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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教主走失记-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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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或者这二人真是师兄弟的关系?

    他站了片刻,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摸摸鼻子:“你们晚上吃什么?我吩咐厨房去做。”

    闻人恒道:“做些清淡的就行。”

    秦月眠顶着一脑袋浆糊,扭头就出去了。

    软榻放在窗前,窗外右侧靠墙的地方种了一排小叶竹,雨水打在上面“簌簌”地响,薄纱似的水汽飘入客房,渗进了百草露的淡香里。叶右觉得要么是闻人恒的动作太轻,要么是那身上的气息太平和,他紧绷的神经不禁也跟着缓了一缓。

    他开口道:“师兄。”

    闻人恒:“嗯?”

    叶右道:“你好像还没告诉我,我叫什么名字。”

    闻人恒抬头看他:“阿晓,你叫阿晓。”

    叶右问:“姓呢?”

    “这个不知道,”闻人恒道,“当年你被师父捡回来,只对我们说你叫阿晓,其他的一问三不知,我和师父便都唤你阿晓了,”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忍着笑补充,“你那时傻傻的,能记得自己叫什么已经很不错了。”

    叶右:“”

    闻人恒又倒了点药,修长的食指温柔地擦过他的脸,望着他淡色的瞳孔,轻声道:“师父在世时总说让我要好生照顾你,后来你失踪,我这些年一直很自责,现在终于又找到你了,今后便留在师兄身边吧。”

    叶右道:“师父去世了?”

    闻人恒颔首:“十年前便离世了,等咱们从纪神医那里离开,便一道去给师父上柱香,他知道你回来了,一定很高兴。”

    叶右特别不愿意去想自己曾经不仅痴傻还走丢过,沉默一下问:“你就不担心我这次回来是不怀好意?”

    闻人恒的手一顿,看着他。

    叶右道:“你丢的玉佩在我身上,而我又恰好被你朋友救了,你不怕我其实是受人指使,所谓的失忆也只是幌子?哪怕不是,兴许我在适当的时候便会全记起来,然后害了你?”

    这些事秦月眠能想到,闻人恒自然也能,叶右心里门清,干脆挑明了。

    闻人恒擦净手上的药,拿过一旁崭新的布条,一圈圈仔细为他缠好:“我想过这种可能,但我更相信,你无论何时都不会害我。”

    叶右抬眼和他对视。闻人恒的神色很坦然,直直地望进他的眼里,有那么一瞬间叶右几乎能感受到某种真诚的东西,他再次沉默下来。

    “别想那么多,也许都是巧合,你只是碰巧捡到我的玉,然后被歹人害了,我们先查查是谁将你打伤的吧。”闻人恒道,本想再系个蝴蝶结,手指动了动,忍住了。

    叶右点头,他现在也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对了,”他道,“师兄是什么门派的门主?”

    闻人恒刚要回答,却见秦月眠去而复返,听他说他们那些狐朋狗友来了,便带着师弟出了房间。

    那群狐朋狗友都没老实地待在前厅,而是去了山庄的湖上小亭,叶右到的时候,便见他们或站或坐,正在聊天。

    那几人立刻看向叶右。

    原本他们和秦月眠、闻人恒是在一起的,结果中途秦月眠神神秘秘拉着闻人恒走了,他们总觉得有问题,这便追了来。

    闻人恒对他们那点小心思了如指掌,环视一周问:“绍元怎么没来?”

    “见色忘友呗,”其中一人笑道,“我们半路遇见了桃姑娘,绍元瞧见她就走不动路了,非说想试试能不能让人家跳凤栖舞,等着吧,铁定被拒。他当他是叶教主呢,几句话就能让人家心甘情愿地跳一段?”

    “其实我也想看凤栖舞,”另一人忍不住啧啧感慨,“真不知叶教主是怎么办到的。”

    “这个谁知道,不过要我说,什么事放在他身上都有可能,”先前的人道,“你们想想,当年在玉山台上那么多白道围着他,他愣是把一圈人噎得脸色发青,颜面扫地,最后还毫发无损地走了,整个江湖能找出几个他这样的?”

    叶右听得好奇,看了闻人恒一眼。

    闻人恒不等他问,温和道:“他们说的是魔教教主,姓叶名右,常年戴着面具,武功深不可测,是个很厉害的人,”他微不可察地一顿,“你对他有印象么?”

第四章() 
叶右现在谁都不记得,自然不会对那位魔教教主有印象,但他不会老老实实地承认,只道:“有些耳熟,我需要想一想。”

    闻人恒并不勉强他,在石凳上坐下了。

    亭内的几人早已对叶右好奇,聊完那两句便将注意力转到了他身上,方才开口的人问:“这位是?”

    闻人恒找回师弟显然非常高兴,听他们一问,声音透着满满的愉悦:“我师弟,阿晓。”

    “”那几人猝不及防,“什么?”

    他们和秦月眠的反应一样,第一个念头都是闻人恒竟然还有个师弟。

    他们问:“为何从没听你提起过?”

    闻人恒道:“失散多年,这才刚重逢。”

    “哦,原来如此”几人说着想起秦月眠临走时那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总觉得不对劲,转转眸子笑道,“这倒是好事,阿眠先前搞得那么神秘,我们还以为你们要去坑人。”

    闻人恒知道这群人精得很,简单解释了前因后果,说道:“那玉佩我和师弟一人一块,阿眠看见我师弟身上的玉佩,还以为是我送的。”

    知情的二人沉默地看了他一眼。

    秦月眠想的是你师弟这么恐怖,你当着他的面谎话连篇,就不怕你师弟怀疑你先前的话都是假的?

    叶右则想得深,明白闻人恒是不希望这些人像秦月眠一样对自己起疑,也可能是怕闹出事,因此才会略过玉佩丢失的事。

    果然,那几人的好奇心得到满足,见闻人恒有意岔开话题,便识趣地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了。

    叶右安静地坐着,发现闻人恒在他们当中的地位似乎蛮高,颇有“领头”的架势,对他的身份多了几分好奇,这时只见对面的一个人弯腰从桌上拎起一壶酒放在了石桌上,“咚”的一声轻响。

    酒壶通体乳白,壶身上龙飞凤舞印着一个金色的“风”字,那一撇勾得潇洒肆意,像是能飞出来似的。

    叶右的脑中刹那间闪过一个名字,道:“风醉。”

    几乎同时,秦月眠也叫了出来:“风醉!”

    拎着酒壶的人笑着扬扬眉:“特意带来喝的,够意思吧。”

    秦月眠在心里笑骂了一声,对他这些狐朋狗友的如意算盘看得非常透彻。

    闻人恒的好戏八百年难得一遇,如同他想看一样,这些人当然也不愿意错过,而他素来对好酒没抵抗力,于是他们为了防止被打发走,便带了堪比黄金的“风醉”准备贿赂他。

    这些人都是有钱的主,他们乐意败家,他自然不会客气,当即吩咐家丁取来酒杯,迫不及待地倒了一轮。

    醇厚的酒香迅速飘散,像是能撩在人的神经上。叶右鼻尖一动,端起自己这杯浅浅抿了一口,惬意地眯眼:“是‘十三佳’啊。”

    那几人惊讶了一下,带酒的人立刻道:“不错,正是‘风醉’里的‘十三佳’,阿晓师弟也喜欢喝酒?”

    叶右不记得喜不喜欢,只道:“偶尔,‘十三佳’的味道很独特。”

    “那是,‘十三佳’在‘风醉’里可是独树一帜,”带酒的人笑道,“很多人都说‘十三佳’和‘尘缘’像,要我说二者可差大了,用叶教主的话说,得多二的人才分不清这两种酒。”

    叶右方才听他总提到叶教主时便隐隐有些奇怪了,此刻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那群人见状道:“阿晓师弟见笑了,李少一天不说几次叶教主就浑身难受,但凡能和叶教主扯上的东西,他都要提一提,无视便好。”

    李少哼了一声:“我就是喜欢他,怎么着?”

    叶右很稀奇。

    他前几日已经从家丁的嘴里得知寻柳山庄是白道门派,这些人是庄主的朋友,想来应该也是白道的,按理说白道和魔教不是势如水火么?如此直言不讳就不怕被人划到邪派里?

    他按下疑问又抿了一口酒,没有接话。

    李少却似开了话匣,哼哼唧唧说要见叶教主一面太难,除去玉山台上的那次,这几年他也就见过人家的两回影子,实在不行他便去加入魔教算了。那群狐朋狗友见怪不怪,习惯地呛了几句,一群人很快打成一团,笑骂成一片,可见感情很好。

    秦月眠没有像往常那般加入进去,而是沉默地捏着酒杯,没了品酒的心思。

    纪神医的百草露太有名,阿晓会记得无可厚非,但“风醉”明显不是一般人能喝得起的,可见阿晓以前的生活应该很不错。

    他心里的疑惑上升到了顶点。

    这个人既聪明又有钱,还长了一张摄人心魄的脸,总不该默默无名吧?怎么竟从没听说过?

    他忍不住瞥向闻人恒。

    闻人恒这时正看着师弟,微微蹙了蹙好看的眉。秦月眠倍感欣慰,正觉得这位门主大人终于要重视此事了,就见他伸手拦住了他家师弟,并给人家换了一杯茶。

    闻人恒劝道:“你身上有伤,暂时别喝酒,等痊愈了再说。”

    “”秦月眠木然转回视线,暗忖闻人恒这师兄当得还真是像模像样的娘的,你就真不怕被人害了么?!

    叶右从善如流端起了茶。

    他刚刚那句“十三佳”可不是随便说的,如今从他们那里证实自己没说错,不禁回想起百草露的事,又翻了翻脑海里关于“风醉”的东西,思索起来。

    他记得百草露很有名,也记得它很金贵,但对于制药的人却是一无所知,若对方的名气没有百草露的大还可以理解,可偏偏不是。同样的情况,他记得“风醉”,甚至能准确分辨出“十三佳”,却对酿酒的人毫无印象,

    也就是说,他记得以前听过、看过或用过的东西,唯独记不住人。

    为什么?

    他慢条斯理喝着茶,开始思考自己是被下了药才会失忆的可能性。

    淅沥的小雨渐渐停了,水洗过的庭院鲜艳明亮,泛着雨后特有的清香。一群人喝了三轮酒才作罢,秦月眠本想让他们留下吃顿晚饭,但那群人眼见看不到闻人恒的乐子,便急忙要去看绍元在桃姑娘那里遭拒的丑样,纷纷跑了。

    秦月眠无语,看一眼旁边的二人,拎起酒壶,识时务地也走了。

    闻人恒这才有机会告诉师弟他的门派。

    他是双极门的门主,那是他一手建立的门派,如今已经有七…八年了。

    叶右问:“厉害么?”

    闻人恒笑了笑:“这你以后自会慢慢知晓,我说厉害,你怕也不会全信。”

    叶右下意识想反驳,见师兄眼底带着温柔的笑意,并没有其他意思,便默认了他的话,又问:“取为‘双极’可有含义?”

    “嗯,师父和师伯以前在江湖的名气很大,人称‘双极’,我本就是他们带出来的,也就取了这个名字,”闻人恒看着他,“师伯如今还在世,以后有空去京城,我带你去拜访他。”

    叶右问:“他住在京城?”

    “他住在将军府,”闻人恒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讶,说道,“师伯志在沙场,很早就去从军了,十年前师父去世,你失踪,师伯接到师父去世的消息赶来,便把我接了回去。你是不是很好奇方才李少为何会那般直言喜欢魔教教主?他其实是王府世子,来江湖上只是为了玩,我和他便是在京城认识的。”

    叶右的疑问得到了解惑,嘴上却道:“师兄猜错了,我可没好奇。”

    闻人恒被他这么一反驳,心情情特别好:“嗯,是我猜错了。”

    叶右不明白他高兴个什么劲。

    闻人恒扫见家丁来叫他们吃饭,便带着师弟离开小亭,不知是说给他听,还是自言自语:“你以前痴傻的时候总是很喜欢说我猜错了,师兄真是蛮怀念的。”

    叶右:“”

    当他刚刚没想那个问题。

    叶右身上有伤,晚饭过后早早便休息了。秦月眠这一下午差点急出内伤,见这二人终于分开,立刻把闻人恒叫进书房,严肃问:“给我句实话,玉佩真丢了?”

    闻人恒道:“真的,已经有一段日子了。”

    秦月眠暗暗吸气,他的推测都是建立在玉佩丢失的基础上的,如果坐实这事,那证明他的担忧便没有错。他于是“噼里啪啦”倒豆一般将自己的怀疑全说了,懊悔道:“我恐怕是钻了人家的套了。”

    他本想商量一下对策,却见这伪君子笑得万分斯文,安抚道:“没事,兴许都是巧合。”

    秦月眠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抽他一顿的心都有了。

    闻人恒恢复正经的样子:“你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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