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卦定君心-第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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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浑浑噩噩的被人推过来拉过去;傻乎乎像一个牵线木偶一样再一回神,已经在这里了。
她就没有一个机会,跟任何一个人,多说哪怕一句话。
当然;除了早上时候;有一位亲切的女性长辈;拉着她的手;给她看奇怪的画册;都是一男一女在一起羞羞的画册。
并用温柔的声音,与她讲解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话。
她简直没办法听明白那到底是什么话,她只顾得上对着画册,惊的头晕眼花了。
陈大人是什么时候决定娶她的呢?
回想两个人相处的这近一年的时光,最初她只是跟在他身后,他指东她就跑东,他指西她就跑西。
然后慢慢的,他们开始越来越多一起处理案子,越来越多一起经历生死和各类大小事。
他脾气无常,她胆小怯懦。
可是,渐渐的,他会越来越少跟她发脾气,陈大人开始学会了不训斥她,而是用磨牙忍耐代替。
她也逐渐在他的保护下,慢慢恢复了勇气,开始抬起头来微笑,并与张大人、王大哥、徐大哥都相处的越来越好起来。
甚至,她成为他们的一员,在破案的工作中,发挥着那样大的作用。
收获了那么多的成就感,那么多的满足。
很多变化,发生在日常中,潜移默化。
当天翻地覆的时候,你甚至会忘记,它是怎么变成如今这般,它是如何发生的。
很多人关系变差,大概也是因为,细小的变化,常常让人忽略,而当你发现变化的时候,一切已经定型到无法再逆转或改变了。
李小盯着手里的杯子,心里突然觉得庆幸。
还好,她和陈大人之间的关系,是在逐步的变好中,而不是在变化。
不然,以她的小脑袋瓜,肯定没办法看的出,哪些行为预示着会变差,哪些行为预示着会变化。
她也不具备能力,去调控自己和别人的关系。
抿住唇,回想自己十几年所经历的事情,哪怕是被人关进笼子里
总算,感谢妈妈和哥哥培养了她乐观的个性,遭遇那么多事后,她仍保持着这样一颗心,没有变的绝望,变的阴暗。
李小正想着,突然腰间就多了一双手。
她整个人吓的一哆嗦,手里的水杯险些扔出去。
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拿过水杯,放在桌上。
不知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又进来多久了,李小竟毫无所觉。
陈决用力抱了抱她,手握着她双手,低声道:“怎么在地上站着?站了多久了?手这样冷。”
李小耳朵热了热,脸侧都是他的味道,和轻微的酒气。
不待她回答,下一刻,陈大人微微弯腰,一臂在她腿窝处一横,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李小惊的忙抱住他脖子,抬起头便看到他微红俊朗的面容。
陈决也正低头望着她,她娇小可爱,又无敌漂亮的小娇妻。
是的,他的小娇妻。
轻轻将她放在床上,他帮她将鞋子脱掉,隔着袜子都能感觉到小丫头的脚冰凉。
他低头盯着她的袜子望了望,便一把将两只袜子拽掉了。
李小忙缩脚想要躲起来,可一双小脚却已经被两只大手抓在了手心里。
热乎乎的手心里。
“你到底在地上站到了多久?也没有多穿一点。”他抬起头训斥了她一句,便坐在床沿上,用自己手心的热度,帮她的脚取暖。
好小的一双脚,大概只有他手那么长。
滑滑的,白白的,软软的,嫩嫩的。
捂着捂着,他便忍耐不住轻轻的摩挲起来。
李小被摸的发痒,便挣扎着想把脚从他手心里拽出来。
陈决用力跟她抵抗了下,抬头见小丫头撅着嘴巴,耸着眉看他。
他笑了笑,松开手后,用刚摸过她脚的大手,在她头顶拍了拍,“我去沐浴。”
说罢,便起身朝着另一边屏风后去了。
李小深吸一口气,她心里突然开始发慌。
她能听到屏风后的水声。
哗啦啦哗啦啦
那声音,大概代表着,温水被陈大人撩起来,冲洒在肩膀,会顺着他的胸膛再次流回浴桶中。
她刚在那浴桶中沐浴过,泡在温水中,也是同样的哗啦啦哗啦啦
再次回想未来画面里看到的一切,她抿住唇,转身便朝着屋子外间的小榻上跑了过去。
于是,当陈决从浴室里,穿着中衣中裤走出来的时候。
房间里空无一人。
“???”陈决皱起眉头,转头四望,空荡荡,仅剩红烛摇曳。
“小小?”他轻声开口询问,没有任何人回应。
新婚之夜,如果是在寻找新娘中度过,他可能会成为整个国家被嘲笑的对象吧。
站在桌边,他用力的闭了下眼睛,低声道:“你给我出来。”
她躲什么?又跑到哪里去了?
总不可能是小舅舅瞬移到他的新房,把她的新娘瞬移带走了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算闵兆是李小的亲舅舅,他也不会饶了他!!!
四周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反应。
陈决叹口气,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确定臭丫头没在床上。
他又弯腰往床底下看,确定小丫头没有躲在床底下吃灰。
转过身,望了望这新房,没多大的房间,她能藏到哪里去?
陈决气的浑身发凉,本来以为洗好澡后,就可以软玉温香在怀,好好的潇洒驰骋一番。
不成想此刻居然要面对这样的境况。
小桌子底下,不用弯腰就看得见,空无一人。
四周都找过了,陈决才转过小门,走到外间儿。
这里放着一个榻,如果需要丫鬟守夜,丫鬟便住在外间儿的榻上。
此刻榻上自然没有丫鬟,但是床上铺着的被子上,赫然有几个人在此处爬行过的压痕。
“”陈决望着榻里的床柜,那里本是放备用被子和枕头的地方。
小丫头大概是蠢死的。
他坐在床上,背对着床柜,沉声道:“自己出来!不然后果自负。”
“”床柜后面静悄悄。
“若我数三个数,还不出来,你就再也不用见我了。”陈决的声音很严肃,很凶,让人无法怀疑他的认真态度。
“一!二!”陈决念的很快,似乎并不准备耐下心来跟她耗。
李小下的忙一把推开床柜的门,蹲在床柜里,抱着膝盖望着他。
“”陈决气不打一处来。
“你不睡觉,躲在那里干什么?”陈决语气不佳,表情酝酿着危险。
“”李小抿着唇,盯着他望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大人你我看见你一会儿会欺负我。把我欺负哭。”
“?”陈决皱眉看着她,“我没事好好的,做什么欺负你?”
“你没穿衣服,还还打我的屁股!”李小指控。
陈决本想立即反驳自己不会打她的屁股,可脑子一热,突然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并想到自己已经是她的夫君,可以对她做哪些事情。
而打屁股什么的,极可能是他在执行自己作为夫君应尽的义务时,顺带一打。
这
他面皮红了红,有些恼羞成怒。
“你出来!”陈决气的拍了拍软塌,扭头恶狠狠的瞪着她。
这个死丫头!
“我不!你大人你答应我不欺负我,我才出来。”李小虽然很是被震慑,但仍旧鼓起勇气坚持道。
在这么多岁月积累里,她已经明白,大人待她,总是外强中干的。
“”答应不‘欺负’她?他怎么可能答应。
就算他现在答应,以后她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也自然不会准许他答应!
陈决这样想着,转身爬上软塌,伸长手强制武力,将小丫头连拖带拽也抱了出来。
李小还不甘心的使劲儿挣扎,一副绝不束手就擒的架势。
气的陈决哭笑不得。
今天晚上这事儿出的,他都不好意思再让任何一个其他人知道。
再亲近都不行。
他简直丢不起这个人!
李小是敌人派来惩罚他的吧?!
他深深的对此表示怀疑。
小丫头终于被他从床柜里拽出来后,还团成团蹲在他身边,用一双防备的眼睛盯着他,仿佛只要他敢欺负她,她就要抵死反抗,并尖叫求救。
陈决真的冒不起这个险。
但他已经被她的不听话气的说不出话来。
两个人对瞪了许久,陈决才终于叹了口气,他跟她置什么气呢。
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视线在她身上扫了扫,唉,就算已经长大了,但也还是个孩子呢。
伸手顺了顺小丫头半干的长发,他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安抚道:“别害怕,我答应下来,不打你的屁股,好不好?”
李小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说:“可是大人害我哭。”
她记得,自己在他的未来画面里,看到自己躺在床上,眼角挂着泪珠,一副痛苦难挨,又强自忍耐的模样。
他肯定让她很疼!
陈决张了张口,想要与她讲讲这其中的道理,解释一番那不是她所想的那般。
可这要他如何开口?
这种解释介绍的工作,难道是需要他来做的吗?
全天下每一个新郎官,都要面临这样的考研吗?
他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选择了一个,特别难照顾的小丫头呢?
即便她这样可爱,这样漂亮,这样真诚又单纯
真是单纯遭的孽啊。
不得已之下,陈决还是拉着小丫头,连哄带骗,才拉着她回到婚床上。
连哄带骗,才行驶了自己身为丈夫该享有的权利,以及义务。
当夜晚沉沉,风消雨歇,陈大人终于心满意足。
明日也许是晴天,也许是雨天,也许有风,也许有大太阳
可在他的心里,却已然住进了最温暖最光芒万丈的小太阳。
他轻轻的拥了下好怀里的小丫头,怀着——
‘她将来会成为母亲,成为他孩子的母亲;’
‘她将来会一直陪伴在他身边,一直柔软温柔的望着他,像整个世界只有他;’
‘将来,他可以在床上、在书房、在院子里、在任何他可以到的地方,去拥有她;’
‘将来,他们会共同面对人生中很多风景,很多惊奇,很多未知和新鲜事;’
‘将来,他们会一起慢慢变老,但因为有彼此,而心无畏惧;’
‘将来’等等等等无数念头
在疲惫和醉意里,陈决也渐渐沉入梦乡。
而小小,那个从北方而来,历尽千辛万苦抵达京城的小丫头,早已沉入黑沉的睡梦。
美好的,餍足的睡梦。
很多年后,她甚至已然无法确定,她南下到京城,到底是为了找哥哥,还是冥冥中,只是为了来与她的陈大人相遇。
最幸福的
最美好的相遇。
隔日一早。
当小小随着陈决开始一个一个的认识亲戚,敬茶的时候,惊异的发现,很多亲戚,居然连他都不认识。
几位堂嫂,到底谁是二堂嫂,谁是大堂嫂,他都常常搞混。
远房的表妹来凑热闹,他都搞不清楚那是谁。
整个敬茶过程,都透着诡异的尴尬气氛,要不是大家都在努力的圆场,她甚至觉得,陈大人可能随时都会恼羞成怒。
没有任何其他时候,比这个时刻,让李小更清楚的知道,陈大人到底是个多么孤僻的男人。
而这样孤僻的男人,在面对她的时候,却是那样全心全意,那样情感丰富。
她面对着每个人微笑,笑的那么甜。
这甜,却只是因为陈大人,因为他那样好,因为他那样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幸运,和幸福。
是的!
这个六亲不认的男人,就是她的夫君,她的相公,她未来一生的最亲密的人
今天的阳光格外灿烂,娇艳的仿佛在与她美好的心情相呼应。
有微风的天气,所有的东西都会轻轻摆动。
她站在他身边时,便时有他的发丝被风吹起,拂过她的面颊。
又或是他腰间的坠子穗儿,会小心翼翼的撩拨她的裙摆。
第121章 【小剧场·番外 】()
夜晚;整个世界的油灯和烛光仿佛都歇了。
月色明朗,风轻天高。
陈府里树影绰绰;只有偶尔的猫叫和风吹大树沙沙的声音。
陈决和李小婚房所在的院子并不是很大;陈决并没有准备在陈府里长住;便只让母亲安排了个小院落。
卧房斜对着一面墙,坐在这面墙上;可以直接观望到下面的婚房窗口,甚至能听到里面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