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卦定君心-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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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您”李小浑身起了几层鸡皮疙瘩,她后退一步,想着要不要尖叫示警。
李儒却像已看透她的想法,淡笑道:“我没有恶意,只想与你说说话。”
李小瞪着他,思考着他话的可信度。
她发现,李儒并没有打伞,身上衣衫也没有被淋湿。
他他竟像是凭空出现一般。
在她打量李儒时,李儒也在打量她。
他面上带着微笑,眼神里盈满了温暖的光芒。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打量她,看的如此清楚。
她既没有戴面纱,也没有戴那过大的帽子,整张脸都呈现在他面前,让他可以看的心满意足。
真的很像,很像阿筝。
但鼻子鼻子是不是有点像他?
心里盈满了无法言说的满足感,他脸上的笑意,变得更柔和了几分。
李小在他这样的眼光注视下,眉头却缩了缩。
“先生找我做什么?”李小透过他打量他身后,一下便看到了站在她房间桌边的李兆。
李兆显然是被先生命令了站在里面,此刻看见李小在望他,立即挤眉弄眼的朝她笑。
“先生是怎么进来的?”李小诧异的看着他们两个人,张龙赵虎在院外把守,不可能错过任何动静!
除非除非李先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能力,可以让他或穿墙,或总之是可以令他随心所欲来到她身边的能力。
“你很好,陈决人也不错。”李儒的声音温润好听,透着历经沧桑的睿智之感。
李小眨巴着大眼睛看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李儒似乎也没期望她说什么,只这样看着她,他好像已经很高兴了。
李小看着李儒,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儒。
突然,她视线猛地转向李兆。
李兆李兆李兆
“你”李小不敢置信的望向李儒,身体因为激动,而颤抖了起来。
李儒突然笑了起来,笑容那样愉悦,与他以往的笑容截然不同。
他突然伸手指到口中,轻轻一咬,随即在李小瞠目结舌的档口,将手指点在了小丫头的下唇上。
李小伸舌一舔,略咸,有腥气,是血。
李儒点了点头,“你母亲将你养的很好。”
李小眼泪一下便流了下来,蒙了双眼。
她用力的去抹眼泪,想要看清眼前的人。
可越是抹,眼泪流的却越凶。
李儒终于伸出手,帮小丫头抹了两下泪,他抿住唇,嘴唇微微颤抖着。
再要维持笑容,变得格外艰难。
“母亲哥哥”李小哽咽着,突然上前一步,一下扑到了李儒怀里。
李儒乍开双手,像是不习惯这样的亲昵动作。
可吸了一口气的工夫,他僵硬的身体变软和了下来,他拍了拍小丫头的背,轻声道:“你且先随着陈大人,很快,我们会再相见的。”
“您您不要走了吧。”李小抽噎着抓住了李儒的衣裳,仿佛是担心他突然消失一般。
李小摸了摸她的头顶,扭头朝着李兆招手,“阿兆,你来。”
李兆有些小心翼翼的走到近前,疑惑的看看李儒,又看看李小。
“这是你舅舅。”李儒伸手放在李兆肩头,轻声道。
李小抬起头,抹了下眼泪,看向李兆,即便挂着泪,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心里漾满了满足和快活。
正这时,院子外突然传来人声。
李儒朝着那个方向望了望,抿着唇叹了口气,道:“你好好照顾自己。”
说罢,微微拉开李小的手,转身朝着李兆点了点头。
李兆匆忙中回头朝着李小笑了笑,一转手拉住李儒,下一刻,两个人已然消失在了微弱的烛光中。
李小瞪圆了眼睛,看着方才还站着李儒的那块儿空地,恍惚中甚至怀疑
自己是不是做梦?
第106章 死道友别死贫道!()
“大人;我们这是去东北大营吗?”李小坐在马车侧边;扭头问陈决。
“不;我们先绕道去云宁县城。”陈决。
陈决坐在马车正中;面对着正前方。
李小坐在他右手边的马车侧位;显得很规矩。
因为张塘正坐在李小对面——这个文臣虽然有马了;但是长途赶路;他是受不了了。
必然要跟着陈决李小一起坐马车。
此刻;他觉得非常不自在。
或许可以说,他已经不自在许久了——以前还没觉得这么让人难受;现在陈大人和李小的关系变得更加暧昧;他坐在这里;就格外的难受了。
尤其;陈大人说话经常无视他,完全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嫌弃,让张塘更加心烦。
可这样长途跋涉,他又不好独自再乘一辆马车。
他突然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多余的
也许就不该来呢
嘤嘤嘤。
“为什么去云宁县城?”李小歪着头;一双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陈决。
小小年纪,却已然是顾盼生姿。
“我们要去云宁县城见一个人。”陈决转头看着李小;面上虽然不苟言笑,可延伸灼灼,却是格外的专注。
仿佛他的眼里;只容得下李小一般。
“”张塘痛苦的将头扭向一边。
作孽啊!作孽!
隔日清晨;马车终于到了云宁县城。
李小下车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
这一回,他们队伍是领了军令,一路朝着目的地而去的。
整队的速度都加快了许多。
陈决要搀扶着她,她才能如踩着棉花一般,飘飘忽忽的走上直线。
小丫头却没觉得苦,反而似有趣般,朝着陈决直笑。
看着这样的李小,他反而觉得有些心疼。
大概自打打开心窍以后,他看到她干嘛,都觉得新生恋爱吧。
这可能就是爱情?
一行人才安顿下来,简单洗洗清理过后,陈决便带队,朝着另一家客栈而去。
他今天一早就得到消息,那个人今天入住在云宁县城的一家客栈里。
李小戴着帽子,跟在陈决身后,仿佛一个最普通的小厮一般。
只是过于纤细窈窕。
她偶尔抬起头,迎着阳光,去看陈大人的背影。
高大的,包裹在金光中的背影。
她会觉得安心,以及心满意足。
这种,只要她伸出手,就能碰触到他的感觉。
手指微微转动,四周便有微风流转。
她忍不住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手指,自打那日见过李父亲
她便拥有了另一项能力——她可以操控风。
她有理由相信,父亲的血液,可以帮助人觉醒能力。
而她预测未来的能力,只是她体内拥有的一种能力。
另一种能力处在沉睡状态,父亲的鲜血,可以激发能力使之苏醒。
她这些天一直在想肃王是不是也是她的仇人。
而半夏身边,也有人仍然是她的仇人
这些突然拥有能力的人,都是父亲用鲜血,使他们觉醒了能力。
父亲他的能力,该就是让异能者体内原本在沉睡的能力,苏醒过来吧。
为了复仇吗
他他原本是不知道她的存在的。
正因为这件事,陈大人说,她哥哥可能还活着!
那个带走哥哥的人,就是舅舅闵兆,和父亲李儒。
这是为什么,这些日子里,哪怕旅途奔波,她仍心情畅快。
她现在,有陈大人,有了父亲,还有了哥哥。
她已经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了,不是曾经那个一无所知的孩子了。
她的父亲叫李儒,是很有学问的人,是拥有异能,受敬北候邀约,到京城教书的有威望的先生。
陈大人带着她来的是一间客栈,远比他们住的那间,要更朴素一些。
两进的院子,两层的楼,尽可能多的安排了住客的房间。
陈决带着她坐在一楼雅间儿处,王异在陈大人点头之后,便离开了。
李小扭头看了看陈大人,心里猜测着此行的目的。
可她的小脑袋瓜,要去猜陈大人,又是多么的困难呢。
品着茶,他们终于等待了要见的客人。
那个老头穿着一身朴实的常服走进雅间的时候,李小有一种恍惚感。
因为老头在门口看见她的那一瞬间,整个人就僵在原地,再也无法挪动一下了。
她,认识他吗?
完全陌生的人啊
“闵闵不太年轻了”老头嘀咕着,过了许久,才继续朝着桌边挪动,可眼神落在李小脸上,似乎黏住了一般,无法收回。
陈决从老人家进门起,眼神就始终盯着老头的脸。
可几乎不需要费什么心思,已然可以判断,他和张塘的想法,是对的。
一切不仅浮出水面,还得到了验证。
如果说这世上除了张明磊他们几人外,还有人知道当年的闵家案,能认出闵家人的话,那么就是眼前这个人了。
刘诤,刘大学士,曾经闵家案抄家主负责之人。
闵家的财务统计,是刘大学士亲督办理的。
而当年,闵兆和闵筝,也是刘大学士放走的——这是一件在京城里,很多人都知道,又未曾点破的密事。
也正因为刘大学生救下了闵家姐弟,陈决才会带着李小来见他。
“刘大学士。”陈决在刘诤坐下后,开口问询道。
刘诤摆了摆手,看着李小的脸,面上流露出怀念和一些复杂的情绪。
“已然致仕了,不过乡间一老翁。”刘诤叹口气,呢喃道:“未曾想过,未曾想过会见到闵家的后人”
李小舔了舔嘴唇,终于明白过来,她看了看陈决,与之对视后,她明白过来。
这个时候,想问的所有问题,都可以开口了。
“刘爷爷。”李小犹豫了下,开口道。
刘诤脸上表情微微窘迫,面上本就多的褶皱,更加皱到了一块儿,“我我老朽”
即便不过是承皇命,可当年是他去抄的闵府的家,是他督办满门抄斩
他他
除了用力摆手,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李小的称呼。
心里何止是酸涩,更多的是无所适从。
之所以致仕,也正是因为刘田平等人的死,让他感觉到,当年的事,开始被清算。
他还想有个安养的晚年,才想着迅速离开京城那是非之地。
没成想,还是被追到了这里。
他抿着唇,叹口气,看着陈决问道:“可是我大限将至了吗?”
陈决淡然的扯了扯嘴角,“感谢您当年义举,放了闵家后人生路。”
刘诤嗤笑一声,摇了摇头,“我本想着救人,可人一救出来,就不受我的控制了。第二天而已,两个孩子就都消失了,就仿佛化成了空气。我在京城多年,仍无法查出到底是谁带走了两个孩子”
“我只知道,母亲是被父亲救走了。可舅舅却是这一两年,父亲才找到的。”李小将自己所知说出,眼睛望着刘诤,也想知道更多。
见过李小和陈决后,刘诤连夜离开了云宁县城,带着家里的车队,改道而行。
非常时刻,他总希望,世人能完全忘记他,也不要再来找他。
陈决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知道曾经闵家案还要一些证据,必然在赵知方、刘田平他们手里。
闵家案牵涉非小,他们看似联手,一起站队三皇子,期待有一天拥立三皇子为储。
可每个人心里仍旧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如果闵家案被人翻案,他们手里必须握有指向对方的证据,为自己脱罪,让‘队友’背锅。
这些为了自保而留存的证据,将成为陈决想要为闵家翻案的重要物证。
是以,在陈决带着李小等人离开云宁县城的时候,无数只信鸽,朝着京城不同人的手中飞去。
刘田平府上、赵知方府上、肃王府上都要重新再密搜一遍。
包括他们所有的密信和私藏物品,都要再深入搜寻一番。
陈决和张塘商量了许久,一致认定,如果赵知方和刘田平有密信,那么信上指证的祸首,必然是彭涛——这个不在京中,而手握兵权的人。
如果事发,本就会是最吸引火力的人。
再将罪责全推到彭涛彭大将军身上,也不过是顺手为之而已。
马车一路向北,朝着彭大将军的营地而去。
军粮已经在北平筹集多日,运粮的督办、潮州县令领了钦差权职,早就赶到了北平。
他每天都捧着一壶酒,站在北平城门口,期待着陈决的到来——
陈大人啊,他裘四海就是一小小县令,可担不起这个活儿。
搞不好就惹了彭大将军,在北方地界里,被人串死在床上,皇上也管不了了。
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