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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异香密码:拼图者-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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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辨着声音判断是个女人,还能判断出她胆子很大,性子稳当。我现在要是莽莽撞撞冲出去跟她硬碰硬干架,未必能是对手,她要没这点自信和准备,根本没法在我的房子里走得这么从容,跟早上起来随便散个步似的。

    脚步声到一楼最后一级台阶以后,突然没了,彻底消失,等了十几二十分钟也听不见再有什么动静。

    这可真是有点诡异,难不成她走完楼梯就消失了?或者她突然走累走腻,改爬了?再或者

    再或者,她就站在那里,站在一楼的楼梯口,抬着脸往上看,耐心极好地等着我下楼?

    不管哪种可能,都得下去看看,总不能明知道家里有个不明身份的入侵者还镇镇定定地当她不存在吧。

    我轻轻悄悄地打开卧室门,端着枪,屏住气,垫着脚尖猫一样无声无息往下走。

    走到二楼,换口气,然后啪一下将楼道和下面客厅两盏大灯同时摁亮,与此同时我的身体已经跃过楼梯扶手往下跳,稳稳落在了一楼倒数第三级楼梯上。

    如果那个入侵者此时真的站在那里仰着脑袋等我的话,我手里的枪应该正好碰在她的鼻尖上。

    可是没有人。

    客厅的大门紧锁,窗户紧锁,家具该在哪儿就在哪儿,空空荡荡,没有半个人影。

    好像刚才那些动静,都只是幻觉似的。

    这倒是彻底把我弄呆了。

4、一颗人头() 
我很不放心,使劲嗅空气里的味道,想找出陌生人来过的痕迹,可是因为白天杀过虫消过毒,到处都残存着杀虫剂和消毒水混合的浓烈味道,再好的鼻子都没法从中分辨出生人味。

    嗅了半天只闻见一点白天买来插瓶的百合花的香味,另外好像还有一丝莫名其妙的药用酒精的味道。

    我没敢松懈,贴着墙壁移动身体,把一楼每个房间都检查一遍,动作僵化得跟拍电影似的,要多神经有多神经。

    厨房是最后一处,我摸索着打开灯检查,也没人,甚至根本就没有闯入过的痕迹。

    我倚着门思考,觉得可能是太多年受爷爷苏墨森的折磨,神经变得有点不正常,犯疑心病。

    这样想着便放下枪,接冷水冲把脸,打开冰箱取出瓶牛奶,背倚着餐台慢慢喝着。

    冰箱上贴了那么多照片,每张上面都有我,都笑得跟傻瓜一样,别提多开心,我看着就笑起来。

    我没有父母,从小跟爷爷一起生活,他把我当畜生样圈养,管得很死,除了让我在杭州上过一年大学以外,其余时间都把我关在家里,不准我出门,不准我上网,不准我用手机,不准这不准那。

    直到四年多前他突然失踪,我的生活才终于有了点正常的样子,可以交朋友,可以随心所欲拍照片。

    我把喜欢的照片冲洗出来,贴在冰箱上,搁在客厅的电视边,甚至放大了做成照片墙挂满卧室床头。苏墨森哪天回来,一定会气得吹胡子瞪眼,罚我做各种体能训练。

    他不喜欢我拍照片,明令禁止这一条。

    现在我偏拍,一拍就拍很多,自己看着觉得美,心里便洋洋得意,弥补很多方面的不自信。

    为了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我又到卫生间洗把脸,然后打开大门走到院子里检查一番。

    没有异常,大铁门也都锁得好好的,这才彻底放心,觉得确实是神经过敏,便又回到卧室,反锁上门,继续睡觉。

    但重新睡着没多久,猛又听楼下客厅里有动静,这回我没耽误时间,立刻跳起身拽上枪飞奔下楼。

    我记得刚才上楼的时候好像把楼道的灯开着的,这会却关掉了,一片黑漆漆,楼道里伸手不见五指。

    我蹑着手脚下楼,看见客厅朝北的窗户被打开,风呼啦啦往里灌,吹得窗帘如海浪般上下翻滚飘荡。

    更要命的是,大门也敞开着,月光清水样淌进来,鬼气森森照亮部分家具的轮廓,仿佛哪处月光照不到的黑暗里,藏着个眼睛赤红长发遮面的女鬼,分分钟蹦出来朝我咧嘴冷笑似的。

    我端稳枪一步一步往院子里走,心里狠骂着脏话,恐怖电影我看多了,比恐怖电影还要恐怖的事情我也经历多了,就不信在自己生活了这么多年的房子里还能有什么东西把我给吓崩溃!

    唯一让我感觉有点惊奇的是,为什么大正月寒意料峭的天气,我穿得如此单薄,只一身薄棉睡衣,可风吹在身上,居然半点都不感觉到凉。

    风吹得极乱,从南刮到北,从东刮到西,屋檐下的两个大红灯笼在风里打飞转,随时要挣断的节奏。

    刚走到大门边,我就看出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院子中央搁了一盆仙人球。

    自从苏墨森失踪后,这房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从来都是我一个人打理,什么都亲力亲为,那盆大仙人球一直都搁在铁门旁边的长条石上,这会却不知道被谁搁在了院子当中的水泥地上,简直莫名其妙。

    我先把院子扫视一边,没发现别的情况。然后靠着门框站稳,眼睛直盯盯看着院中央那个花盆,深呼吸,再深呼吸。

    往前走了两步,确定盆是我用来种仙人球的那个盆,但现在里面种的,绝对不是仙人球。

    定定神再往前走,走得近了,赫然看清楚花盆里面真的不是仙人球,而是一颗人头。

    真的是颗人头。

5、凶悍不吉利的梦() 
那个原本种仙人球的花盆里,现在端端正正盛放着一颗人头,而且,应该是个男人的头,因为头发很短。

    有那么一会,我呆呆站着,猜想,会不会是苏墨森的头,会不会是他在外面得罪什么人,遭报应了。

    花盆搁在地上,位置很低,我又是站在一米外俯视,月光底下没办法看得更清楚。

    这会我觉出了些凉意,因为皮肤上乍起一层冷汗,被风一吹,遍体毛骨悚然的感觉。

    院子挺大,但是空空荡荡没多少东西,月光这么亮,根本藏不下人,这颗人头仿佛凭空飞来搁在这里似的,完全不合逻辑。

    当然,这时候我恍恍惚惚有点明白为什么了。

    很多年里我一直告诫自己,所有看上去不合逻辑的事情,最后都一定有个合逻辑的解释。

    这话能在很多情况下使我保持清醒和冷静。

    比如现在。

    现在的一切,都只是梦。

    只有梦才会这么没现实逻辑:凭空飞来人头,我站在明亮的月光底下却没有影子。

    我的原则一向是能躲就躲,实在躲不过去了再迎头面对。眼下的境况就属于硬着头皮也得上的那种,无论如何,就算只是个凶悍不吉利的梦,我也得先弄弄清楚,到底是谁死得这么有创意,死到我家花盆里来当仙人球玩。

    我往前挪两小步,再次屏住呼吸,慢慢蹲下身体,尽量蹲得低,低到看清楚人头的全貌为止。

    的确是个男人,长得挺普通,死了应该有些时日了,脸上完全没有肉,也没有血色,只一张灰白的皮绷在头骨上,眼睛半闭,稍稍往下垂着,唇角下咧,神情特悲伤,好像死得很冤枉,很不情愿,九泉之下死不甘心的样子。

    再仔细看,那眉眼,那嘴型,鼻翼两侧的法令纹

    看清楚了,我一屁股跌坐在水泥地上,瞪大眼睛,本能地用手捂住嘴,死死捂住,否则嚎叫声就要惊破这天地了。

    是修叔叔。

    真的是修叔叔。

    仅管花盆里这颗人头失了血色并且脱了相,我也无论如何都不会认错,真的是修叔叔。

    修叔叔是我成长过程中难得的温暖,长长的岁月里给过我缺失的父爱,我怎么可能认不出他。

    他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我的爷爷苏墨森对我一点都不好,但他有两个朋友,或者说下级吧,对我非常好,一个是修叔叔,还有一个姓陈的伯伯。

    他们两个每隔几年都会带着礼物来看我,在我家住一阵子,教我认字,教我练武,教我很多药草方面的知识。陈伯伯为人很严肃,看着总感觉有点凶,所以我喜欢修叔叔多一点,他爱笑,说话和气,特亲切。

    曾经我一度以为修叔叔是我的亲生父亲,问过他几次,他都说不是,还叫我不要胡思乱想。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还很小,不确定他有没有跟我撒谎,因为他总否认,而且每次否认的时候都会扳起脸,之后又跟我说了些血缘和胎记方面的话,我就再也没问了。

    怎么都想不到,十多年没见,修叔叔会以这样的形式,跑进我的梦里,而且还死在我的梦里。

6、修叔叔可能已经死了() 
尽管我心里已经很清楚这是个梦,也没能控制住心中一阵大疼,悲天痛地醒了过来,弹簧般绷直身体坐起,捂着心口好几分钟喘不过气,淌下一脸冰凉的眼泪。

    我突然间明白,修叔叔这么多年不来看我,唯一的解释就是死了,否则绝对不会把我丢给苏墨森不管。

    他知道苏墨森从来不把我当人看待。

    最后一次见修叔叔是十六年前的除夕前夜,他想带我去他家过年,苏墨森不让,两个人吵得很凶,最后苏墨森把他打伤,将他赶出家门,叫他滚蛋。他嘴角淌血看我,忍着疼朝我笑,叫我乖乖的不要怕,说他过几天再来看我,给我带好吃的。

    可自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来。

    我想过很多个他不再来看我的理由,也许是跟苏墨森生气,也许是苏墨森不让他来,等等等等,从来没想过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然后今天这个凶悍不吉利的梦让我相信,他很可能已经死了。

    我这个人,不知道什么原因,身体的各个方面都和普通人不一样,包括做梦也是,带预兆性或者揭示性的梦,做过很多次,小的时候觉得害怕,觉得我可能是灵婆一类的体质,后来就渐渐习惯了。

    今天的这个梦,太伤心了。

    我蜷着身体抱着膝盖在床上坐了整整半个小时才终于有点缓过劲来,擦掉眼泪下床拉开窗帘。

    外面一片漆黑,半点声音都没有,静得骇人,静得比刚才那个可怕的梦还要不真实,至少梦里还有风声。

    这会儿真是万籁俱寂,静得跟地狱一样,看看时间,才刚过十二点,原来我压根就没睡多大一会。

    因为院子里花盆中有人头那部分情景绝对是做梦不会有错,所以恍恍惚惚中我把之前觉得家里有人闯进来过的事情也当成做梦了,没再多考虑,也没更仔细把家里门禁都检查一遍。

    之后再也睡不着,洗个澡,呆坐了会,想起前天跟白亚丰通电话,他说这些日子整个刑警大队上上下下全都忙疯了,年假也没有好好放,全都没日没夜在加班。当时问他到底出了什么案子需不需要我帮忙,他咬牙不告诉,只叫我安安心心把正月过完再讲。

    既然现在元宵节已经彻底过去,这会我又反正睡不着,估计白亚丰也还在加班没有睡,便干脆打个电话过去问问情况,到底什么样的案子能让全局上下都忙疯连年假都不能好好放。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通。

    白亚丰接起来先嗷嗷叫了几嗓子表示正在崩溃中,然后朝我大喊:“唉哟我去!妮儿,你要是睡不着,干脆过来帮忙吧,好几桩恶性大案!再这么下去,案子没破我先得累死掉了。”

    我一边飞快地穿衣服一边用肩膀夹着手机打趣他,说:“嗬,你有一天要是死了,也只可能是笨死的,跟累不累的没关系。”

    他啊啊啊啊叫,说:“你可真能接话茬啊,我死了你很开心么?我死了你能多长两斤肉么?!”

    我挂掉电话扎好头发拎上包就三步并成两步往楼下奔。。

    锁好大门,走到院子中央,再回头从一楼看到三楼,确定门窗全都是关好锁紧的,才转身去开车门。

7、两条人影() 
车子还是苏墨森留下的那辆破桑塔那,一直没换过。以前不换它是不想太露富,后来不换倒真是因为一趟趟为所欲为瞎开乱撞培养出感情来了,这堆铁虽然又老又破,但确实很经造,从来没在关键时候掉过链子,一天天开得顺手,就挺舍不得。

    我住的房子在城郊的农村,开车到城区起码四十分钟,位置是苏墨森故意选的,四面都是荒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离最近的村庄也还有三公里路,为的是不让别人窥探我们的生活,发现我们见不得人的秘密。

    这些年他带我辗转生活过很多地方,除非只是短期居住,否则一定会选择远离人群的居所。

    大半夜开车最爽快,一路畅通,吃上几个红灯也不急燥,有几条路还可以飚上一把。

    可开到工人路和杏花街那个十字路口,突然出事了。

    我很正常开着车,前面绿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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