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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右眼下的彼岸花-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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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维尔没好气道:“怎么可能!那个可不是什么圣水,而是光明系魔法的治愈药水。”

    “诶,光明魔法对血族也有影响吗?我还以为只有恶魔会怕这个呢。”跟随在米娅身后进门的百目子同样表示诧异道。

    塞维尔道:“不是所有血族,是只有阔丝蕾特家族的血族对阳光和光明系魔法有较强的抵触,他们的情况比较特殊。而且,这一点在塞琳娜身上体现的尤为明显。像黑和我站在正午的阳光下都不用打伞的,光明魔法我们更是毫无作用。”

    我默默沉吟一声道:“看来那个狼人是碰巧拿错了药水才让我意外中招的,而且光明魔法对我的影响貌似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是的,以后一定注意要对此多加防备,切不可大意。”塞维尔提醒我道。忽然,他又想起了些什么,补充道:“对了塞琳娜,我刚才忘记告诉你,你得了还轻微渴血症。”

    “渴血症?那是什么?”对于这个陌生的名词,我感到十分不解。

    “你应该听说过暴食症吧,渴血症就是血族的暴食症,但和人类的暴食症不一样,它还是一种传染病。”

    听到这话,格外细心的百目子首先恍然道:“所以,月淳大人这几天才有点怪怪的吗?每天都看上去很饿的样子呢。”

    我不经蹙眉道:“我怎么会得这个病?”

    “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但这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你记得按时吃我给你的药很快就会好了。”塞维尔回答道,但是最后半句话他却是盯着百目子说的,明摆着是对我准时吃药这件事很不信任,一定要找个负责的人来监督我。

    明白塞维尔意思的百目子立刻点头,并大声道:“了解!请放心,塞维尔医生,我一定会监督月淳大人的。”

    “”我有这么不值得信任吗?人家只是不太喜欢吃药而已。

    米娅在一旁闷笑,果然塞琳娜也不是毫无弱点啊害怕吃药什么的,噗,好萌ovo

    看事情交代地都差不多了,塞维尔便想起了那些未处理完的事物,对我说道:“好了,你还需要在静养一天,我些有事先走了,不要忘记按时吃药按时吃饭。”

    我点点头,让百目子送他离开。但可惜的是,在塞维尔走后,我并没有得到期待着的休息,因为那缠人的米娅

    那天塞维尔走后,米娅面色复杂地望着我,问出了一个困扰她许久的问题。“塞琳娜,那个堕天使帛曳到底为什么会这么想杀你呢?她和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愣了片刻,继而淡淡一笑,“没想到,竟然是你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题,黑他们对这件事可是一项闭口不谈呢。米娅,你问过塞维尔了吗?如果你问了,他就会告诉你我从未做过什么可以惹怒堕天使的事。至于,帛曳为什么想杀我,我也不清楚。”

    “诶?!连你本人都不知道?那,你不是死得很冤枉吗?塞琳娜你真可怜”米娅的眼神露出了些为我难过的情绪,十分同情地望着我道。

    看见那同情的眼神我气得直瞪她,这我知道,不用你说!讨厌的小米娅,又戳我痛脚我幽怨地暗自腹诽。

    “但是在我死前,她的确对我说过有些奇怪的话。”我又回忆了一下,说道。

    “哦?她说了什么?”好奇的目光向我投来。

    我有些困难地回想着,毕竟时间有些久远。“她好像对我说‘我只想,亲手造就您的死亡。这一刻我等了很久,上一世您当了一辈子的缩头乌龟,待在那低等蝙蝠的空间中不肯离开。而现在,您变得如此弱不可击,又主动送上门来,这等好运我不会不把握。’当时听得匪夷所思,后来想想才知道帛曳应该是和初代有仇的。但是,具体有什么仇恨我就不得而知了。”

    米娅微微点头表示赞同,之后很快又捕捉到了我所说话中的另一个重点,顿觉有些古怪道:“帛曳竟然会对自己的仇人用敬称的‘您’?真是不可思议,她不是很厉害的堕天使吗?”

    我沉吟一声,“这也正事我感到诧异的地方,她称血族为低等蝙蝠却对初代用‘您’这个尊称,不符合常理。”

    到现在仍记得当时的场景,我死前的那一刻

    “在暗夜中潜伏的身影,在冥月下哭泣的精灵,请回应我内心的愤怒,请您化作永恒的牢笼,使我面前愚痴的生灵,葬入无尽的黑暗。”

    耳边是帛曳低沉的咏唱,我用最后的力气,勉强支撑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虚弱地喘息。鲜血染红了我的衣衫,娇小的身躯在魔力透支的情况下,千疮百孔。

    当帛曳强劲阴森的魔法袭来,我的心中没有恐惧,嘴角挂着一丝释然。淡笑的面容在最后的光芒中凋零,无尽的黑暗透着彻骨冷意如深冬黑色的海水将我无情吞噬。

    那是一场真实发生的噩梦,现在想起来仍是令人毛骨耸然,当这幕情景一遍又一遍及出现在脑中的时候,那是一种无尽的煎熬。但是,我尽力去忽略这份潜藏在心底的那份愤恨与对于弱小自己的懊恼,也强迫自己不再去回忆自己的死亡。

    在遇到米娅之前的七十多年,那是我最为痛苦且最为深刻的记忆,每当我尝试着去回忆一些温暖的往事,它总能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我的脑中,并打断一切我对美好事物的追忆。

    对于帛曳,我的心情很复杂,我觉得自己应该恨她,因为她对我几番追杀而且手段极为狠绝,甚至利用我孪生姐姐的身体,最终导致了手足相残的局面,将我置于死地。当时的我毫不知情,何其无辜,当时我觉得,自己毕竟不是初代没有帮她承受仇恨的义务。

    可是,自从这次复活后,我深刻地意识到,我和初代是同一个人的事实。因为,初代留下的那个身体里没有任何记忆曾经我也委婉地询问过伽兰之主梦娜,而后从她那里得知那个躯体也就是我现在所有的身体,就是初代本人的。

    也就是说,我现在的这个躯体不是初代神奇创造之力下的产物,而是她自己的身体,至于这个身体里没有任何记忆的原因

    梦娜告诉我,是初代亲自将那些记忆洗去了,她早就知道我会用到她的身体,因为不希望我在她的阴影下过完一生,亲手抹去了那些对她而言无比珍重的记忆。

    伽兰之主的一席话深深地触动了我的内心,因为我知道初代的灵魂在我这里,她的身体也同样在我这里,可是我却没有她遗留下的任何记忆。这代表着,初代女王的人格已经不复存在了。

    她,与我拥有同样的灵魂、同样的躯壳、同样的名字。我们,是一个人。尽管我们内在的人格有所差异,我们却是同一个人

    帛曳的滔天恨意自是应该由我来承受,而且我也多多少少的感觉她那单方面的恨意是事出有因的,因为她看我的眼神不仅仅是单纯的厌恶,还参杂了其他读不懂的情绪,只是不知道初代是否像帛曳恨她那样恨帛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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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休整了几日后,我的身体恢复正常,前段时间始终困扰着我的渴血症好似从未发生过一般。在塞维尔这个地狱排行第三的魔医的精心调养(典型的大材小用),以及百目子的凶残监督下,我喝完了所有必须的药水,这一页总算是翻了过去。

    再次变得生龙活虎的我又开始动那些寻仇的心思了,艾登家族的门早已为我敞开,最近乐得清闲的玛门更是随时待机,只等他的亲亲塞维尔宝贝一声令下,他便会乐颠颠地前来协助我。

    说真的,我实在想不通那么一个邪魅狂狷的魔王,是怎么被塞维尔养成一个粘人大狐狸的。想起第一次见到玛门的情景,那是他正捧着一个杯子笑眯眯地问塞维尔要牛奶,难不成是因为牛奶?!

    我亲爱的路易斯大公在血族是一个少有地奇葩,这可以体现在两个方面。

    塞尔拉血族的身上都有一种独特的香气,那是来源于血液的味道,而且普遍以花草的香气为主,比如说现在的我就有夜百合的淡香。

    但是塞维尔就比较与众不同,我第一次闻到时也是大吃一惊。因为,他的身上是面包的味道而且还是那种很软很香的面包。

    作为一个深沉而神秘的血族公爵,他的血液中竟是面包的味道。每每想起,我都会感到自己在风中默默地凌乱了

    这是其一,其二则是因为他的一个奇特的习惯。怎么说呢,这真的是一个好习惯,但摆在血族身上就显得有些诡异。

    塞维尔每天在睡觉前都会喝一杯牛奶,而且他通常会和他一起的人也准备一杯。所以在他身边的人都多多少少会受到他的影响,甚至在不经意的情况下也养成这个习惯。在他不懈地坚持下(每天给我塞一瓶牛奶),我好像也染上这个习惯,并现在简称其为“睡前牛奶”。

    连我都成了塞维尔这一行为的“受害者”,和他同居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玛门殿下更是不必说,肯定是被荼毒得不清。当然,一切也只是我闲来无聊的揣测推断罢了。

    复仇的计划被提上了日程,一抹妖冶的笑容无声绽放在我的脸上,不经微眯血眸,还真是一切顺利,当下便不再迟疑,就决定在明日的午夜。

    我将银色长发轻轻绾起,穿上略显肃穆的暗色压花长裙,宽大的裙摆被缀上描金的小巧鸢尾花,衬着我苍白的肌肤略显透明。透过打开的明窗凝望阴霾的天空,凉风鼓动窗帘也同时卷起了银色的发丝,拂过额前的碎发,轻轻将一侧的发别在耳后。

    难得的一份宁静中,我又忆起了年幼时与父母生活的那段日子,但发现很多的细节却不再清晰如昨,我仿佛能感到母亲的温暖笑容渐渐凋零在记忆中。

    追忆中的目光悠远迷蒙,整个人好似被一种莫名的哀思所包裹。

    我的双剑离渊化为双镯,被妥善佩戴在两只手腕处,左手是肃杀极寒的墨卿,右手则是温雅柔和的银霄。两只截然不同的玉镯,却无端让我感到难以言喻的心安,神色温和地抚摸一下躁动凌厉的墨卿,我的武器兼永远的伙伴,它们的存在令我无所畏惧。

    窗外忽然传来轻微细小的扇翅声,侧目望去,一只蝙蝠欢快地冲我飞来,它刻意缩小了体型稳稳地站在了我的肩膀上,小脑袋蹭着我细细地唤了我一声“阁下,塞琳娜阁下”

    “好啦,雷利!你都多大了,怎么还喜欢跟塞琳娜撒娇呢?不要忘记,你可是一只成年的大蝙蝠。”塞维尔一推开门便看到这幅场景,不由笑话道。而后脚跟着他进来的则是被“合理利用”的那位,拥有史上最强战斗力的恶魔,地狱七位撒旦级魔王之一的玛门殿下!

    他没有穿我前几次见他时的那种黑暗奢华的地狱服饰,而是换了一件帅气大方的黑色西装,可配上那张蛊惑人心的脸却莫名的显得妖气起来,果然恶魔就是这样的生物啊。

    虽然,我有些费解为什么找人寻仇要穿西装,难道这样打架不会不方便吗?

    雷利看见他家老板在笑他,默默地撇了撇嘴,很不情愿地离开我肩膀上,落到地上化为一个纤细的少年。但他还是不死心,硬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才罢休,可嘴里还是一直对我念叨着“好久不见!”“好想你”“你想不想我呀”这一类的话。

    我早已从方才的悲伤中脱离出来,微笑着摸摸雷利的脑袋,说道:“别管塞维尔说什么,雷利一直都是雷利,跟你长没长大成没成年没关系。你要是想,可以继续像以前一样趴在我腿上睡觉,无忧无虑地打小呼噜。(当然,这都是变成缩小版蝙蝠的情况下。)”

    闻言,雷利稍稍考虑了一番,可他绝对不想被别人看作是一只娇气的蝙蝠!于是乎,作为男子汉的雷利抬头挺胸,很是硬气地说道:“不用了塞琳娜阁下,我已经长大了!我会尽量延长人形的时间,然后自己找地方睡觉。”或者,他也可以选择直接把自己吊在房顶上。

    我从不吝啬自己的表扬,特别是对雷利这样的孩子,便浅笑道:“是啊,雷利真的长大了,懂事许多。”

    这话是对雷利说的,我的眼睛却是促狭地望向了塞维尔,问道:“我说得没错吧,塞维尔?”瞧见塞维尔正欲微笑点头的样子,我便立刻转折道:“雷利这些年真的成长了许多,相比之下你真是毫无变化。你又不同我这样像灵体般活了几十年,而且我记得你早该成年,可你却仍是原来的样子,这是为什么呢?”

    闻言,玛门竟也朝塞维尔投去了别有深意的目光,貌似他也对塞维尔刻意变回未成年时的相貌有些不解(或是不满?)。

    塞维尔接收到来自恋人和表妹双重的探究目光,不由感到一阵压力,掩饰性的轻咳一声,“此事,等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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