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尽是我夫君-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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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离经感慨道:“他宋玉清既能将你安排进军营;想必也能安排进别人;那样处理掉王问之不是更加方便吗?为何又要拖你这个不好掌控的人下水?”
“怕的是他要对付的人是你;或者想要挑拨你和王问之的关系。”
华裳“哈”了一声;“我和王问之的关系都已经水火不容成这样了;他再挑衅还能差到哪里去?”
“再说了;反正我也是要混进去的,有他铺路岂不是正好?”
华裳架着一条腿,颤啊颤;笑嘻嘻道:“拿我当刀,也要看他有没有本事,我这把刀用不好可是会反噬自身的。”
孟离经抄着手;暗想:是啊;说不定使着使着就使用顺手了,再也离不开您了。
“将军说得对;咱们就先将计就计。”
华裳枕着朱红木柱道:“还有一事;楚江仙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觉得他不对劲儿?”
孟离经低声道:“不过是变得跟之前一样了。”
华裳幽幽看着他。
孟离经笑道:“将军?”
华裳慢悠悠道:“我认识的孟离经可不是这样一个马虎大意的人;既然已经有一有二了;你孟离经还能再让它出现第三次?”
孟离经绷紧了脸;他知道这已然是华裳的失望谴责了;可是,这件事的确很诡异。
孟离经道:“我也正想和将军好好分析此事。”
华裳不耐地点头,“说吧。”
孟离经:“因为之前应汲和魏玄都出现过这种情况;所以这段时间我都特别小心;楚江仙的衣食住行我都亲自过问,都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楚江仙却无缘无故病倒了。”
孟离经离得华裳更近了些,唇凑到她的耳边,“他早上的时候我还请了脉,脉象显示正常,能到下午就病倒了?亏我还一直在他眼前盯着。”
“你的意思是”
“他的病人力不及。”
华裳蹙眉,“你该不会要推到鬼神身上去吧?”
孟离经笑道:“这件事也说不好,你看,之前您也见过楚江仙,都未曾有过好感,为何就在隠山寺后山有了?”
“为什么您的夫君会在您娶了他们之后就不认得您,后来又认得了?”
孟离经:“听着像不像是借尸还魂?而将军您喜欢上的不是原来之人,而是后来之人?”
华裳瞪大了眼睛。
这话听起来简直匪夷所思极了!
华裳手掌按着他的额头,将他按倒在一旁的美人靠上。
“军师!”华裳磨着牙,“以后少看些话本。”
孟离经吊儿郎当地靠着美人靠,慵懒道:“咱们大周都有留君镇那等在世人与亡者相见的诡异地方,借尸还魂又怎么了?”
“而且,太上皇就曾经写过一篇赋,说自己就曾经经历过借尸还魂的事情,”他眼睛一弯,“将军觉得呢?”
华裳往后一仰,将脑袋悬在池塘上,闷闷道:“如果是真的,那可就糟糕了。”
如果说她喜欢的应汲、魏玄和楚江仙都是别人的话那她喜欢的究竟是谁啊。
华裳挥了挥手,“先不说这个,明日还要早朝,之后我就要上战场了,考虑这些也无毫无用处。”
孟离经笑眯眯地凑到华裳身旁,身子一歪,直接枕在她的腿上。
“将军啊将军,看来还是我在你身边的时间最长。”
华裳没说话。
孟离经却忍不住道:“若是我有一日被谁冒名顶替,将军能认出我来吗?”
华裳撩了一下他的青丝,放在指尖揉搓了一下,淡淡道:“我能。”
孟离经睁开眼,望着她移不开。
此时,夕阳余晖从檐角滑落,将她的眼角、唇边按上了浅浅的胭脂。
夫有尤物,足以移人。
孟离经闭上了眼,这几日他也操劳的过分,眼睛都有些酸涩了。
华裳伸出手,轻轻覆在他的眼睛上,柔声道:“我知道这几日苦了你,你的功劳我全都记在心上。”
他吸着她指尖清新的香气,忍不住坠入香甜的睡梦中。
翌日,早朝。
许久未上朝的陛下,一下子就给大家抛了一个大难题。
“朕意已决,突厥必须攻打。”
华裳眯着眼睛扫视了一圈大殿,见武将摩拳擦掌,文臣低首附和,看来在王问之和宋玉清都同意出兵后,再没有文人愿当出头的椽子了。
华裳正走着身,却感觉几道热辣辣的目光尽数落在了她的身上。
华裳寻了一道视线望去,只见那是一名五大三粗的武将,那武将还专门对她挤了挤眼睛,那双铜铃大眼都快挤成了爆浆牛丸。
“李娴为帅,王问之监军,至于粮草”
“陛下,臣有异议。”刚刚还在跟华裳挤眉弄眼的武将立刻跳了出来。
“李将军的功绩远不如华将军,华将军一出,突厥人便闻风丧胆,微臣认为应让华将军为帅。”
朝堂上的武将几乎都站出来为华裳说请。
华裳一脸惊讶,她竟不知自己居然人脉这么好。
“臣附议。”一个文官站了出来,手执笏板,“请陛下命冠军侯领兵。”
华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莫非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就靠着人格魅力收服了这帮子桀骜不驯的文人?
华裳胡乱猜测着。
金銮殿上,明黄的帘帐后,陛下却发出一声轻笑。
“你们跟冠军侯的关系真好,文武百官都替她说话。”
华裳后脖颈一紧。
季无艳淡淡道:“宋玉清你呢?”
宋玉清站出来,神清气爽,面若桃李,他微微一笑道:“臣觉得不可,冠军侯虽然勇武过人,现在依旧是戴罪之身,陛下命她闭门思过,若她此时奔赴战场,岂不是显得陛下金口玉言如同玩笑?”
华裳眉头一皱。
“哦?那王太师以为如何?”
王问之低眉敛目,声音不高却显得郎朗,“臣以为冠军侯要去,且要大张旗鼓去,好让突厥军队听之闻之就知晓陛下的决心。”
奇怪了,圣人私下问时,王问之不赞同,宋玉清赞同;可是,当着朝堂众位文武大臣的面,两个人的态度却又截然相反,换成了王问之赞同,宋玉清不赞同。
这两只老狐狸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们两个意见不同意也使得文臣们面露惶惶之色,不知道该如何站队。
华裳盯着鞋子前从殿门外爬到脚边的阳光,耳边则是大臣们像鸟儿求偶般的争吵声。
“够了!”陛下威严的声音压下。
“朕意已决,退朝!”
华裳随着众人山呼万岁。
季无艳走后,大臣们磨磨蹭蹭却都不肯离开。
“华将军!”之前与华裳单方面“眉目传情”的武将立刻追了上来。
华裳懒懒地瞧了他一眼,笑道:“不必为了华裳如此。”
那武将一脸激动道:“此次机会甚是难得,这么多军队,还不把突厥那帮小子打的嗷嗷直叫?一看就是一个挣军功的机会,这么好的机会就连那太师不也兴冲冲的去了?”
“好机会吗?”华裳拍了拍武将的肩膀,笑道:“若是小瞧了他们,可是要吃大亏的。”
武将整个人都僵住了。
华裳见他不回应,便笑了笑离开。
后面跟着的一位武将推了一下这个大老粗,“喂,老张你愣着干嘛?”
张将军捂着刚刚被拍过的地方,“嘿嘿”直笑。
“嘿,咱们的军中女神拍了我的肩膀呢!嘿嘿,我决定以后都不洗了。”
武将:“卧槽,那你要臭死你亲兵了。”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扒拉着张将军的衣服,“我看看,我看看,听说战神一出手,能直接把人骨头拍断呢,你没事儿吧?”
张将军死命拉扯着自己的衣服,“断个鬼,这可是女神赏给我的荣耀呢,你再给我动手动脚,老子就揍你了。”
华裳脚步快,并没有听到身后的吵闹声。
她没走多远,就看到宋玉清和王问之两人正并肩而行。
她眉头一皱,放轻了脚步跟在两人身后,竖起耳朵一听。
“恭喜太师得偿所愿。”宋玉清温声道。
王问之笑了,“究竟是得谁的愿呢?”
“太师的话,宋某可听不明白。”
王问之下意识回头,一下子便抓住了正在偷听的华裳。
“冠军侯?”
华裳笑吟吟地加快脚步,挤在两人中间,“你们两个在谈论什么?让我也听听如何?”
宋玉清笑道:“不过是说太师监军一事。”
王问之摇头:“某这也是初入军营,在这一期间还要多向冠军侯你讨教。”
华裳微微一笑,左手牵住王问之,右手拉住宋玉清,她捏了捏两人的手,感慨道:“你们两人真是兴趣相投,早知道你们两个如此心有灵犀,我就不碍着你们什么事儿了。”
她眨了眨眼睛,“你们二人感情如此之好,竟让我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了。”
她这段时间被搞的心烦气躁,也非要变着法子膈应他们两人一回。
华裳边说着,边将两人的手交叠在一处。
王问之和宋玉清的嘴角同时一抽,两人立刻抽回了自己的手。
王问之的脸左撇,“冠军侯说笑了。”
宋玉清的脸右歪,“宋某怎能与太师相提并论?”
两人齐齐“呵呵”一声。
华裳笑容加大。
看着你们两人不爽,本将军的心情就十分美妙啦。
第59章()
王问之找借口先行一步;只留下宋玉清和华裳在原地。
宋玉清从袖中掏出一张纸笺递给华裳。
华裳的目光顺着纸笺爬上他的指尖。
他的指尖在纸笺上按了按;笑道:“这里就是让你心满意足的方法。”
华裳背着手;盯着他的手看了一圈儿;又仰头看他双眼。
他双眸如春水;笑意出春波。
华裳慢悠悠道:“我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你要不要告诉我?”
宋玉清:“一日为师;终生都是你的人,你既然有惑,我便为你解惑。”
这话说的真过了。
华裳抬头扫了他一眼;只见他眉宇间尽是藏不住的春意与得意。
华裳将发现藏在心底,说道:“华裳请教宋师,为何你身前一套?背后一套?”
宋玉清无奈;“那是因为咱们已经定下计划;我知道定然能将你送出去,自然就要在圣人面前说些相反的话;好洗清嫌疑。”
“再说;我也有私心。”
华裳眯起眼睛。
宋玉清握着她的手臂出宫;“陛下对你甚是钟爱;定然不喜主张你离开长安之人;我便顺着陛下的心意说。”
“而且”宋玉清叹了口气;“小芙蓉莫非以为我就不担心你了吗?”
只是事到临头,不得不为。
宋玉清眼中流露出一丝真情,他捏住她的手臂;轻声道:“你莫要将自己置身险境;你的安危重于他人。”
他手底下多用了一丝力,声音紧绷,“小芙蓉,无论到了什么地步,你且记着,你我有一份情谊在,即便你伤透了吾心,吾也会排除万难保你一命。”
华裳歪歪头,“你似乎话里有话。”
宋玉清笑容发甜,“你若是真能理解我的意思,我们才算是心意相通。”
华裳嫌弃地甩开他的手,“谁要跟你心意相通。”
她抖了抖那张纸笺,“好了,就按照计划行事,我先走了。”
宋玉清颔首。
他目送她消失在朱红的城楼下,轻轻叹了口气。
“小芙蓉啊”
他纵有千百心意,更与何人说。
华裳出了宫门,牵过自己的小凤凰慢悠悠地走在大街上,她没注意到自己的身后跟着一辆不引人注意的油壁马车。
华裳进了酒坊,随意找了一个座位自斟自饮。
没过一会儿,一道悠然身影也步入其内。
“你你怎么会在此地?”华裳诧异。
魏玄掀起衣摆,在她身旁落座。
他手执拂尘,将拂尘玉柄轻点她眉心,笑道:“为了你,即便是无间地狱我也闯得。”
华裳反手握住拂尘玉柄。
魏玄懒洋洋一笑,手慢慢滑下,握住拂尘的须须。
华裳轻轻一拉,他笑了一声,顺势扑倒她。
华裳懒散地躺在席上,不动神色地看着他。
魏玄慢悠悠道:“说吧,你那位夫君如何?何时才能成为前任呢?”
华裳蹙眉,“你那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可真碍眼。”
魏玄笑着挥了挥拂尘,“谁让我当初就被应汲这般嘲笑呢?楚江仙也只有受着了,有本事他去找你的下一任去说啊。”
“你是认定了我还要合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