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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节

异香密码:拼图者-第2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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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出一副水滴石穿非要等到个明确结果的架势。

382、乔兰香不见了() 
石叔叔陪在病房里,每隔一个小时就跟石玲说黎绪在门外等着,想看她,石玲一直都说不见,说到后来非常不耐烦,几乎是咆哮,说:“我不见她!你叫她赶紧走!她做了什么她自己心里有数,我懒得跟她废话!”

    黎绪听见这几句话时,目光和脸色都阴了一下,但没发作,倒是何志秦伸出手来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别多想,迟早能水落石出。

    何志秦一直陪着她等。

    谁都看得出石玲是真生气,怒火里还裹着绝望的痛苦。黎绪以前也见她发过脾气,虽然次数很少。石玲一向脾气很好,性格内敛,轻易不会生气,但真正生起气来就是这副样子,又急又气又哭,明明是气别人结果倒是先把自己气哭,很没出息的德行。所以黎绪很能确定现在这个死活不肯见她的石玲就是跟她有十多年交情亲如姐妹的石玲,错不了的。

    现在她只想知道,潜藏在石玲身体里的另外那个石玲,到底是谁,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他们等到傍晚,等到太阳下山视线最模糊的时候慢慢来临,等到夜色渐渐笼罩下来医院里的灯霎时全开灯火通明,黎绪越来越紧张,越来越着急,她站起身走到门边透过门上的玻璃往病房里看,看见石叔叔在跟石玲说话,因为视线被挡住她看不见石玲的表情。

    然后石叔叔打开房门,惨白着脸色朝黎绪点头,意思是石玲同意见她了。

    终于等到她同意。

    黎绪走进去,石玲正冲她妩媚地笑。

    就像何志秦之前告诉黎绪的,有两个石玲,以黄昏为界,白天一个,晚上一个。

    于是,石叔叔也不得不接受事实,然后同意警察在石玲病房里安装监控摄像头,但有两个前提,首先卫生间里不能装,其次,监控到的所有内容他都要过目。

    何志秦当然同意,立刻安排手下去办,趁护士带石玲去做心电图的空档,飞快地在她病房每个必要的角度都安装上摄像头,然后大家全部坐在同一层楼特别安置出来的一个办公室里的监视屏幕前面观察,看石玲一个人在房间的时候怎样坐、怎样站、怎样躺、怎样笑、怎样一种眉宇神色和表情,又做些什么看些什么吃些什么。

    总之,他们越看,就越确定之前就已经得出的结论,所以细节处几乎没什么好认真说的。

    就在他们盯着石玲的时候,陈家坞剩余村民监控宿舍楼那边的李警员打电话来,报告说乔兰香不见了。

    乔兰香不见了。

    黎绪听见这几个字的时候,只觉脑子一阵空茫。

    乔兰香不见的消息把何志秦气疯了,他暴跳如雷,怒不可遏,发疯样朝电话那端咆哮,连个老太婆都看不住,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黎绪跟何志秦赶到监控宿舍楼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一通检查,不得不承认这破楼的防范能力实在太弱,主要是警察的提防心太轻,压根没想到有人会逃,而且居然还是乔兰香,若逃掉的是戴明明,估计何志秦这会也不至于气成这样,毕竟那女人年轻而且看上去好像力气也不小再加上她对这二十四小时受监控的生活很恼火,她才应该是逃走的那个,可偏偏是乔兰香。

    偏偏是乔兰香。

    何志秦在那里冲值班警员发火的时候黎绪心里一阵一阵凉,想起乔兰香脸上冷森森的笑意,黎绪就觉得危险从四面八方朝自己涌来,几乎溺死,再想起乔兰香附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你可真是个不怕死的。

    她心想,那老不死的东西从这里逃走该不会是为了杀我吧?

    从某种层面上讲,她是猜对的,只是太没道理,所以当时压根没当真,念头一闪就过去了。

    有那么一会,黎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抽起来了,那叫一个慌张,再看何志秦暴跳如雷的样子,也没有最初感觉的那么滑稽了。

    那栋临时安排的楼是某单位搬空掉准备拆迁的旧宿舍楼,上下五层一共只住了乔兰香、戴明明、于恩浩、于苏州、于菁菁五个人,全部只占据了二楼和三楼两层,一楼做了监控机房和警员的休息室,四楼五楼空着。

    摄像头装在楼外体的四个角上,还有二楼、三楼两层的走廊以及每个人的房间里,电脑录象里面显示零点零五分时,乔兰香走出自己的房间,拐进楼道,一直往楼上走去,上三楼以后没有停,继续上四楼,之后楼内的画面里没有乔兰香了。

    而楼外面右上角的摄像头拍到零点十三分的时候,有一个黑影从六楼抓着下水道的管子蹭蹭蹭往下爬,动作敏捷如飞,怎么看都难以相信那个黑影会是乔兰香,但事实上除了她不可能会有别人。

    十分钟不到的时间,一个活生生的老太婆,就在满屋子的监视屏,还有两个值班警察的眼皮子底下消失无踪,而且一去不返,直到四年以后,才重新回到故事里面来,以惨不忍睹的样子,出现在我的房子里,并且就那么凑巧的、近乎戏剧性的与黎绪重逢。

    不管黎绪怎么想,反正,我是觉得,命运这东西,挺奇妙的,玄之又玄,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些什么。

    而当年乔兰香能够逃脱也不是什么侥幸,实在是她自己设计好的,黎绪和警察都低估了她的智商和体力。

    那天黎绪他们上下检查的时候,姓李的警员把拍到乔兰香逃跑的所有录象都调出来用软件进行简单的编辑,直接像情节连贯的电影一样播放出来:零点差两分的时候,其中一个值班警察走到外面检查门户,乔兰香在自己房间里打碎掉电视机旁边一个花瓶,看上去像是不小心打碎的,实际肯定是故意的,为了惊醒睡在旁边房间里的于菁菁;然后,她草草收拾掉碎片上床睡觉,把整个身体、包括脸,全部都蒙进被子里,看上去好像一动不动睡觉了,实际把画面放大的话,能看出她的整个身体都在被子里抖动。

    乔兰香是在被子里面发出笑声,警察事后问过于菁菁,她说窗户外面有鬼的笑声,很吓人,所以她才哭了。

    于菁菁一哭起来,原本应该守在监控室里的另外一个警员就过去看情况,乔兰香就在这个时候走出自己的房间,静静关上门,迅速拐进楼道往楼上走去。她从三楼楼梯口消失的那个刹那,正在一楼巡查的警员也听见于菁菁的哭声并且奔上楼,两个警察都被有意地骗进了于菁菁的房间,而乔兰香就趁这个机会爬到顶楼,再抓着下水道管一路往下,消失不见。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完美极了。满屋子的人屏着呼吸满面惊诧一个个都是不能相信自己眼睛同时也不能相信这世界的白痴表情,看监控录象里面乔兰香那速度看那身手真是个绝顶的武林高手。

    黎绪突然想着,之前去乔兰香的房间跟她面对面的时候,如果她真有心要杀自己,估计只需要抬一抬手就能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

    黎绪不得不联想到那天晚上在槐树林里跟女鬼陈金紫玉扭打在一起时候自己落的狼狈不堪的下风。

    她就是在这个时候,灵光一闪,模糊抓捕到了些什么。

    她闻到了阴谋的气息。

    黎绪在乔兰香逃走那天就想到了四年以后我们查明白的情况:有人在改造人类。

    从寿数、体能、器官功能等各个方面进行改造。

    还有对灵魂的探索。

    这就是阴谋,或者说是阴谋的一部分。因为后面调查到的线索似乎表明他们对人类的改造好像还有其它项目。

    黎绪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盯着乔兰香,之后又盯老懒一眼,最后盯在我脸上。我小心地打断她,告诉她说她认为的那些不能算阴谋,只是某些已经发生的事实,或者说已经执行的计划,再或者说是些违法犯罪的实验,而所谓阴谋,应该基于这些事情上有一个明确而可怕的目的,比如有什么人想通过改造人类而达成统治地球的目的,才叫作阴谋。

    黎绪想了想,点头,然后耸肩,说:“我想不到那么多,说实话,也不敢想那么多。”

    确实,我也不敢想太多。

    我有天晚上躺在床上因为想这个问题想太多,做了一个晚上的噩梦,梦见秦始皇陵里面所有的兵马俑都活过来了,浩浩荡荡走到了新世界里,整齐的脚步声回荡在天地之间,整个世界就像马上要末日了般灰暗。

    那天接到乔兰香不见的消息,黎绪跟何志秦赶到监控宿舍楼去了解她逃跑前后的情况,当时常坤已经在那里了,还带了两个懂唇语的陌生警察。

    因为他们从监控录象里面了解到之前黎绪去见乔兰香时,乔兰香不但冲她笑,还附在耳朵边说了一句话。他们怀疑黎绪跟乔兰香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合作或者关系,怀疑那句话是在密谋什么,所以调请唇语专家来帮忙看录象。

    这让黎绪挺无语的,但也接受。

383、石玲身上的诡异情况() 
好在唇语专家没有读错,乔兰香只是说黎绪不怕死,没有阴谋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当时常坤脸上有些抱歉的意思,但黎绪不在意,也不说什么,随便他。

    黎绪跟我们说:“在研究中心做事就是这样,谁都不信任谁,对谁都要再三再四地推敲调查,一点意思都没有。他们只相信数据、相信冷冰冰的仪器,因为那些东西不会说谎,也不会有阴谋阳谋什么的,更不会变节。”

    李警员他们在对比无数段录象以后得出一个结论:乔兰香认识黎绪。那种认识不是因为她曾经在陈家坞办过案所以认识,而是另外一种层次更深、意义也更诡谲的认识。

    当然,黎绪自己也感觉到了,只是有点不愿意承认。

    而丁平从此以后对她彻底不再信任,并且丝毫不掩饰这种不信任,他到黎绪的花店里跟那个看店的女孩,就是叫夏小雨的那个,跟她打听黎绪的情况,问她黎绪平常用哪种香水,而黎绪那时候是从来不用香水的,丁平敏锐地从味道入手开始调查。

    黎绪随便他查,没有理会。

    她更在意的,是石玲的状况,只要石玲好了,就什么都能弄明白,不怕丁平阴三阴四地查她。

    黎绪去见了石玲的主治医生还有省厅安排过来的几个心理学专家,得出一个非常糟心的结论:所有人都没遇到过石玲这样的情况。

    他们说石玲体内有很明显两重不同的人格,大致以白天和晚上来区分,但有时白天也会有几分钟出现晚上那重人格,所以说界线不完全绝对,偶尔会出现混乱。

    另外,他们通过各种细节性的试验发现白天的石玲似乎从来都不记得自己在晚上干了些什么,比如有一次本来安排白天给她做脑部扫描的,稍微出了点状况就改到晚上,可第二天白天她却问医生什么时候做脑部扫描,完全不记得头天晚上发生的事。还有,晚上有谁去看过她,跟她说过什么,第二天白天她全都不记得,晚上却又能想起来。反之晚上那个石玲却能清醒记得白天发生的事情,比如昨天晚上她就问主治医生白天跟他一起给她会诊的医生是哪个科的,叫什么名字,什么什么的问得很细。

    所有医生都不认为石玲的情况是精神分裂或者心理创伤,他们需要知道石玲在出现眼下这种病症之前经历了些什么,才能尽可能有效地对之作出诊断并寻找救治的办法。

    其中一个医生甚至提出,他们碰到了从未遇见过的难题,因为很可能超出了目前医学和科学能够给出解释的地步。黎绪隐隐听出这个医生所指的应该是人类灵与肉的课题,但他三言两语回避了,大概是觉得一个应该持无神论的医生突然信奉起灵魂来是很可笑的。

    黎绪在替石玲操碎心的同时,对自己的境况也很着急,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真要被当成杀死柴进的凶手了,但实在又想不起自己在去年11月14日那天的不在场证明。

    而这些日子,白天的石玲死活不肯见她,把她当成变态杀手样回避,晚上的石玲倒是很喜欢见她,可她一去就粘着求她去跟医生商量让她出院,别的什么话都没。

    黎绪被乱糟糟的事情搞得心神不定,也没有多想一想晚上那个石玲为什么如此迫切地想要出院,如果能多想想的话,恐怕就不会轻易让她出院,后来也不至于发生上海那桩惨案了。

    她说到“上海那桩惨案”几个字时,我朝老懒看了一眼,他正是因为那桩案子的机缘巧合,被常坤弄到乾州来的。

    那阵子所有人都忙得连轴转,何志秦几乎每天都是焦头烂额的状态,并且一天比一天憔悴,黎绪有次从他身上闻到一股很久没洗澡没换衣服了的馊味,不禁替他难受,但很多事情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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