一次发现皇长子的这一面,像百兽之王一样威严,果然是皇家人吗?即使平时温和的像一只猫咪,但实际还是掌控着无数人的生死。
不久,朝中就有一批官员被撤职诛杀,整个京城一片风声鹤唳。
很快,玄衣卫又拿出了这些人贪赃枉法的铁证。在这些证据面前,那些人是万死难辞其咎。百姓们看到这些证据后,只觉得杀得好,简直大快人心,纷纷称颂圣上英明。但很多朝廷官员却心中恐慌,行事越发谨慎收敛了起来,对待陛下的命令更是不敢打丝毫折扣。
大约是觉得气氛绷的太紧了,春节之前,有高僧名道说出自己看到的天机。这些人的说法各不一样,但都有几点共性,比如这次大凶是指‘岁饥民困’;比如圣上是有德之君,所以上天示警,让他梦中有感。
有识之士对于这些说法是嗤之以鼻,也有人是半信半疑,但真正的老百姓就有些惊慌了。但好在又有得道高僧说了,只要万民一心,跟着圣上的旨意走,肯定能渡过这次灾难的。
文武百官这才看清陛下的用意,但对所谓的凶兆还是将信将疑,但很快他们就没时间疑惑了。
皇帝很快就下了命令:全国禁酒;各地衙门开始清查府库;所有农事官探查当地的气候土质,并寻找耐寒作物;边军来年提前开始操练等。
这时稍有觉悟的官员都认识到事态的严重了,没有谁敢抱怨陛下让他们过不好年。
引起了这场风波的皇长子,时间却比以往宽松了很多,主要是他的老师作为朝中重臣,现在正忙。
不过赵永泽也没有彻底闲下来,他在刘珍儿的提议下,决定自己也来试种农作物。
第5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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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珍儿第一次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力量是如此的微弱。在绝对的权威下,意志和智慧都显得那么无能为力。
既然权势和等级才是这个世界的规则;那我一定要爬到权势的顶峰;让自己再也不要遭受这种侮辱;让自己的荣辱再也不操与他人之手。被押到刑凳上的刘珍儿;在心底发下誓言。
今天之后,她就不再是那个只为了自保求存的刘珍儿了;今天之后,她要去追寻权势;像这后宫里每个汲汲营营的宫女太监一样。
“得罪了。”粗壮的宫女毫无诚意的道了罪,就伸手来解刘珍儿的下裳。
罢了;今天怎么也逃不过,就受了这份痛,忍了这份辱吧。刘珍儿闭上眼睛,不再阻拦。
“崔姑姑在吗?”
一个不算响亮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但却稳稳的压住了院子里众人的动作。
本来还有些懒散的崔姑姑,听到声音立马精神了,对着身边的大宫女使了一个眼色;就满脸笑容的迎了出去:“苏司簿;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
苏司簿掌管后宫所有宫女的名册和人事调动;也是皇太后的信重之人,和崔姑姑这个只负责培训小宫女的女官地位简直天差地别。
“不用多礼;我今天过来;是带了太后娘娘的命令。”苏司簿没工夫寒暄;走进院子就直接开口。
崔姑姑立马提起了神,躬身道“请苏司簿吩咐。”
“你手下是不是有一个叫刘珍儿的小宫女?把她带出来。”
崔姑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这刘珍儿昨夜莫不是闯了大祸,让太后娘娘都来问罪?
“把刘珍儿带出来。”崔姑姑说这话的时候,恨不得用眼睛再把刘珍儿剐一遍。
院子里其他人也镇住了,目光唰唰的转向了刘珍儿。
刘珍儿又被带到了苏司簿面前,这时院子里的刑凳已经撤到了一旁,但她丝毫高兴不起来,皇太后下令要她一个小宫女是为什么?这到底是祸是福?
“这小宫女,我就先带走了。”苏司簿说着就要带着刘珍儿往外走。
崔姑姑连忙赔笑道:“不知这个刘珍儿犯了什么事?要劳烦太后娘娘垂询?”
院子里所有人都竖起了了耳朵,画眉尤其紧张,今天这事儿她已经把刘珍儿彻底得罪死了,自然希望刘珍儿永不翻身。
“这不光是太后娘娘的命令,也是陛下的意思,你还是少打听为妙。”苏司簿只一句话,就把所有人的心都说的七上八下的,不敢再多言语。
苏司簿自然也看到了刚刚两个押着刘珍儿的宫女手上的板子,带刘珍儿离开时只留下了一句:“不管你们打算怎么处置她,还是等陛下和太后娘娘放她回来后再说吧。”
至于还能不能回来?这群宫女太监中若有一个人能救了皇长子,说不定还能回来,要是没有人能救醒皇长子,怕是。苏司簿摇了摇头,也不再多想。
找到刘珍儿后,苏司簿又陆陆续续在慈安宫找出了六七个宫女。
“司簿,永安宫里所有叫‘贞’的人都带过来了。”一个中年女官领了一群宫女过来行礼。
“尚服局的都带来了。”
“长春宫的也都带到了”
不一会儿,东西六宫和六局一司中都有女官领了人来。
刘珍儿此时能确定,不是谁诬告了她什么,而是宫中在找一个名字叫‘珍’的人,也不知找到后会如何处置,她现在左右不了自己的命运,只能少说少做,多看多想,希望不是太糟糕的事情。
“名册上的人都找齐了?”苏司簿又问了一遍。
众人答道:“回司簿,一个不少。”
“那好,我就先带去长寿宫了。”苏司簿确定人数对了,才带着人匆匆往长寿宫去。
被带过来的宫女大多都很惊慌,也有满眼热切的人,不过这些人很多都是年轻的粗使宫女,应该不知道内幕。刘珍儿走在队伍中间,观察了一会儿,确定所有人都不知道目的,便按捺住了心思。
到了长寿宫外,发现已经有一大群年纪各异的太监安静的待在外面了。这些太监正排好队,陆陆续续的进入长寿宫,再陆陆续续的出来。
“你们也先排好队,待会儿进去,听从领路宫女的指示就是。”一个面色严肃的女官和苏司簿交接过后,直接吩咐。
刘珍儿依旧排在队伍的中间,看着前面那些宫女战战兢兢的进去,再双腿打着颤出来,心情越来越紧张。
队伍的人越来越少,主事的女官和太监脸色也越来越黑,长寿宫外的气氛也越来越紧绷。
“你进去。”前面的人进去后不久,女官又指着刘珍儿道。
不知道到底要干什么,刘珍儿深吸了一口气,低头跟着领路宫女走了进去。
“进去后,直接在殿下的床边呼唤他就可以了。若有其他事情,听从旁边的道士的吩咐就行。”领路宫女简单交代了一句,就在寝殿门口停下了。
李玉儿抬头看去,之间一个跪在皇长子床边的大宫女满脸恐惧的被拖了下去。
皇长子昏迷了,让她们这些小宫女来喊有什么用?刘珍儿心中疑惑,但还是深吸了口气,快步走了过去。
刘珍儿走到床边,就看到了这个大庆尊贵的皇长子殿下。
六岁的皇长子躺在偌大的床上,脸色苍白,显得格外的脆弱。
自己的生死都掌控不了,有什么资格去怜悯别人,况且这个小孩子还是最大的权贵阶级,刘珍儿暗自嗤笑了一声,抛去心里生出来的一些莫名情绪。
“殿下,殿下。”刘珍儿平复了心情,像先前的宫女那样,在床边轻喊。
殿下,殿下,殿
那熟悉得像是刻在骨髓里的声音传来时,庆丰帝像是回到了他九岁的时候。
阳光很暖,整个禁宫即使只有他和珍儿两个人,也不觉得孤单;整天吃着剩饭冷菜,也不觉得难捱,因为珍儿每天都有值得开心的小事与他分享。那是他人生中最富有,最值得珍藏的时光。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珍儿的笑脸背后有多少辛酸,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替他挡了多少欺辱暗害。被幽禁的十三年,她生生的熬干了心血,后来再多的珍药都养不回来了。
后宫的嫔妃怨恨他独宠一人,前朝的大臣屡次请旨废了珍儿,皇祖母也提醒该雨露均沾,所有人都认为珍儿是依附在他身上的,没人知道是他离不开珍儿。
十三年的日夜陪伴,互相扶持,让他们融入了对方的骨血,再难割舍。
然而,他的珍儿终究是不在了,富有四海的他救不回他的爱人,他变得孑然一身了。
“殿下流泪了,有反应了,快叫他,继续,不要停。”道士看着皇长子脸上的泪痕,双眼顿时爆发出了死里逃生的喜悦,拼命的催促刘珍儿。
刘珍儿懵了一瞬,她见皇长子小小的脸上满是悲伤,心里有些异样,但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又继续呼唤。
殿里的其他宫女太监,脸上的阴云终于散了些,守在寝殿里的总管太监马上出去报喜。
“你拉着殿下的手,喊他的名字试试!”道士搓着手,满脸喜悦道。
刘珍儿满脸尴尬:“奴婢不敢。”
“让你喊,你就喊,朕赦你无罪!”皇帝人未到声先至。
皇太后也道:“事急从权,现在不讲究那么多。救醒了永泽,你就是大庆的功臣。”
救醒了是功臣,那要是救不醒呢?刘珍儿的心沉了沉,向皇帝和太后行礼过后,就按照道士的方法,握住皇长子在锦被边的手,在他的耳边叫了一声:“永泽”
“嘶”刘珍儿痛呼了一声,刚刚她话音一落,皇长子就反过来紧紧攥住了她的手,手背和手心的伤口都被攥的生疼。
好不容易抓住了珍儿的手,又听到了一声痛呼,庆丰帝当即慌了:“珍儿,你怎么了?!”
珍儿,你怎么了?皇长子的声音,满殿的人都听到了。
第55章 旱涝()
此为防盗章;订阅未满百分之六十的小天使,过几天再来吧。刘珍儿揉了揉手指笑道:“还不一定,得请医女看过才行。”
从发现殿下每天回来十分疲惫后,刘珍儿就一直在想办法帮助他疏解疲劳;最后看到一本关于针灸anmo的书时;有了主意。
因为时间有限;为了能尽快学好解乏的anmo方法;刘珍儿只专攻了百会穴、风池穴和太阳穴三个穴位。所有只短短十多天,她的手法已经分外娴熟了。
医女很快就被请了过来,她亲身感受过刘珍儿的力度和对穴位的认识后,认可了刘珍儿的anmo手法。
被专业人士认可后,刘珍儿的心里也放下了一块大包袱。
当天傍晚;赵永泽回长寿宫的时候;仍旧带了些疲倦,不过看着珍儿眼里掩饰不住的担忧;还是笑道:“已经快适应了,放心。”
“我这些天抽空学了anmo,不如殿下试试吧?”帮殿下洗漱后,刘珍儿问道。
anmo?赵永泽的耳尖突然红了。
刘珍儿看着殿下的反应有些奇怪,没有深想只强调道:“医女也说我和手法很娴熟了,只有太阳穴和风池穴、百会穴;不会出问题的。”
“好吧。”赵永泽同意的还是很果决;只是低垂的头;让他看着又几分失落。
刘珍儿觉得那都是错觉;将那个感觉甩开后,就收敛心思,认真帮殿下anmo了。
解下殿下的白玉发冠,散开他的头发,用篦子梳了几次,见他的神色又放松了些,才开始给他anmo头上的穴位。
“殿下这几天似乎心情有些不好?”刘珍儿见殿下完全放松了,才轻声问道。
本来闭着眼睛全身放松的赵永泽又皱起了眉峰,但想起珍儿在身边,又把烦乱的心思压了下去:“今年的天没有往年的冷。”
“现在不太冷,外面百姓的日子不是也好过些吗?”刘珍儿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