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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

她的爱情-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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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傅岳已经回国了的那天,总算闹够了的司夏夏终于哭了出来,也终于明白其实自己还是放不开。

    见到她泣不成声,号称留下陪她的司菲却很快离开了伦敦,说准备辞掉学校的工作,跟着同学回国发展。

    如今回过头想一想,这个曾被她当作姐姐的人,还真是有心机,失忆之前,她怎么就没看出来司菲对傅岳有意呢?

    成为了阮夏后,她从陌生人的角度看,司菲的心意简直太过明显。

    当初的司夏夏实在是太天真了。

    对于她的失恋,司载阳原本并未当回事,还笑着说失恋的过程容易产生灵感,让她多作几首曲子交给他。

    而傅岳离开半个月后,见她还未走出来,司载阳才真正重视起来,想尽办法地哄她高兴,期望她能早些放下旧情,开始新的生活。

    司载阳出事的那一日,正是为了去粤菜馆替她买烧味——她病着不好一同出门,难得有想吃的东西。

    司载阳的车子恰巧送去检修,便开着她那辆粉色跑车出门,却再也没能回来。

    知道叔叔出事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木然的,脑中一片空白地在警局坐了不知道多久,见到从牛津赶来的司菲扶着哭到几乎走不成路的温莱走过来,她才瞬间哭了出来。

    她想抱着阿姨和姐姐寻求安慰,只因两腿发软,走不过去,等到司菲和温莱走近,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却非但没等来安慰,反而被司菲重重地打了一巴掌。

    刹那的愕然后,她并没有怪姐姐,毕竟司载阳是为了给她买夜宵,开着她的车出的事儿。

    的确可以说,是因她而死。

    警方很快查出她的车子被人动过手脚,几次问询过后,虽然迟迟没能抓到人,可基本判定最大的嫌疑人是她的舅舅——据她舅舅的赌友说,事发前她舅舅曾说过她侵占了阮家的财产,她没有别的亲人,只要她死了,那笔钱就能回到他手里。

    她陷入了死胡同,不断地后悔——如果她没有闹腾,没有因为失恋病倒,司载阳就不会为了哄她高兴开着她的车出去买吃的,那么出车祸死掉的就该是她才对。

    她宁愿死的是自己,这样就不用日日挣扎在负疚里。

    司载阳太出名,出事的时候又驾着买给她的粉色法拉利,因他们此前单独住在同一个公寓里,本就有流言蜚语,待他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传言顿时四起。

    顶级乐团首席指挥家的桃色新闻令人津津乐道——年轻时求而不得的女人病逝后,把和她相像的女儿接到身边照顾,给她的女儿提供最优渥的生活,最后死在了去给她的女儿买夜宵的路上。

    到底是艺术家,连死都死得如此浪漫。

    而最令司斐错愕的是,温莱在接受各种媒体采访时,竟然默认了她和司载阳的暧昧。

    因为司载阳的遗孀的默认和言语中隐隐的指责,传言演变成了事实。

    很久之后,她终于想明白,其实温莱一直疑心丈夫,因为认定了丈夫是为了她而死,恨意淹没了理智,宁愿牺牲丈夫的名声,温莱也要让她承受恶名。

    这是温莱故意而为的对她的报复。

    其实温莱的举动也不算牺牲司载阳的名声,因为对于音乐家来说,桃色新闻未必是黑料,反而能让众人因津津乐道而更长久地记住他——反正没人会为司载阳跟养女有染而否定他的出类拔萃。

    但尚未成名的司斐却永远都无法摆脱为了资源勾引养父的恶名。

    在这种传闻中,男主角总是容易被原谅,女主角才是真正的众矢之的。

    司载阳好歹是为了年轻时爱慕过的女人,她却是贪慕名利和虚荣。

    那一段时间,司斐这两个字和司载阳的名字再也没有分开过。

    司载阳的葬礼办得很隆重,但温莱明确表示不会原谅她,也不允许她参加,为了躲避报纸、杂志和电台的记者的追问,她整日躲在公寓里,连门都不敢出。

    而在风波最盛的时候,司菲却带着律师替养母勒令司斐立刻离开父亲的公寓——司载阳没有写过遗书,这处位于伦敦上流住宅区的顶级豪宅,按照法律如今已归他的遗孀所有,她的确没有资格继续住下去。

    她骤然失去容身之所,连私人物品都没来得及收拾就匆忙离开了。

    傅岳恰在此时赶到了她的身边。

    那是她此生最脆弱的时刻,失去了所有庇护,在伦敦连容身之处都没有。

    傅岳或许害她伤过心,但那点伤心她早就连本带利地讨要回来了。

    在温莱和司菲统统背弃误解她后,她走出司载阳的公寓,看到傅岳朝着她张开手臂的那一刹那,无疑是感动的。

    “我没有勾引过司叔叔。”她甚至怕傅岳疑心她决绝地提分手是因为移情叔叔,第一时间解释。

    “我知道,你当然不会。”

    幸好傅岳还愿意相信她,她非常后悔曾经故意折磨他,想跟他道歉,想问他为什么不介绍她给家人认识,是不是真的只把她当作恋爱对象,而不是未来的妻子。

    那个时候她实在是太脆弱了,为了能抓住点什么,宁可抛弃面子。

    她温顺地跟着傅岳到了酒店,因为接连许多天都躲在公寓里没和人说过话,语言能力仿佛折损掉一半,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委屈,从何问起,只好一路沉默。

    傅岳让她跟自己回国,说会替她安排好以后的生活,她嘴上虽然没有表示,但非常愿意跟着他逃离此地。

    只是在离开之前,她要先给司叔叔扫墓,和他道歉道谢加道别。

    听说她要先去看司载阳,傅岳不置可否。

    酒店送的杂志里,刚好有关于这件事的报道。

    看完温莱的采访,她边哭边埋怨温莱,她不明白温莱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捏造虚假事实,更因害死了司叔叔还连累他被人非议而内疚。

    听完她对司载阳的忏悔,傅岳却说,温莱虽然过分,但会有这样的传言,也是因为司载阳过去的有些做法的确惹人误解,单看流言蜚语这件事,被人误会为了成名勾引有夫之妇的她才是受到了连累,作为受害者完全没有责任。

    只要能换回叔叔,她恨不得自己去死,听到傅岳说叔叔的行为惹人误解,暗示叔叔有责任,她自然反应过激地让傅岳有多远滚多远。

    她整个人都被愧疚填满,任何人都不可以在她面前说司载阳半分不是,哪怕傅岳和外头的人一样认定是她勾引司载阳、而司载阳没有问题,她都能心平气和地跟他解释,请他相信自己。

    毕竟那时候的她太想要个依靠了。

    可傅岳误会的偏偏不是她而是司载阳。

    赶走了傅岳的当晚,她就接到了傅太太的电话。

    傅太太原来一直都知道她的存在。

    傅太太说,虽然无论学历、家庭、年龄、性格,她没有一样符合自己选择儿媳的标准,但因为傅岳喜欢,她原本也不想太激烈的反对,所以并没拦着儿子到伦敦找她。

    但刚刚听说了她和养父有染,实在无法接受,连评论她的行为都觉得丢脸。

    傅太太说,若是她真的对傅岳有意,就该主动远离他,不要成为他的污点,害他被旁人耻笑。

    在她失忆之后,傅岳曾说,即使母亲打过电话给她,她也一定不会让母亲讨到便宜,一定会加倍地骂回去。

    可其实没有,她只说了句“我会的”,便挂断了电话。

    傅岳把她想象得太强悍了,听到他妈妈那样说,她其实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后来的一个月,她一直住在酒店,虽然没有一个亲朋好友,幸好她还有大把大把的钱。

    她整日除了愧疚便是喝酒,只有喝醉的时候,才能睡着一小会儿。

    因为酗酒,那一个月的记忆非常混乱,似乎尚未落网的舅舅曾经联系过她,她是怎么回国的,因为酒精和车祸已经不太记得了,为什么约见司菲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但她一走出机场,接到消息的傅岳好像就等在了外头,她不记得他说了什么,不知道是否他再次求和,而自己又拒绝了他。

    唯一能回忆起来的是,在去见司菲的路上,她发现刹车系统失灵后的那种恐惧。

    因为太害怕,即使车祸前那一个月发生了什么记不清了,当时的情景也格外清晰。

    她以为死定了,没想到跟在她后头的傅岳会挡在她的车前救了她。

    回头想想,她和傅岳间,其实没有谁对不起谁。

    经历过生死,他为什么不带自己见家人,为什么站在林润的立场责怪她,为什么和旁人一起把司叔叔想得那么不堪其实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毕竟她也没为他做过什么。

    正是因为不再怪傅岳,下山的时候她才愿意跟他说清楚分手的前因后果。

    她刚刚跟傅岳说那句“你也真的不怎么喜欢我”,纯粹是气他在好不容易重新在一起后又一次站在司菲的角度嫌她咄咄逼人。

    无论她到何种境地,傅岳都没有放弃过她,还在危急关头舍身救她,现在的她丝毫都不怀疑他的感情。但也非常清楚地明白她和傅岳真的真的不合适。

    事到如今,傅岳仍是不了解她是怎样的一个人。他只看到了她的不讲道理,从不觉得她也会委屈和害怕。

    他们纠缠了这么久,谁也没讨到半分便宜,一样的伤痕累累。

    司载阳早就说过他们不合适,事到如今,阮夏越发觉得司叔叔的每一句话都对,只可惜当初的她一点也没有听进去。

58。第58章() 
傅岳把车子开到公寓楼下的时候,阮夏还没醒,许是梦到了什么委屈事,嘴角时不时地往下撇。

    傅岳觉得好笑,舍不得叫醒她,把外套搭在她的身上,静静地看了她许久。

    待阮夏从梦中醒来,天色已经全然暗了下来,她揉了揉脖子,肿怔了片刻才发觉傅岳并不在车里,便推开门下了车。

    站在不远处的树下的傅岳听到动静,回头看见她醒了,立刻摁灭手中的烟,快步走了过来。

    走到阮夏身边,他顿了顿才问:“在你的身体彻底养好之前,还是住在我这儿吧?”

    “这话你不是已经问过一次了?真是啰嗦。”过去的傅岳最爱教训她,何曾这样小心翼翼过,阮夏笑了笑,又说,“我不住你这儿还能去哪儿?之前的那处房子不也是你的吗。”

    阮夏的脸上虽然满是笑意,这话却让傅岳既辛酸又庆幸,如今的她的确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那房子现在是你的了。”

    “傅律师可真是豪迈,真的送我了?”

    “一套房子而已。”

    “那我就收下了。可是以后我要是嫁人,总不能说这是我前任给的分手费吧?你送豪宅给我,我未来的老公岂不是要误会我被你包养过的,我就说这是我哥给我的嫁妆好了。”

    “……”光是听到这话,傅岳就皱起了眉头。

    他根本无法想象她真的和别人在一起。

    偏偏阮夏起了玩心,从停车场开始,一直到下了电梯,一路上她叫了无数次“傅岳哥”。

    一进公寓,阮夏便“咦”了一声——地上居然有两只硕大的购物袋,还有撒落在外的各种日用品和食材。

    而一贯连地板上有一片纸都忍受不了的傅岳居然对这一地杂乱视而不见,迈过购物袋,坐到了沙发上。

    “我们谈一谈。”

    “有什么好谈的。”阮夏打了个哈欠,弯腰去拎购物袋。

    虽然阮夏一直觉得傅岳这病该治,但在一起久了,没等到他好转,她却被他传染了。

    她眼下不可以拎重物,傅岳见状立刻走过去收拾。

    上午从超市回来,发现她不见了,打完那通电话,知道她想起了往事,傅岳分寸大乱地丢下东西就往外冲,哪里顾得上整不整洁。

    他把两袋东西胡乱塞进柜子和冰箱,斟酌了一下措辞,说:“我以前没跟你讲过,我家的情况有些复杂……我不带你见家人,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我不想你被我妈挑剔,我以为我能掌握好一切,顺顺利利地娶你……”

    “而且就算不告诉家人,只要你同意,我们随时都可以结婚。我妈的意见根本影响不到我。”

    见阮夏似是完全不感兴趣,傅岳叹了口气,把难以启齿、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的家事一一讲给她听。

    想起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他在平台上和母亲打的那通电话,阮夏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阮雅孟从未约束过她,所以阮夏想象不出,居然有这种不断逼迫儿子的母亲。

    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便冲傅岳笑了笑:“有这么严格的妈妈,你的童年还真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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