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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一卦定君心-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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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母亲曾是个大家闺秀,不知因何住在北方村落中,从未与她和哥哥讲过原委。

    她打小跟着母亲读书认字,所以见到这些人,也知道要好好的礼貌应对。

    “坐吧坐吧,别站着了。”李儒微微笑着,指了指陈决边上靠后一些的小石凳,请李小就坐。

    随即,他又朝着徐廷等人道:“我这里是私塾,天下人都是圣人学生,在这里也无尊贵之分,都坐吧。”

    李小眨巴着眼睛看陈决脸色。

    陈决抬头瞧见她像个小孩子征求大人指示般的小模样,心里默默泛起一丝愉悦,他朝着李小点了点头。

    李小这才贴着小石凳的边缘,轻手轻脚的坐下了。

    她一直低着头,围着个围巾,是以此刻所有人盯着她打量,仔细看下,才发现,居然还是个小丫头。

    “陈决,你即是为办案而来,我和六王爷在这里就不合适了。”敬北候说罢,又对李儒道:“先生,不如我们改日再来。”

    “无妨。”陈决忙露出个笑脸,他视线落在了始终未怎么说话的六王爷身上,轻声道:“侯爷和王爷能在此协助,这可真是我的运气,如有空闲,不如再坐坐吧。”

    他口中说着闲话,眼睛却分别看向敬北候和六王爷手中把玩之物——

    敬北候手中捏着把折扇,之前一直放在镇纸边上,他们一行人进来后,他便放下毛笔,捏起折扇开始把玩儿。

    那是一把已经玩旧了的折扇,扇柄都被摸亮了。

    而六王爷手里则捏着一块儿玉把件儿,是个玉福瓜,从玉身和坠子都能看的出来,几乎是全新的。

    此刻张塘的视线也落在了六王爷手里的玉福瓜上,他坐在陈决身后,靠着亭柱,手心有点发凉。

    他今天早上整理王异交过来的信息时,着重记住了:那个落在礼部侍郎小儿媳妇尸体边的玉把件儿从桂玉坊买走的六个贵人里,其中之一就是六王爷。

    六王爷已经年过四十五,皱纹开始爬上他的脸。

    皇上那一辈的亲兄弟,活下来的就只剩下个六王爷,而这几十年里,皇上从不允许六王爷离开京城,甚至每周都要六王爷进皇宫向皇上报个平安,交代近日都做了什么——新买了什么鸟,画了什么画,听了什么戏,迷上了什么爱好。

    皇上说是舍不得亲弟弟离开身边,可世人都知道,皇上这是将六王爷圈禁在了京城六王爷那间浮华的王府里——不得结交群臣,不得通学正事,不得插涉政务,就这样在玩乐中,一生做个富贵闲人。

    张塘忍不住想:这样每天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做,六王爷却依然瘦削瞿烁,可见并不是个贪图玩乐,醉生梦死的人啊。

    跟着陈大人来的几个人里,包括徐廷、王华,也都注意到了六王爷手里的新把件儿,并想到:凶手极可能是拥有玉如意把件儿的人,而六王爷是买过玉如意把件儿的六位贵人中的一个,现在六王爷又在用一个全新的玉把件儿,是不是说,六王爷他

    除了李小懵懵懂懂的,其他人都在进入小亭子后,依次陷入沉思。

    陈大人此行,莫非早就知道六王爷在这里?

    那他此行的目的,到底是六王爷,或真的是写了异能人事录的李儒李先生?

    张塘终于不再心里吐槽陈大人丢人现眼。

    他突然开始觉得,或许,陈大人始终都是成竹在胸。之前也不过是为达目的,装怪卖傻罢了。

    “陈大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请说。”李儒令书童将桌上三人未完成的画作撤走,换上茶盏瓜果。

    “李小卜卦得知,近几个月里,杀孕妇取婴儿的凶手,乃是一个可隐身来去的异人。可我从没见过任何一个异人,所以,想来问下先生,您收集的资料中,可也有这样的怪人,可来无影去无踪,又偏爱杀死孕妇食用未成形的婴儿?”陈决歪靠着长椅,并不因在别人的院子里而觉得拘束,也更不因身边还有一位侯爷一位王爷而不自在,他斟茶畅饮,直如在自家后院般惬意。

    李小看着他模样,很是羡慕。她歪着屁股半坐着石凳,硌的屁股蛋儿疼。

    “隐身吗?”李儒微颦眉,朝着李小看了看。

    李小看了眼陈决,然后点了点头。

    陈大人信口雌黄,但李小能怎么办呢?只好陪着陈大人一起撒谎。

    “琅环记曾记载:‘主父即胡服,夜恒独观天象。一夕见有神人自天而降,授主父以玄女隐身之术,九炼变骨之丹。’也有五杂俎人部二记载:‘汉时解奴辜、张貂皆能隐论,现入不由门户,此后世遁形之祖也。介象、左慈、于吉、孟钦、罗公远、张果之流,及晋书女巫章丹、陈琳等,术皆本此,谓为神仙,其实非也。其法有五,曰金遁、曰木遁、曰水遁、曰土遁,见其物则可隐。惟土遁最捷,盖无处无土也。’可我从未听闻过,有关于杀死孕妇取婴食用的隐身怪人的故事。”李儒说着,摇了摇头。

    “我看,是这小姑娘胡说吧。”敬北候是个武人,很少讲究文人那套看破不说破,他坐在边上听他们胡扯,已经忍了好半天。

    敬北候生有一儿一女,小儿子就是李儒李先生的学生,而女儿正怀胎四月。

    他这几个月都因为那孕妇连杀案子心神不宁,盼着陈决早日破案。

    现在看见陈决居然靠着个自称卦师的小骗子破案,真是气的头皮发炸。

    要不是早听说陈决是个天王老子都不认,见谁都要杠上几句的刺头,他早就拍桌子骂他们胡闹了。

    李小被敬北候一凶,咬了咬下唇。待回去,她就要从陈府搬走!

    在陈大人身边,黑锅扛不动,深坑跳下去就爬不出来啊!

    靠着‘占卜’异能跟着陈大人混吃混喝,看样子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

    万一这些个侯爷王爷的识破她是骗子,别说将来寻找哥哥和父亲,恐怕眼前就要没命了。

    她正带着委屈在心里默默的不高兴,就听陈大人那浑厚好听的男低音,说出了一句让李小恨不得原地消失的话:

    “侯爷不信这小丫头是个极准的卦师,难道还信不过我陈决吗?”陈决的声音里满满的挑衅和傲慢,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敬北候,又淡淡的道:

    “那不如侯爷来占上一卦,即知准与不准。”

第17章 如何用六爻之术激怒他人!() 
上午的阳光灿烂却又不会过于炙烤,树荫下亭子里微风轻荡,偌大的院子中,不见往日少年读书行走的热闹,此刻,只有李儒、陈决等人在亭子中围桌而坐。

    敬北候拿眼上上下下的扫了李小好几圈儿,在李小怯懦的朝着他微笑时,他扯了扯嘴角。

    这小丫头长的轻风抚柳般的柔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人时亮晶晶的,五官十分精致好看,这样仔细看下,竟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孩子的脸。

    只这样轻轻的朝着人笑,羞怯间,眼尾上翘,竟已透出几分勾人慑魄的撩人气——长大以后,不知会是怎样的妖精。

    敬北候又看了看陈决,摸不透这个史上最年轻的三品大员到底是什么意思。

    虽然京城盛传这个人的不靠谱和奇葩,但皇上虽然不年轻了,却绝不昏庸,能这样重用信任一个年轻人陈决不可能真是个疯子。

    他喝了口茶,扭头看了眼六王爷。

    自打这些人进亭子,六爷就很少说话了,此刻竟也是难得的安静饮茶,似有自己的心事一般。

    他又看了看李儒,这位李先生学富五车,脑子也是他见过的人中,数得上的聪明,完全不像其他教书先生那般守旧死板,反而常常透着内蕴的智慧,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今日陈决前来,肯定不可能只是为了向他们显摆这么个会算卦的小丫头。

    敬北候也不相信陈决所说的那些什么异能人之类的鬼话,是以他摸着茶杯东看看西瞅瞅,过了几息的功夫,才开口道:“算算就算算吧,我最近正有些心神不宁,算算平安卦如何?”

    这话是对陈决说的。

    李小朝着陈决点了点头,从兜中掏出了她那三枚铜钱——‘卖艺’道具。

    在敬北候武人威严的逼视下,李小伸出柔弱无骨的小手,将三枚铜钱往桌上一抖。

    咚隆隆铜钱碰撞打转儿,哗啦啦散开在桌上。

    待铜钱滚落停好,李小低下头认认真真的看着桌上的三枚铜钱。

    长刘海儿遮住她的眉眼,旁人只看得见她挺翘琼鼻,紧抿的红润樱唇,和秀美的下巴。

    在这沉默的片刻,众人竟感觉到了丝等待的焦灼。

    所有人都盯着桌上的铜钱看,谁也没看出个子丑卯酉。

    李小在心里数了十五个数,才抬起头对敬北候道:“侯爷,能看看您的手相吗?”

    敬北候不耐烦的扯了扯嘴角,将左手递给了李小。

    他这样的大男人,是最不耐烦这种事儿的了。

    李小伸出手指,拨开敬北候的手指。

    碰触的瞬间,她脑海中浮现了属于敬北候的一段未来画面——

    满堂哭闹之声,一个看起来与敬北候年纪相仿的女人,拽着敬北候,哭的天昏地暗。

    那女人扑到敬北候怀中,口中哭号不休,身体直往下倒,敬北候用手去托那女人的腰,可他自己的手却也颤栗的厉害,竟有些使不上劲儿来。

    “怜儿怜儿她”夫人哭嚎着,终于昏厥了过去。

    堂室内有很多人,混杂着男人的惊讶和焦虑,女人的面色惨白和哭泣,屋子里还有穿着官服劲装的兵士。

    她还看见了王异

    李小皱了皱眉,她抬头看向敬北候,想开口说,却又有些担忧。

    她视线便落向了陈决。

    “敬北候此卦怎解?”陈决手指了指桌上的三枚铜钱,对着李话时,声音尽量压的缓慢柔和些,以给予鼓励的信息。

    知道这小丫头胆小,便不太想吓到她。

    他这样哄小孩的语气,让敬北候又朝着陈决看了看——这个陈大人,这时候倒懂得收敛自己的戾气了。

    李小摇了摇头。

    敬北候脸色一沉。

    李小便露出犹豫的神情。

    “没关系,你尽管说出来。”倒是敬北候先开了口,他倒要看看,陈决和这个小骗子联手到底想搞什么事儿。

    “侯爷夫人该是个圆脸的白净妇人,她她应该是到侯爷这里这么高。”李小在自己下巴处比了比,这个身高,在女人中,算是很高的了。

    敬北候没想到李小开口先说这个,点了点头,说的一点没错,这也能算出来吗?

    可随意一转念:他夫人又不是什么养在深闺、鲜少露面的大闺女。认识他夫人,知道夫人身高,也完全没有什么不得了的。

    街头之戏,哼!

    “您”她又回忆了下自己看到的场景中,敬北候的穿着厚度与今日差不多,该就是近日要发生的事儿,“侯爷,怜儿是谁?”

    敬北候脸色几乎转青,整个人霍地站了起来。他本还在质疑,可听到这话,却瞬间不受控制的激动了起来。

    女儿的闺名,除了女儿尚在闺中时后院儿里贴身伺候的人、父母兄长,和女儿的夫君外,是没人知道的。

    这不是儿戏!妇人少时闺名本就少有人知!

    这小卦师是怎么知道的???

    陈决不可能知道!大理寺也不会有人知道!

    他攥着拳头,突然就发起火来,扭脸锐目瞪向陈决,“陈决,你什么意思?”

    陈决也被敬北候的样子惊了下,他皱着眉,没有搭理敬北候,反而看向李小,眼神里同样有疑惑。

    “陈、决!”敬北候一字一字的磨牙。

    坐在陈决身后的张塘都被敬北候的样子吓的挪了挪屁股,想着敬北候年轻时也是征战沙场的人,暴脾气出了名的。

    敬北候不会突然暴怒打人吧?

    陈决却并不惧怕,他摇了摇头,示意敬北候稍安勿躁,“您该相信,她是厉害的卦师了吧这是李小的测算卜卦之词,我也不知此为何意。”

    敬北候攥了攥拳头,又坐下,急躁的敲了敲桌子,“到底测算结果如何?你快全说了!”

    李小想到敬北候得知噩耗时的模样,也有些不忍,却还是道:“此卦极凶,是死卦。近日会有衙门的人上门通知您怜儿的死讯。”

    既然是衙门的人上门通知,那么恐怕是凶死。

    李小的声音虽然软糯轻甜,说出的话却像是轰然重击,让敬北候面色越来越难看。

    “怜儿是我已出嫁女儿的名字,你是怎么知道的?”敬北候一双凶目圆瞪,盯着李小,心里惴惴的不安。

    满腔愤怒奔腾,让他涨红了脸,再不见方才嘲讽李小胡言乱语时的讥诮和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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