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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节

异香密码:拼图者-第2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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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满世界找她试图挽回婚姻,她却是铁了心要离,实在不想回城去面对,宁可就这么拖着,拖到分居两年,再上法院去离。

    除了这几个,其他那些都是因为经济原因不允许才不得己留在村里的,上面倒确实有心想要拨款把他们迁出去,但在抓住凶手之前又不能这么做,所以陷入了一个被媒体和网民痛骂的狼狈局面。

    这在四年前的江城,是件大事,真的假的消息铺天盖地,随处可闻,闹到后来简直像个笑话。

    黎绪仔细打听陈乔斌不愿搬走的理由。

    老苗说:“他六年前在山下的镇中学里教书,离职是因为他班里有个女生怀了身孕,有人证明说是陈乔斌做的,当时的校长为大事化小,安抚了女生的家人,然后迫陈乔斌辞职。我们查到这点以后当面问过他,他坚决否认自己跟那个女生有任何不清不楚的关系,说自己当初是被人诬陷的。可惜时间过去太久,当事人都不在镇中学了,也无法再确认,而且与现在的案子没什么大关系,就没继续查。”

    陈乔斌把当年女生怀孕、他被诬陷的事情看做自己的人生污点,把支岐镇看做伤心地,因此不愿搬下山。

    所有这些人的理由都是乍听上去挺成立,实际根本站不住脚的,试想,一场失败的婚姻或者一段六年前的往事,能比生命更重要?这五个人,是不能离开,还是不想离开?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还有一个绝对可能的原因,就是他们确信自己不会死,至少,他们中的某个人很能确信这点,所以不必走。

    这个推断在很大程度上缩减了排查范围。

    之前常坤他们有把于老棺和于苏州父子俩列为重点嫌疑人调查过,因为他们以做棺材为生,只要有人死,要下葬,他们就有钱赚,所以死人对他们来说好像是件不错的事情。但经过仔细调查以后,发现不对,且不说父子俩都是品行敦厚的老实人,光是不在场证明就够了,4月1日于成林死亡当天,他们都在家里忙着赶工,没出过门。另外,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有跟程莉莉和田明打过交道,面都没见着,谁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在连面都没见着的情况下就神不知鬼不觉将对方至于死地,所以,他们父子两个被排除在连环死亡事件之外,但是,于老棺仍旧还是使用氢化钾杀害李云丽的嫌疑人,所以对他的调查仍在进行,只是换了个方向又换了丁平独立负责。

    在查李云丽被氢化钾类毒药谋杀的案件里,黎绪也插了一足,使用的是非常下三滥的手段,她先认定于老棺就是凶手,然后,抓住他们父子性格里面胆小怕事的懦弱劲,伪造证据,半逼半诱迫使他们说出真相,一路下来相当顺利,付宇新也支持并且参与其中,案件很快告破。

    但常坤很不能苟同她的行为,为此而生气。黎绪起先不觉得有什么太大问题,觉得他警察当久了,难免被框架框迂腐,慢慢磨合磨合总会好的,她认为常坤迟早得接受这个案件的非常规性和他们所必须作出的调整,但常坤是那种正直过了头的人,后面的合作中两个人的碰撞和摩擦越来越多矛盾也越来越大,彼此都很恼火。

    黎绪很烦常坤畏畏缩缩的劲,什么都要讲证据,什么都要合规矩,稍微有点出格的情况就要找这个领导那个领导又是汇报又是申请,有时候等他把一件事情办下来,黎绪用自己的办法,早办好十件了,两个人之间由公到私都出现了巨大裂缝。

    黎绪认定很多时候用无赖的方式反而更有益事情的进展,这是多年跟黎淑贞一起生活得出的结论。黎淑贞翻阅她的日记,查她的手机通话记录和银行卡出入记录,哪一样符合规矩?可她就是凭借这些不合规矩甚至连情理都不合的手段,成功控制了女儿整个的生活。

    她以黎淑贞为榜样,我行我素,爱怎么干怎么干,用常坤的话说,简直乱来!

    偷偷潜进于老棺家查看那天,黎绪也去陈乔斌家走了一趟,他们两家的距离只隔了二十来米。

    黎绪走到陈乔斌家门口时,陈乔斌刚从地里回来,很客气地将黎绪等人迎进家里。

    他住着三间带院子的平房,挺简陋的,但是里里外外打扫得非常干净,院子里没有杂草,没有乱糟糟的农具,也没有农村人习惯堆积的各种舍不得丢弃的物品,虽然是很旧了的水泥地,却平实而整洁,沿院墙一排收拾出一个花圃,种了月季、满天星和凤仙,还有一棵桃树,挺繁华的一片。

    而那三间平房,结构虽然简单,外立面也只是穷酸的红砖立面,没有贴瓷砖也没有粉刷,里面却装修得干净整洁,有白色磨砂地砖居然还有浅枫色成一体的橱柜家具,卫生间里面也有抽水马桶和浴霸。这些不新鲜,村里另外几户有钱人家也都装修得很不错,甚至比陈乔斌家装修得更豪华。新鲜的是这房子和家具虽然有些旧了,但干净得出奇,厨房墙壁和灶台面上,没有一丝油污脏痕,卫生间里的洗脸台和马桶也看不到任何污垢,他一个单身男人,能把屋子收拾成这样,简直可以算了不起。

    堂屋中间摆着一张八仙桌,紧靠南墙是一张古色古香的红漆长条几,几上摆了一排金鱼缸,里面养着各色各样的金鱼,游来游去,煞是好看。

    这是一个非常讲究生活品质的男人,在农村里真的不多见。

    陈乔斌不亢不卑接待了黎绪他们,并且在黎绪提出要参观的时候,非常爽快地答应了,脸上没有半点慌张或者不舒服的神色。

    黎绪发现卫生间的洗脸台下面有两瓶消毒液,其中一瓶已经用掉了一大半。

    自从专案组入驻村里以后,定期给每家每户发消毒液,嘱咐他们常洗常喷常用,但农民大多嫌麻烦,或者压根不信任,收下以后几乎都搁着没用,真正按嘱咐用的大概只有戴明明和陈乔斌还有于国栋三个吧,梁玉米用是在用,就是不正常用,她已有了被迫害的阴影,总觉得随时会死,所以拿消毒液当自来水用,时不时拿出来洗手,甚至拿它洗家具和碗筷,用完了就跑到办事处去讨,稍微说她两句就嚎啕大哭,谁都拿她没办法。

    陈乔斌显然很有节制地在使用消毒水,不慌不忙,非常坦然。

    在陈乔斌家里里外外走了几圈,黎绪越发认定,陈乔斌不仅是个很会生活的人,而且是个非常、非常、非常注意细节的人。

    她甚至隐隐感觉到,他有病。

    是那种脑子里的病。

    但这种感觉非常微弱,很难抓住,她也不懂心理学,没法旁敲侧击对他做测试什么的,况且陈乔斌所有的表现,都符合正常人的逻辑,所以她也就没往这方面考虑。

    但她不禁无聊地想到,在好莱坞电影里,这样的人最可能是凶手,因为总是完美,很难抓住破绽。

    他的瞳仁是褐色的。

    黎绪转了一圈以后,在心里有了很多想法,却不急着表露,而是漫不经心跟陈乔斌讨论起村民不断死去的死亡原因来。

    她问他为什么不认为村里这一系列死亡事件是疾病造成的。

    陈乔斌心里很清楚他也是犯罪嫌疑人之一,却完全不避讳和黎绪讨论如此敏感的话题,滔滔地说道:“我也想过瘟疫,但后来又觉得不可能。你知道,死掉的那些人里,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有孩子还有身强力壮的青年,什么样的疾病能完全不区分性别体质一率致他们死地?如果真有这种病,也肯定具有传染性,否则不可能造成那么多人的死亡你说是不是?但这也说不通,如果是传染病,为什么另外还有那么多村民都活得好好的?再说,支岐山这么多村子,以前每个村子之间都有来往走动,小孩上学也都在一起,如果真的是传染病,怎么可能只有陈家坞不断死人,别的村庄一个都不死?”

    他的分析和之前医学界专家的分析大体上没什么偏差。

    这个男人,不仅干净、注意细节,还非常聪明、冷静、擅于分析问题。他身上所有的特质都让黎绪直觉他就是凶手,包括他看着她说话时候眼睛里面的冷静沉着。

    黎绪在心里假设陈乔斌真的就是凶手,然后开始考虑动机,他不停不停地杀人,动机是什么?仇恨吗?或者只是因为享受杀人的过程?

    还有,证据呢?

    证据会在哪里?

    告辞离开走到大门口时,黎绪又回转身朝陈乔斌笑了笑。

    他站在堂屋长条几的前面,也正看着她,脸上挂着似有若无一抹笑。他身后的墙上有一幅五颜六色的风光画,长条几上那一排品种不同颜色不同的金鱼欢快地游来游去,把玻璃缸里的水摇晃出一种好看的微蓝色。

322、于天光不是于天光() 
黎绪走出陈乔斌家院子往南绕,看见于巧巧和于苏州两个在前面说着什么悄悄话,凑得很近,声音很轻。

    两个人看见警察走过去,赶紧闭上嘴,都跟犯了什么大错似的低下头去。

    于巧巧和于苏州都是23岁的好年纪,但身体状况方面就相差得太多了,于苏州虽然瘦,但没有病态。于巧巧却是皮肤粗糙、脸色腊黄、两颊还泛出些不健康的红颜色,一副常年营养不良风吹即倒的样子,神情阴郁,而且自卑得要死,走到哪里都屏声敛气小心翼翼,要不是因为了解过她凄苦的身世,心里抱有同情,黎绪真是很看不上这样的姑娘。

    于巧巧父母早亡,兄嫂把她当丫环长工使唤,吃不饱穿不暖,村民都说若不是于老棺和其他几户邻居常年暗地里照顾着,怕早就死了。这次村里出事,她的哥哥嫂嫂带着儿子随第一批搬迁的人逃走,只留了三百块钱给她,再也没管过她的死活,电话都没打一个来。

    因为眼前两个人都是闷葫芦性格,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所以黎绪也不想问什么,看两眼便走过去了。

    于苏州他们自始至终垂眉低眼,跟恭送皇帝起驾的宫女太监一样。

    这村里的人对警察分三种态度,一种是像于国栋那样万分热情万分积极什么都想帮忙什么都想打听的,除于国栋以外,于伟也是;第二种是像陈乔斌那些不亢不卑从容以对的,除了他,非常明显持这种态度的还有戴明明;第三种就是于巧巧和于苏州这样,一见警察就矮一截下去,立刻低头回避,像提溜不起来的一串湿稻草。

    按理说三种态度都是正常的,人性格不同见识不同嘛。但同样,三种态度也都可能是凶手的态度。

    哦,不对,还有第四种态度。

    于天光!

    于天光对所有外来人员都怀有不明原因的敌对情绪,不止一次警告大家离开这个鬼地方,甚至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警告过常坤和老苗。问他为什么,回答说闹鬼。

    好笑死了,他于天光看着就不像是个信鬼信神的人。

    一路观察分析过来,于天光的痕迹最重,嫌疑最大:他是村里唯一一个懂医卖药的,有很多下毒的机会;他是很多死亡事件发生以后最初接触尸体的人,因为基本上有人死后,旁边的人首先会去通知的就是村长于国栋和赤脚医生于天光两个,他有足够的机会消灭任何可能留在现场的证据;他总在村里走动,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看热闹的人群里都有他。黎淑贞来村里大闹那天他在,警察搜检陈家祠堂时他也在。

    另外,老苗调查到,于天光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于天光是土生土长的陈家坞人,可是老苗查到,他三十多年前曾离开陈家坞整整两年时间,两年以后才又重新回来,之后,他每年都会下山一趟,短则一两天,长则十天半个月。

    于天光自己对此的说法是,三十年前这里闹旱灾,粮食无收,不得不下山去外面走街串巷卖自称是祖传秘方的药骗口饭吃,一边做这些,一边真的自觉学些医药方面的知识,回村以后开了这间不算诊所的诊所,也算一门生计,以后每年下山都是去城里进药或者学习。

    老苗说三十多年前这里发生旱灾是真的,于天光回来以后才开始做赤脚医生的事情是真的,每年下山去城里进药也都有单据做凭证,但是那两年走街串巷卖药的历史没有人能证明,也许是真的,也许骗人,都说不准。老苗说如果换作别人,他就不多怀疑了,可于天光那个人,就是让人不放心。

    很不放心。

    他们清查过于天光家里的药品,全面化验过,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为了杜绝全部万一,从专案组驻村那天起就已经没收他家里所有药品,严令禁止他再向村民行医。他倒也没意见,完全听之任之,很随便。唯一的要求是他自己胃不好,每天需要中药调理,要求警察按他的药方给他抓药。常坤叫何志秦把他开的药方送给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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