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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节

异香密码:拼图者-第4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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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也沉默,好一会,她才哑着嗓子告诉我说老爷子没了。我说我知道,刚从黎绪那里听说了。我说小海,别太伤心,生老病死都是没办法的事。她说我知道,我没事,你呢,在哪。我说在医院门口,刚看完黎绪,还要去办件很重要的事情。她说我陪你去。我轻笑一声,说不用,你好好送老爷子,我去去就回。她是个聪明人,一下从我说话的腔调听出我现在身不由己,便不勉强,只淡淡地说我等你回来过年。

    这话的潜在意思很明白,我要是到元旦那天还不回来的话,她肯定会采取什么疯狂措施。

    她要是疯起来,我敢保证,谁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我挺喜欢她的疯劲的,说实话,我也挺想看看她发疯的。

    然后我们就出发了。

570、龟背崖() 
番薯脸丑男怕我逃跑或者搞小动作,就和他的一个手下坐在我两边,把我夹在中间,掣肘得半点不能动弹,另外一个手下开车,按导航提示一路开到白露乡七安林村村口。

    这时天还大亮着,但我们辨不清楚具体位置,正好看见两个十四五岁的小男孩蹲在路边的水坑里捞泥巴玩,大概就是附近村子里的,应该知道位置,便靠边停车。

    我把头探出车窗问他们知不知道一个叫龟背崖的地方。

    两个孩子一个点头,一个摇头。

    我就盯着点头的那个小孩问在哪里。

    那孩子抬起右手往前面指,眼睛勾勾地盯着我,不说话。

    我噗哧笑出声,说:“哎,你这样指我还是不知道怎么走。”

    他这才开口说:“这条路笔直去,走到小金村,穿过村子,再穿过前面那个没人的村子,三岔路口左拐,过河,再笔直走一段,看见一块大石头,走石头右边的路。”

    那孩子看着小,神情却很老练,而且能说得这么清楚,应该曾去过,我就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是不是去过。

    他看自己的小伙伴一眼,先是不响,然后摇头,说没去过。

    看得出来是撒谎,但我也没戳破,大概不是什么好地方,怕人家说闲话,所以他干脆否认。

    我笑笑道声谢,准备摇车窗时,他突然补充一句:“那里车子开不上去。”

    我点头,又谢,再次准备摇上车窗时,他又补过来一句。

    他说:“那里,闹鬼。”

    我脸阴了一下,没再说话,摇上车窗,司机慢慢往前开,两个小孩的影子在后视镜中越来越小,越来越小,他们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目送我们的车子,像两个单薄弱小的幽灵,刚才指路那个孩子的面孔在我脑子里盘旋,神情阴阴的,挥之不去。

    那孩子说的“闹鬼”,肯定是老宅周围那些魔手菌引起的恐怖幻觉,陈伯伯种它们就是为了吓跑附近的好事者。我没跟那孩子在这个话题上多费口舌是怕身边这几个人听出不对劲来。

    我得掌握局面,不能还没到地方就出差错,付宇新在老宅里等着接应我,殷家的人这会肯定也在赶来的路上了,我只要撑到进老宅,一切就会往好的方向发展。

    要到龟背崖必须得从小金村中间穿过,这村虽然荒败得差不多了,但多少还有几户人家,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我们尽可能隐蔽,没有急着进村,而是先把车子开进村外一片荒林子里,等到天彻底黑透以后再下车行动。

    等待天黑的过程中,我一直在想一件离题很远的事。

    现在我们所在的这个小金村,就是资料中提到过很多次,七十多年前曾爆发过严重蓝灰病瘟疫死了很多人的村子。小金村好像分大金和小金两部分,其中有部分已经全荒了,也就是刚才小孩说的那个没人的村子。

    我在想,既然陈金紫玉的宅子就在离这不远的龟背崖上,那么她的蓝灰病和这村里爆发的瘟疫是不是有直接关系。

    应该是有的。

    而且甚至,这里爆发蓝灰病的根源,就是苏墨森他们丧尽人性的实验。在长生殿的时候拿老懒他们试过,大概没有得出想要的结论或效果,所以搬到这里以后又继续,然后坑害了附近的村民。

    想得头疼,昏昏沉沉睡过去了,不知道睡了多久,被番薯脸丑男厉声叫醒。

    睁眼一看,天已经黑透,伸手不见五指,车窗外面呼啦啦刮着北风,晃动的树枝像乱舞的群魔。

    我们从各自的背包里拿出需要的工具、防身武器和灯,飞快跳下车,默不作声摸索查看一番,步行穿过村庄,岔路左拐,再走,过河,找到刚才小孩指的那块大石头旁边,打着手电仔细找,果然两条路,一条清晰一条模糊。

    右边我们要走的那条路十分模糊,很久没人走过的样子。

    我们蹲下身把背包里的装备再检查一遍,将灯戴到头顶上,猫腰上山,两个手下走在最前面劈荆斩棘,我夹在中间,番薯脸丑男紧跟在我后面,生怕我突然耍什么花枪的样子。

    他不得不谨慎,因为如果这趟任务不能顺利完成,他就得提自己的头回去见莫玉梅。

    想想那画面就好笑。

    起先一段路还好,陡归陡,总归还有能落脚的地方,小心翼翼往上走不成问题,但渐渐的就成问题了,因为越来越陡越来越陡越来越陡,感觉上像是一道与地面垂直的崖壁,而且因为崖壁上长满了一丛丛被傍晚那阵雨打湿的野草,滑得不行,四肢着地爬都困难,不得不紧拽着草根来支撑身体,而这是极度危险的行为,因为大晚上的根本不知道那些东西有多韧或者有多脆,万一两只手里拽着的草同时断掉或连根拔起,就得倒栽葱掉下去,不死也得折断条胳膊或者腿或者都折断,特玄。

    我一边十分努力小心往上爬,一边回想刚才给我们指路那个小孩子脸上的表情,他肯定来过,所以知道得那么清楚,真难想象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到底是怎么爬上去的。

    前面两个人的体力明显不如我,有两次滑了脚差点把我踹下去,爬到后来实在撑不住了,打个招呼停下来用手电筒往上照,没有照到头,声音里就有了点绝望的意思。

    我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提出要求,我先从他们侧面超上前去,爬到顶以后挂绳子垂下来拉他们,以免他们掉下来连带到我。

    前面两个不同意,怕我耍花样逃跑或者坑害他们,但后面的番薯脸丑男同意了,这里他是老大,他作主。于是我往左边靠,卯足力气往上攀,番薯脸紧跟在我后面,生怕我脱队逃掉。

    感觉好像已经爬了很久,却还是怎么都望不到头,西游记里有一出戏叫无底洞,这里却像是个没有顶的崖,爬着爬着就累得恍惚起来,越来越觉得再这么爬下去一定会爬到天堂,然后看见如来看见玉皇大帝看见王母娘娘看见太上老君还有托塔李天王之类的。

    后来我实在扛不住,就抓住颗细树苗停下来歇了一会,上下左右看看,越发慌张,上看不见顶,下看不见底,只有番薯脸苍白的脸和恶鹰样的眼睛灼灼地瞪着我,左右两边不是杂草就是矮灌木,在风里飒飒地响,夹杂着虫鸣鸟叫,偶尔还有一两声夜鸟尖叫,越发诡气森森。

    我受不了悬在半当中这种没着没落的感觉,咬咬牙继续往上爬,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头顶拂过,吓了大跳,本能要采取行动,仔细一看却是截粗麻绳在风里晃荡,是从上面垂下来的,一下一下在那里拂,诡异得头皮发麻,愣得我好一会不敢动,生怕有什么诈。但猛地想起付宇新带着人几天前就来了,心里马上释然,想来应该是他上去之后垂下来拉扯同伴用的。

    于是赶紧再往上爬了两米,大着胆子拉住那根绳子用力扯几下,很好,上面固定得很牢,承受一两个人的体重没问题,于是跟番薯脸交待了一声,自己先放心大胆拽着绳子往上去了,为以防万一,我没把全部的力量都挂在绳子上,还分出一只手抓崖壁上的树根和藤蔓,所以速度并没有快多少,但力气要省很多,之前的晕眩感没有了,虽然往上看还看上到顶,却因为确信已经接近,内下一下子塌实许多。

    我预感很准,没过多大一会,果然就能看到崖顶了,上面三米远处有块往外伸出的岩石,绳子就是从那里拐弯垂下的。我重重吁出口气,兀自笑笑,给自己鼓劲,还好心地朝下面喊了一嗓子,要他们都耐着点心,马上就能登顶了。下面回上来一句,风大听不清楚,大概是叫我小心。

    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我的心也越来越宽,于是就有点大意,完全不去考虑人生总会有那么些不尽如人意的地方,顺境之中总会有烦人的逆转,而且常常会是一些早该预料到却被忽略掉的人和事。

    就在离那块凸出的岩石还有半步距离、只要使把劲将手伸上去扳住然后翻身上去就可以的时候,一抬头,却冷不丁猛见岩石上趴着个人,一张阴沉沉的脸正怒目俯视着我,杀气逼人。

    我胆子再大也禁不住这样的惊吓,顿时手一松,整个人就往下滑,好在最后这段坡面有点斜度,往下滑也还是贴着崖壁,没倒栽葱。就是紧随我后面的番薯脸和另外两个人有点倒霉,我们在一条直线上,一滑,他们自然也跟着滑。

    我反应能力快,只滑了三四米就拽绳子拽树根把身体稳住了,喉咙里滚出一连串稀里糊涂的咒骂,真真是倒了血霉了!

    然后竖耳听下面的声音,最后两个人比我更倒霉,一点准备都没有,直接被番薯脸男人踹得跌了下去,惨叫连连,漆黑的夜和风声把叫声放大得无限凄厉和恐怖,我不由更用力地抓紧绳子,想象他们翻滚的画面,心想如果不能抓住什么稳住的话,肯定会摔成重伤。

    摔死也说不定。

571、阳墓() 
番薯脸丑男倒没掉下去,还紧紧拽着绳子。我战战兢兢低头去看他,问他怎么样。他不答话,凶狠地瞪我,愤怒而心有余悸。我心想这下糟糕,如果他那两个伙伴有个三长两短,他肯定把账都算在我头上。

    我挺冤的,想给自己辩解两句,但想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谁高兴悬在半空听我废话,疯了不成。

    我再往上面看,用头顶的矿灯照。

    像只壁虎样探着脑袋杀气腾腾趴在岩石上的,居然就是傍晚时分给我们指路那少年!

    这会他手里好像抓着什么东西准备砸下来的样子。

    我咬牙切齿往下喊,叫番薯脸丑男把我的枪还给我。

    他加紧往上攀爬几步,恶狠狠瞪我,比我更厉害地咬牙切齿骂:“苏妮,我告诉你,别在这跟我耍花样,出来的时候,莫司令做了部署,但凡你想逃,或者我们几个出点什么事,你和你那些朋友也都别想活了!”

    我急得想骂脏话:“你看不见上面有人啊!”

    他的目光越过我往上面看,又转回来看我,阴冷阴冷的,无动于衷。我觉得不对,赶紧再抬头往上看,那少年已经不在那儿了。

    那少年像个鬼样无声无息出现又像个鬼样无声无息消失了,我居然半点脚步声都没听见,诧异得不行。

    我觉得晦气,呸了两声,懒得再理他,自顾自像猴子样飞快往上爬,到了之前的位置仔细观察和辨听,确信少年真的已经不在那以后,伸手板住岩石用力一撑,整个身体就上去了,用头顶的矿灯四处扫,没看见人影,才返身趴下把番薯脸丑男拉上来。

    他站稳以后,来不及把气喘匀,急急往下看,又喊了两声,希望他的两个同伙能有回应,但下面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那两个人情况很糟糕,可我真的一点想顾及他们的心情都没有。来前就做过心理准备,一踏出这步,大家都生死由命怨不得旁人。

    我得抓紧时间把死门密码找出来,还得抓紧一切可以抓住的机会脱身,不能为不相干的人分神。

    稳下心思以后仔细看,眼前是一片不大的平地,前面十来米远的地方赫然就是陈家老宅了,门口蹲着两头面目狰狞的石兽,大门和院墙上爬满藤蔓植物,怎么看都像鬼宅,像恐怖片里恶俗的布景,简直不真实。

    按夏东屹的说法,往这幢大宅子的右边绕过去,还有座小宅,是原先陈金紫玉住的,现在夏小雨的妈妈和黎绪的妈妈还有我这趟来必须要拿到的那把牌位钥匙,都在小宅里。

    还有我的母亲,那个叫绿萼的女人,也在那里。

    不知道付宇新这会在哪里,也不知道他带了几个人来,不管这趟我能不能想起密码,能不能拿到钥匙,反正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再被这番薯脸丑男用枪抵着送回研究中心去了。

    再要被弄进去,十有八九我是出不来了。

    我们打着手电把周围都检查一遍,确定没有其他人在,才往前走。我能从呼吸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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