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其实多娇-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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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也已完全舒展开来,显得温和而疲惫。溪玥就这样痴痴地盯着,渐渐觉得暮羽公子微抿的嘴角显出一丝丝童趣,跟平日里冷漠孤清截然不同
良久,秦暮羽才醒,看见溪玥醒着,却一直盯着自己,不禁心中微热,居然不好意思而脸颊微热起来
因为谁都没有说话,静默的气氛突然让人觉得微微尴尬,正不知如何化解,突然听见天彤的声音:“公子,乔妈妈来了,您还在休息吗?”
交换?()
“进来吧!”说音刚落,天彤就带着乔妈妈推门进来。而乔妈妈刚进门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柳娇娇”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秦暮羽接过来道:“我给她赎身,她自由了!”说完,抬眼看了乔妈妈一眼,目光冷然而微微颔首。
“我知道公子阔绰,但是柳娇娇是我训练了多年的,是我花间坊颇受众恩客追捧的头牌,您现在将她赎身,您知道我的损失有多少吗?”
“那乔妈妈你想要多少赎身银子?”秦暮羽自然清楚乔妈妈心中的小算盘,于是不想跟她多于废话,于是沉声而道:“柳娇娇和周年安之事,乔妈妈不会不知道吧?就算我不为柳娇娇赎身,她在你这花间坊也待不了多少时日!而且,我想周年安未必会给我这么多!”说完,示意天彤再给乔妈妈一腚银子。
乔妈妈接过银子,眼中笑意更深,“当然,公子出手阔绰,这是妈妈我在云京那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遇到,柳娇娇能结识公子,为公子所爱,那是她的福份。只是,我这花间坊从此少了不少生气,哎!”说着,装作一副失落不已的样子,然后瞟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溪玥,欲言又止。
秦暮羽当然明白乔妈妈的意思,但却不想立刻顺了她的意。于是并不接话。
而乔妈妈等了一会,见秦暮羽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而且,以她阅人无数的眼光,当然能看得出来眼前这个男子并不是别人暗示就会顺意之人,于是提示着道:“公子,你也许不明白,妈妈我事事追求完美,所以,柳娇娇能一出来就颇受大家所追捧!现在,她突然离开,我花间坊瞬间失色不少,所以,虽然公子给的赎身银子不少,但妈妈我还是斗胆说一句,公子手里是否有合适的姑娘能交予妈妈我加以调|教,以应我花间坊青黄不接之尴尬!”
“你敢跟我要人?”秦暮羽突然看向乔妈妈,眼神凌厉让人为之一惊。
“殷公子误会了,我怎敢跟公子要人呢!我这么说,只是希望公子明白,不是所有事情都是钱能左右的,公子未经过我的同意而将柳娇娇遣走,说白了,是不把我花间坊放在眼里,我现在要为难公子,公子也辩解不了吧。更何况,别看我这花间坊是烟花之地,关系盘根错杂,公子不会想不到吧?!”
听完,秦暮羽并没有说话,而是眼帘底垂若有所思,继而突然站起来,来回度着步子,而乔妈妈看着,刚要说话,却被天彤拉着,暗示不要言语,于是,咽了咽唾沫,而静立一侧。
良久,秦暮羽才道:“你们先出去,我考虑一下!”说完,看天彤和乔妈妈出去,又看了一眼溪玥,才道:“溪玥,我的想法,我想你能猜得到吧?”
“暮羽公子,我想你在山庄就已想好,要把我留在这里对吧,要不你也不会只带我出来?!”说话间,溪玥一直看着秦暮羽,目光清浅且含着丝丝笑意。
“嗯,你真的很聪明,没错,我在山庄就想把你放在花间坊,但是,我却怕你心中不满,所以没有提!不过你放心,这里虽然是妓院,有时候却比很多地方安全,我会告诉他们,你是我的人,别人不敢造次!不为别的,为了从我这里赚到更多的银子,他们也得好吃好喝地伺候你,巴结你。而且”说到这,秦暮羽突然抬起眼,看着溪玥,“等事情结束,我定会接你回山庄!”
“暮羽公子,其实您不必要承诺什么!我和乐菱姐姐一样,能为公子做事,已是三生有幸,就算因此而有什么闪失,必不后悔”
听完,秦暮羽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再说完,只长叹了一声,“也罢!”之后,便把天彤和乔妈妈唤了进来,并且告诉她,溪玥只是在此学艺和表演,待乔妈妈寻得可心之人,加以训练,自会接回溪玥,同时警告花间坊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乔妈妈愿望达成,更是高兴,不禁频频点头称是
秦暮羽走后,溪玥便一个人待在花间坊,还好乔妈妈还有点良心并且又是多疑之人,她猜不透秦暮羽的背景,于是,也不敢对溪玥怎样,除了研习器乐和诗词稍微严历,其它都顺着溪玥,而溪玥也是好学之人,短短几个月,才能竟然不输柳娇娇,而她姣好的面容更是惹人怜爱
“小姐,这是乔妈妈备给您的衣衫,让您看看是否喜欢!”这日,溪玥起来正对着镜子梳妆,婢女小莲就拿着一套衣裙进来而道。
听罢,溪玥将衣裙抖开看了一眼,这是一套铅丹色的曲裾深衣,衣领和曲裾都绣着色彩艳丽的芍药,让人不禁眼前一亮,一种雍容华贵之感顿生。看着这套衣服,溪玥也明白乔妈妈的苦心,于是,灵机一动,唤过小莲交待了几句,看着小莲出门,于是一个人拿起这套曲裾衣裙换上,刚换好没一盏茶的工夫,小莲就拿进来一顶青纱帷帽,看溪玥已经换好衣裙,便过来梳妆。
“小莲,青丝轻倌,梳莲花髻就好,我要试试这顶帷帽。”
“是,小姐!不过,您现在是我们花间坊即将登台的清倌人,您戴着帷帽不以真面示人,如何吸引外面那些风流之士呀!”小莲说着,居然微微嘟着嘴,虽然短短几个月相处,小莲早已喜欢上宽容而内敛的溪玥,于是想到什么便说着什么,从来不藏着腋着。
溪玥听罢,看了小莲一眼,刻意压底声音而道:“你还小,这你就不懂了,得不到才最撩人哪。我越是藏着,他们就越是对我感兴趣,算了,你这小孩,跟你说你也不懂!”
“姐姐,您这样说话,小莲都不高兴了,姐姐您仅仅比我年长了两岁,您说我不懂,那您又懂得比我多多少?”溪玥听着,抬眼看了一下铜镜中的小莲,眼见她满脸的委屈和不满,忍不住轻笑两声,摇摇头,正要开口训斥,突然听见有人敲门而道:“溪玥,我是乔妈妈,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取名()
乔妈妈一进来,就看见溪玥穿戴整齐,却戴着帷帽,轻纱遮面,于是微微不悦,“我需要的是快速吸引着外面的恩客,好弥补柳娇娇带来的缺憾,你这样做妈妈我可要不高兴了!”说着,佯装生气的模样。
听着,溪玥微微皱了皱眉,轻瞥了她一眼,只见她虽然年俞四旬,却肤白如脂,唇红齿白,透过薄烟纱还能看见好看的锁骨,看着,不禁而道:“乔妈妈,你在此间那么久,竟然没有琢磨透男人的那点心思,我想以乔妈妈的姿色却未曾有过红极一时的时候,却是不难理解了!”
溪玥的话,反而勾起乔妈妈的好奇,因为从来没有女孩这么跟自己说话,于是,轻笑了一声,语气带着些许好奇道:“那你说说?”
知道勾起乔妈妈的兴致,溪玥轻挑嘴角,面有喜色,“来此的男人,多数或者有钱,或者有势,或者有名,如此身份我想女人定是不缺,缺的是心,所以,只要我有足够吸引他们的东西,这付皮囊就算是平淡无奇,他们也会趋之若鹜,而单以相貌取悦,无需多时定会索然无味,审美疲劳,而我这样穿戴对于初见的他们,或许更能勾起他们的兴趣,妈妈您说是吗?”
“好吧,瞧你头头是道,就如你所言,你的琴艺虽不弱,却缺少灵动,诗韵用词虽然华丽,但缺少历练,我担心你真做不到柳娇娇那般惹人喜爱!”乔妈妈一来挣钱心切,二来也是怜爱溪玥,于是道。
听着,溪玥见乔妈妈一脸的认真,反而顿觉索然无味,不再你来我往而纠缠下去,于是扬了扬眉毛,眼中泛起一丝玩味而道:“我自有我的长处,这点乔妈妈不必忧心,但是是什么,此刻我并不想告诉乔妈妈,您说可以吗?”
“好吧,你不想说我还能强迫你不成,我也不是那好奇之人,算了吧。跟你接触那么久,你也不是没普之人,我也就不用担心一二,我来找你只为告诉你,我作主把你原来的名字去了,给你请了新的名字,而且从了我的姓,溪玥,你不反对吧?”
听着,溪玥略一沉思,继而柔和笑道:“这是妈妈份内之事,我如何会不满,不过,我还是想听听妈妈给我取的什么名字?”
“乔乔可好?”
“妈妈随你的姓的重字,可见妈妈爱护溪玥,我又安敢说不好?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出身娇贵之人,能讨妈妈喜欢,已是欣喜不已。”说着,撩起一角纱帘,朝乔妈妈微微一笑,“妈妈,您看您喜欢我这扮相吗?”
“喜欢,你真的很漂亮,我第一眼见你就已相中,否则我斗胆也不敢跟殷公子要你!”
“殷公子?”听着,溪玥不禁沉吟一声。虽然声音极细,却被乔妈妈听了进去,“难道溪玥你不知道殷公子的名字?”
听着乔妈妈的询问,溪玥猛然发现自己的不经意差点给暮羽公子惹来麻烦,于是,犹豫了一下,而后微微羞涩而解释:“我是心仪公子,听你提起不自觉而随声应和,没有别的意思,是乔妈妈过于敏感了!”说着,又笑着问了一句:“乔妈妈是否还为我做了金匾和金花?”
“那是当然,柳娇娇初次登台的时候,我做的铜字檀香木匾,而之前殷公子不仅早已交待妥贴,还给足了银子,我当然是要给你最好的金字匾了,我只怕到时其它姑娘们都说妈妈我偏心的紧!”说着,若有所思地看着溪玥,而溪玥听罢竟然毫无反应,不仅让乔妈妈觉得有点反常,而看溪玥的神情,刚才的话仿佛是听了进去,也就不再言语,又嘱咐了小莲几句才推门出去
看乔妈妈走开,溪玥才长长舒了一口气,于是把斗笠拿下来,坐到妆台前却看见放在上面的那支金步摇,又是一声沉吟:“殷公子”便不再言语。
花间坊是云京数一数二的青楼艺坊,其规模自是不小,整体就是一个别院式建筑群,湖涧假山应有,它的主楼百花楼就更是金碧辉煌,此刻百花楼的朱漆大门已然打开,高挂的大红灯笼把龙飞凤舞的“百花楼”几个大字照得异常醒目。而透过打开的大门,阵阵莺声燕语,推杯换盏之声隐隐传出
在百花楼正厅中间的舞台上,“乔乔”的金匾已经挂上,而两边的客人都已上坐,看着造价不匪的金匾和金花,大家对溪玥的期待更甚。推杯换盏间眼角也不忘瞟向舞台。而舞台上舞姬也已经开始跳舞,虽然都是常见的舞姿,美艳婀娜的舞娘还是让人目不暇接,大饱眼福
而二楼的雅间里,天彤也不知道哪去了,秦暮羽一人坐在宽椅中,他今日也已换回以往的素白衣衫,虽然用银色丝光线绣了不少幽兰,整体看着却依然洁白无暇,出尘不染。虽然外面人声鼎沸,秦暮羽却若有所思地喝着桌上的茶,眉眼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过多久,一曲舞罢,舞娘开始陆续往下走,而舞台的另一则,一个身着曲裾深衣,手抱琵琶而且戴着斗笠,轻纱遮面的女子轻移莲步,步入台中。而台下众人一看女子戴着青纱帷帽,不禁发出一阵失望之声,还引起阵阵骚动。
能听出一些不满之声,乔妈妈赶紧上台致歉而道:“这是我家清倌人,名曰乔乔,不但通晓音律,能歌善舞,而且诗词歌赋信手拈来,至于她的相貌,大家大可放心,我们花间坊什么时候缺过美人哪?”
此言一出,场中更是骚动,因为有新人第一次登台,花间坊今晚须先交五两银子才能进入,虽然如此,今夜的花间坊还是人头攒动,莺莺燕燕之声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比往日更加热闹。而且出手阔绰不在乎五两银子的大多不是商贾贵胄就是名流贵少,因为听完乔妈妈所言,也就感叹一翻,再不多言,静待台上乔乔的表演。
登台()
“谢谢乔妈妈和大家的抬爱,其实乔乔没有妈妈所言的优秀,但大家今晚为我而来,我就先抚一曲以谢大家赏光。”说话语声轻柔,声声圆润,大家听着舒服也不再矫情,而静静等待溪玥的演奏!
言罢,溪玥微微正坐,调好弦,手底下流出的,居然是澎湃激昂的霸王卸甲,随着大弦小弦的嘈切杂弹,花间坊瞬间风云变幻,如楚汉之争再现,两军交决,声动天地,随着弦声的急奏,金声、鼓声、剑弩声、人马声扑面而来,而听着,场中众人无不如身临其境般神情紧张
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