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官婢-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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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容易,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人在什么位置,就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惹衣闭上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温情的时刻,和容以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嫁给我好了,这些东西,让我来帮你承担。”
“再过两年吧!等淇奥可以独当一面,这样我才能安心的嫁给你。”伯爵府在京城的脚跟还没有站稳,她的事业也还在起步阶段,现在的她,真的没有精力再去全身心的经营一个家庭。
“惹衣,我都数不清这是你第几次拒绝我了,他们老是笑我是万年老光棍,看来这个名号我还得坐上两年。”容以晟虽然无奈,但是他还是尊重惹衣的决定,谁叫他爱上的是这样一匹特立独行的野马。
“其实,成亲不过是个形式而已,我心里已经认定你是我的夫婿,所以无论世事怎样变迁,我都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惹衣握住容以晟的手,动情的说到。
“惹衣,这是我听过最美的情话。”容以晟俯下身,吻住了惹衣的小嘴,极尽缠绵。
突然,钱俊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县主,外面有个丫鬟指名要找晟王爷。”
缠绵中的二人终于不舍得分开了,“有说是什么事吗?”惹衣轻声的问道。用眼神安抚着心情不爽的容以晟,容以晟这才压下了心中的怒火。
“是刘掌柜府上的丫鬟,说是刘掌柜的女儿旧病复发,让晟王爷去看看。”其实钱俊心里也纳闷,这刘掌柜什么的女儿什么时候又和晟王扯上关系,这深更半夜的,非要见晟王爷,这怎么说都于理不合,还光明正大的跑到她们府上来拉人,有这样办事的吗?这种低劣的手段是那些深宅大院的不入流的姨娘们惯用的争宠的伎俩,刘小姐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儿家怎么也这样,那他家小姐可怎么办?这还没过门呢!争宠都争到家门口了。
“你家茵茵生病了,去看看吧!”惹衣端起杯子,继续喝茶。
“惹衣,你没生气吧!”
“我早就和你说过的吧!这件事没那么容易结束。”容以晟太低估了一个女人对爱的执着和野心。
“对对对,我家惹衣不仅料事如神,而且还宽容大度。我这是几辈子修来的,才会让你爱上我。”
“好了,马屁也不用拍了,我不吃这一套,你要知道我虽然大度,但是还是有个度的,你还是尽快处理好你和刘茵茵的事情吧!总这样牵牵绊绊的不是个事。”
惹衣知道今天容以晟是一定会去的,他的责任心让他无法坐视刘茵茵生病不管,但是这个刘茵茵的用心就不一定是那么单纯,生病了,按道理不是应该请人去找大夫吗?找容以晟有什么用?而且她明明知道容以晟今天在忠廉伯府,遣人来找他,是在向她宣战吗?
男人对这种事,一般都比较迟钝,容以晟略微的皱皱眉,“奇怪的很,按道理她的病应该没有大碍了,为什么会这样子?”天机老人的药方,向来都不会有问题的。
“反正今晚我也有空,我就陪你一起去吧!”
“你今天不是很累了吗?要不早点休息吧!”
“没事,我和茵茵毕竟都是女人,她有些话不方便对你说的,还可以跟我说说的,不是吗?”其实惹衣知道刘茵茵的企图,她性子虽好,但也不会盲目的退让,今天也是时候试试深浅了。
“惹衣,你真好,以后你和茵茵说不定还能成为好朋友呢!”男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的天真。
“但愿如此!”只要她不再打容以晟的主意。
很快,两个人就来到了刘府,刘掌柜一看到惹衣,吓了一跳,他不知道女儿心里的弯弯绕绕。爱女心切的他,看到女儿在病中一直心心念念晟王,所以就派人去请,没想到惹衣居然也来了。
“晟王,当家的,赶快里面请。”
“茵茵在哪里,带我们去吧!”
“好的,二位跟我来,这么晚了还麻烦你们跑一趟,真的不好意思,但是茵茵突然犯病了,嘴里还一直念叨着晟王爷,药都喂不进去,我没办法,只能冒昧的派人去了。”从刘掌柜的语气之中,不难看出他对这个女儿的宠溺。
说话间,三人就来到了刘茵茵的房间,刘掌柜和容以晟率先进入房间,刘夫人看到容以晟来了,满脸的欣喜,后来又看到他身后的惹衣,脸瞬间就沉了下来,她的这个反应大伙都没注意到,却被惹衣看个正着,看来这个刘夫人一定知道些什么,才这样反感她的到来。
“茵茵,你睁开眼睛看看,谁来看你了,是最疼你的晟王爷。”最后这句话很明显是说给惹衣听的。(。)
第一百三十五章 倒药()
惹衣打量着躺在床上的刘茵茵,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的泛着青色。在刘夫人的呼唤下,颤巍巍的睁开了眼睛。看着这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倒是真的生病了。
“晟哥哥,你来了。”刘茵茵同刘夫人一样,在看到惹衣以后,笑容都变得牵强起来,表情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哀怨。搞得惹衣怪不好意思的,好像她是抢人家老公的小三一样。
“之前不是都好好的吗?怎么突然间又犯病了。”
“晟王爷,你是不知道,前段时间茵茵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喝那个药确实挺管用的,可是后来,这个药就慢慢的不起作用了。”刘夫人的这番话讲的极具技巧,深层的意思是,因为容以晟不管茵茵,所以她的病情才会恶化,又勾起了容以晟更深的歉疚感。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早点派人去府里通知我。”
刘茵茵就那样泪眼婆娑的看着容以晟,眼神里含着千般倾诉,万般无奈。
刘夫人又接着说道:“我们家茵茵就是太懂事了,知道晟王你贵人事忙,不好意思什么事情都去麻烦你,这才硬扛着,这一拖,病情就越发严重了。”刘夫人说着还很有深意的看了惹衣一眼,意思是说她家女儿是如何的识大体,惹衣又是如何的不懂事,什么事情都去麻烦容以晟。
刘掌柜看着自家夫人越说越没边了,容以晟的脸色都不太对,赶紧拉着刘夫人就出去了,瞬间房间里就剩下容以晟、惹衣、刘茵茵三个人。
“药不对方可是大事,这是我的责任,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我不想成为你的负累。”刘茵茵说的泫然欲泣,她想成为他的红颜而不是责任。
惹衣很没劲的听着这些没有营养的对话,随意的打量起了刘茵茵的房间。
看来刘掌柜确实很疼爱这个女儿,刚刚一路走来,处处都同寻常百姓家一般普通,唯独这个刘茵茵的房间,那是极尽奢华之能事。
弦丝雕架子床,黄梨连三柜橱,桃木四扇围屏,件件雕工精致,价格昂贵,还有那些清新雅致的小物件,如釉彩百景泰蓝瓶,珐琅彩瓷烛台,双鸾菱铜镜等,都不是寻常人家舍得置办的。
窗户边上的檀木雕四方几上放着一盆,吸引了惹衣的注意力。
这是一盆玉玲珑,也就是俗称的重瓣水仙,水仙为秋植球根类温室卉,喜阳光充足,生命力顽强,一般而言将水仙放在窗户旁边应该很好养活的,可是刘茵茵的这株水仙,不但叶子枯黄,就连茎都烂透了,好像被什么东西给腐蚀过了一样。
惹衣拿起一小撮泥土,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股淡淡的中药味瞬间袭来,惹衣好奇的将鼻子凑近盆,味道越发的浓郁,就连种植水仙所用的沙土,都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暗褐色。瞬间惹衣明白了什么。
正在谈话中的二人,丝毫没有注意到惹衣的举动。
从头至尾,刘茵茵都是一副娇无力又不胜凄楚的模样,如果说真的不想让容以晟同情,不想成为他的负累,那么为什么又要做出这副楚楚可怜的姿态呢!
而容以晟则无奈中又带着几分自责。
刘茵茵一直不敢直视惹衣的双眸,并不是说惹衣的眼神是如何的犀利或者严苛,只是这双眼睛实在太过澄澈,好似一汪清泉,将世间所有的美好的、丑陋的东西都照的一清二楚,让她心虚不已。
“以晟,听说天机老人现在就在汴京城内,要不明天我们再去请他过来,为刘姑娘诊断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惹衣的这句我们,让刘茵茵听着十分的刺耳,他们是一起的,她只是个外人而已。
“嗯,明天一早,我就去请。”这个天机老人医术精湛,但是脾气也怪,很是难请,所以他一定要亲自出马,表示诚意,希望他这次还能卖他这个面子。
“晟哥哥,不用麻烦了,都是白费力气,我的病也就这样子了。”刘茵茵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
“说什么傻话,有病就要治病,天机老人能够生死人而肉白骨,世界上就没有他治不好的病。”容以晟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刘茵茵还是在安慰自己。
“好了以晟,天色太晚了,就不要影响刘姑娘休息了,我们明天再来吧!”
“茵茵,那我就先走了,你一定要按时吃药,需要什么,派人去晟王府找管家就好。”
“嗯!晟哥哥再见。”刘茵茵心里老大的不爽,好不容易用病将容以晟引来,没想到却被秀了一脸的恩爱,夫唱妇随吗?更可恨的是容以晟还老是一副要和她撇清关系的感觉,什么事情都让侍卫和管家代劳,她又不是图他的钱财。
惹衣和容以晟相谐着出去,惹衣能感觉的到后背火辣辣的目光和恨意,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以晟,你有没有觉得刘茵茵有点奇怪。”出了刘家,惹衣问容以晟。
“有什么奇怪的,我没有发现啊!”生病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今天的气色跟之前的大不一样,之前,她的脸色沉如死灰,一看就是病入膏肓的感觉,现在虽然说面色还是惨白,但是明显比之前好了许多。”
“你到底想说什么?”容以晟虽然神经大条,但是听得出来惹衣话中有话。
“我刚刚在刘茵茵的房间发现了一盆枯死的水仙,而那个水仙明显是被什么东西浸泡死的,我怀疑刘茵茵这段时间没有喝药,她把药都倒进盆里,所以才导致水仙的根茎全部腐烂而死。”惹衣也不兜圈子,将自己的推测告诉了容以晟。
容以晟一脸的难以置信,“不可能,茵茵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世界上哪里有人会喜欢生病的,这不合逻辑。”
“如果我说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引你来呢!”
“不可能,茵茵她很单纯,怎么可能会这么做。肯定是你想太多了。”一盆枯死的水仙都能产生这么复杂的联想,女人的想法有时候真的让人理解不了。
“如果,我说她喜欢你呢!”
“哪里就有这么多如果,惹衣你最近怎么变得这么喜欢胡乱猜测。我和茵茵只有兄妹之情,我都说过很多遍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歉疚()
“那是你自己这么认为的,茵茵怎么想的,你知道吗?”面对容以晟的职责,惹衣的好脾气也终于用尽了。
“茵茵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女孩,单纯善良。”刘茵茵在容以晟心里一直是小时候形象,乐于助人、单纯可爱,可以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而倾尽所有,这样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像惹衣说的,为了引他前来而耍手段呢!
容以晟在心里为刘茵茵塑造了这么一个形象,并坚定不移的相信着,其实他相信的只是自己心中的刘茵茵。
“对,她单纯善良,我无时无刻不在揣度人心,我心思深沉。”人一旦钻进牛角尖,就难以自拔,他们双方现在都这么认为。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你这个猜测有点不着边际,茵茵不是你的假想敌,你实在没必要处处防着她。”反正他的心里只有惹衣一个人,虽然他之前很高兴惹衣为他吃醋,但是这种飞醋吃多了,也让人挺烦恼的。
惹衣一向的理智在这一刻,消失殆尽,真以为她是泥捏的性子吗?
“容以晟,从今以后我要是再管你和刘茵茵的破事,我就跟你姓。”她防着刘茵茵,意思就是说她鸡蛋里挑骨头喽!
也对,人家两个人,一个愿骗,一个愿受骗,她这是操哪门子的闲心,吃饱了撑的还不如将心思放在生意上,还能多挣几块钱,冷静,一定要冷静,她是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不理智了,难怪人家总说恋爱中的女人就会变傻,还真的有道理。
惹衣气的一转身就走了,看也不看容以晟,容以晟没有说话,赶紧跟了上去,只把惹衣送回忠廉伯府,这才掉头离开。
容以晟不明白,一向知书达理的惹衣怎么在茵茵这件事上就绕不开,他虽然和茵茵没什么关系,但是她却是他的责任和义务。目前看来他得赶紧处理好茵茵的事情,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