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尽是我夫君-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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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离经站在他身边;嘀咕道:“可怜梧桐啊;你家将军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
华裳踹了一脚孟离经的鞋;没好气道:“我要是真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那怎么也要先忘了你这个旧人。”
孟离经立刻嬉皮笑脸要为她锤肩;“将军;别生气啊。”
“咳!”华裳不知道注意到了什么,立刻把孟离经脑袋上的头盔往下拽了拽。
孟离经不知道从哪里弄来这个头盔,竟然比他的脑袋还要大上一圈儿;被华裳这么一拽,头盔往前一倾,直接遮住了他的眼睛。
孟离经看不到路;一头撞到了前面人身上;而他前面站着的正是陆山平,陆山平被他这么一撞;整个人摇晃几下突然栽倒在地。
“哎?”华裳连忙上前一步;抱住陆山平。
与陆山平一排站着的关九猛地转过头:“这是怎么了?”
陆山平的突然晕倒导致整个队伍也乱成了一团。
“这是什么啊;就这样的军队想要去打突厥人?”
“战神呢?我们的战神呢?”
周围的群众的交谈声纷纷扬扬。
孟离经和关九同时看向华裳。
华裳蹙了蹙眉;转身;背起了陆山平。
“走吧。”
孟离经还想要说什么;却看到负担着一个人重量的华裳动作轻快地赶上了大部队。
过来察看情况的张将军深深看了一眼华裳,没有说什么。
关九站在孟离经身边道:“她永远在人群中这么引人注目。”
孟离经正回想着方才触及陆山平时的奇怪感觉,慢了半拍才看向关九;他眸色深沉;微笑道:“关弟看来很喜欢拂晓。”
关九眯起眼睛,“我对容容的喜欢怕是不及你吧?你表现的就像是对她渴望了多年似的。”
“真可怕啊,她身边居然有你这样的人。”
孟离经同样笑道:“真可怕啊,她身边居然有人为了她吃醋成这样。”
两人对视,气势放开。
一旁的几个脸生的士兵忍不住抖了抖。
真可怕啊,阿娘,孩儿想回家!
进城不久,众人就分配了休息的地方。
因为华家世袭冠军侯爵位,又常年驻守边关,所以在这边城也有一座冠军侯府,在华裳回去后,她就将这座房子借给李娴使用。边城中能够招待人的房子不过就这么几座,这次太师王问之前来,李娴也只好将王问之安排住进这里,而张将军营下的几人也包括华裳他们都巧合地被安排过来。
再次跨入这座充满她回忆的府邸,华裳并没有细看,毕竟她还惦记着背上之人的情况。
华裳刚将陆山平放下,孟离经就立刻赶了过来,为他把脉。
关九站在一旁观察,“原来你还会医术?”
孟离经淡淡道:“在乡间的时候跟赤脚郎中学过一些。”
关九目光闪烁,追问:“他的脉象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不对的地方?”孟离经问她,“你觉得会有什么不对?”
关九淡淡道:“我怎么会知道?我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孟离经的手指在他的脉搏上滑动,抬起头,看了华裳一眼。
关九想了想,出声道:“要不我来试试,我这里有些偏方。”
华裳轻声道:“还是我来吧。”
孟离经:“他大概只是中暑晕了过去,没事。”
“嗯。”华裳走到床前,大拇指捏着他的人中狠狠一掐,陆山平果然悠悠转醒。
他睁开眼,入眼的便是华裳忧心忡忡的神情。
陆山平怔了片刻,又缓缓闭上了眼。
华裳无语,她食指点在陆山平的脑门上,戳戳戳。
“明明都醒来了,你怎么不起来?还想让我掐一次试试?”
陆山平立刻睁开眼,怔怔地瞪着华裳。
“快点起来,咱们可还要一起接受训斥呢。”
陆山平声音沙哑:“什么?”
一个声音突然在众人身后响起:“你还知道会被训斥?”
几人立刻循声望去,只见张将军神色不好地走了过来。
张将军道:“让你们进城,是觉得你们不错,想要提拔你们,结果呢?你看看,你们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陆山平虚弱道:“是我身体不适。”
张将军摇头,“你这个病秧子究竟是怎么被选中的?现在的军府可真是越来越不行了。”
“你们知不知道现在外面闹得沸沸扬扬的,百姓们都说长安这次派来的军队都是一帮病秧子!”
孟离经突然道:“百姓们产生这样的想法是因为冠军侯不在的缘故吧?”
张将军沉默下来,神色也有些不大好。
“你是谁?叫什么?”
孟离经行礼,“属下何芰,是属下失言了。”
张将军沉默片刻,缓缓道:“不,你说的很对,百姓们对长安来的军队不信任,正是因为冠军侯没在其中的缘故。”
关九忍不住道:“以前光知道冠军侯厉害,声望极高,却不知道原来已经高到这个地步。”
陆山平歪在床上,虚弱道:“是啊,不到边关是不会了解华家的伟大,不会明白冠军侯的难得。”
屋子里一片沉默,所有人都在想这个不在场却偏偏又在场的华裳,唯有华裳不以为然。
“我倒是觉得,此次事件暴露出两个问题,”华裳侃侃而谈,“第一,我方军队磨练不足,不够默契,这次只是中间出了一点小纰漏,就影响其他士兵,让他们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战场上瞬息万变,哪里有让他们愣神的功夫。”
众人纷纷看向她,虽然没有阳光加持,她仍旧如此耀眼。
“第二点,民众即便对这支军队战力存疑,也不应该发酵如此之快,很显然,城中有突厥的探子来搅浑水。”
华裳对张将军道:“还请将军早日对监军说明,从这两方面入手准备。”
张将军瞪大眼睛,一脸惊叹地盯着她,“你这小子究竟从哪里蹦出来的,怎么比我这个打了大半辈子仗的将军还要看的明白?”
华裳笑了笑,“属下闲来无事喜欢看兵书,这才懂得多了些。”
这话孟离经敢作保,在天下所有书籍中,唯有话本和兵书才能让她看了又看。
张将军摸着脑袋,不可置信道:“这么厉害?不会吧?冠军侯就不喜欢读书,她不也用兵如神?”
华裳忍不住在心底道:你究竟是敬佩我,还是黑我啊!
她笑道:“将军误会了,冠军侯虽然不爱舞文弄墨,但当将军的哪能不读兵书啊?冠军侯常常读兵书,读到天亮呢!”
“是吗?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关九笑了起来,“是啊,容拂晓你是如何得知这些的?”
众人纷纷盯着华裳看个不停。
华裳咳嗽了几声,直接道:“因为因为我舅舅的女儿的丈夫的兄长的姑姑的父亲认识冠军侯府的管家,听管家说的。”
孟离经捂着嘴,强忍住笑意。
陆山平一本正经道:“原来是这样,这也说得通。”
张将军的脑子还没有算出这“舅舅的女儿的丈夫的兄长的姑姑的父亲”究竟是个什么关系,只得咳嗽一声,道:“你们好好准备,如果有机会本将军会提拔你们的。”
说罢,他就迅速离开了。
关九眼珠子转来转去,不说话。
陆山平看着华裳,轻声道:“多谢你救我一命,救命之恩我定然会报答的。”
他这话说的她骨肉酥麻,华裳忙推辞:“不用,不用,我施恩不望报的。”
说罢,她就脚底抹油溜了出去。
华裳对这座府邸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她牵着小凤凰走左右走,走向了府邸中的马棚。
她的梧桐果然等在马厩中。
华裳牵着小凤凰,一步步接近梧桐。
梧桐甩了甩头,扭过头。
华裳柔声道:“别生气啊,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梧桐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它骄傲地仰起头,嘶鸣一声,黝黑的毛皮在天光下滑过迷人光泽。
华裳一根手指抵在唇上,小心道:“嘘,别引来其他人。”
“将军说的其他人是我吗?”一道影子由梧桐背后迈出,走出光与影的分割线,来到天光下,华裳的面前。
从草原旷野袭来的狂风扬起他的墨发、黑衣,像是飘扬在铁杆上的乌旗。
他站的笔直,双眸深深望着自己的将军。
许久,李娴慢慢弓腰,半跪在地,身为一军元帅,向她垂首,“见过将军。”
华裳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她的视线由他的身上慢慢抬升,望向辽远的天际。
“你啊,都是元帅了,怎么还动不动就朝我下跪?”
李娴沉声道:“在我心中,将军永远是我最尊敬的人。”
“你有这个心就成了,若是被你的属下看到了影响不好。”
李娴:“这是将军应得的,将军的好世上每个人都该知道。”
华裳无奈笑了起来,“你啊,都这么久了,怎么从来未曾变过啊。”
李娴抬起头,目光坦然又灼热,“会变的不是李娴,只要将军未变,李娴就永远也不会变。”
果然是她的老部下。
华裳上前一步扶起李娴,她问:“你是如何认出我来的?”
李娴淡淡道:“能让梧桐不撂蹄子,又能将凤凰握在手中的人,只有将军了。”
华裳站在两匹马中间,一左一右抱住它们两个的脖子,亲密道:“听没听到,都是你们两个小东西让将军我泄露了身份。”
梧桐傲娇地撇开头,凤凰则温柔地舔了一下她的侧脸。
华裳哈哈大笑起来,“对了,是你将我安排进冠军侯府的吗?”
李娴摇头,“我也是现在才知晓您的身份。”
“嗯?”
李娴老实道:“之前把梧桐放出去也是想要试试看您有没有来边城。”
华裳简直无语了,“你们为什么一个个都能猜到我要来边城啊。”
“大概,这世上您是最想要收服突厥的。”
华裳笑了笑,没有否认他的说法。
“那是谁故意安排我进来的?”
华裳思量道:“对了,太师抓到了一个突厥细作,他有没有跟你提起过?”
第74章()
李娴谨慎地看了一下周围;低声道:“有;监军说;他得了陛下的旨意;这个细作要用来与突厥可汗交换利益。”
华裳点头;“这样也好。”
她双手负后;露出些许笑容。
李娴上前一步道:“属下还没有恭贺将军新婚。”
华裳嘴角的笑容一僵。
哦豁。
李娴抿了一下唇;小心问:“历史又重演了?”
华裳凉凉地看着他。
李娴低下头:“将军节哀。”
“还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你,我现在跟孟离经在一起。”
李娴嘴角还没扬起的笑立刻又僵住了,过了会儿;他才闷声道:“军师总算是如愿了。”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立刻抬头去看华裳,“该不会是孟离经他威胁将军”
华裳摇头失笑;“在你心里孟离经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娴冷淡道:“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可怕之人;您看,他日思夜想将军这么多年;结果还不是想到了手里?”
华裳皱着眉想了想;“你的意思是”
李娴劝道:“请将军三思;像军师这般聪明人是我等粗人难以掌控和预料的;您与军师又需要在战场上配合;若是这里参杂了儿女私情真的会没有影响吗?”
华裳叹了口气;“你算是说到我心头上了,我也一直担忧”
话说到一半,华裳突然看到李娴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身后;她回头一望;扮成何芰的孟离经正站在她身后。
李娴轻声道:“这种眼神是军师吧?”
眼神?什么眼神?
华裳朝孟离经的双眼看去,孟离经却遮住了自己双眼,笑道:“原来将军是这样想的,亏我亏我”他哽咽了一下。
华裳立刻出声:“离经”
孟离经放下手,却见一双狐狸眼中满是笑容,“哈哈,将军莫不是被我的演技吓到了?”
华裳张了张嘴。
孟离经歪歪头“嗯?将军的神情很可以啊,莫非你们刚刚在说我的坏话?”
华裳摇头,“并非如此。”
孟离经慢慢走了过来,看向李娴,轻声道:“以前倒是小看你了。”
李娴背脊笔直,微微颔首。
是啦,他现在已经有了足够的资本,自然不需要向这个白身军师委屈行礼了。
孟离经莞尔一笑,“你们两人说到突厥动向了吗?”
华裳摇头,“还没有,不过,这等机密,现在的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