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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

满城尽是我夫君-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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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裳摸了摸鼻子。

    陛下,我在你心目中难道就是个二傻子吗?

    季无艳:“你也别恼朕,等之后你问过孟离经之后,拿他的言词和朕的对比一下,自然知道谁待你才是真心实意。”

    华裳一个激灵,立刻条件反射表忠心:“陛下,臣对您忠心不二。”

    季无艳无语地捂住侧脸,“不,我跟你说的不是”

    他能被她气得死去活来。

    季无艳绷着声音道:“你,还是别说了。”

    华裳立刻闭上了嘴。

    哎呀,哎呀,她是不是又不小心把马不,该说是龙屁拍到了龙腿上,她就说,这活儿她真的做不来嘛!

    季无艳平稳了一下心情,缓缓道:“孟离经他并非姓孟,出身也并不平凡,若论起来,朝中王问之和李娴的出身尚且不及他,王问之早年不受王家待见,李娴则是因为李家子嗣众多,两人虽然出身世家却各有各的难处,唯有孟离经,他们家族虽然已然避世隐居,却是卧龙,不知何时会出搅动风云,他自己也是这一代的独子,可谓众星捧月。”

    华裳面露惊讶。

    孟离经居然也出身世家?

    哪家?

    季无艳见她露出茫然之色,便探出指尖又怜又爱地揉上她的眉间,“你你让朕如何说,你连这都猜不到,宋师的课上你是不是尽数睡过去了?”

    “没,我就只睡了那么几次而已。”

    季无艳直盯着她。

    华裳心虚:“好吧,可能睡多了,但也不能怨我,毕竟春困秋乏”

    “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合着宋师教你几年,你就睡过去几年是不是?”

    “哈哈,哪能啊。”

    华裳一脸乐呵呵,满面阳光。

    季无艳一暖,随即道:“以后,朕要好好看着你读书了孟离经这样的身世,岂不是只有那个崔家。”

    华裳一愣。

    五姓七望的世家她还是听说过的,只不过后来女帝为了自己的社稷江山,施以巧计,将他们暗中分化,又慢慢贬黜朝中世家子弟,这才使得一些家族一蹶不振。而在这其中的博陵崔氏的家主崔歆可是个异类,他是天下士族之冠,又是使世家分崩离析的功臣,不过,在完成这一伟业之后,他就带着博陵崔氏隐居了。

    “陛下是说孟离经出身博陵崔氏?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臣不在意手下的人到底是寒门还是世家子弟。”

    季无艳往前倾了倾身子,紧紧盯着她,“不,他不止这一层身份,而这层身份才是朕对他讳莫如深的缘由。”

    华裳猛地睁大眼睛,坚决道:“不,臣决定不听了。”

    季无艳没有想到她会这么果断的拒绝。

    趁着他愣神之时,华裳直接从床上蹿了下来。

    她随意找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朝季无艳行礼:“臣还是放心不下,这就去看看,回来自会向陛下请罪。”

    说罢,她脚下一踏,整个人如蹬云踏月一般,瞬间就消失在他眼前。

    季无艳看着她的消失的门口,轻声叹了口气。

    他身子骤然失力,仰面倒在了还带着她温热香气的被窝里,他突然掀开被子,将自己卷了进去。

    一只手伸在被子外面,紧紧握拳,狠狠锤了床板两下。

    季无艳苦闷着脸在床榻上滚了个来回儿,直到被子把他包裹成一个虫茧。

    季无艳眼尾的睫毛如同燕子尾羽格外细密动人,尾羽轻颤,他猛地翻身坐起。

    “不成,不能再给他们机会了。”他急急忙忙起身,差点被自己的卷的被子绊了个踉跄。

    华裳虽然冲出了门外,却不知道两人究竟是在哪里打起来的,只能顺着路慢慢找。

    好在她没走多远,就听到了一阵吵闹声。

    她立刻赶过去,还未到近前,就听李娴的声音。

    “二位,你们若是要动武,也要看看自己的身子啊,你说你们两个现在这样,该如何随军上路?”

    这样?

    莫非受伤了?

    华裳提身一纵,直接跃过草丛树尖儿,跳进院子当中。

    她一出现就立刻引来了在场众人的注意。

    华裳还没怎么着,突然听见一声高喊:“你、你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你们快退下!快退下!”

    “快穿好衣服!”

    几人七嘴八舌的,吵得她脑子一团乱。

    她环顾四周,却发现之前站着的几个亲兵都退了下去,院子里只剩下王问之、孟离经、李娴和李岚四人。

    然而,他们四人,此时此刻却都在脱衣服。

第102章() 
“喂!喂!你们再敢脱一件我就揍人了啊!”

    华裳披着临走时抓来的外衣;双手环抱在胸前;伤处还隐隐作痛;她不自觉皱了一下眉。

    李娴手脚麻利、武功又高;第一个把外袍脱下往华裳身前遮。

    “将军;您您好好遮遮。”他红着脸;欲言又止。

    “唔?”华裳低头一看;有些无语,“你们这些男人整天都在想些什么,我这不是什么都没漏嘛!”

    “将、将军!”李娴的脸更红了;连手指都在发颤。

    “您是穿着,可您看看,您穿的都是什么啊!”

    上半身就穿了一条绷带?缠来缠去紧紧的;简直比什么都不穿还要还要哎呀!

    他觉得自己的舌尖都在发麻;视线根本不敢乱飘。

    华裳扫过在场几人。

    李岚的脸涨得像个红屁股,见她眼风扫来;他直接面树思过。

    王太师面色平静;目光平和;然而;他也不敢往不该看的地方看;再仔细观察;他系腰带的手还在瑟瑟发抖。

    华裳挑眉。

    哦豁,原来王问之还怕女色?

    孟离经眼巴巴凑过来,一把打开李娴的手;将自己的衣服覆在她的身前;他环住她的肩,柔声道:“你刚刚才醒过来,这样就出来了不好,我送你回去。”

    华裳抖了抖,把他的衣服抖掉。

    孟离经挑眉,而后,视线突然愣住了。

    华裳比量了一下他的视线,发现他竟然在望她的胸口。

    “喂!”她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你在往哪里看呢!”

    孟离经即便被掐住了下巴,眼神仍旧不肯移开片刻。

    “嘿,你胆肥了。”

    华裳高高举起手,想要好好给他一个教训。

    孟离经却轻声道:“将军打吧,我知道,打在我身,痛在将军心。无论将军怎么打,我的妄念都怕是消失不了了,不如将军打死我了事,我也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这张嘴可真是!”

    孟离经腆着脸,笑容明丽又张扬,“将军不喜欢吗?”

    他的尾音低沉沙哑,透着某种不言而说的味道。

    华裳突然想到他学习能力惊人,两人亲吻几次,后来他的技巧越来越纯熟,勾缠着人不肯放松。

    她心口一热,突然觉得领口闷闷的,可摸了一把才发现,领子那里根本什么都没有。

    然而,她做的这个动作,不知怎么竟然被几人误会了,三人同时瞪大了眼睛。

    “咳。”华裳咳嗽了一声,穿好衣服。

    她一脸坦然。

    几个男人的脸色则复杂又心虚。

    华裳问:“你们两个方才在打架?”

    她仔细看了看王问之和孟离经二人,发现他们两个脸也没破,身上也没什么伤口,就是衣服和头发有些乱了而已。

    华裳看向李娴,神情不可思议,“你管这叫打架?”

    李娴刚才去找陛下也不过是个借口而已,现在被华裳点明,不免有些尴尬,他拳头虚握,放在嘴边轻轻咳嗽了两声。

    “您刚刚是没看见,方才这二人叫的可猛了。”

    王问之:“”

    孟离经:“”

    合着你把我们两个当狗了?

    华裳摇摇头,“你这简直是谎报军情嘛,都没出血叫什么打架?”

    王问之和孟离经的脸色同时一白。

    阿裳好生凶残,让人扛不住啊。

    两人各自望了一眼自己身子,又彼此望了一眼,同时别开了视线。

    孟离经笑吟吟道:“我们哪里是在打架,只不过是王太师在说您的坏话,我气不过,这才想要上前教训他一顿。”

    王问之被噎了一下。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他孟离经简直就像是阿裳的哈巴狗,主人还没怎么样呢,他倒是先汪汪上,等主人出现,他又装作无辜,摇着尾巴讨好,居然还颠倒黑白!

    王问之还要脸,面对孟离经的凭空诬陷,只得狠狠哼了一声。

    华裳的视线瞟过二人,“哦?说什么坏话了?”

    她看向风光霁月的王问之,神情缓和,“我觉得王太师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哎?

    孟离经傻了眼。

    将军!您变了!您以前都是不顾黑白,直接和我一起痛骂王狐狸的!

    但凡咱们有分歧,有矛盾,只要一起骂骂王狐狸就会立刻好的蜜里调油,将军您怎么就叛变了啊!

    他抿紧唇,视线飞快地扫过华裳,又凝在了王问之的身上。

    王问之露出温柔的笑容,“还是阿裳你公道,我一向不善言辞,被人凭空污蔑也毫无办法。”

    说着,他便垂下了眼睫,藏住眼中神光,露出一副忧郁的模样。

    呸!

    孟离经真想呸他一脸。

    他扭头靠近华裳,作出一副小奸臣模样,想要跟华裳告状:“将军,你看那老狐”

    他话说到一半,看到华裳恍然回神。

    “啊,你说了什么?”

    她的眼中还有对王问之未消退的怜惜之色。

    孟离经就像是被一个拳头狠狠地揍在了鼻子上,一瞬间酸的、辣的、咸的全都由鼻尖涌上心头。

    他慌了。

    “将、将军!”他的指尖痉挛似的抽搐一下,下一刻紧紧地贴在华裳的手背上。

    华裳莫名其妙地扫了他一眼,随口道:“你腰带还要吗?”

    还未等孟离经说话,李娴就上前一步,解开了自己的腰带,随即半跪在地上,熟练地为华裳打理好着装,用自己的腰带系住她柔韧的腰肢。

    这种熟练刺痛了在场几人。

    孟离经轻笑一声,不管不顾道:“阿娴还是如此会讨将军喜欢,这些事情居然还没有忘记。”

    李娴微微垂眸,含蓄又妥帖道:“我伺候将军多年,自然不会忘记。况且我深受将军恩惠,自然时时不忘回报一二。”

    孟离经咬牙。

    李娴平静道:“倒是军师,你逾越了。”

    “你不过是将军入幕之宾而已,不要仗着将军的几分宠爱而忘了自己的身份。”

    孟离经更加愤恨,他的唇紧紧抿在一处,除了抿出的一道红线,周围都有些发白。

    华裳抬起脚,踹了李娴一下,“喂,不要瞎说。”

    李娴抬起头,目光尊敬且无辜,“属下并未说错,不是吗?”

    华裳抹了一把脸。

    好吧,好吧,入幕之宾有两种理解,算她理解错了,但也是因为有心人的误导!

    华裳瞪了他一眼。

    李娴垂下头。

    他这样,倒是让华裳心软了。

    她扶起李娴:“我不是都说了,让你以后不必如此。你此次立了大功,等班师回朝,必将加官进爵。”

    华裳微微一笑,眸中明亮如照样,“我就知道你办得到。”

    她的目光又投向李岚:“你也是,做的很好。”

    李岚仰首:“我自然”

    “咳!”李娴用力咳嗽了一声。

    李岚挠了挠耳朵,小声道:“别咳了,我也知道是将军给我机会,可我这不是说不出口嘛。”

    王问之扬声道:“阿裳也该回去休息了,来,我送你回去。”

    孟离经撇嘴一笑:“好个守礼的王问之。”

    王问之未动:“哪里,哪里,比不得叛道的孟离经。”

    他神色倒是一贯温和,眼眸中却少了什么,又多了什么。

    孟离经猛地产生了危机感。

    华裳笑呵呵道:“你送我?那你过来。”

    王问之露出温和的笑容,“好,你稍等。”

    说罢,他就艰难地移动着脚步,一步步,像是老态龙钟的人一样,往华裳这边缓缓挪动。

    在他脚边,一只蜗牛,慢悠悠地超过了他。

    华裳:“”

    华裳:“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你这么慢悠悠地做什么?”

    王问之面色羞惭:“我唉,惭愧,都是我的错,且等等我。”

    孟离经毫不客气哈哈大笑起来,“将军,别理他了,等他过来,黄花菜也凉了,还是由我送将军回去吧。”

    他大摇大摆走向华裳,甚至忍不住在王问之面前蹦跶了两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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