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引魂师-第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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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师叔和他闹翻,确实太幼稚了点。
要是当初嘴巴甜一点,态度软一点,就不会失去他了。
烦恼中,渐渐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似乎有什么在她周身的血管里蠕动,迎面有冷风袭来,她打了冷战,自己好像堕入一团迷雾中,眼前一片模糊的蓝色光晕。
她努力眨眨眼睛,对焦视线,发现自己光着脚,一步一步的沿着走廊失神的走动。
身边漂浮着幽幽蓝光,无数细碎的尘仙萦绕着她,这些不眠不休的小精灵在夜晚看起来格外的浪漫,好像给整栋宝殿罩上一层蓝色的薄纱。
她停下来,望着自己的脚趾头,诧异自己为何会梦游。
究竟是何时离开床铺的?在夜里又游荡了多长时间?
在视线清晰之前的事情,她一件都想不起来。
又是一阵夜风吹来,南宫兜铃霎时间完全清醒,她抱住身体,某种酥痒难耐的痛苦在骨头里作祟
浑身好像火烧,清凉的风无法将她降温,火烧的感觉逐渐升高,仿佛置身火炉,令她回忆起自己曾经困在焚化炉中受苦的幻象。
她双膝一跪,腹中翻涌热浪狂潮,犹如惊涛骇浪,击打她脆弱的内脏
她柔弱的瘫倒在地上,呼吸中泄出一丝充满无助的呻吟。
尘仙围绕着她打转,好像在替她焦虑。
似乎有人舔她脊背般,痒得难以忍受,她觉得快死了,这种感受似曾相识,失控的喘息间,她终于反应过来,催情蛊发作了。
在此之前,一直有银铃儿替她冻结着蛊虫,铃铛刚取下来的时候没有发作,她还以为自己的胃强大到把蛊虫消化掉了,没想到蛊虫只是延后了行动而已。
是她太粗心大意,没太多关注体内的蛊毒。
齐天法师死了,已经无法找他解毒,万能的师父又不在身边,怎么办?
渺无头绪中,她轻轻喊着自己唯一能够依赖的人,“师叔”
只有他能帮助自己了。
她叫的像蚊子一样小声,听得见才有鬼,可她实在没有力气扯开嗓子喊叫,只能软绵绵的喊着师叔师叔的,声声呼唤如同鼻息那般轻微,没法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第169章 :续断难逃兜铃诱()
她又不知道李续断的房间在哪里,尽虚宝殿这么大,要找到他谈何容易?
她的手腕被蓝色的尘仙缠绕住,她顺着尘仙游离的方向望去,蓝色的光芒在她面前的走廊上凝集成一条绚丽的绸带状,似乎在指引她某条出路。
南宫兜铃扶着柱子,勉强撑起身体,跌跌撞撞的沿着这条绸带暗示的方向前进。
她一会儿无力的靠在柱子上,一会儿柔软的趴在墙面上,费尽千辛万苦,才看见绸带停留的终点。
它们在一扇拉着帘子的玻璃门前面停下,形成一个银河系似的光斑漩涡;
南宫兜铃走过去,尘仙们便从门口四散而去,不对她多做打搅。
南宫兜铃咬咬牙,挤出力气把门拉开,刚进去一步,就噗通摔在地板上。
唉,她现在就像一个软脚虾,怎么努力都站不稳。
屋里亮着一盏昏暗的台灯,她支撑起上身,看见李续断仰躺在床上熟睡,身上随意的盖着一块薄被单,被子一角放着一本摊开的书,手指头懒洋洋的搭在书页上;
看样子,他还真的是看书看得睡着了,连台灯都忘记关。
“师叔……”她艰难的拖着双腿爬向床铺,趴在他床角边,拽着他的被子,“我不行了,我要死了,师叔,你醒醒……”
她剧烈的喘息着,呼吸全喷在他脚背上。
李续断皱皱眉头,睁开眼睛,抬起脑袋,看向她。
因为摔了一跤,南宫兜铃头凌乱,刘海遮住整张脸,她努力让视线透过眼前厚厚的、乱蓬蓬的头丝,语气阴森恐怖的喊道:“帮帮我……”
他条件反射般大喊一声:“哪里来的女鬼?”缩起腿,脚板心用力朝对方脸颊踢了过去。
南宫兜铃感觉好像给一辆大卡车迎面撞飞,“哇啊!”身体往后扑倒,大字型的在地上滑开好远,哐当撞在矮脚柜上才停下。
她晕乎乎的撑起身体,柜子上的笔筒和书本哗啦啦坠落,又给她脑门一顿暴击;
最终一本砖头厚的字典啪的一下砸在她天灵盖上,南宫兜铃眼白一翻,再次趴倒在地,在眩晕中睁大凄惨的双眼,看着在眼前转动的天花板。
“师叔你……”她语带哭腔,“太过分了,不帮我就算了,还踢我,你好狠的心……”
“兜铃的声音?兜铃,是你?”
她听见他跑过来的声响,接着后背给他强壮的手臂托起来;
她一碰到他温暖的体温,瞬间瘫软在他怀中,脸颊窝在他脖颈下大口喘气;
和他如此靠近,她哪还能保持理智,所有仁义道德、矜持委婉都全线崩溃。
她不顾一切的渴求他;
她要他,什么都可以不顾,她就只要他;
身子下,帐篷高耸。
炙火般的热铁顶住他的腹部;
把李续断吓的一怔,低头去瞧生什么事,看到她竟诞生如此勇猛的反应;
李续断霎时间一脸的冷汗,从未见他如此惊恐过。
南宫兜铃双手揽住他脖子,强行要把他脸压下来,嘴唇高高的嘟起,疯狂的想要亲他。
“兜铃,你怎么又来这招?你好不对劲!”李续断拼命往后撤退,她则用尽吃奶的气力将他拽回来。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南宫兜铃也不愿意对他做出这么羞死人的索吻动作,可是她现今满脑子只想跟他肌肤相亲,根本做不出任何抵抗。
丢脸也没有办法,她的心赢不了她的身体,只能妥协自己的**,无比狂的想要品尝他嘴唇的滋味。
“你还是男子的身体,你这样,师叔我很为难……”
“我也不想的……”她才不理自己是男是女,或者不男不女,她脑袋没法清醒,唯一的想法就是上了他。
李续断立即伸出手指,点了一下她肩胛骨附近的地锦、凤尾两个穴位。
南宫兜铃却反而把他搂得更紧,用力吸嗅他头和颈间的气味,啊,他的气味……让她整个心灵都在颤抖。
“师叔,你想点我穴位?”
“似乎没用,根本不能将你定住。”
李续断顺手从睡衣口袋里拿出白符,贴在她额头上,“我试试看入定咒能不能让你安静下来。”
他正要念咒,她却握住他手,将他指头含在嘴里。
小野兽般的舌头狂野的绕着他指缝打转。
李续断望着这一幕,倒抽一口冷气,说话都有些颤抖,“你……你起变化了……”
南宫兜铃一双眼睛亮闪闪的望着他,不知他指的变化具体是什么;
只觉得自己变得比上一秒更没有力气,身体柔软的如同给人去了骨头,好似有万千道火焰裹挟她,有数不清的羽毛在她皮肤上来回游动,她不住的亲吻他手指,试图用舌头引他堕落。
李续断费了一番力气,才把手抽走。
她开始抚摸自己的身体,想寻找痒处抓挠,可她不管怎么抓,怎么挠,都解不了痒,指甲深深在皮肤上抠出道道红痕。
她扯开自己的衣领,手指狠狠抓过锁骨,痒胜过疼,弄得她生不如死。
李续断握住她双手,“别挠了,都挠破皮,出血了。”
“我难受。”她眼含泪光,嘴巴一张,牙齿咬住舌头,她宁愿咬断舌头,让痛楚盖过麻痒的感觉。
李续断慌忙掐住她脸颊,强迫她张开嘴,“不要伤害自己。”
她趁机抽回自己的双手,继续用一种残忍可怕的力气抓自己的全身。
李续断想尽办法再次想固定她手,又怕她咬舌自残,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她推开他,起身,满屋子狂,用双手扫去柜子上的物品泄内心中苦楚,“好难受!有好多虫子在我皮肤底下咬我!在往我身体深处爬行,在撕我的肉,吸我的血!”
地面一片狼藉。
如同瘾君子在经历戒断反应。
她突然爆力量,拿起桌上一个像是古董的金属座钟,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用这座钟凶狠的朝自己脑袋上砸,“让我昏死过去,我太痛苦!”
李续断在她身后试图阻止她,和她争抢座钟;
混乱中,他不慎摔倒,重重躺在地上,南宫兜铃受他连累,给他大腿一绊,身体朝他扑去。
座钟脱手飞开,滚落到床底下。
眼看又要用她的额头把他鼻子撞扁,李续断赶紧伸手,应该是想要扶住她的肩膀,避免和她脸颊对撞;
眨眼间她身体停在半空,觉得胸口一阵窒息,她低头一看,他竟算错了位置,两只手心严严实实的摁住了娇柔的软玉。
南宫兜铃大惊失色,她什么时候变回女孩的身体来了?
师叔刚才说她起了变化,原来说的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第170章 :二人暧昧纠缠深()
未容她多做思考,李续断的表情意识到自己握住了不该握的地方,慌张的将手一缩,她顺势往下跌,沉重的扑倒在他身上;
这一回,她休想从他身上起来,他也难以在她怀中解脱。
她一身都是滚烫的汗水,睡衣湿透了,她缠着他不依不饶;
她已恢复她原来的性别,她这副身躯仿佛一只软软的猫儿在他怀里撒娇。
“师叔……”这一声叫唤数不尽的销骨噬魂,连她都没有预料到自己能叫的如此难为情。
李续断似乎有点走神,她听见他的呼吸也加了;
她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暧昧的台灯下,他的瞳孔聚集各种复杂的情绪:挣扎、迟疑,时而掠过一股野性的光芒,隐秘而迅的遁入他眼眸尽头。
他也是满头大汗,似乎和她一样受着催情蛊的折磨。
她低下头,动情的半闭着眼睛,想吻在他双唇上,李续断用一根指头按住她嘴唇,“不可以。”
他的声音听上去严厉无比。
“可是,我好热,还有,我特别的想亲你。”
“难道是你的蛊毒作了?”
南宫兜铃艰难的点点头,“你会不会解蛊?”
“我虽然读过蛊毒方面的典籍,但是我从没实际炼过蛊,更没有亲手解过蛊毒,我不知怎样解蛊。”
“和我一样,我对这方面也没有了解,师父一定懂,但是他不在……我完蛋了。”
她自暴自弃的趴在他胸口,手指游离他睡衣下的胸肌;
师叔的肌肉精壮结实,而且不会特别的夸张,紧绷,线条行云流水般流畅,每一寸触感都恰到好处,按下去坚硬却富有弹性,力与美的交织,让人手指头麻;
她隔着衣料,感受他腹肌上起伏的力气。
他不是那种让人反感的鼓胀肌肉男,他肌理下的生命鲜活滚热,她用手描绘他肌体表面的轮廓,不可自拔,沉迷其中;
他的体质胖一分太多,瘦一分太弱,不干不瘪,年轻青春,除了刚刚好,她想不到多余的词汇。
她的腿与他小腹交叠。
她清晰他的一举一动。
这只木鱼还未起反应;
但听他这焦躁的呼吸声,她猜他是不是和自己一样,憋的好苦好苦;
她不由幻想,他何时才会绷断约束着理智的那条弓弦。
她自私起来。
只想他满足自己,不要去理会太多利益,她奢望他能把身外物全抛弃掉,让两人在火中接受锻造与捶打;
看看两具互相搏击的灵魂,到最后会得出个什么成品。
她已不顾一切,同时期待他也能实现自己这份卑鄙可耻的私欲,只要他愿意把他的全部交出来,那她什么都不要管了。
没有任何预警,他翻了个身,将她反过来压在地板上,左右开弓将她双手按在她耳边位置,用一个烫人心扉的眼神紧紧的与她对视。
她又喜又怕。
他终于给她撩拨的忍不住了吗?
南宫兜铃好像看着一个谜一样,努力去解读他黑眸中烧灼的温度,他这双高温流动的目光究竟代表什么意思。
是想要她,还是不想要她?是想爱她还是不想爱她?是反感,还是喜欢?
她反复揣测,始终得不出准确结果。
她能算人命运,却难测师叔的心。
她突然克制不住的抬起头,嘴唇朝他袭击,他退开两寸,但是,这次撤退并没有特别坚决,好像两位棋手的过招,她失落的把头降落回地面,他却趁机朝前进攻。
他把头往她低下来,在离她双唇还差一厘米的位置悬停,他眉心紧缩,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不行,我们不可以……你是我师侄女……”
他猛然推开她,起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