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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

少女引魂师-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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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区区两具尸体还比不上一个活人重要?”南宫决明训斥,“生者永远比亡者重要,你给我牢记这点,赶紧给我滚过去看看邹先生有没有事,他要是出了岔子,你担当得起吗?”

    “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弄晕他的,还得我担当?”

    “你再跟我讨价还价,我就把你扔到天上去,叫你半小时都下不来,而且不再让你插手这单任务。”

    “知道了,动不动就威胁我,哼……”这种时候不想和他吵架,眼前迷局已开,她若是不能得知谜底,哪能睡得着觉,这单任务她决心管到底,为了不让师父把她排除在外,只好勉强顺从一回。

    借助“浮提咒”飞到坡顶,托起邹先生的后背,翻开他的瞳孔看了看,接着拿出白符贴在他额头上,手指轻轻抚过他的眼皮。

    邹先生慢慢的醒转,睁开眼,一看到南宫兜铃便狠狠将她衣服拽住,“法师妹妹!可怕!好可怕!那两个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是什么怪物?”

    她不耐烦推开他,扯平衣襟,“站在这么远的地方都能给吓晕,我也是服你了,赶紧让你司机送你回家,待会说不定还会发生更惊悚的场面,你要是崩溃,我可管不着。”

    “我……我腿软,站不起来。”

    南宫兜铃笑了出声。

    “你你你凭什么嘲笑我!”

    “拜托你把发火的力气转移到膝盖上去吧。”

    南宫兜铃见他手脚发软,怎么都爬不起来,司机和车子都在很远的马路牙子边,要让司机过来挺麻烦的,万一看见坡底下的两具怪尸,也像这个怂包一样晕过去就不妙了。

    她说:“邹先生,你先坐到椅子上去。”扶着他在遮阳伞下的塑料靠背椅中坐好。

    她俯身,微笑的望着对方,对方一时怔住,“你想干什么……”

    没让他把话讲完,她手指在他眼前来回划动,“如梦似幻,无有恐怖。”咒毕,这个麻烦鬼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能叫人随时入睡的“皆空咒”就是方便,虽然入睡和昏迷很相似,但是甜甜的进入梦乡绝对比昏死过去的感觉舒服。

    南宫兜铃重新飞回坡下,发现两具尸体已分开,静静的候着,并没有主动攻击人的意愿。

    外貌像魔鬼,但看上去却没有恶灵的属性。

    “师父,我让邹先生睡着了。”

    “怎么不送他回车上去?”

    “我没那闲工夫。师父,你快告诉我,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我干嘛要告诉你?师父交代的事情,你都没有做好。”

    “师父,现在是和我赌气的时候吗?明明是你拽我来帮忙的,你不解释清楚,我怎么个帮法?”

    “不用你帮了,你回家去。”

    “哎呦,师父,你别这样嘛……”南宫兜铃立即释放耍泼赖皮的技能,揪住南宫决明的衣袖摇来摇去,使劲的撒娇,“我的好师父,我想学多点东西嘛,你就好心教教我呗,不然我何年何月才会长进?我以后可是要继承引魂派的,你还不赶紧趁着有实体教学案例,详尽的教授我,我日后才不会让门派衰败和没落啊。师父,引魂派的未来全仰仗你这一刻决定了。”

    “你这小嘴巴毒起来的时候,像刀子一样,句句戳人心窝,甜起来时,就跟吞了糖罐子似的,腻死个人,兜铃,要不是看在你性格可爱的份上,师父早就把你卖给人贩子了。”

    “你舍得?把我卖了,谁给你养老送终,你犯风湿了,谁给你捶背捶腿?”南宫兜铃笑着,知道自己又一次靠装嗲卖萌成功打动了师父。

    “与其让师父来告诉你,不如叫这尸体亲自开口诉说,你会得知更多细节。”

    南宫兜铃歪着脑袋,让尸体开口说话的法术,她可还没有学会。

    “你学着点。”南宫决明将白符叠成一个三角形,走近男尸;

    隔壁女尸那边漫延过来的虫子遍地都是,南宫决明眼都不眨一下,直接踩在虫子上,虫子痛苦的在他鞋底扭动。

    南宫兜铃难以忍受虫体被鞋底碾碎时,发出的“哔叽”声响,让她寒毛直竖。

    南宫决明手指一伸,动作神速的把白符塞进男尸嘴里,又慢慢的倒退回南宫兜铃身旁。

    几秒后,男尸对着天空张开嘴,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像回荡在幽谷中的空洞风声,悲哀且凄凉。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南宫决明询问。

第185章 :语诉生前惨枉事() 
男尸仿佛就是为了等待有人盘问他的这一刻,语气中带着无尽的感慨:“终于有世人注意到我的存在,一百年了啊,终于把我从棺材里挖了出来,请了结我吧,我已受够了我身上的诅咒。”

    南宫决明说:“我得知道你因什么缘故以黑煞葬法下葬的?”

    男尸沉默了一会儿,“你想听我的遭遇?为什么?我和你并无关系。”

    “你刚才不是请求我了结你吗?为了让你放下戒心,我先自我介绍,我是引魂法师,本职工作是引导亡灵离开这个世界,我本可以不过问你在世时的故事,但是我徒弟很关心你,她非常想知道你经历了什么,这是她的老毛病,总是会对亡灵赋予各种多余的关心,你要是不想满足她的心愿,也无所谓,我直接度了你就是。”

    说罢,南宫决明将两指竖在嘴唇中间,准备念度咒文。

    南宫兜铃急的大叫:“师父,等等!”

    她可做不到南宫决明这么冷漠,她无法在不问缘由的情况下就施法驱逐亡灵。

    男尸又是一声凝重的叹息:“女娃,你先告诉我,为何想知道我的过去?你图什么?”

    南宫决明没做任何行动,给徒弟一点时间和亡灵交流。

    她想了想,“一是为了满足我自己的好奇心,你这种形态的尸体,我还是第一次见,我必须知道你为什么会给人弄成这样,否则我的内心不得安定,我是个不能忍受谜团的人第二个理由就更简单了,你曾经也是人类,我作为人,关心自己的同类,是很正常的,在我心中,度亡灵就跟医生治疗病人相似,如果你是个值得人关心的亡灵,我会尽最大的能力让你获救,如果你不值得,那很抱歉,我只能想办法叫你不再为非作歹、谋害人命不做任何调查就度亡灵,和不问病情就开药的庸医没两样……”

    话刚落音,南宫决明低头和她怒视一眼,埋怨她拐弯骂他庸医。

    南宫兜铃赶紧转移话中锋芒,“我个人觉得,身为法师,不能如此盲目,必须弄清楚亡灵的本质,是好还是歹,然后再做决定。我英明神武的师父教过我,要镇定,仔细观察后再下判断,才不会造成错误。”

    马屁拍完,南宫决明立即愉悦了许多,眼神中多了一丝自满的神态,严肃的嘴角微微露出一个骄傲的笑容。

    南宫兜铃心中暗想,师父像个小孩子一样好哄,一把年纪还这么幼稚。

    男尸的双眼空洞的望着天空,好像陷入回忆,南宫兜铃以为他不愿意诉说过往,也许是他的遭遇太过痛苦,太难以启齿。

    她已打算放弃,谁料男尸在静谧中忽然开口

    “我出生于1917年,本家姓崇,我有三个兄弟,我排行老大,父亲给我取名志国,在青城,我们崇家是个大户人家,至今也还是。”

    一时间乌云笼罩天空,冷风四起,好似要下雨,南宫师徒不理天气变化,安静的听着男尸把话讲下去。

    “那个时候,过十九岁还不结婚,就算晚婚了,我二十二岁那年,我父亲急着抱孙子,便给我相亲了一个女人,我并不喜欢那个女人,就拒绝了,一直耗着不结婚,我父亲每天都跟我怄气

    “直到半年后,家里新来了一个小奴婢,名唤睿儿,十六岁,温文尔雅,像个大户人家出生的小姐,没半点下等人的气质,见谁都大方得体,毫不扭捏,我一下子就给她迷住了

    “我便跟母亲开口,想把她要到身边当我的贴身奴婢,可是母亲不许,母亲看穿了我的心思,她绝不同意我和一个低贱的下人生任何瓜葛,这事就搁置了。

    “虽然不能随身伺候我,但既然在同一个屋檐下,我要见她非常的容易,去院子里转转,就能遇上她,有时她在晾晒床单,有时碰上她在花园里剪花,她也很喜欢我,从不抗拒我的接近,和我聊天时常常能看到她的笑容

    “我天天寻思着如何说服父母,好让我跟她结合,睿儿也在催我,希望我能早一点和父母坦白对她的感情,因为我已经和她有了上的接触,她怀我孩子已经两个月,再过些时日就瞒不住了,要是她未婚先孕的事给管家知道,就会以放荡败坏的名义,把她逐出我们崇家

    “可我还是没有勇气公开,我不想父亲暴怒,也不想招惹母亲伤心难过,没有十足把握,迟迟难以开口,我万没有想到,我的犹豫给睿儿造成了多大的伤害,有一天,我母亲回娘家探亲,当天夜晚,我父亲传唤睿儿进他房里给他洗脚,伺候他睡觉。

    “之前都是由另外一名奴婢伺候我父亲入寝,那晚上他偏偏要点名睿儿,我当时不知情,是到了第二天早上,听见奴婢们围在院子里议论纷纷,我才从中听到睿儿出事的细节,奴婢们说,天未亮,就看见睿儿给人用担架抬出了崇家,我打听了半天,才知道她被转送到城北的郎中家里治病去了

    “我焦急跑去郎中那里,看到睿儿躺在床上半死不活,郎中悄悄对我说出了内幕,原来昨夜我父亲强行要她,她拼命顽抗,但最终还是让我父亲得逞,我父亲不知她怀孕,完事后现她血崩不止,赶紧叫人抬出去医治,免得死在崇家不吉利,郎中告诉我,睿儿血崩,是因为她流产了。”

    男尸说到这里,突然给女尸哀嚎的声音打断,女尸呜咽着,仿佛不愿给人看到自己一样,用铁线虫将自己全身包裹住。

    在南宫兜铃眼中,女尸仿佛成了一团蠕动的线团。

    南宫兜铃心中一揪,女尸这种充满耻辱的反应,莫非……她就是睿儿?

    男尸幽幽的说:“我的孩子没了,但是万幸的是,睿儿活了下来,我给郎中一大笔钱,要他好好照顾睿儿,我父亲则不再过问她的死活,就当什么事都没有生过一样,家中谁敢嚼舌根说起睿儿的事,他就把那人抽得皮开肉绽,再赶回乡下,我家有钱有势,没人能对抗我父亲

    “在郎中家休养一月有余,睿儿身体好多了,我对父亲提出要娶她过门,意料中,父亲不依,这天,他另跟我讲了一件令我心寒彻骨的事。”

第186章 :亲心凶恶更胜鬼() 
“父亲对我说,他早知道我和睿儿私底下已互定终身,灵肉相通过,他说他把我对睿儿的感情全看在眼里,只是平时不表露罢了,那天他把她叫到房里去污辱她,完全是故意的,目的是为了叫我死心,彻底和睿儿断绝来往,因睿儿在他心中,不适合当崇家媳妇,他怕我迟早铁下心来娶她,才上演这场戏码;

    “听到这个事实之后,我确实死心了,不过不是对睿儿,是对我父亲死心,当他儿子真是奇耻大辱,只是为了不想我娶一个下等人当媳妇,竟如此虐待一个无辜的女孩,我没跟父亲吵架,而是决心放弃崇家长子的身份,和睿儿密谋私奔;

    “我记得那天是三月初九,天未亮,我已和睿儿偷偷坐马车离开青城,睿儿当时的表情我永远不会忘记,久违了一个月,她终于恢复了以往精神,笑得无比释怀和甜蜜;

    “刚出城门,我父亲便带着一大帮家丁和打手骑马来追,替我们赶路的马夫慌乱下不慎让车轮卡进沟里,怎么都拉不出去,我和睿儿两人弃车逃进沼泽地,这里泥地湿软,马无法入内,我父亲没有轻易罢休,和随从们徒步追来;

    “我和睿儿最终被逼到一处过不去的大泥潭边,再没地方可逃了,当时她和我想法一样,我们光是一个眼神,就明白了对方的心意,我们没多说话,只是手牵着手,一起走进泥潭里去,一心只想殉情;

    “那片泥潭连叶子掉进去都能沉没,我们双脚刚踩进去,一下子就给稀泥吸住,泥巴的力量把我们使劲往下拖曳,在污泥淹没中,闭着眼睛慢慢接受窒息的时候,我仍然能感受到睿儿握紧我手指的力度,她没有犹豫,我也没有反悔,我们两人都没有挣扎,彼此都非常心安,甘愿就这么一直窒息到死,我当时想着,活着不能和她成为夫妻,那么和她死在一起也足够让我幸福地如同置身天堂;

    “后来发生的事,是我成了孤魂野鬼之后的所见所闻,我本在沼泽地附近徘徊,三天三夜后,被一名道士请魂回到了崇家,我漂浮在半空,望着跪在我尸身前守灵的双亲和兄弟,我在他们头顶上方凝视着屋子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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