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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节

异香密码:拼图者-第3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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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多前殷三郎被人逼迫着进入墓中将金诀鬼令盗出来交给传说中的“上面”了,我们一直都想不明白他们要鬼令来做什么,因为当时分析来分析去,即使他们顺利将墓中九千死士都复活过来,即便能拿鬼令控制他们,一群冷冰器时代的古人,能用什么用。

    但现在,我好像明白他们的用处了。

    我明白整个阴谋最关键的核心了,心里一片冰凉,危机重重,可是,完全无能为力。

    得鬼令者得天下,这话,没有错。如果“上面”的阴谋成功,这天下,恐怕真是要易主了,要落到某个疯狂的人手里了。

    想得太多,脑子昏昏沉沉,眼皮发沉,又一觉睡去,乱梦堆叠。再次醒来的时候,苏墨森又在房间里了,坐在两米之外,低着头在专心致志研究手里的什么东西,像小孩子玩魔方那么入神。我凝着眼睛仔细看了好一会才看明白,是密码筒。

    他居然把密码筒也夺走了。

    就是之前“上帝之手”连环案还没完结的时候,夏东屹第一次托杨文烁转交给我结果没交成后来又设法托白亚丰转交到我手里的那只密码筒。

    那只装着能转移灵魂的神秘东西的密码筒,从拿到以后一直被我用太阳眼镜的盒子装着藏在背包夹层里,现在落到了他的手里。看他气定神闲不慌不忙的样子,显然知道打开的方法,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我把眼睛闭上,悲从中来。

    然后我突然听见房间外面好像有奇怪的声音,非常轻,但肯定存在,不由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听。

    真的有声音,像是有人缓慢而轻悄地在往这边走来,不对,不是人,人走不出这么轻的动静,也不像是猫,要比猫大,脚步也比猫稍微重一点。

    我想不出什么样的东西可以这样行动,如果世界上真的存在幽灵的话,毫无疑问就应该是幽灵。

    或者也可能只是我的幻觉。

    苏墨森还在专心致至拨弄密码筒,不知道是听觉不够好或者没有分心思注意外面的动静还是因为他清楚外面的动静是什么所以无所谓,反正,半点没在意的样子。

    我一心一意盼着黎绪或者常坤他们能来救我,但这会的声音显然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因此只可能是苏墨森养在这鬼地方的什么奇怪东西。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后停在了门口。

    我不由立刻睁开眼睛朝那扇门望去。

    门上那片脏玻璃上面,贴着一张模糊不堪的脸。

    是人脸,但玻璃太脏,看不清楚五官。

    两道强而有力的目光透过落满灰尘的玻璃直望向我,我很确定这不是我认识的任何一个人的眼睛。

    那眼神太阴厉了,很骇人。

    很快,玻璃上的人脸消失不见,那人迅速远去,快得像风,轻得像幽灵,简直可怕。

    突然间,我心里第一次冒出不要有人来救我的念头,黎绪和小海她们千万不要来救,因为我好像有点明白我到底是在哪了。

    北排沟!

    就是小海在她老家床腿机关里找出来的那张纸条上的两个地址之一,一个是陈家坞,一个是北排沟,之前我分析过很多次,还查了些资料,很确定北排沟也是他们的备用实验点,我甚至猜想过,这几年里苏墨森是不是就躲那个叫北排沟的地方。

    如果这些我都没猜错,如果这里真的就是我查找了那么久的北排沟,那黎绪他们如果真来救我,很可能羊入虎口自身难保。

    首先这地方肯定很大、以迷宫的方式建造,没有精确的图纸会很麻烦;其次这里面可能会有和陈家坞地下墓葬类似的危险区域,有毒植物培植室或者石棺里的尸体什么的。加上之前对代文静做的一些调查再来分析,很可能还有别的我们没经历过的危险,比如一些在实验中异化了的人,变成像传说中的“九齿”那样极具攻击性的怪物。

    简直不敢多想。

    所以宁可我独自一个死在这里,也断不能让别人跑进来送死。

    可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特别无常,有些人,你想他来的时候,死活都不肯出现。你不想他来,他偏偏就来了。

    就好像命运看你十分不顺眼,故意跟你唱反调,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再次昏睡过去不知今夕何夕,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眼睛睁开,看见一张因为凑得太近所以导致有点变形的脸孔。

    女人的脸孔。

    漂亮女人的脸孔。

    是黎绪。

    居然是黎绪。

    我起先以为是幻觉,就像之前看见的陈金紫玉和修叔叔一样,都是在马惊草作用下大脑混乱的产物。

    但不是。

    黎绪真的来了。

    她看见我睁开眼睛,呼地吐出口气,压着声音喊:“妈的,没死。我他妈跟老天爷赌了三千块钱,赌你死了。愿赌服输,从这里出去,得赶紧找个庙捐三千块香火钱。”

    我眼泪扑簌簌地淌,想说话怎么都发不出声音,心里第一个想法居然是这娘们真抠门,我如花美貌一条命,在她眼里只值三千块。

    她又骂:“哭你娘个腿,知道我费多大劲才找到这里吗?你倒好,感激的话不说一句,就跟我耍你的公主脾气。”

    我忍了忍,没忍住,眼泪还是掉。

    她伸手胡乱替我擦了把眼泪,摸摸我的额头,确定没发烧,然后问我:“脑子清醒吗?”

    我艰难地点头。

    她又问:“能动吗?”

    我艰难地摇头,然后试着张嘴发声,试了两下,能说话,只是微弱,吐字很含糊。

    黎绪侧着脸把耳朵凑到我嘴边。

    我提醒她:“小心旁边那些七虎藤蔓,别给卷进去了。”

    她压着嗓门恶狠狠地吼:“妈的老娘多少江湖都闯过来了,要你来提醒我这种东西?给我说点正经的!”

    我说:“把我从浴缸里弄出去,这水里有麻醉药,我动不了。”

    她立刻将我抱了出去,嘴里说着不正经的话:“哟,看你一动不动躺在里面我还以为很享受呢。”

    我注意到她头上在流血,胡乱用布缠了一下,问她怎么回事。答说进来的时候撞了一下,把之前开刀的伤口撞破了。我看着好心疼,却受她影响,变得很不正经,没头没脑冒出一句损话,说唉,黎绪,你头上的纱布包得真丑。她一边拿外套擦我身上的水一边骂,你他妈还没穿衣服呢!

    我想笑,笑不动,猛听见墙壁那边有动静,正慌张,黎绪说:“别怕,是你家胖子。”

    说着话,这边的门开了,小海像只桶样飞快地滚进来,先检查了一下我有没有受伤,然后沉着脸跟黎绪说:“这地方不对劲,肯定不止我们几个人,赶紧的快点走。”

    黎绪看着我说:“回去的路上指不定会碰到什么情况,可能还得再打,你这么光着肯定不行。”

    她说着,把我交到小海手里,然后站起身把外套和短裤脱下来穿到我身上,自己穿件工字背心配条长裤,头发往后一撩,扎着马尾又盘成个团,干净利落,回头朝我笑,眼神里有点要发狠了的意思,言下之意是这种地方,这种环境,不拼尽全力肯定是出不去的。

    我穿着她的外套,下面只一条短裤,怎么的都还是很别扭,但好歹不是赤身裸体了,现在不是害臊的时候,况且我还全身都被麻醉着,根本动不了,有意见也没办法。

    黎绪的眼睛亮亮的,说:“你这会先别嫌冷,也别嫌丑,等咱几个有命出去再嫌不迟。”

    她一边说一边笑,全身的细胞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然后小海想背起我往外走,但我摇头,艰难地张嘴,问她们这里面是不是迷宫。

    黎绪点头:“是,但我们有图纸,进来的时候一路都在图纸以及外面走道的墙上做了各种记号,不怕迷路。”

516、地下迷宫() 
我万没想到黎绪她们手里会有北排沟的迷宫线路图,惊奇死了,脑子都炸醒了几分,声音也尖,问她:“你哪来的图纸?”

    她骂:“妈的,现在是讨论这种事情的时候吗?”

    我想想也是,就换另外的问题,问她们进来的时候是不是碰上苏墨森或者别人了。

    她回答:“没见到苏墨森,只碰上了两个神经不太正常的人,大打一场,脑袋就是那会撞破的。”

    她说着说着又骂了:“你他妈到底费个什么劲,赖这儿等死还想拉我们几个给你陪葬啊!”

    我很镇定地说:“不是,我们都不清楚这里面的情况,万一出去的时候碰上对手,我身上的麻醉没过,不能打不说,还得连累一个来照顾,剩下一个不管干不干得过对方,首先在环境上我们就不占优势,只有吃亏的份。所以不如耗点时间,最多一两个钟头,等麻醉药效过去,我就能打了。”

    黎绪咬牙切齿,强行把我架起来往小海背上一丢,说:“你他妈脑子也被麻醉掉了吧?你以为苏墨森会傻不愣登回来这里啊,等他长枪大炮全副武装回来我们还杀得出生路?”

    我哑然。

    确实。既然刚才她们已经碰上苏墨森的帮手并且打了一场,这会苏墨森应该已经做着准备来找我们了。

    所以还是得听她们的,先出去再说。

    小海把短刀咬在嘴里,把我往背上托了托,抬腿就走。

    这时我无意中往右手边瞥了一眼,看见那只密码筒就放在桌上,赶紧喊黎绪把它拿上。她也不问是什么东西,刷地窜过去捞起来揣进裤子口袋里然后握着枪钻出刚才她们进来的门洞。

    小海背着我紧跟其后。

    小海从见面到现在始终没有跟我讲话,我想一定是心里生着很大气,气苏墨森混蛋,也气我怎么那么不小心,所以我也想不出什么话来跟她说,只能默默地趴着。

    我的身体还在麻醉中不能动,只好尽可能使用视觉、听觉、嗅觉和感觉来捕捉周围的动静,很快发现,这地方比我想象得要大、复杂,并且充满各种不可预知的状况。

    我们从一个房间走到另外一个房间,再由这个房间走到那个房间,一路穿过了不知道多少房间,每个房间里至少有两扇门,每扇门又通向不同的房间,有些门上了锁有些门没有上锁,有些门的后面有声音有些门后面死寂一片,房间的大小各不相同里面陈设也都不同,有的像病房有的像宿舍有的像审讯室有的像小型教室。有些房间亮着灯,有些黑漆漆的,但是墙壁上都没有电灯开关,想来大概所有房间的灯都由电脑控制,势必有个主控室。

    最可怕的是,我们一路过来,好几个房间里有人,有的被绑死在床上,嘴里塞着破布,看见我们时龇牙咧嘴挣扎。有的瘦成一具骨架,奄奄一息躺着,连看我们一眼的力气都没有。其中有个房间是漆黑的,黎绪手电筒乱晃,突然照见墙角蹲着个长发披面一声不哼的女人,吓得跳了跳,骂了句脏话,用身体护着小海和我先走,好在那女人一动不动。

    我一路看过去,心里渐渐明白过来,这些人都是苏墨森从外面强掳或拐骗来的人体实验受试者,代文静对乾州市内几个流浪汉聚集地做过长久的观察和记录,就是为了调查苏墨森的恶行,而且后来他肯定查到过这里,然后把杨小燕救了出去。他施救的时候,杨小燕应该还没有发展到后来那么可怕的地步,因为“九齿”的异化是个缓慢的过程,伴随着极大的痛苦。

    黎绪一手握电筒一手握着枪,无比小心无比警觉地走在我们前面,不时前后左右张望,连上面都不放过,好像苏墨森会像只蜘蛛样趴在天花板上随时攻击我们似的。我挺想笑她多疑,但一想到我们经历过的那些事以及这里面诸多可怕的场景,又不想笑了,确实该小心,而且应该加倍小心。要知道四年前在陈家坞地底墓葬里面陈金紫玉就是爬在上面跟踪他们的。

    经过的全部房间都没有正经窗户,只有门上两片模模糊糊的玻璃。没有任何一个地方透进正常的日光或月光,加上空气如此潮湿混沌,各种气味混杂成近乎粘稠的一团一团,所以我怀疑我们现在是在地表下面,就像陈家坞的墓葬是在地底一样,北排沟的设施也可能在地底。从墙壁的砖料看,这地方也应该有些年头了,百来年的历史最起码。

    我的脑子在紧张的气氛里越来越清晰,感觉能力也比之前更敏锐了些,完全能隔着墙壁判断出旁边的房间里有没有人,有的话是个什么样的状态,会不会有攻击性之类。不过这些都用不上,因为小海她们正一丝不苟沿着进来时的路往外走,那些安全的门上和墙上都用红色喷漆打上了记号,只要一路碰不到苏墨森和他的帮凶团伙,我们就能很顺利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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