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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节

异香密码:拼图者-第2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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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身体里,然后回到人类社会里开始进行有密谋并且模式相同的凶杀,所杀的都是背后有一只眼睛的人。

    她还从照片上看出一点蹊跷,背上那只眼睛眼珠中间的线条,不是她原先以为的红血丝,而是一些弯曲的、连接的线条,看上去很混乱,有闭合处也有开口处,但仔细看过去,似乎存在着规律,或者说呈现出某种她还没有能够弄清楚的状态。

    然后她想起她跟于天光之间的联系,无论黎淑贞承不承认,dna鉴定结果摆在那儿,她是于天光的女儿绝对不会错。于天光背上有眼睛,她是于天光的女儿,背后也有眼睛,这会不会是遗传?

    当时只是一个大胆的猜测,后来她在研究中心的数据库中得知,确实是一种罕见的隐性遗传,并不是每个黑骨人的后代都能遗传到那只眼睛,到目前为止仅发现有九例黎绪这样的情况。

    她再次提到“黑骨人”这一说法,并且马上就要说到这个称谓的来历了,其实从字面意思就能简单想象到,骨头是黑颜色的人嘛,或者说,有黑颜色骨头的人嘛。

    就在黎绪盯着照片非要找出那只眼睛的意义时,何志秦接到电话,北郊鱼塘里捞起一具尸体,男性、双眼被挖、尸体被毁、背后被割掉一块皮肤。

    又是一桩“人皮x案”。

    这次常坤跟何志秦都不同意黎绪去现场,怕她看见尸体忍不住会想到自己日后可能会落得的下场。可想象这种事情,哪里不到现场就能不想了?黎绪坐在医院监控室里就开始想象刚刚打捞起的那具尸体的样子以及如果自己被人杀死的话会是什么样子。她仿佛看见了自己死后的场景,血肉模糊的腹部、插在心脏上的刀和闭不上的眼睛,想得全身冷汗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在吴沙一直在身边陪着,寸步不离。

    讲到这里,黎绪唇边挂起一抹温柔而深沉的笑,虽然没说什么,但看得出是对吴沙人品的绝对赞美。

    等她恢复常态以后,吴沙问她那个什么人皮案是怎么回事,黎绪大致给他说了一遍。

    他听得很仔细,有不清楚的地方还会问,比如死者的年龄、性别、背部被切割的面积有多大、除了背部眼睛以外,几个受害人之间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明显的共同点,比如身高、面貌或者穿着打扮方面,等等等等。

    他问的问题差不多能赶上刑警查案那样仔细了,黎绪听出了些苗头,目光一凛,问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吴沙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关系,但是有件事情我一直都觉得挺奇怪的。”

    黎绪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再一次被狠敲一下,几乎惊跳着问他什么事。

    吴沙说:“是两年前的事了,我记得很清楚。那段时间姜恬特别安静,不管白天黑夜都很安静,可能是药物作用也可能是她自身精神状况好转,所以天气好的时候我们会在专人看守下带她到花园里散步。她白天的时候还有几个小时是原本那个很乖的姜恬,我们不愿意把她当犯人样一直关着。我记得那天带她出病房的时候她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很正常,很乖巧,非常有礼貌,但是散着步,不知道为什么,她毫无预兆地突然疯了样冲向一个病人家属,将对方扑倒在地死力掐他脖子,幸好预先安排有三个看护陪同,不然肯定出人命。”

    黎绪恍恍然摇头:“这件事很奇怪吗?她不是早就出现暴力倾向了吗?”

    吴沙说:“有两个地方奇怪。第一,那时候她作为正常的姜恬最短也能维持六个小时的好状况,带她去散步之前她刚刚完成转变,但是散步没几分钟却又马上转变到另一重人格去了,这在之前和之后都是没有发生过的。今年入春开始她正常人格能够维持的最短时间是三个小时,是持续的,没有发生过中间突然转变然后又突然变回去这种情况;第二,她的暴力倾向从来只针对医院里的医生护士和护工或者自己的家人,而产生暴力的原因也大部分都是因为拒绝让她出院,但是那次她攻击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这在之前和之后也都没有发生过。”

    黎绪明白他的意思了。

    吴沙很聪明,刚才黎绪讲过“人皮x案”的大致情况以后,他心里立刻有了一个判断,认定占据在姜恬和石玲体内的另外那重人格都有目的明确的杀心,针对的是背部皮肤上有一只可怕眼睛的人。所以吴沙会问除了眼睛图案以外,那些受害人有没有一眼可以看出来的特征。他怀疑之前莫名被姜恬攻击的那个病人家属和黎绪一样是“人皮x案”潜在受害者,就是背部有眼睛的人。

    但实在是没有什么别的一眼可见的共同点,黎绪他们排列筛拣过很多次,没有明显的外貌上的特征。智商高、反应快、做事谨慎有条理这些是共同点,但都不是一眼能看出来的。何况姜恬攻击那个病人家属的时候,是第一次见面,之前从来都不认识,根本不可能知道他智商高不高这些。

    他们想不出答案,但是黎绪想到了一个可以接近答案的办法,她想,如果自己往蓝天康复医院走一趟,直面姜恬的话,会出现什么局面。

    如果她跟那个病人家属一样被姜恬袭击,或者惹出她要袭击她的怒火和恨意的话,就可以说明,他们寻找杀戮的目标人群是有某种特殊的、常人不可见的标志的。

    而这种标志,不需要认识对方也不需要扒光对方的衣服看后背的皮肤就能辨识出来。

    到底能是什么样的标志呢!

    黎绪又向吴沙询问姜恬袭击那个陌生病人家属时的细节,吴沙当时没在现场,但警察来做笔录的时候他一直都在,所以基本清楚,被袭击的男人说事情发生得太快,根本来不及反应,姜恬就疯了一样袭击他。

    当时的情况是三个护工陪着姜恬从花园的东边往西边走,被袭击的男人挽着他母亲的手臂从花园的西边往东边走,两边的人交错而过后继续往各自的方向慢慢走着,到大约相隔两百多米的时候,姜恬突然转身从后面冲过去把对方扑倒在地并骑在他身上死力掐他脖子。

407、惊险一夜() 
那个被袭击的男人在做笔录时说他根本不认识姜恬,从来没见过,而且事发之前他一直小心看着路面生怕母亲滑倒,所以别说冲姜恬做什么可能惹她发火的表情,压恨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完全是一场无妄之灾。

    黎绪听着描述,仔细想象了一下事发经过,两个人是相对而行、擦身而过以后又各自往前走了差不多一百米,然后姜恬才突然发作,转身攻击。

    她假设那个被姜恬袭击的男人背后真的跟她一样有只眼睛,是姜恬想杀害的对象,那么如此之短的时间里,她到底凭什么锁定目标?

    一个穿着衣服的男人,她怎么可能知道他就是背上有眼睛的人?她有透视眼吗?怎么可能!

    黎绪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好在医院里有那个男人的联系方式,他的母亲老年痴呆一直住院,他每周都会去看望,还时常跟主治医生通电话。吴沙马上打电话安排他跟黎绪见一面,请他再讲讲当时的细节。

    这里安排定以后,吴沙说进病房去看看石玲,黎绪随便他去不去,但她自己死活是不想再去了,背上的眼睛,石玲眼里的杀意,想想都不寒而栗。再回忆之前胆子那么大,跑到宿舍楼去看乔兰香和戴明明,那么近的距离,她们那时候要是伸手的话估计这会她已经连奈何桥都走完了。

    黎绪坐在屏幕前看见吴沙走进监控画面,想想没事情,便走出监控室到楼梯转角去抽烟。

    抽到一半,头顶传来高跟鞋的声音,一步一步,走得似乎挺优雅,黎绪抬头去看,看见个漂亮的女人正一步一步往下走来,黑色丝袜和灰色短裙,上面高领黑色线衣,大波浪卷的头发,鲜红的嘴唇。

    黎绪感觉脑门上的血管跳了一下,小半截烟灰落在袖子上都没察觉。

    她认出了对方。

    高挑身材、有点瘦、遮住差不多三分之一脸的大墨镜、白皙的脸、两片鲜红的嘴唇。

    就是之前多次跟踪黎绪的那个女人。

    就是那个容貌与我很像、疑似我母亲的女人。

    当时那女人打着电话,好像没看见黎绪,或者说假装没有看见,慢慢从楼上下来,脚步不停,目不斜视,顺着楼梯拐个身,继续往楼下走。

    黎绪感觉心跳都停了,跟,还是不跟?考虑了三秒钟,不管三七二十几踩灭烟蒂就悄悄尾随了下去。

    她当时的想法好天真,以为这里是医院,每层楼都有很多医生护士还有病人和病人家属,总不会有人胆子大到在这种地方对她行凶,何况她还有枪,真要发生万一的情况,也有自卫的力量,所以就不知死活地跟踪上了那个女人,距离近到能听见她打电话的内容,说的都是些不咸不淡的事,听不出电话那端可能是她的什么人。

    两个女人一前一后走出住院部,走进两栋楼之间的小花园里,路灯光线虽然暗,但还是能看得清楚,周围也有人在来来往往,并且再往前是灯火通明的门诊大厅,所以黎绪继续跟着。

    但就在她小心留意周围情况的时候,前面那女人突然就不见了,只眨眼的功夫说不见就不见,跟个鬼似的。

    黎绪站在花园中央四处观望,周围人不多,一眼望去也就十几二十个,病人或者家属再不就是医生和护士,就是没有她想找的那个。

    她跑到门诊大厅找,也没找见,沮丧极了,呆站一会,慢腾腾往回走,再次回到刚才把人跟丢的小花园里时,看见昏黄路灯底下有个男人站在那里,感觉好像正盯着她看,但距离有点远,看不真切,所以下意识停住脚步想看清楚,等终于反应过来掏出手枪准备应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路灯下的男人像豹一样腾跳而起疯扑过来,直接将黎绪扑倒在地上,枪和包都在他凶猛的撞击下飞出去很远。他高高举起手里的匕首就要刺下来,那种力道真不是黎绪能够抵抗得住的,而且速度如此之快。

    她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突然有人斜刺里扑出来救了她。

    救她的,居然就是那个几次三番跟踪她、刚才在楼道里碰见后来又不见了的女人。黎绪根本没看见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反正就那么出现了,突然从后面抱住正袭击她的男人的腰往旁边滚了出去,扭打在一起。

    黎绪脱出身来以后抚着胸口喘匀气然后找到刚才掉落的枪,飞快地奔过去把枪对准那个男人的脑袋,当时那两个人滚在一起,男人手里的匕首虽然没了但力气上还是占着上风,把女人压在地上,黎绪用粗哑的嗓子喝了一声,他抬头,看见黑洞洞的枪口,目光一闪,飞快地猫腰逃掉,快得跟老鼠一样,黎绪就是真有胆开枪也肯定打不中。

    然后救她那女人坐起身喘了两口气,和黎绪对望一眼,摇晃着站稳,撒腿往另外一个方向跑掉。

    整个过程跟拍电影一样,又离奇又惊险,等黎绪反应过来,一男一女早都没影了,她跟个疯子一样拎着枪在人群里搜寻,既没看见想杀她的男人,也没看见救了她的女人,连个理由都没有。

    黎绪讲到这里,冲我嫣然一笑。我猜她肯定又想起了几个月前我在大马路上把她从戴明明手里救下来的惊险一幕。她甚至会想,如果四年前救她那个女人真的是我母亲的话,说不定这一切并不是巧合。

    也许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巧合。

    她告诉我们那天晚上潜在医院里伏击她的男人,就是白米兰的曾祖父,很多年前用一场大火把自己给隐遁了白慈根,那个十里八乡名气大得惊人的巫医,传说他能将垂死之人治活也能将活生生的人无形无迹害死,他一直都活着,不但活着,还越活越年轻,然后混迹在这个表面上看歌舞升平的世界里做着一些可怕的勾当。

    而那个救她的女人的身份她到现在都没弄清楚过,大概跟她是同类,也有可能是另外一拨在追查这件事情的人,反正自那以后就再没露过面,想起来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几个月前我突然出现把她从戴明明手底救下时,她把我错当成四年前救她那个女人了,错了好些日子,直到那天跟代芙蓉聊天,他问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我回答说是元宵节晚上,黎绪才惊觉出不对。

    被白慈根袭击那天晚上回家以后,黎绪跟付宇新进行了一番长谈,她必须弄清楚付宇新为什么对她背上出现只诡异眼睛的事情一言不发。

    他们同居着,天天睡在一张床上,他不可能看不见她的背上有那样恐怖的一只眼睛。

    可他一言不发。

    她需要知道为什么。

    黎绪说她在问他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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