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萌妻初长成-第1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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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屹得了自由,扔开了还有两分钟就要爆炸的炸弹。她看到江时延旁边有点看好戏姿态的顾藤锁,朝她喊:“抱着我的孩子先走。”
柳正肃当然知道,他还有筹码。他的筹码,很多。柳屹当然知道,她推开陆荆舟:“大叔,你也走。”
陆荆舟完好的右手拉住她:“你疯了?你真要和他一起死?”说话间,柳正肃又要开枪江时延赶在他之前,打中了他的手腕。虽然是擦过,不过血淋淋的,柳正肃开枪没开成。
剧烈的声息后,孩子早就吓醒了,哭得刺耳。
“先救孩子!”柳屹心都被孩子哭碎了,扯开陆荆舟,跑向柳正肃,鲜血淋淋的柳正肃。柳屹跪在他面前,抱住他的腿,“爸,你杀了我,杀了我吧,放了孩子。”
事到临头,柳屹都办不到去杀柳正肃啊。她能吗?能吗?她最后跪着,想要求着他,求着他。
“阿芫,我怎么舍得杀你呢?”柳正肃又开始分裂。亚阵叨技。
顾藤锁动作利落,借用了工具,在柳正肃因柳屹分心时,去抱长泽、胜思。
为了让顾藤锁成功,柳屹站起,和柳正肃正式,她尝试着说:“是啊,爸您最疼爱我,你愿意带着我去吃冰淇淋,每次妈妈要骂,你总是护着我……你带我骑马带我去游乐园……你带我去全世界好玩的地方……”
“阿芫,你都记得……”柳正肃双眼浑浊,仿佛回到那些被他遗忘的岁月。
柳屹声音颤抖,眼见顾藤锁成功了,她才松了口气。
而此时,炸弹离爆炸,又近了一点。
现在孩子还没彻底安全,她不能激怒她爸。
在江时延的应允下,顾藤锁带走了孩子。
江时延拿着枪,步步走近:“老大,你没事吧?”
陆荆舟完全不把伤放在眼里,而是不顾柳正肃手里黑洞洞的枪口,一直站在柳屹身边:“吃吃,我们走。”
柳正肃再次拿枪对准陆荆舟,却迟迟不开:他每开一次枪,都记着。他最后一颗子弹了,不能滥用。现在陆荆舟身边有个新来的,无牵无挂的警察。他不能赌,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是希望陆荆舟死。
他知道柳屹算计他,为了孩子,她用那些话欺骗他。可又怎么样呢?
柳正肃人格分裂得厉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哪个人格。
但每个人格,都想陆荆舟死。
当机立断,柳正肃把枪对准柳屹的太阳穴:“陆荆舟,你违背了规则,我大可缠着我女儿一起死。现在,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说。”陆荆舟冷冷盯着枪口和柳屹太阳穴差的那点空隙。
柳正肃道:“你留下,和我一起炸死。而阿芫,我放她走。让这个警察,带阿芫逃,逃得越快越好。”
“成交。”
滴答滴答的声音明显,陆荆舟半点没犹豫。
“真汉子。”柳正肃回道。
柳屹不愿意:“爸爸,我们一起走吧?我们不用死,不用死。你去坐牢,没关系,我还可以来看你。以后长泽、胜思长大了,我就告诉他们,您不是坏人,您是好外公。别死,好不好?”她一时间都不知道,她说这番话,是因为陆荆舟多一点还是因为柳正肃多一点。
然而,柳正肃拒绝了。
柳正肃让陆荆舟都到面前,制住他没受伤的右手,指着他的太阳穴。柳正肃对江时延说:“警察,我跟你说,再不走,你和阿芫,都会死于炸弹的。”
江时延在陆荆舟的眼神里明白了他的意思,扛着挣扎的柳屹走了。柳屹是有能力的,可多天幽闭,又伤心过度,打不过专业训练的江时延了。
江时延扛着她跑了很远,很好,顾藤锁已经不见踪影。上了车,柳屹哭着喊着不配合,江时延只有动车锁住车门。
他开车的瞬间,她一直哭叫着打车门,甚至后来从后座翻到驾驶座,和他拧打。在挣扎间,他费劲稳住方向盘,却依然撞向路边防护带。
“砰”一声后,又是更剧烈的爆炸声!
“不!”柳屹高声大喊,却远不能抒发内心的痛。
车子撞坏了,江时延被迫停车。柳屹翻到副驾驶座,从后面出去。她往房子跑,她身体早就透支,但她撑着,死命地跑……
她体力不支,撞上铁门,跪倒了。她正喘息,却发现眼前有一片阴影,抬头。是同样狼狈不堪的陆荆舟,瞬间活了,柳屹站起,猛地抱住他:“大叔!”
免费番外之尘埃落定()
陆荆舟的左手已经麻木,不再传来痛感。在她的冲撞之后,他微微后退站稳,像平常一样,他抬手回抱她:“吃吃,我没事。”
什么都变了,他声音里让人安定的力量依旧在。
她深深呼吸,挤入肺叶的是生猛的血腥味、烟火味——活着的味道。她加重力道,缩紧了怀抱,半点不想松手。
她意识是清晰的:她还有很多事要做,比如他的伤该送去医院,比如她爸到底是什么结局,比如曾程光是被抓走了还是怎么了……
可她不愿意去想,她只想这样抱着他。
彼此的身体、呼吸交缠,那样实在地证明:他们都活着。
还是后来赶来的江时延阻止了一切。
陆荆舟愿意抱着她满足她,江时延可不想看着老大来不及被救。
后来的事,大多是江时延处理。
江时延是警察,做这些事有经验。
陆荆舟一直和她说话,说些平常的,直到医院。柳屹一直忽视他的枪伤他乌黑了的血液,直到他被推进手术室,她才跌坐在长廊上,捂脸,嚎啕大哭。
隐藏在心底的,她还担心柳正肃……那房子,没有瞬间被炸毁,但她在赶去时,看到了熊熊烈火。
江时延很快到了她身边,或者是,等待的时间太漫长,漫长到,她忘记去感知。
看到柳屹悲痛欲绝地坐在地上,江时延不太好受,把她扶起:“嫂子。”江时延和何衍照个性不同,很多事都严谨、认真。
顾藤锁为什么只找江时延,或者,从那天之后,所有人都在跟她说江时延。她突然想去看看他,以一种正当的理由。而江时延并没有意外,看来是陆荆舟支会过。
江时延发现他的作用并不大,整件事看来,或者柳正肃早就想到结果是自己死。不过,他无从去探寻柳正肃的内心,他的手下,也都逃了。捏在手里的曾程光,看着就嘴缝严实。
陆荆舟不想惊动警方,江时延不会私自报警的。
爆炸是悬,警察久了查不到,也就不查了。那场火,肯定会把房子烧成空壳。江时延进去时,里面也起了火,哔哩吧啦,很多东西往下砸,然后,变成灰烬。柳正肃在楼梯附近,他的右腿已经看不到,胳膊撑着腿,似乎想要攀上着了火的楼梯。
江时延去扯,柳正肃意识不清,根本不看他:“陆荆舟,我说了滚!我拦不住你活,你也不要拦着我死!”
看来,老大之前还是能逃脱,而柳正肃却没有力气。估计枪也被老大夺走了,老大也曾想救过他。
江时延可以理解。
遇到一个想要疼爱一生的女人,任何男人都会柔软的。他明白,他深爱凌念谨。因为深爱,已经很久很久了,他不能面对她。是心魔,任何心理医生都看不好的心魔。
脑子里的想法转瞬即逝,他弯腰避开时不时掉落下来的重物,拖拽着柳正肃:“跟我走!”
柳正肃固执,再纠缠下去,江时延可能也会受伤。
火势蔓延,从天花板掉下来的东西越来越多,声息越来越大。
万分紧急时,江时延打晕了他,把他拖拽出门。过程中,不明的燃烧着的黑长物体,直直摔在柳正肃残存的左腿处。
“啊!”尖锐的叫声之后,柳正肃醒了,他疯了似的,“让我死!”
除了死,柳正肃根本抵消不了心魔。
江时延也固执万分。
送到医院,不管后果怎么样,江时延不愿意剥夺一个人活的机会。
同一家医院,他问了卢恒就知道柳屹在哪。
在江时延说话之前,柳屹就问:“我爸,怎么样?”她始终觉得,这根本就是场闹剧!伤了很多人,却根本不能解决问题的闹剧!
而柳正肃执意要。
“很糟糕,不知道会不会活。或者,你要去见见他吗?”江时延询问,柳正肃生命迹象微弱,他本身求生意志也不强。
柳屹抿了抿唇,眼泪擦干了,悲恸的表情却抹不走。
很久很久之后,她站着:“我等手术结束。”
陆荆舟先来,而且就一处需要手术。医生的话彻底让柳屹放了心,重心是无恙。
护士把他推进订好的病房,她没来得及布置很久,也没好好和陆荆舟说话。手术时,陆荆舟没有麻醉,因此他一路都跟她说话,安慰她。
这样让她憋得更难受,不过她不忍心哭了。虽然她整张脸都红通通,根本藏不住哭过的痕迹。
柳正肃手术是噩耗。
挽救不回,江时延传达时,是去见最后一面。
所有的爱恨,在死的瞬间,都终止了。
柳屹再没有多犹豫,踉踉跄跄跑去见柳正肃。柳正肃被白色的被子盖住了身体,下半身却显得空空荡荡的。
柳正肃惨白着脸色,肮脏残破的身体全都遮盖在被子下。在听到医生说没救了时,他是解脱的。看到柳屹时,他突然又心平气和了:“阿芫,不要揭开被子,永远不要。”
柳屹半跪在他的病床前,突然失声,低哑回:“好。”
“阿芫,我真的爱你。”
“阿芫,把我和你妈妈葬在一起。”
“可是阿芫,我还是恨陆荆舟。”
“阿芫,你走吧。”说完这话,柳正肃缓缓闭上眼睛,没有再说任何话,平静地等待死亡,等到他再也不能思考的时候。
陆荆舟住院住了一个晚上,就回家休养了。
柳正肃的葬礼办得很低调,告知所有人的理由是在外面病发来不及救治。
穿着孝服,柳屹看着灵堂来来走走的人:这一切,算是尘埃落定了?
低沉的情绪萦绕陆宅很久,小睿最难过:外公走了,顾藤锁也走了,爸爸还受伤了。
很多人都在难过。
不过十天半个月过去,陆宅上下,渐渐围绕着养伤的陆荆舟了。
不管怎么样,生活要继续啊。
免费番外之不举?()
两个月后,柳正肃逝去的阴影已经渐渐从陆宅消退。
陆荆舟恢复力超强,左手已经无大碍,连长泽胜思都能在床上爬来爬去了。
柳屹总算可以歇口气,正常上下班,回来后照顾孩子、伺候陆荆舟。
“柳伯母,您最近还在给陆荆舟单独喝补汤吗?”柳屹逐渐往“贤妻良母”走,要是她周末,说要给孩子、陆荆舟做饭,赵素梅都可以放心不看着了。
赵素梅摇摇头:“陆先生每次都是小夫人你看着才喝,你要是走了,他立马就丢下了。”
她应声,若有所思地走出厨房。
小睿陪着胜思,她照旧去抱长泽,他时而亲她,时而咯咯笑,亲得很。她有点走神,陆荆舟好像真的不举了。
刚开始,他受了枪伤,她照顾他都来不及,哪还会想那方面的事。她忙活一整天,也累,直接缩在他怀里睡了。
现在他渐渐好了,他们却始终没有上过床。
以她对陆大叔的了解,绝不是禁欲的。她想起之前她爸给他下药那回,不会真的憋坏了吧?她今天也问过卓医生,他的药有没有副作用。卓医生说没有,她又想会不会吃太补,物极必反?
好像这个答案也否定了。
他是不举,还是出轨了?
她被自己突然蹦出的念头吓了一跳,赶紧否认。出轨不会的,不举也不会的!
“想什么这么入神?”陆荆舟回来,看她摇头晃脑,十分有趣。
猛地抬头,她带点说不出的味道柔柔看他:“大叔……”
“嗯?”他说话间凑近她,温热的气息扑洒在她额际。果不其然,他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两个多月啊,他们都只是拥抱、亲吻。
摇头如波浪鼓,她还是憋着什么都没说:“没事。”
陆荆舟若有所思。
孩子大了,更容易照顾了,她很快把两个小家伙拾掇好,叮嘱小睿好好照看弟弟妹妹就溜了。
她有大事!
虽然,家里有三个孩子已经够了,她也绝不想再痛一次生一次孩子。
可,她作为妻子,不能让丈夫那啥,不是太失败了?
不管是药物导致还是他也和她曾经一样有心理阴影,她都必须改变这个状况。
干点什么?阿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