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其实多娇-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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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江若尘也抱拳行礼而道:“请!”,言毕,两人都策马向前,瞬间,骏马四蹄翻飞,朝对方飞奔而去,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王翌,江若尘握紧手中的长|枪,并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向着他的身体刺了过去,“锵!”的一声脆响,两人的兵器瞬间交架在了一起,霎时间,江若尘发现自己的手上传来一股巨大的推力,使得他手都被震得颤抖了一下,而王翌看着江若尘的进攻,也暗自称奇,如果不是因为初涉战场,自己刚才可能已经吃了一枪,两个人心里清楚,在第一次交手之中谁以没有占到便宜!
江若尘和王翌都是好武之人,恰逢敌手心中具都异常兴奋,于是,喝马回身再战,如此酣战二十回合依然势均力敌,不分胜负,特别是王翌,刚开始觉得江若尘黄毛小子,不值一提,其实只用了七分力气,现在两人胶战那么久,对他早已另眼相看,打得也更加认真。
但是,王翌有很多次眼看就要刺中江若尘,却被他有意无意似的躲了过去,让王翌顿感失落不甘,这不,看江若尘又躲过自已刁钻一击,心中暗骂一声,喝马朝江若尘追去,眼看就要追上,江若尘居然瞬间回马,与此同时,长|枪横扫,王翌看到眼前一幕,自知此次定然躲不过,但是,心中虽能意识到,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骏马把自己送到江若尘的面前。霎时间,腰腹一紧,而自己也下意识地横扫一剑,在剑尖即将触及到江若尘的一瞬间,他似乎刚才一击重心不稳一般向后倒去,跌落下马滚落地上
同进共退()
江若尘从地上站起来,一手握着长|枪,一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而王翌看着他,微微一愣,然后反身下马,疾步朝江若尘走过去,看着他说道:“我不得不承认我还是嘀咕你了,我真没有想到你一个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子还有这样的的能力,说真的我真不愿意相信,但却不得不承认。”说到这,王翌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江公子少年英才,王某佩服!刚才你手下留情,收了力道,否则,首先跌下马的就是王某!”
而与此同时,江若尘也已经从地上站起来,朝王翌抱拳而道:“王将军承让了!江某侥幸而已,论实战,江某望尘莫及!”
听罢,王翌也没再说什么,而是上前一步道:“去王爷那里吧!”
“好!”
刚到昊月王爷那里,王翌就抢先而道:“刚才看似末将赢得比赛,实乃是江公子那个回马枪并没有用力,末将输了!”说话简洁,没有因为自己输了而有一丝一豪的不自然,如此,反而让大家暗自钦佩!
江若尘听着,也赶紧上前而道:“江某只略有一些武艺,刚才跟王将军战得甚是辛苦,也是侥幸!我毫无经验,以后还请各位将军多多指教!”说话间眉眼低垂,甚是谦卑!
“好了,也不互相推辞了,你们一个久经沙场,一个初生牛犊,我很欣慰!”说完,转身看着江若尘:“以后你暂时呆在新兵营吧!等武举之后,如果你能取得好的成绩,我再作安排!至于那把长|枪,我也不用,你又没有武器,就给你吧,不知你用的可还称心?”
“谢谢昊月王爷的赏赐!”
众副将听着,虽然心中羡慕,但昊月王爷是爱才之人,从来不吝啬自己的赏赐,所以,并不妒忌
皇甫少桦在军营呆了整整一天,除了视察军务就是讨论训练计划,直到天已墨染才准备往回走,刚到营门,却见江若尘追过来,“江某有一事烦劳王爷!”说完,停下来看着皇甫少桦。
“嗯!”皇甫少桦点点头看着他。
“江某有一物想托王爷带给溪玥姑娘,这是她遗落在花间坊的,想来对她尤为重要,所以”说完将一螺钿首饰盒递给他,皇甫少桦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了一下,螺钿镶嵌在乌黑的退光漆上,白色晶莹的螺钿交相映衬,黑白分明,既优雅细致又朴实清丽,盒子上的台阁楼宇,花草树木精致细腻,如此工艺造价定然不菲,于是,抬眼看了江若尘一眼,“这都是溪玥的东西?”
“里面的东西是溪玥姑娘的。”
听罢,皇甫少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放心吧,我会交给他的。对了,这是你给她的,还是别人托你带给她的?”
“王爷,江某现在虽然受职于昊月军,但是,如果涉及军务,江某定当知无不言,如果与军务无关,江某还想保留不说的权力,希望王爷理解!”
从来没有人这么与皇甫少桦说话,听着,居然微微一愣,而后却含笑地点点头,“你说的合理,我也不是那种不通情义之人,举手之劳,回去就给你转交溪玥!”
回到昊月王府,皇甫少桦端详着手中的首饰盒,心中暗揣:做工如此精致,不是一般人家用得起的!之前探报说江若尘出身工坊,父亲是铁匠,母亲专门给人洗衣贴补家用,这种家庭又怎么买得起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但是,如果此物不是江若尘所送,那就是殷宸宇,如此说来,姐姐和殷宸宇的关系真是令人琢磨不透!
想着,于是打开首饰盒,只见里面放了一个金步摇和一个玉石桃花簪,两件首饰的制作更加精细,金步摇上金花朵朵,栩栩如生,而桃花簪更是雕刻精细,粉玉和翠玉过度自然,自成一体。看着,皇甫少桦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于是,拿起首饰盒朝溪玥房间走去
到溪玥房间,远远看见房内透出柔和的暖光,知道屋内之人并未安睡,于是,疾步上前,轻叩了几声门,听见里面应了,于是,推门而入。
刚进来,溪玥便要跪下行礼,却被皇甫少桦制止,道:“以后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就不要行礼了!你是我的亲姐姐,你的礼我受不起!”
溪玥听着,不禁一愣,惊得半晌回转不过来,于是问道:“王爷您何出此言,您身份尊贵,为人谦卑,将我当成姐姐我可以理解,可是您却道我是您的亲姐姐,这话未免让我不知所措。“
溪玥话还没有说完,却被皇甫少烨打断而问道:“您之前不知晓自己的身份吗?“说着,眉眼微皱,脸上染上一层疑惑之色。
“王爷,请恕奴婢无理,我实在不太明白王爷的意思?我有什么身份?”说话间的语气满含疑惑,看样子并不像是装的。
看着,皇甫少烨暗想此事一时半刻也解释不清,于是,自顾把桌子下面的绣凳抽出来坐下,缓缓而道:“既然姐姐不知道,那我就从头说起吧!”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许久,原以为那段历史已渐行已远,但现在拿出来,却是如此让人心痛,溪玥听着,眼框也渐渐湿润,心中百感交集,却不知从何说起。
“姐姐,不可否认,为了整个王府的安危,父王放弃了你,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这是父王一生不得解脱的痛处,直到他战死,念念不忘的还是当年不能护你周全!还好上天垂怜,让你我能够重逢,您说,您的礼我如何能受,又如何敢受?”这些话,皇甫少烨这几日以来一直想说,但却又不知如何说起,现在,借着这送首饰的油头,把话都说了,心情却是舒畅了许多。
“无论是因何事,也许这都是命中注定,所以,我听到王爷您所说的话,虽然很震惊,但却并不怨恨,而且,我活得好好的,并没有缺胳膊少腿,您就不要歉疚了。”说着,抬眼看了皇甫少烨一眼,而后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从富贵入贫穷难,而反之,不得不说是一件惬意的事!”说完,不禁“呼哧”一声笑了出来。
而皇甫少烨看着略显顽皮的溪玥,心情也晴朗起来,心中暗下决定,从今往后,定会护溪玥周全,不会让她再受半点委曲。
想着,溪玥刚要说话,却又被皇甫少桦抢着说道:“这件事就不要纠结了,无论从哪个方面,姐姐的礼我都受不起!好了,不说了。对了,姐姐,这是有人托我带给你的!”说完,突然站起来,扬了扬手中的首饰盒。
溪玥见状,刚伸手准备去拿,皇甫少桦却将首饰盒藏在身后,然后,退后一步,“我心中有所不解,如果姐姐告诉我,我就将它给你!”
“嗯!”溪玥应着,并不多说话,静静等着皇甫少桦往下说。
“姐姐,我想你和齐国太子的关系并不简单!你是怎么成为他的手下的?”说完,见溪玥并不说话,然后,重新坐下来,打开首饰盒道:“这样的金步摇不是姐姐你能买得起的,我想,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定是齐国殿下所赠吧?”说完,拿出那支金步摇,手指轻轻捋过金花下的一排金链,一阵细碎的金属声在静谧的环境中显得尤为明显!
听着,溪玥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没错,此物是殷宸宇殿下所赠,之前因故遗落它处,还在暗自懊恼,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既是如此,听姐姐说话的语气,定然也是爱慕齐国太子殿下的咯!”皇甫少桦不想给溪玥一刻考虑之机,他只想知道溪玥最直接的想法,于是道。
溪玥没想到皇甫少桦问得如此直接,虽然是亲弟弟,被如此突然问出还是异常羞赧,于是道:“我确实心慕殷宸宇殿下,虽然我知道与他身份悬殊,但还是忍不住奢望!”说完,脸红耳赤,羞赧不已!
听完,皇甫少桦叹一口气:“姐姐可知道他是个质子?迟早是要死的?”
“我又安能不知?只是我的心早已托付与他,上天入地,我与他生死与共!”说完,溪玥看着皇甫少桦手中的金步摇淡淡的笑了,眼中荡漾着笑意,眼底却蕴藏着坚定。
“既是如此,我也能猜出来姐姐和齐国殿下的渊源,当年之后发生的事,姐姐可曾知晓?”皇甫少桦说着,放下手中的金步摇,神情也渐渐冷峻起来,心中却泛着一丝歉疚。溪玥看在眼里,知道十几年前的事是压在昊月王府心头的一块石头,自己虽然过得辛苦,但是心中没有负担,想着,于是道:“你们不必一直觉得愧疚,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再说,我这些年虽然没有锦衣玉食,但是,心中愉悦,而我与殷宸宇殿下,并非你们所想,我到底是何人所救,我的爹娘并未告知于我,我也不知道,但是,终究是欺君之罪,我也不希望连累了曾经救我之人,所以,希望弟弟你不要再查!”
“谢谢姐姐提醒,我确实有心追究,只想着如此大恩定是要报,从未深思如此,现在听得姐姐的话,方才觉得自己险些酿成大祸!”皇甫少桦声音沉了下来,嗓音压在喉咙里,似乎带着丝丝歉疚。
“我们之间还提什么谢不谢的?上天垂怜让我们重聚,自然是有它的意思,我不会负了任何一个帮我的人,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害了我、害了昊月王府的人!”说着,溪玥眼中笑意尽收,眼神冷漠而严肃!
皇甫少桦看着溪玥,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身影并不柔弱孤寂,而且隐隐透着一丝威严。于是,合上首饰盒,将它递给溪玥,“姐姐,看得出来这是你心爱之物,昊月王府之事,我们共同进退,欠我们的我定当让他千倍奉还,只可惜,父王并不知道姐姐仍在却含冤而死,姐姐的事一直萦绕父王心头不得疏解,以至于死不瞑目。哎”
皇甫少桦的话让溪玥也是为之一惊,她从未想过他能知道父王的冤死,他理所当然地接受誉安帝的封赏,从未有过一丝不服与叛逆,隐忍不发实是让人惊讶,想想他才不过年方十七,别家士子这个年龄说不定还遁世无闷,不思进取也不会有人非议!想着,又是一阵心疼,于是道:“弟弟居然说和我共同进退,而你也已了解我的内心,从今日起,我想随你一起,万一有什么事也有个照应,你放心,我虽然是殿下之人,我还是你的姐姐,而且殿下只是想拉拢你从来没有生过害你之心!您说呢?”
“我没有怀疑过姐姐你,我也不是怕你害我,我只是担心你,此事凶险,父王的下场你心里清楚,又何必趟这趟浑水?”
“为何?我刚才说了,为我,为昊月王府也为殷宸宇殿下,殿下多次救我于生死边缘,我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护他周全!”
“好!姐姐的心思我已了解大概,放心,我和姐姐同进共退,谁也别想欺负我昊月王府!”说完,皇甫少桦正要离开,却突然想起些什么,于是道:“姐姐要与母妃相认吗?”
“虽然我很想和母妃相认,但是,就现在情况,让她知道反而会害了她,你说我说得对吗?”说完,眼眶瞬间湿润,哽咽而道:“隐忍是为了日后的了承欢,弟弟,答应我,此事不能于外人道!”
听罢,皇甫少桦点点头,“我明白姐姐苦心,好了,明日还要去军营,早点歇息吧!”说完,疾步推门而出,溪玥也感觉到皇甫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