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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

夏月的龙隐-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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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花娘娘询问般的看了看夏月,夏月高兴的点点头,白泽便亲自下去收了锦盒,女巫们才欣然入席。

    这时,昆仑使者已将木头鸟儿重新放回笼中,自己再次走到殿前来,向金花娘娘深深施了一礼:“神君此番派在下前来,除了拜年,还有一件大喜事要跟娘娘您商议。”

    “大喜事?好啊,您倒是说来听听看——”金花娘娘有些意外的声音中透出浓厚兴趣。

    “多年前,有一个小姑娘从家乡逃难出来,命悬一线时,曾受到神君的救助和照顾。当时她许下承诺,待成年之后,便会嫁与我家十三公子为妻,还留下一支金簪做为信物。这么多年过去了,神君从未忘怀此事。眼下机缘已经成熟,便吩咐在下带着聘礼和信物前来迎娶这位小姑娘噢,是当年的小姑娘,现在应该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的佳人了。”

    说罢,将金簪毕恭毕敬呈上。

    金花娘娘接过细看,只见簪头金丝卷垒,一只彩凤翱翔其间,无论工艺还是材质,都是巧夺天工的极品。一个逃难出来的小姑娘,怎么会有如此贵重之物,着实令人困惑。

    议论声又在殿内响成一片,大家都在兴致勃勃的猜测,到底是哪位女仙有这等福气,能够成为昆仑家的媳妇。

    片刻后,有人从席间站起来,默默走上前拜倒在地。全场顿时哑寂无声,但每个人的表情都很激动。一部分人将目光投向胡三太,而另一大半人则望向川游——因为跪在地上的不是别人,正是胡秀姑!

    从胡三太和川游的惊异程度来听,他们对这件事显然毫不知情。

    川游用最快的速度回过神来,也顾不得什么礼仪规范,直接从三楼一跃而下,踉跄着扑到胡秀姑面前,想要强行将她拉起来:“秀姑姐姐,你又喝多了,我送你回房歇息去!”说着,又凶巴巴的对旁边那昆仑使者嚷道:“看什么看,她不是你要找的人!遥远山界大得很,自己慢慢找去!”

    可胡秀姑一语不发,只将川游的手轻而决绝的掰开。

    川游瞪大眼睛,僵立在一旁。胡三太慢慢站起来,表情极为复杂,喉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声来。

    “秀姑,你就是昆仑神君要找的人么?”金花娘娘用想要确定的口气问道。

    “是的,娘娘。”胡秀姑平静地答道。“请原谅秀姑一直对您隐瞒此事。并非我存心故意,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好——那你先随我到内殿去说话吧。”金花娘娘站起身来,将会场的主持工作暂时交给白泽。

    胡秀姑也站起来,准备跟随过去,川游突然哑声叫道:“秀姑姐姐!”

    秀姑的脚步滞了一下,但没有回头去看他,随后微微叹了口气,又大步朝前走去。川游怔怔的望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最后还是师父胖郎神出面,将他强硬的架走了。场面一度颇为尴尬,昆仑使者的脸色尤其不好看。虽然白泽立刻吩咐乐队和歌舞上场,可大家都已经没有心思观赏了,只管交头接耳的议论此事。川游对胡秀姑一片痴心,仙堂人人皆知,而且也都很看好他们。尤其两界河一战后,两人的关系似乎往前跨越了一大步,大家甚至都觉得离喝喜酒的日子不远了,没想到今天半路杀出个昆仑家,说秀姑小时候跟他们订过亲。而且秀姑自己也默认了。但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连她弟弟胡三太都不知道呢?众人翘首以待着最后答案。

    金花娘娘来到内殿,遣散左右,才开口问道:“秀姑,现在没有其他人了,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尽管说出来吧。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我还不清楚么?放心,不管有什么为难之事,仙堂都会做你最可靠的后盾。”

    胡秀姑啜泣起来,再次拜倒在地,被金花娘娘搀扶起来坐下,哽咽道:“娘娘,可还记得当年我带着三太前来投奔您时说的话?”

    “当然记得。你说青丘国内乱,你们白狐家与三太的灵狐家被玉面天狐所陷害,城破家亡。你小小年纪,临危受命,只身带着尚在襁褓中的三太渡海而来,恳求仙堂收留。我念你们年纪幼小,又曾与三太母亲有过一面之缘,便让你们改名换姓,留在玄铃山庄。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往事却还历历在目。”

    胡秀姑泣不成声:“娘娘的恩德,我与三太此生此世没齿难忘。可我当时却还隐瞒了您一件事”

    “可是昆仑这件事?”

    “是还请娘娘听我解释”

    “好,你说吧。”

    没想到一位使者的到来,竟让胡秀姑不得不再次揭开心中那块最隐秘、最不愿去触碰的的旧伤疤——

    海内有长洲,长洲之上有昭阳谷。

    昭阳谷以北,有一片山清水秀、广袤富饶的土地,自上古以来便为狐族所统治,人称青丘国。由白狐、灵狐与玉面天狐三大家族平分天下,各自划地围城,井水不犯河水,维系了数千年的和平稳固。

第119章 青丘往事(2)() 
直到某一年,灵狐与玉面天狐的继承人一齐向白狐家的公主白芙蓉求婚,白芙蓉选择了与自己青梅竹马的灵狐太子赤灮,两人举行了盛况空前的婚礼。玉面天狐家族因此怀恨在心,被嫉妒和失意折磨得失去理智的太子玄羽开始秘密修炼邪术,力量与野心与日俱增,并私下与相邻的黑齿国结盟,一心想要铲除灵狐和白狐这两枚眼中钉,成为青丘的唯一霸主。

    后来,赤灮与白芙蓉的孩子降生了,取名赤煜。

    赤煜百日宴那天,泷川城内张灯结彩,一片喜庆欢腾的气氛。却不料宴会才刚开始,一向乖巧安顺的小赤煜忽然哭闹起来,怎么哄也哄不住。母亲白芙蓉没办法,只好抱着他一路登上城楼去看焰火。

    在不断坠落而逝的绚烂花火中,赤煜沉沉睡去,而白芙蓉脸上的笑容却在一瞬间转为惊恐。出现在她蓝褐色双眼中的,不再是漫天绽放的美丽花火,而是滚滚升腾的黑色硝烟,以及如潮水般汹汹袭来的军队——那是全副武装的、天狐家族与黑齿国的联盟军。

    一切如此猝不及防。

    泷川城顷刻间沦为炼狱,联盟军所到之处,如洪水猛兽般卷走了一切

    赤灮带着人马杀出,久久没有消息。白芙蓉自觉凶多吉少,毅然决定让小侄女静翕带着赤煜从密道出逃,并吩咐道:“此战若胜,你们便能回来;若败,便远走高飞,穿渡大海,去遥远山界投奔金花娘娘!”

    小静翕尽管惶恐不安,却仍鼓起全部勇气,抱着熟睡未醒的赤煜穿过长长的黑暗密道,好不容易到达出口,又苦等了两个多时辰,终于盼到负伤而来的白雪鸮——白芙蓉的坐骑。

    白雪鸮带着她与赤煜飞离青丘,穿越大海,不眠不休的奔波,终于在到达昆仑山巅时,因心血耗尽,疲惫而亡。小静翕紧紧抱着赤煜,又冷又饿,晕倒在地,慢慢被大雪掩埋起来,幸亏白雪鸮留下的雏鸟从从不断哀鸣,引来了昆仑家的巡逻队,将她们救起带回去盘问,才知是青丘王族的后裔。昆仑神君让她们留在家中休养,一边又秘密派人前去青丘探查,最后得到的消息是,青丘已被玉面天狐控制,白狐与灵狐几乎全军覆灭小静翕知道想要回家已是不可能,便决定按照白芙蓉的吩咐,带赤煜去遥远山界找金花娘娘,等将来有机会再回去报仇。

    当她去向昆仑神君辞行时,神君却提出了一个出乎她意料的条件。那就是希望她能够在成年之后,嫁给自己的儿子十三郎。到时候,显赫的昆仑家族将会倾尽全力,助她回青丘复国。

    “我当时一来考虑可以报答神君的救命之恩,二来联姻对将来的复仇大计有不可估量的助力,便不假思索的答应了,之后来到玄铃山庄,投靠了娘娘您从此改头换面,对三太也以姐弟的名义相称。却没想到这些年来,在您的开导劝慰之下,知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复仇之心竟渐渐淡去,只求三太一生平安快乐。与昆仑家的婚约也只当是神君一时心血来潮,没想到他竟一直记挂在心”

    胡秀姑说完,金花娘娘长叹一声,久久没有言语,最后才又问道:“既是这样,你现在又如何打算?”

    “当年若没有神君相救,我和三太早就成了冻死骨。何况这门亲事也是我亲口允诺的,现在人家登门来迎,我怎能做忘恩负义之人。”

    金花娘娘沉吟片刻,点了点头:“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就不再多说什么。接下来的事你就自己看着办吧。我会尽量将昆仑使者多挽留几日,让你有足够的时间来处理各种事务。至于陪嫁妆奁那些,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会叫人准备妥当,务必让你嫁得风风光光。”

    就这样,胡秀姑要远嫁昆仑一事,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仙堂,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新谈资,其中川游更成为最主要的热议对象,大家在对他深表同情之余,也热烈的猜测他接下来会作何打算,是私下去以死相逼胡秀姑跟他私奔,还是光明正大的前去昆仑抢亲。不过不管大家怎么定论,反正自打消息传出去之后,川游就再也没有在玄铃山庄露过面。

    这天,穆蝶来找胡秀姑,问她还有什么需要,好一次准备齐全。

    胡秀姑房中非常凌乱,衣裳、首饰、镜奁、妆盒扔得满地都是,她也不去收拾,只是懒懒的望着窗外发呆。从从没精打采的站在鸟架上,见穆蝶进来,连叫都没有叫一声。

    穆蝶说明来意,秀姑只淡淡的说道:“我也不知道要带什么你不用费心,一切从简吧。”

    “这事儿哪能从简呢?金花娘娘再三叮嘱了,一定要按照最高的规格来操办。”穆蝶毫不客气的驳回,接着又忍不住低声问:“你可真的想好了?”

    胡秀姑默然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嗯”了一声。穆蝶还想追问,却听到门外传来嗵嗵嗵的脚步声。

    只见胖郎神满头大汗的抱着一个酒坛进来,往桌上重重一放,大声说道:“这是我多年的珍藏,本来打算在你与我家徒弟成亲时拿出来喝,现在看来只能让你带走与那昆仑公子同饮了。”

    “谢了。”胡秀姑连看都不看一眼。

    胖郎神向来心实,别人欲言又止,想说说不出来的话,他却能一股脑儿全倒出来:“我的胡大姐,你这一走不打紧,只是苦了我那徒弟!别看他平时一副招蜂引蝶相,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死心眼。你一嫁,他这辈子肯定不会再娶,说不定一横心,就跑去烦恼寺当和尚了。”说着,又瞪向穆蝶:“你不用老给我使眼色!我就这么一个徒弟,他也就我这么一个师父。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不替他说句公道话,还有谁来帮他!?”

    胡秀姑随手拿起一只首饰盒挑拣起来:“人生情缘,各有所定。就劳烦胖将军好好劝劝他。这酒也拿去给他喝吧,大醉一场,心也就死了。”

    “大醉一场?那这一坛可不够啊!”胖郎神拍着桌子喊道,“那小子的酒量是打小练出来的,好几次都差点醉死在酒坛里。有一次被我拿住痛打,屁股都开花了,才道出缘由,说什么秀姑姐姐一不开心就喝酒,他要是不练出一身好酒量,谁来陪她共饮消愁?她若是醉倒了,又有谁来护送她归家?”

    啪嗒!

    首饰盒从秀姑手中跌落到地上,钗环滚落满地。

    大家都以为她好酒,却不知她只是借酒消愁,有些不能说的秘密憋久了,心里就会闷得发慌。没想到那小子,竟然会看透

    “所以今天我非问个明白不可,川游在你心里,究竟算个什么玩意儿?你若真对他无意,那就绝情到底,叫他趁早死了这条心,何必拖泥带水,要断不断。他可是个连心肝都肯挖出来给你泡酒的大傻子啊!”胖郎神的语调一声比一声高,一脸不依不饶。

    胡秀姑猛一转身,冲了出去。从从怒冲冲的飞下来,用力啄了胖郎神一口,从窗户飞走了。胖郎神痛得哇哇大叫,穆蝶叹了口气,满脸无语。

    丹霞殿的庭院中,夏月正在指挥弗洛阿德堆雪人。

    从明天开始,她就要去上白泽先生的课了,正式学习怎样成为一名合格而优秀的继承人。以前她总听小乐小闹抱怨他们的海蟾老师多么凶神恶煞,严苛得令人发指,心中暗自庆幸教自己的是白泽。那么温和儒雅的人,一定很好说话。所以趁着还有一天休息,她赶紧拿出夙夜夫人送的那个锦盒,迫不及待想要试试看究竟有多神奇。

    弗洛阿德堆雪人有两个特点,一是速度快,二是雪人的模样都长得和它差不多,一律是圆滚滚的两头身。

    当雪人的雏形堆好之后,夏月便给它穿戴上自己的围巾和帽子,最后才安装眼球“炯炯”和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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