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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异香密码:拼图者-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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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说不下去了,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几岁。

    我苦涩地咬住嘴巴,有点悲伤地看了眼戴在左手手腕上的金镯子。

    这个镯子内侧刻有奇怪的符号,修叔叔说那是我的生日,可是我从来没看懂过。

    小海不吱声。

    我就接着说。

    我说到银鱼,并且把自己挂在脖子里的银鱼拿出来给她看,说:“我想你应该也有一个的,可能修叔叔离开时太着急,没来得及给你。”

    她把银鱼接过去放在掌心里仔细地看,神情庄重虔诚。

    我怕她会突然哭出来,所以噤了声小心地陪在旁边。

    可她仍旧很镇定,告诉我说他们家有个房间是爸爸的工作室,她爸爸以前常在那里做这个做那个,有时她会呆在旁边看他忙,最喜欢看他把金属融化成水时的样子。

    她说到这里,把银鱼还给我,弯腰继续整理苏墨森的东西。

    我以为她会说点跟银鱼有关的事,比如她曾看见修叔叔制造它们,或者,他曾跟她讲起过有关银鱼和信任的关系。

    但是没有,她没再说什么。

    我想她肯定对此一无所知并且真的伤了心,她才是修叔叔的亲生女儿,可本该她拥有的东西,她却一样都没有。

    我有的却不止一样。

    除了银鱼,我左手手腕上这只纯金的镯子也是修叔叔送的,也嘱咐我随身带,不要拿下来,因为关键时候可以用来保护自己。

    见小海不吱声,连问题都不问,只能由我继续往下讲,我告诉她这么些年里我是怎么挣扎着跟苏墨森生活下来的,从小被他逼迫着做这样那样不愿做的事情,被他惩罚,被他虐待,像件行李样被他带着从一个城市奔到另外一个城市马不停蹄地颠沛流漓却永远过与正常人隔绝的生活,吃尽人世间所有能吃的和不能吃的苦,看尽该有的和不该有的各种诡异。

    我说起苏墨森和他的各种麻醉药,他用它们来控制我的身体,这么些年里多少样的屈辱。

    那些无色无味的麻醉药是他用来对付我的武器,是我整个人生里最大最恐怖的噩梦。

    我还和小海说起前些日子初见面时对她的嫉妒,因为我从小梦想我是修叔叔的女儿而不是苏墨森的孙女。

    说到这里时,她正扭转身体在翻后面一只木板箱里的东西,手上的动作停了停,但是没有回头看我。

    我兀自苦笑着抹掉眼泪接着说。

    说啊说啊说到那个拿着银鱼来找我的脸上有条可怕刀疤的男人,他告诉我说我的母亲还活着,我就是从

    小海突然坐直身体并且转向我,目光灼灼,嘴唇有点颤,吓得我赶紧闭嘴等她说话。

    她抬起右手往自己脸上划了一下,从左边额头直划到右边下颌,斜贯穿整张脸那么一下,然后问我:“是不是这么长的一条疤?脸都破相了?”

    我发疯样点头。

    我真的没想到,她也知道那个男人。

67、阁楼里的破报纸() 
小海和我一样激动,眼神发亮,说:“他叫林涯。是我爸爸的朋友。我爸失踪前,他到我们家做过一次客,还抱过我。我爸失踪的第五年他又来了,听说我爸离家出走的事情吓了一大跳,很着急,问了好些问题,走前有没有说什么,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有没有说去找谁,有没有谁来找过他之类的。我那时候才突然觉得,我爸失踪可能不像他们说的那样是回老家去找原来的老婆孩子,可能有很复杂的情况在里头,可当时也没敢问。林涯走前给了我一千多块钱,还去拜访了我的几个亲戚,央他们好好照顾我。我那几个亲戚居然很给他面子,自他走后每个月都会给我送点东西,虽然都是些他们吃剩下的菜、不要穿的旧衣服、长毛的腊肉什么的,但我的日子确实好过多了。”

    我听得发呆,再没想到我们的生活还会有这样一处交集。

    小海回忆着往事,眼睛里的光暗淡下去,说:“可惜这样的好日子过了没几年就到头了,大概从四年前开始吧,就没人再给我送过哪怕一颗米,除了想尽办法要把我嫁出去然后霸占我的房子以外,那些混蛋亲戚对我没有别的想法。一开始我也没怎么当回事,那些亲戚,这些年进进出出从来没给过我半个好脸色,我还能指望他们一辈子不成?后来有次无意间听他们家几个小孩聊天,才知道前些年里每年都有人给我小舅舅汇钱,嘱他转交给我过生活用,可全被他们侵吞瓜分了,到我这里就只有些剩菜什么的。四年前,固定时候的汇款突然断掉,之后也再没有过。”

    我抖着嘴唇重复了那三个字:“四年前。”

    身上凛然一阵寒意。

    小海很认真地点头,说:“就是四年前,汇款断了,我那些亲戚除了争夺房子以外跟我再没有任何别的来往。”

    我心里有点乱,因为刀疤男身受枪伤拿着银鱼来找我救他的事情,正是四年前。

    小海说:“我想来想去,能给我寄钱的,要么是我爸,要么就是那个脸上有刀疤的林涯,想不出别人还有谁能这么好心。”

    她说到这里时,目光突然垂了一下,我瞬间看出她有所隐瞒。

    我看出在这个问题上,她因什么原因,保留了一点余地。也就是说,能给她寄钱的,除了修叔叔和刀疤男林涯以外,可能还有别人。

    但既然她不想说,我当然不会追问。

    按我的推测,修叔叔很可能在失踪那年就出事了,后来那些年里的钱应该是那个叫林涯的刀疤男汇的,然后四年前,他也出了什么事,导致汇钱的事情不得不中断。

    他拿着银鱼来找我是四年多前,当时虽然中了两枪,但都不致命,而且我处理得应该够专业并及时,加上他的体格又好得出奇,估计顶多一个月功夫就能恢复原气,所以,他如果真的在四年前出了事,也不该是那次枪击事件,或许是从我这里离开以后又发生了什么。

    我所谓的“出事”,想来想去无非两种情况,要么是死了,要么是被什么人给控制,林涯、修叔叔、苏墨森都可能出事了。而且我觉得两种可能性各占百分之五十。

    这些都只在心里想想,没有说出口,怕小海难过。

    她千辛万苦出来寻找失踪的父亲,总该有点希望在心里才行。

    我问小海除了那个叫林涯的男人以外,还有没有别的人去花桥镇找过修叔叔。

    她想了想然后慢慢摇头说:“不知道,可能没有吧,也可能有,我有时候不在家,所以不能确定。”

    她说这话时目光移开了,我知道,她又有所隐瞒。

    她一定因为某个极特殊的原因,跟我隐瞒了某个人或者某几个人的存在,我不想不识趣地刨根究底。

    不管怎么说,网上那则寻人启事有可能是苏墨森发的,因为家里的物品里有张一样的照片,也许是扫描进电脑以后哪天才不小心泡水弄糊的。或者,也可能是林涯发的,既然他跟修叔叔是朋友,手里有他一两张照片一点都不奇怪。可是找不到他们的人,我想再多都没用。

    小海把东西整理得差不多了,一堆堆码得很整齐,问我苏墨森是不是懂中医方面的知识。我点头,而且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这堆东西里有些草稿纸,上面写了一些奇特的药草知识,什么什么药草有什么什么特性能治什么病或者对身体有什么害处之类的,是陈伯伯给我上完课以后叫我记住并默写下来的功课,一直都没处理掉。

    我告诉小海,苏墨森和修叔叔都懂很多中医方面的知识,但最精通的还是陈伯伯,他有一本很厉害的药谱,用它当教科书给我上课,教会我许多奇特的药草知识。

    我说“奇特”,是因为里面记录的所有药草都不是我们平常所熟悉的,基本都是常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看上去有点像是编出来的,但我知道它们千真万确存在,只是可能灭绝了或者失传了,或者因生长的地方太偏僻,很少有人知道而已。

    比如之前在“开膛案”现场隐隐约约闻见过味道的银贝梗,就在那本药谱里有记录,绝对不是什么好玩意。我就是想不明白那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城郊,按药谱上面所说,是不可能的。

    小海一边听我说一边把所有整理好的东西又都扫视一遍,问我家里还有没有别的东西是苏墨森留下的。

    我说:“整栋房子都是他留下的,里面的装修、家具、家电、装饰品大部分也都是他置办的,真正属于我的就只有二楼书房里那些东西,和我卧室里的衣服和生活用品,苏墨森的私人物品大多在二楼他自己卧室里,我进去看过,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说到这里我突然觉出点不对劲,苏墨森失踪后我仔细搜检过他的卧室,只有衣物鞋子和一些最基本的生活用品,连书都没有一本,就像是宾馆的房间,这不符合苏墨森的习惯和气质。

    所以,他一定是在离开家以前就把可能暴露什么信息的东西全都转移到别处去了。

    我居然现在才意识到这点。

    他转移到哪去了呢?

    小海在阁楼里看来看去,目光停留在角落里,那里有只做工粗糙的木条钉成的箱子,我以前打开看过,知道里面装着一只看上去很值钱的青花瓶,半人高做装饰的那种,看小海好像有兴趣,就帮她一起将箱子拖出来打开,把花瓶也从里面搬出来。

    里里外外看了一会,小海将箱子里面那些作填塞防震用的废报纸扯出来仔细研究,然后铺展开来给我看,说:“这些报纸都有缺失,是被剪掉的,苏墨森做过剪报,他肯定把含有什么特殊信息的新闻报道剪下来放在哪里了,你以前没见过吗?”

    我呆呆地接过那几张报纸看,又去翻箱子里别的捏成一团团的废报纸,果然有好些都是剪过的,可我并不知道苏墨森有做剪报的习惯,也从来没看见过他有剪报本什么的。

    不过这是条好线索,只要报头在,我应该能有办法找出另外一张同年同月同日同家的报纸来,对比一下就能知道被剪掉的部分是什么内容,也就能从中推测一下苏墨森剪它们的目的了。

    想到这里,赶紧招呼小海一起从箱子里把残碎的废报纸全都掏出来,一张张铺展开,整理好,仔细看。

    基本都是正规的报纸,有乾州本地的,也有别市的,但被剪过的只是其中很小一部分,大部分都完整,随便团成团填塞在箱子里保护那只古董瓶子罢了。

    我真的想不起这么些年里,苏墨森有剪报的爱好,所以他剪这些肯定有特定目的而不是单纯剪剪。

    但他能把剪下来的那些部分放哪里呢?搬家的时候扔掉了吗?还是失踪的时候带走了呢?

    起先我们两个人都很激动,觉得也许能从报纸这条线索找出苏墨森隐藏的什么秘密,但往深里想过以后又觉得可能性不大,所以都渐渐平复下来,动作也都不那么着急了。

    后来干脆都盘腿坐下,一边理着看着一边慢悠悠聊天。

    是她先没话找话的,问我箱子里这只花瓶是不是很值钱。

    我溜了一眼说:“大概吧,几十万应该有的,不然他没必要藏箱子里。”

    她说:“嗯,我看也是。”

    我笑笑,说:“要是苏墨森真死在外面不回来了,以后你嫁人,这瓶子就送你当嫁妆吧,你别嫌丧气。”

    她很认真地说:“不嫌弃,白送一宝贝给我还嫌弃,要遭雷劈的。”

    我看她认真得很,便噗哧笑出了声。

    气氛很好,特别好,比之前相处的任何时候都好,有种大任卸下的轻松和愉悦,还有好的感情。

    于是我就跟她说,之前没有把我家跟她家的关系,包括我曾见过她一面的事情告诉她,是怕她接受不了这里面的各种复杂情况,我想换作是我我肯定接受不了。

    她低头检查那些报纸,从鼻子里轻哼出一声,说:“我没你想得那么弱,刨坟开棺的事都干过,能有什么接受不了。”

68、可能是一种病() 
小海的话把我吓了大跳,年纪轻轻一姑娘,干的哪门子刨坟开棺的事,疯了不成!

    我说:“小海,你开玩笑吧?”

    她神情淡淡,说:“谁跟你开玩笑。”

    然后我就说不出话了,呆着脸想什么样的情况会让她干出刨坟开棺的事,缺钱用盗墓吗?想想她开锁啊找机关那些才本事,恐怕真不是没这个可能。但盗墓和溜锁能是一回事嘛!

    她见我突然不响了,抬起脸来看我,慢慢摇头叹出口气,说:“你刚才那话是对的,很多情况换你你肯定接受不了,你太弱了。”

    停顿一下,接着才又说:“刨人家坟的事,不为别的,就是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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