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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渣夫重生了-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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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娘,您现在正是虚弱的时候。怎么能不吃?”怜儿劝道。

    “不吃了,三奶奶那边要紧,我一个姨娘,吃不吃的有什么呢。”顾氏语气轻轻的,嘴角却噙着一丝冷笑。

    怜儿看明白了,这是等着三爷来了做苦肉计呢。

    “我乏了,要睡会儿,你去门口守着,等三爷来了再叫我。”顾氏说完,抱着孩子躺下。

    “是。”怜儿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心里想着一会儿三爷来了怎么告诉她家姨娘受的委屈。

    顾氏躺在床上,并睡不着,月子里都不出去,翻身的机会不多,最快最好的机会就是后日的洗三礼,若水斋那小东西就算是挣扎着活下来了,但小命可不稳当,年氏肯定不会冒险让他出来见风,做主角的必然是她的儿子,到时候,她就要所有人都知道,嫡子又如何?比起病怏怏还不知能不能活下来的嫡子,三爷更看重的是她的儿子。年府肯定也是要来人的,年氏的嫡母不说,嫡妹年茜定然不会放过看年氏笑话的机会,到时候

    顾氏细细的想着会出现的情形,如何应对能最大限度踩年氏的脸面,想到畅快处,身上的伤痛都减轻了许多,如今就等着三爷过来了。

    然而直到深夜,哥儿都吃了两回奶,邵元松还是没有出现。

    顾氏舒展的眉头又渐渐的皱在一起,叫了怜儿进来道,“怎么回事?”

    怜儿显然也已经打听过了,语气也有些不好,“说是若水斋那边的少爷不大好,三爷一直守着,寸步不离呢。”

    顾氏皱起眉头,“很严重?”

    “应该不会有错,听说让大管家开了库房,一大半珍贵的药材都搬过去了,尤其那支五百年的老参,三爷吩咐既然切开了,就全都给那边用。”

    “什么?”顾氏皱起眉头,怪不得厨房敢如此怠慢,那些药材可珍贵的很,等闲三爷自己都不舍得用,都是走礼时送贵人的。

    怜儿忧虑的显然不仅仅是这个,“那边怎么说也是三爷的亲儿子,三奶奶肯定也在脆弱的时候,您说他们会不会因为这个和好了?而且那孩子这样折腾一通,洗三宴怕是要办不成了”

    怜儿想到的事情顾氏自然也想到了,洗三宴倒是其次,若他们真的和好了才是大麻烦。

    顾氏的眼睛落在了儿子熟睡的小脸上:谁还不是早产的小少爷呢?按照“七活八不活”的俗语,她这个才应该更凶险。

再次失算() 
若水斋这边;旭哥儿倒没有别人想象的那么凶险;这辈子有邵元松始终护持;除了一开始请来的妇科圣手刘大夫;后来又重金请了龙江城两个有名的儿科圣手;这会儿孩子正被年若喂着奶;虽然不甚顺畅;但也断断续续的喝着。

    邵元松看他小嘴吸一阵,歇一会儿攒了力气再吸一阵,胸口涨的满满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虽然年若一直不跟他说话,但能这样静静的待在他们母子身边;邵元松已经觉得十分满足了。

    焦尾轻手轻脚的进来禀报;“顾姨娘说那边哥儿也不太好,请奶奶拨个大夫过去瞧瞧。”

    年若喂奶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语气平平的道;“怕不是找我吧。”顾氏什么时候把她放在眼里过呢;“三爷去看看吧。”

    因为知道了顾氏的孩子不是邵元松的;年若也没多说什么;现在邵元松已经窥到了阴谋的一角;不至于吃什么大亏,她便不打算再多管了。

    邵元松的好心情瞬间消散,但还是起身;对年若解释道;“顾氏的事情不太简单,之后怕还用得着她,我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年若不置可否,邵元松得不到回应也不失望,也许是等待太久,又经历过生离死别的绝望,如今只要年若在他身边,他便满足。

    结果邵元松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年若淡淡的语气,“这次多谢爷,以后妾也会做个称职的主母,爷若有了喜欢的,直接跟妾说,妾自会给爷安排。”不会再生气发怒了。

    打脸来的太快,邵元松心中发闷,回身看着年若认真的道,“我知道我之前做的混账事,但我已经知错了,以后除了你再不会有别人了。”

    年若嘲讽的勾了勾嘴角,刚成婚的那一年,他可不止一次说过有她就够了,床笫间最亲密的时候,他还调笑,有她这样的天仙珠玉在前,别的女人哪里还能入眼?

    可不过两年的时间,他便在外面养了女人,比对她的宠爱更胜,若不是嫡妹年茜点破,她依然被他的甜言蜜语蒙在鼓里,还觉得自己之前所有的委屈换这一段甜蜜的婚姻也值了。

    现实重重的一巴掌拍下来,让她深刻的体会到了男人的无情。教训足够惨重,她不会再犯傻了

    邵元松等了一会儿,见年若没有回话,心里难过,到底还是不一样了,年若的性格其实有些活泼,最初的一年里他们也曾争吵过,若觉得什么不对,她也是当面锣对面鼓的跟他呛声,如今她决定要做一个柔顺称职的妻子

    他告诉自己,耐心些,他有大把的时间向她证明他的决心。然而出门走了两步,还是觉得不是滋味,又猛的回身进屋,快步走到床前。

    年若没想到他又突然回来,惊讶的抬起头来,邵元松看到了她眼中盈盈的水光,心中一痛,她拒绝他,又何尝不是在自己心上捅刀子呢?尤其知道了年若对他心存爱恋之后

    邵元松忽然就不想顾忌什么了,他伸手捏住年若的下巴,俯身准确的擒住她的唇,隔了几十年的亲密接触,就像沙漠中快要渴死的旅人遇到了清泉,邵元松无法控制的深入想汲取更多。

    年若怀中还抱着孩子,连挣扎都不便,何况邵元松把她按的死死的,幸而他还顾忌着怀中的孩子,听见她气急吱呜着叫孩子,便利落的放开她。

    “焦尾,”邵元松气息不太稳,但却稳稳当当的抱起孩子,交给进来的焦尾,“少爷刚喝了奶,小心伺候着。”

    年若正想阻止,却被邵元松眼中翻滚的情绪震住,待反应过来时,又被邵元松狠狠的压下来,这次没了孩子,邵元松几乎是毫无顾忌的压着她,年若一开始还撑得住,没多久便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仿佛感受到了对方舌尖传递出来的珍惜和爱护。

    不知过了多久,年若的呼吸才终于顺畅,邵元松温柔的抚着她两鬓的发丝,留恋的亲亲她的额头,低声道,“你先好好歇着,我一会儿就回来。”说罢起身离开。

    年若抚着被对方亲过的地方,怔怔的望着头顶,一滴泪终究还是从眼角滑落,再美好,她也不要再赌了,剜心割肉,她也要把邵元松给戒了

    若水斋到敛华院不过一刻钟的路程,但快一个时辰过去了邵元松还没有出现,顾氏由一开始的信心满满变得惊疑不定起来,怜儿说她没能见到三爷,是消息被拦下了?还是在路上被耽搁了?不会真的和好了吧?

    孩子第二次晾出的一点凉意也没有了,顾氏不知道邵元松什么时候会来,既怕真的把孩子折腾病了,又怕邵元松来了后孩子一点症状都没有惹他怀疑,心里越来越焦躁,但还是愿意相信邵元松会来,犹豫着将孩子的襁褓解开,拿了团扇轻轻的扇着。

    忽然听见怜儿委屈的声音,“三爷,您终于来了,姨娘她”

    顾氏心中一喜,手上加快动作,狠下心扇了几下,孩子终于受不住哭了起来

    邵元松进门时就看到顾氏抱着孩子以泪洗面,见他进来,仿佛找到主心骨一样扑了过来:“三爷,孩子”

    邵元松皱起眉头,扶着她的肩膀去看怀中的孩子,顺便伸手摸了摸,“似乎是有点凉?”邵元松的语气有些疑惑,显然症状并不明显,不确定这是不是正常现象。

    顾氏见他似乎有点不耐烦的样子,心里没底,只能哭道,“确实是凉的,哥儿一开始还好,后来就一会儿一会儿的发凉,哭个不停,他这么难受,真是要妾身的命啊。”

    邵元松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语气有些敷衍的道,“别担心,比大少爷好得多呢,有刘大夫在,不会有事的。”

    顾氏听着大少爷三个字暗暗皱眉,深恨自己难产,不然她的孩子才应该是老大。商户人家不像官家那样十分重嫡庶,齿序就很重要了。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现在最重要的是,由于那边对比着,她儿子生病的事情倒不显的多重要了,邵元松的态度实在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明明还在在她肚子里时他那么期待和喜爱,现在却这样敷衍,难道年氏真的做了什么?

    “妾也听说大少爷有些不好,本也没想着麻烦三奶奶,但哥儿自大伯娘走后不久就持续发热发凉,妾头一次做娘,自是忐忑,所以就遣人想告诉三爷一声,爷毕竟是男人,比我们妇道人家稳得住,有爷在,妾心里也安稳。”顾氏的语气似乎是在极力掩饰自己的不安和委屈。

    现在已经是寅时末,照她的说法,从她派人去跟他说,到现在已经过去好几个时辰了。顾氏对于挑拨离间向来轻车熟路,明明已经是在告状,却又表现了自己的识大体和对正房的畏惧。

    以前的邵元松自然会怀疑年若隐瞒自己,并被轻易挑起怒火。现在嘛

    邵元松揉了揉额角,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大少爷一直不好,三奶奶确实顾不过来,一会儿我把之前给你诊治的几个大夫再叫回来守着。”

    正好刘大夫给孩子诊完脉出来道,“小少爷在娘胎里养的好,身体康健,想是不小心着了凉,老朽开一副药喝下去,就没事了。”一点都不像早产的。

    顾氏真的急了,她的话头一次没起作用,这会儿邵元松竟然要走,这才进来还不到一刻钟,而且还要把带来的刘大夫带走,若就这样走了她失宠的事情可就要板上钉钉了。

    奈何她唯一依靠的就是邵元松,如今邵元松不听她的,当下她是想不到任何办法的。

    “三爷,妾真的害怕”顾氏是真的难过起来,楚楚可怜的看着邵元松,那种依恋和信赖的姿态哪个男人都难以拒绝。

    “我知道!”邵元松无奈的扶着她的肩膀道,“可大少爷那边更严重,到底是因为你我的原因让三奶奶孕期怀胎不稳,如今又早产难产的,孩子危在旦夕,让我如何?否则同样是早产,二少爷这样康健,那边却”邵元松语气中充满了自责。

    顾氏听到他说自己的孩子早产却康健的事情心已经提起来,下意识的看了刘大夫一眼,心中懊恼起来,分辨足月和不足月的孩子对于大夫来说怕不是难事。

    这会儿也不敢再说多余的话引起邵元松的怀疑,只能尽量描补道,“妾身确实比三奶奶有福气,在孕期得三爷无微不至的照顾,孩子养的好,连产婆都说不像早产的孩子。”

    “是妾小题大做了,三爷还是赶紧去看三奶奶吧,妾没事的。”表现出一副明明害怕却还要贴心的模样。

    邵元松向来最吃她这一套,然而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疲惫,邵元松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怕,会好的。三奶奶那边离不了人,我先去了,等大少爷稳定下来,爷再来看你。”

    说罢起身离开。

    顾氏恨恨的撕扯着手中的帕子,都有些后悔让年若早产了。

    顾氏失宠的消息果然很快传开,邵宅的规矩本就不严,下人的怠慢十分明显的表现了出来,一时间,顾氏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了

觊觎管家权() 
吴氏都已经和心腹嬷嬷商量好怎么趁着大办洗三宴捞一笔油水了;结果没想到邵元松竟然不办了;十分不开心。奈何这件事情邵元松占着理;孩子身体还不稳当;自然不能强求。只能先想想办法改变下顾氏的处境。

    结果若水斋正是多事之时;邵元松几乎什么都顾不得;只一头扎在里面不出来。吴氏看着各种名贵药材和好东西一流水的送进去;心疼的要命:不行,得赶紧开始着手控制管家权了,不能让这个败家子把家底全祸祸了。

    以邵家一团乱麻的规矩;没有主母当家,纰漏更是到处都是。吴氏显然十分清楚这一点,没两天就揪着一个管库房的媳妇子来找邵元松。

    “狗胆包天的奴才;竟然敢偷盗主人家的东西。”吴氏瞪着跪在地上抖成一团的媳妇子呵斥。

    邵元松坐在主位上;脸色也十分不好。

    吴氏觑着他的脸色道,“她倒是有几分脑子;没敢偷什么大件的东西;这白玉簪样式简单又不起眼;要不是和你大哥一同喝酒的贺大人认出是三奶奶的东西;我们还都被蒙在鼓里呢。”

    “贺大人?”邵元松皱起眉头。

    “正是三奶奶的妹夫贺呈扬。”吴氏仿佛什么都听不出来般道;“亏得他和你媳妇也是青梅竹马的表兄妹;以前还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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