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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节

异香密码:拼图者-第2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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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对这林子怀有深重的好奇心。

    树林里面,离土路大约两百来米的地方,一片茂盛的荒草中,凄凄地立着两块墓碑。

    没有坟,只有两块墓碑。

    阴云密布的天气,诡谲森森的槐树林里,突然冒出两块墓碑,实在是森森然有点吓人,黎绪深吸一口气,又猛咽了一口口水,才继续往前走,笔直走到墓碑跟前,蹲下身细细地看。大概是年代太久远了,墓碑上的字已经完全无从辨认。

    常坤紧紧跟在后面,告诉黎绪说他问过村民,这里原先是有两座坟的,但是在几十年前,因为没人管也没人打理,早变成平地。村民怕招什么怨惹什么鬼,所以还保留着墓碑没敢铲掉。

    黎绪虽然不是农村人,但对农村的部分习惯多少知道点,就算是没有祖坟的外来户死去,也会在坟山上埋葬,她想不明白什么样的人会被孤零零地葬在这里。

    常坤说村民们告诉他说这里埋的是七十多年前村里最大的地主家里的一个小妾和她早年夭折的儿子,因为死得不是太寻常,所以家人拒绝将他们葬入祖坟,只草草埋在了这里。

    常坤说着话,突然笑了一笑,假装轻松地说:“都是村民传来传去的闲话,谁知道真不真。”

    不知道是真的因为风太大,还是因为心里有鬼,黎绪只觉得通体冰凉,脊背上汗毛直竖,仿佛照片上那只黑衣黑裤长发披面还裹着可笑的白色裹脚布的女鬼就藏身在某棵槐树的后面探着脸阴恻恻地窥视着他们。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怎么都挥不去了,黎绪不得不转了两个圈以确认林子里面除了她和常坤以外并没有别人,更没有女鬼。

    树叶被风吹得飒飒响,隐约像是阎王殿里的啜泣声。

    黎绪咳嗽两声清清喉咙开口问起照片上那只女鬼的事,排查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

    常坤无奈地摇头,说:“用排除法不能准确定位到具体是哪个人在樟树下面装神弄鬼。”

    虽然想到过这个结果,但黎绪还是问了声为什么会排除不出来。

    常坤咬了咬嘴唇,细细地跟她讲:“如果用于成林死亡当天的情况,也就是照片上的那些画面来做排除的话,根本没法得出正确结论,因为有好几张照片都出现了黑影,有死亡刚发生时候的,有后面处理尸体时候的,那个时候我们根本就很忙乱,身边都有哪些人也只能做大概的回忆,而且围观的村民可能是后面才赶过来的,也可能是后面偷偷溜走了,就是说可能有人在装完鬼以后又跑到了死亡现场,或者也可能是先出现在尸体边上然后又跑开去装鬼,还有可能就是没有出现在现场的人装的鬼,都说不好,可能的情况太多了。”

    这些情况黎绪都想到了。

    常坤接着说:“也很难对照身高体重进行判断,我们没有谁亲眼看见过那只鬼,自称亲眼见过的梁玉米的描述也模糊不清,再加上照片上的鬼影本身就模糊,衣物又很宽松,看不出真实身材。所以现在只能排除掉两个孩子、于国栋和石莲娟,孩子的身高不符,另外两个较胖,体型不符。而且梁玉米的眼睛有病,她亲眼见过女鬼的说法值得商榷,虽然她一再声明眼病是见鬼以后得的,但是这种事情唉!”

    一声叹息,没什么可说了。

310、诡异的村貌() 
黎绪听完,想了一会,又问:“你真的能确定是村民在装神弄鬼吗?没有别的可能吗?”

    常坤说:“局里两次调特搜队进村全面搜查,每栋房子,不管还有人没人住,全都做过地毯式搜索,还有村子外面经常有人活动的菜地、农田和猎区等寺方,也全都一一搜查过,没有找到任何可疑人物。领导说了,除非我们再有什么特别发现,否则别想再调特搜队。”

    黎绪一边观察槐树林的情况一边听常坤说话,听完了撇着脸笑了笑,问他有没有想过,那个人冒险装神弄鬼,到底有什么目的,光天化日之下,万一被谁撞着逮着,岂不难堪。

    常坤说:“这个问题我们也认真讨论过,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个人想让大家认为,于成林的死,是鬼造成的,不是我们认为的谋杀,他装神弄鬼,想让我们结束调查。”

    黎绪冷笑:“那鬼也太天真了点吧?随随便便扮个鬼样子出现,就能让警察都相信村里闹鬼?滑稽!”

    常坤低了低头,说:“除此以外,我想,那人装神弄鬼的目的,大概是想把我们都吓出村去。”

    听到这句话,黎绪脑子里猛地跳出一个人的名字。

    于天光。

    于天光几次三番的作为都是想把人弄到外面去,不要在村里呆着。那么会不会是他披了假发在装神弄鬼想把大家都吓出去?或者是他找了个别人装神弄鬼?

    那个时候黎绪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大,但是没有提出来。她是那种不到十分有把握的时候不轻易乱说话的人,这点很好,但也很不好,因为四年以后她在和我们进行沟通的时候也经常会这样,有想法有猜疑不一定马上说出来,非得再调查调查,等比较确定了才说,磨磨叽叽一点都不符合她女流氓的气质,她这臭毛病,后来差点害我把命丧在北排沟的地牢里。

    常坤和黎绪两个人说着话慢慢走回到土路上去,常坤突然抬起头,朝天空叹了口气,说了一句让黎绪觉得更加不舒服的话。

    他说:“每次经过这里,我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这地方,比我们所能看到的,要大得多。“

    黎绪也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但很模糊。她倒不是觉得空间大小有问题,而是觉得陈家坞的整个地理位置怪怪的,有种奇特的压抑感。

    陈家坞是支岐山最顶上的一个村庄,从山下盘山公路一路往上,沿途还有好几个村庄,房子都是沿着山势高低错落而建的,都是起伏不平的。可是到了陈家坞就变了,除入村那里有很长一段陡坡,接着是几级青石板阶梯以外,之后便是一片平坦开阔。

    陈家坞村庄的整个地势相对来说是平整的,而且只有一个入口,其它三面都是山体。再而且,山的这边,都是树、植物、梯田,很茂盛的植被,看上去很正常,但是山的另外一面,却怪石林立,没有植被,很不正常。如果从飞机上往下俯瞰的话,陈家坞就是从支岐山的山体横切——不对,“横切”两个不妥贴,应该说“挖”——好像是从山顶往下掏挖,挖出了够容纳一个村庄的空间,然后在通往山下的那面开了个口子供人出入,简直诡异。这个想象出来的画面让黎绪不舒服了很久。

    天晓得她这个感觉是对的,那地方,就是在很多很多年前,由传说中那些跟随金诀王的亲兵死士和他们建立的“娏”机构在原本地貌基础上人工开凿挖掘修整出来的。

    当然,这点我们要到很后来很后来才会知道。

    那天和常坤转完整个村子回到办事处,黎绪第一次见到付宇新。

    她特别强调了“第一次”三个字。

    她说,嗬,好干净好英俊的一个男人。

    这是第一印象。

    紧接着,她又觉得很可惜,因为付宇新的神情实在太阴郁了,无论眼睛看着谁,无论说什么或者做什么,都能让人感觉到从他骨头里面透出来的冷漠,没有温度。

    当然,在正式见面之前,黎绪就听过不少关于付宇新的传闻,负面的居多,说他急功近利、好出风头、谁都不放在眼里。

    哦,付宇新那时候是江城刑警大队的副队长,常坤是他的顶头上司。于是黎绪就糊涂了,队长和副队长都驻扎进村子,城里的日常工作由谁主持?常坤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事而非地说:“山下的人员、网络、布防等工作的铺展比村里大很多。”

    黎绪咀嚼了一会才回过味来,常坤话里的意思是弃卒保帅,万一事情发展到失控的地步,整座村子、甚至包括村民和办案人员,都是可以牺牲掉的。就像有些好莱坞电影里演的,必须放弃那些变成了感染源的地方。

    这是原则问题,必须防住最糟糕的“万一”。

    那时候黎绪觉得这种原则和安排太残忍、不人道,但后来这样的意识却渐渐渗入了她的骨里血里,四年以后她和我相识,和我身边的人相识,经常就会有类似的言语或者安排:必要的时候,把谁牺牲掉。

    她跟我说过,必要的时候,可以把她牺牲掉,不用心软。

    黎绪说她当时听完常坤的话以后,第一个念头就是无论如何得把石玲送下山,谁让石叔叔他妈的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而且之前在茶室外面告别的时候他还哭了。石叔叔不是哭给她看的,他是忍得太久实在忍不住了才哭的,顶天立地一个大男人,哭得跟什么似的。黎绪不忍多想,深吸两口气,目光轻飘飘地望了石玲一眼,她正站在丁平旁边。

    丁平是专案组里年纪最小的一个,那时候黎绪跟他不是太熟,只普通认识,之前帮常坤查一桩失踪案,和丁平一起跑过些地方,交情止于工作,很淡,所以在这里见了面,也没有许多话可以说,只简单一个招呼了事。丁平是那种办事特认真,人情却很淡的人,到现在都没变。

    黎绪没有看见他们提到过好几回的生物学专家,便扭头问常坤。常坤指着楼梯旁边一扇关紧的门说:“楼教授在房里做实验,我们的工作性质不一样,一般情况都互不打扰,一会吃晚饭的时候会看见。”

    经过一系列繁琐的消毒程序后终于上了二楼,堂屋大厅中央用两张八仙桌拼出工作台,上面堆满材料,还有一台电脑,一台带传真的电话机,空气里面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卫生间外面的架子上也堆满了消毒水。

    黎绪这一天走的路够多了,累得全身有点散架,立马拉把椅子坐下,还没等她坐稳,常坤就把一个红色封面的软抄本递过来给她。石玲看见,跳着扑着拿了双白色手套逼她戴上再翻那个本子,黎绪脸上有了狐疑的神色,常坤就笑笑跟她解释,说:“早就消过毒了,肯定不会有事,但你还是戴上手套吧。”

    这个红色封面的本子就是之前常坤在电话里面说过的“死亡报告”,有个陈家坞的村民从好几年前起就注意到了村里面发生的不寻常死亡事件,并一一记录了下来,每起死亡发生的时间、地点、死亡人姓名、年龄、死状、家庭情况,甚至包括性格脾气和擅长爱好,记录得巨细无遗,真真是名副其实的“死亡报告”。但内容实在太多,黎绪没时间马上细看,便问常坤本子上的记录,跟他们收集到的资料是不是符合。

    常坤回答说完全符合,而且本子上的记录比警察了解到的更详细,死亡事件更多,能追溯的时间当然也就更早。只是缺少最近几桩案子的记录,因为本子的主人搬下山了,最近几桩他没有接触到。

    黎绪问他这个本子哪里来的,持有人现在在哪里。

    常坤叹气,摇头,说:“持有人已经死了,几天前,在排查从陈家坞搬出去的村民们的情况时,发现他死在了租住的房间里,这份死亡报告就是从遗物中找到的。”

    黎绪心里了然,就是那天,她打电话给石玲,石玲跟她说的那宗死亡,全身都烂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死的,她一个资历不算浅的刑警都被那天的现场吓哭,可以想象应该是非常非常之恶心并且震憾人心的。

    当时黎绪没有多想,继续翻看本子,结果后面几页纸皱皱的,明显受过潮以后粘连了起来又被小心翼翼拆开,字迹模糊不堪,几乎到了难以辨认的地步,有些地方被浸湿成一块一块,液体干掉后留下奇形怪状的痕迹,暗黄的和浅红的颜色,一团一团。

    黎绪也不知道当时自己脑子怎么会那么迟钝,居然还没反应过来纸上的液体到底是什么,居然还问常坤,问完以后见他不回答,她还想把鼻子贴到纸上去闻闻看,幸好常坤夺得快。而石玲看见她贴近去闻的那个动作,当场没忍住,捂着嘴就奔到楼下吐去了。

    黎绪这才惶惶然明白过来,整个人都呆了呆。

311、温柔的往事() 
那些颜色可疑形迹古怪的痕渍,原来是本子的持有者身体腐烂时滴淌到页面上的液体,血液混合脓液,滴滴嗒嗒落在本子上,干掉以后留下的痕迹。

    就像四年以后坐在我们面前的乔兰香一样,每时每刻,脸上都像溶化的蜡一样往下滴淌液体,只是好奇怪,她烂成这样,非但一点都不臭,居然还有一股非常好闻的药草香味。

    可见陈家坞地底墓葬里那些药草有多神奇!也难怪在事隔几年以后,楼明江还热情高涨异常执着。

    黎绪在弄清楚本子上的液体是什么以后,也没忍住翻江倒海的反胃,扑到卫生间里狠狠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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