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在看-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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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古老的墓穴,总是有些非常奇特的机关,那火箭肯定是有用处的。而这里是一个村子的墓地,并不是那种关了就永远不开启的王侯古墓,还是需要时常进出的,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防外来者的机关。
结合起来,如果那个反光点就是火箭的靶子,那么村子里下来埋葬的人肯定需要用火箭打中那边。
不过,叶魁虽然跟着爷爷走南闯北,见识渊博,可他怎么也是个非常先进的大好少年,对弓这种古老腐朽的冷兵器实在没碰过,当然也别想着用一支箭就能命中对面那个明显百米开外的反光点了。
不会用弓没关系,叶魁有叶魁自己的方法。
他从他的小妖界里取出了他的烟斗。
叶魁的烟斗上挂着一个小布袋,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里面并不鼓胀,也没觉得有重量。他用纤细如女人一样白皙的手指轻轻戳了一下那个布袋,布袋在空中开始摇晃,几秒后,那布袋的口子从里面被什么东西撑开,一蓬橘黄色的火焰从布袋里冒了出来。
那火团冒大概一公分,竟然能看到模糊的像是人一样的五官,而冒出来的那一小截火焰就是那个火团的脑袋。脑袋出来看到叶魁后,那由火焰形成的小人挤开布袋的袋口整个钻了出来。
确实是一个小火人,大概只有拇指大小,全身都是由明亮的橘黄色火焰组成,有手有脚只是脸上的五官很模糊,其余的和一个正常人的形状一样。
如果有别的灵异界大能在,肯定能认出,这是一只火精,非常罕见的由火焰吸收天地灵气而修行而成的精怪类生物。它的存在和妖怪的性质类似,但是它们的形成比植物妖怪修行更难,通常在一些天地灵气极度聚集,又存在时间特别长的地方才有机会出现。
而火焰这种极易出现,又极易消失的存在要形成精怪,更是难上登天。
小火精爬出袋子,看到叶魁的脸后立即明白了什么,钻回那个袋子,竟捧出来一大捧烟丝,飞到烟斗前端,把烟丝塞进烟孔后,一只小手就伸到了烟丝里面,过了一会儿,烟丝点燃,冒出一缕青烟。
做完这些,小火精飘到叶魁面前,小手背在身后,一副做了好事等着领奖的孩子一样。
叶魁不会吝啬自己的表扬,揉了揉小火精的小脑袋,给了一个大拇指给它。小火精立即高兴得上蹿下跳,最后飘到叶魁脸上亲了一口。
如果有别的灵异界大能在,看到叶魁竟然让火精帮着点烟,肯定会指着他鼻子大骂暴殄天物。要是他们谁得到了这么一个火精,哪个不会跟祖宗一样供着,每天奉上最好的蕴含火焰能量的材料给它吸收。
叶魁被亲得咧嘴一笑,不过现在并不是跟这小东西玩闹的时候。他嘬了两口烟,把头一口烟吹散,然后狠狠地一口气把烟斗里所有的烟丝全部燃尽,在肺里憋了一会儿,朝着一旁吹了出来。
烟雾一如既往地凝而不散,聚成一团如同实质的云雾,内里一点都看不透。叶魁伸手进入烟团,等他手拿出来的时候烟团散去,但他手里已经多了一把装饰精美的手枪。
“小家伙,看到你的了。”叶魁打开手枪的装弹轮,对小火精小声说了一句。
小火精立即会意,欢快地扑到了叶魁的手枪上,找到一个装弹位就直接钻了进去。
随着叶魁把弹夹推回原位,整把手枪上瞬间爬满了橘黄色如同火焰一般的花纹,就连原本蓝色的粗绳流苏也变成了艳丽的红色。
叶魁没有可以瞄准,对着那个电筒的反光点就开了一枪。
扑的一声轻响,一蓬橘黄色的火花从枪口蹦出,在空中画出一条弧形的线,朝着那个闪光点飞了过去。
火团拖着长长的尾巴如同流星,但它飞行的速度并不快,过了大概一秒钟才打中那个反光点的附近,在岩壁上炸出一蓬铁树银花。
不过还不等叶魁屏住呼吸等待发生的事,炸开的火花已经引燃了周围某些易燃物,剧烈地燃烧了起来。明亮的火焰便在那边开始扩大。
依旧不等叶魁有所猜测,那火光开始以惊人的速度沿着某个特定的路线开始蔓延,火线沿着岩壁攀爬,橘黄色带着点不完全燃烧后的淡蓝色火焰巨龙,如同天神的画笔,以坑洼不平的岩壁为画布,在黑暗中组成了一副宛如神迹的图画。
火龙一分二,二分四,数量越来越多,勾勒出来的线条越来越多,覆盖的面积也越来越大。
不多时,整个地底岩洞已经被岩壁上的火光照耀得无比透亮!也就在这时,叶魁终于看清楚了整个岩洞的全貌,而当他看到白羊坳的祖地的时候,整个人震惊得无以复加!
如果有别的灵异界大能在,这些震撼的画面还不足以惊讶到他们什么。毕竟灵异界里奇怪的事情实在太多,如此看上去像神迹,但实际上只是工匠在山体内部的开凿石槽,让火油之类的东西灌满,源头点燃后连锁反应产生的奇观,只能算是能工巧匠和天马行空的设计理念而已,并不能算什么。
不过没有那么多如果,站在这鬼斧神工的火焰画布前的,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亲眼目睹这壮观的图画,让叶魁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震撼和兴奋的状态下,他那双闪烁着蓝金两色光芒的妖异眼瞳跟着火线蔓延的方向,好似要把这一切深深地刻入自己的脑海当中。
火焰的笔迹从刚开始叶魁打中的那个奇异的火盆开始,四面八方地朝着洞穴四周扩散,但最终却是在火盆正对面的另一个火盆中同时汇集。
所有火线汇集在一起,在那边的火盆中引发了一个小型的爆炸,一朵蘑菇云呼啦一下喷出两三米,把整个已经一片通明的地底洞穴耀得一阵刺目。
也就在火盆小爆炸的时候,叶魁本来惊奇震撼,又带点对前人的崇敬的眼神突然呆住,他如同失了神一样呆呆地看着那出喷涌的火焰,脑子里无数火焰线条开始飘离了他们原本所在的位置,如同漫天春雨绵绵,交织成一副小孩子的拙劣涂鸦,但又偏偏似乎能看出点奇异的规律来。
叶魁在最初的惊慌和震惊之后,身为当代夜王,他已经明白他看到了什么,而那眼中胡乱飞蹿的线条快要把他脑子撑炸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盘膝坐下,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最后那一蓬耀眼的火莲上。
如果有别的灵异界大能在,一定会发现,此时的叶魁处于一种非常玄妙的状态,似乎灵魂已经离体,可他的灵魂却偏偏还在体内,只是意识已经离开了这具躯壳,去往了未知的世界!
第一百零四章 砸还是不砸?()
樊子成所用的土办法,真的非常非常的土。当他满身泥土地从一棵树根下爬出来,他已经在白羊坳的村口那被擦掉了“坳”字的土砖墙边上。
只不过樊子成此时非常狼狈,化身成飞鼠模样的他此时完全已经没有了最初可爱无比的模样,全身血污,身上蓬松的皮毛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刮掉了好几块,鲜血不断从皮肤下渗出,格外恐怖凄惨。
看到“白羊”两个字,樊子成松了口气,艰难地爬到墙根处才恢复人形。
他刚才从地下挖洞强行闯那个阵,大阵无法迷惑在地底的东西,但同样不好闯,附在大阵上的能量运转,如同绞肉机的刀片,在樊子成身上生生剥下一层皮。
不是他不想以那个不伦不类的龙身前进,而是大阵的威力似乎是按照闯阵者能力的能力而变化强弱的,当他化为那怪龙的时候,大阵生生刮掉了他好几片龙鳞。龙鳞的损伤比皮毛的损伤难恢复得多,他这才不得不继续以飞鼠模样前进。
樊子成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指尖都已经磨掉了两层皮,如果自己真的用人手挖过来,恐怕这双握手术刀的手要废掉了。
他没立刻开始自己疗伤,而是仔细感受了一下。通过两人的契约关系,他知道叶魁此时正在地底某处,身体并没有后续的损伤,只是他并没有移动。试着联系了他一下,发现他不理自己,不过感觉他并没危险,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开始自己疗伤。
好在虽然一路被折磨得很惨,但是都是皮外伤,以他的修为以及妖怪本身强悍的身体素质,两个小时候的樊子成已经看不出刚才那凄惨的模样,虽然脸色依旧有些因为失血而苍白,但身上看着很恐怖的伤已经完全好了。
樊子成治疗完毕后,再次联系了一下叶魁。但后者依旧还在那个地方,也不理他。
无奈之下,樊子成决定先找到方进元。虽然他不喜欢这个家伙,但毕竟是小魁的朋友,他现在找不到叶魁的情况,当然先要找到方进元这个距离他最近的人。
樊子成并没花太多功夫就找到了方进元。因为村子里几乎没什么人,所有人几乎都集中在了祠堂的地方。
“你们怎么搞的?懂不懂规矩啊?进别人村子还胡乱进入村子祖地打扰我们先祖长眠,你们是不是故意来这里害我们的?”一个白羊坳的中年村民指着石羊雕像下面某个人正破口大骂。
“你们村子的人在外面为祸人间,我们为了阻止再有牺牲者才冒险进来的,你以为我堂堂大少爷想来你们这样的破地方!?”方进元从石雕下直起腰,指着那个中年大汉反唇相讥。
如果换做一般时候,他可不会如此和别人对着干,他家里能做这么大的生意,都是他老子那“秉承做人留一线,以后好想见”的忠贞原则,如此和别人撕破脸,他已经违背了从老子那里继承过来的原则了。
不过显然,方进元再能言善道,面对村子里几百张嘴,他一个人还是说不过的。他的声音很快就被那些愤怒的村民淹没。
不过,村民愤怒于这那外面来的黄毛小子闯入祠堂,还偷吃了贡品,可现在的状况不是吵架的时候。
地上有机关开启过的痕迹,可以判断那个偷吃贡品的小孩肯定是进入了祖地的,此时石雕机关打不开,这让人实在费解。此时的石雕跟焊死在地面上一样,无论他们派多少个人推都无法再打开那个很容易就推开的机关。
这里的村民愤怒归愤怒,他们还想着把那个被关在祖地的小孩抓出来后狠狠训一顿。毕竟只是孩子贪玩,教训一下,以后听话还是好孩子。可前提是能把他弄上来。
所有白羊坳的村民都知道,这石雕的下面就是他们村子的老坟场,他们的丧葬习俗很奇怪,不过是他们所信奉那个神仙留下的规矩,而且这个习俗数千年都没出过漏子,他们也习以为常。
一个小孩子被关在漆黑的墓穴中,就算他胆子再大,里面充斥着的可都是那些死人的气息,虽然不相信自己的先祖们会因为被打扰了睡眠而愤怒地从棺材里爬出来,但一个活人和死人一起待久了,说不定还真能出啥事来。
只不过此时全村的青壮年都来了,已经忙活了一个多小时,依旧没能把那个平时一个人就能推开的石雕机关打开。大家的情绪不由更加急躁起来,他们谁都不想白羊坳里出个什么事情来。
祠堂外的广场上有很多村民,都一堆一堆地议论,有的义愤填膺,有的脸上挂着担忧,神色各异。而祠堂的屋顶下,村子里的一些高管都已经围在了一起,讨论的内容当然是如何救人。只不过此时产生了比较大的分歧,正争论不休。
“不行不行!你们怎么能够如此欺师灭祖!这羊雕是我们村子的守护神兽,绝对不能损坏!”一位老一辈的高瘦长老红着脸大声反对。
“二长老!这羊雕有一千多年历史确实非常重要,可现在是人命关天!下面的情况你们也是知道的,要是那孩子在黑暗中失足掉下去了,那我们罪过岂不是更大?”一个比较年轻的村子高管苦口婆心地劝道。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羊兽是有灵性的!村子里关于它的故事还少吗?怎么能为了一个外来的小屁孩就要砸了,它可是守护了我们千年的大恩人!”高瘦的二长老和年轻村子高管的话中能够听出争论的核心是什么。
“别吵了,把孩子救出来要紧!一个石雕和一条人命相比,难道还不清楚哪个重要吗?”又一个中年长老插嘴道。
“石雕有灵,这个毋庸置疑。记得上次我们翻新祠堂的时候吗?当时一根承重樑被白蚁蛀空,拆下来的时候中间断开,差点要了我儿子的命!我儿子说的,当时他在羊雕身上给羊雕盖上塑料膜防止施工损伤,看着梁柱砸下来都来不及躲,可那承重樑竟然自己在空中转了个方向,那可是神迹啊!一定是老山羊保护了他!没让我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另一位老人也讲话了。
大家争论不休,事情不仅没能定下,还有越吵越凶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