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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

她的爱情-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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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了,跟他求求情。”

    听到林润直呼“傅岳”,司夏夏有些不爽,她虽不信傅岳会和林漫的妹妹有什么,但司菲的话的确产生了微妙的影响。

    这微妙的影响就与司菲和傅岳讲起父亲曾追过阮雅孟一样。

    听到的时候哪怕不会当真,也觉得荒谬,但过后久久不忘。

    “我还挺怕他的,我都没见他笑过。不过他对你倒是比我们温和,你们以前就认识,是不是……”

    “你要不要这么八卦!他有女朋友的好不好。我家和他家关系挺好的,我们虽然小时候就认识,但也只是一起聚餐的时候见过,他不太理女孩子的。不过,傅岳和我堂姐交往过。”

    “是上次我们去伦敦的时候请吃饭的那位姐姐么,她好漂亮,和傅学长挺配的,他们为什么会分手?”

    林润久久没有作声,她和林漫被家人从小比到大,她处处都不如林漫,因此听到旁人夸林漫,林润的心中升起一丝不屑:“不知道,我堂姐的性格挺无聊的,最喜欢装文艺范,大概傅岳更喜欢活泼的吧,他现在的女朋友好像就挺活泼。”

    “他现在的女朋友是开粉色法拉利的那位么?没见过脸,据说司载阳是她干爹,那辆车是司载阳送的……司载阳太man了,前一段我迷大叔,还专门去听他指挥的音乐会。不过女朋友有这么位干爹,傅学长不介意吗?难不成他喜欢绿帽子。”

    “花痴吧你!谁知道。那女孩十六岁就开始追傅岳,追了他好几年,我堂姐和傅岳在一起的时候,还遇见过她在傅岳楼下等他。”

    “十六岁?真了不起,难怪能哄到超跑。男人么,你太真心他们只会觉得你烦,脚踏两三条船,耍耍手腕,反而会激起他们的好胜心。你对傅学长没兴趣的话,我就去撩他啦?撩不到就认傅岳当干爹,不求他送粉色法拉利给我,至少能替我搞定论文,我就再也不用熬夜了。”

    林润一脸无语:“小姐,你有男朋友的好不好?怪不得你男朋友一见面就拜托我看着你。”

    “要不然我等下用傅学长的照片当桌面图,再‘不经意’地让他发现,装一装娇羞,晚上微信他,说他是我人生目标……男人都喜欢被崇拜。”

    “你有他照片?”

    “必须有呀,之前把傅学长的照片发到我闺蜜群,她们都说我傻,放着这么帅的学长不撩,还和男朋友度假。”

    女生把手机里偷拍的傅岳的照片导入笔记本,还没换成桌面图,司夏夏就站到了她身边。

    司夏夏看清女生的脸,冷笑道:“难怪人家说相由心生,你亲爹要知道你什么德行恐怕都得后悔生你出来丢人现眼,还干爹呢。我懒得和你计较,立刻现在马上把你手机和电脑里我男朋友的照片删了。”

    “你谁呀?”

    司夏夏不想和她废话,拿起她的手机,直接删掉了傅岳的照片,又抢过了她的笔记本。

    照片还没删光,傅岳就进来了。

    一见到司夏夏主动来找自己,成日板着脸的傅岳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

    然而下一秒,他就察觉到气氛的诡异。

    司夏夏把照片展示给傅岳看,而后边点删除边说:“这位有男朋友的小姐因为论文一塌糊涂,怕你刁难她,准备拿你的照片当桌面,顺便勾搭你,以求过

    关……你昨天说没空,就是为了替这种垃圾辅导么?”

    司夏夏删光照片,把笔记本丢了回去。

    傅岳皱了皱眉头,然而不等他讲话,那个女生就惊呼了起来。

    “我的论文和ppt呢?你删照片就删照片,怎么能……”她看向傅岳,“学长,我拿学霸的照片当桌面是为了激励自己用功,我是有男朋友的……你女朋友看到照片,不问青红皂白就发飙。”

    司夏夏“呵呵”一笑,直接推开她,拿起笔记本,从“最近使用过的文件夹”中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她的ppt和论文。

    “你戏演得不错,要不是舍不得删论文,我还真就百口莫辩了。”

    那女生一时想不出如何辩解,愣在原地,脸色十分难看。

    林润赶在傅岳开口前,冲司夏夏笑了笑,替朋友打圆场道:“她刚刚没看清楚,才以为和照片一起被删了。你就是司斐吧?她平时就喜欢开玩笑,说这个是男神那个是目标,仅仅是说说而已,不是认真要追的。你别当真,我替她道歉,晚上我们请你和傅学长吃饭?”

    林润回忆了一遍片刻前的对话,庆幸自己没有说有可能得罪司夏夏的话——初到牛津,她并不愿意与傅岳、司载阳结梁子。

    司夏夏只觉得林润比林漫还虚伪,冷笑了一声,并不搭理她,看了眼傅岳,走出了教室。

    傅岳立刻追了出来,听司夏夏委委屈屈地讲完来龙去脉,傅岳说:“之后我会跟导师说,把她转到别处去。这种人哪儿都有,你何必跟她计较。”

    “你这话的中心思想是在怪我给你丢脸?”

    “当然不是。只不过你处理事情的方式可以再成熟一点,不需要和无谓的人争长短。”

    “怎么成熟,和林漫林润一样吗?”

    傅岳不想和女朋友再吵架,摁了摁太阳穴,转而说:“你等我一会儿,等下一起吃饭。”

    司夏夏心中有气,自然不肯就此翻篇:“她那样说我和司叔叔,我没打她没骂她已经算是不计较了,要不是怕你丢脸,她说那种恶心龌龊的话,我能饶了她?”

    “所以我让你搬到我那儿去,你偏偏不听。”

    司夏夏怔了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别人那么侮辱我,难道是我的错?”

    有关她和司载阳的传言,这是司夏夏第一次听到,因此格外震撼。

    “当然不是你的错,因为人言可畏,喜欢花边新闻的人有多,所以才该避嫌。”

    司夏夏定定地看着男朋友,半晌才说:“傅岳,你是疯了么?我和司叔叔需要避什么嫌。”

    傅岳看了眼手表:“等下再说,你在隔壁等我。”

    林润恰在此时赶了过来:“司小姐,你的钥匙。”

    司夏夏冷着脸接过了自己的车钥匙。

    林润送过钥匙却不走,再次解释道:“你可能误会了,她就是爱开玩笑,人不坏的……你千万别因为这个跟傅学长生气,我从小就学钢琴,小时候有幸听过司先生弹琴,特别崇拜他,没来牛津前,就一直想找个时间拜访偶像……”

    “你假惺惺的累不累?在你朋友面前叫傅岳,现在又叫傅学长了?她人不坏会明明有男朋友还计划勾引别人的男朋友吗?跟这种人当得了朋友,你能是什么好东西?你崇拜司叔叔,听到她往你偶像身上泼脏水,不但不帮忙澄清还跟着点头,八卦得挺高兴的?对了,你听谁说的我十六岁就追傅岳,还在他楼下等他?林漫么?还以为她多清高呢,合着跟你和你朋友是一路人呀。”

    “……”作为时刻约束自己的大家闺秀,林润从没被人这么抢白过,气愤之余,压着火气,一脸尴尬地看向傅岳。

    “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年纪小,脾气不好,你别在意,先进去吧。”

    林润露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大度地笑了笑:“本来想请你们吃饭赔罪的,还是等司小姐冷静下来再约吧。”

    林润一走,傅岳就闭了闭眼,说:“司斐,你就非得这么咄咄逼人?”

    司夏夏从未如此委屈过,她说不出原因,傅岳和林润的态度让她觉得仿佛错的那个是自己。

    可如果是她的错,她为什么还会感到委屈?

    她真的想不明白。

    林润很识大体,和林漫一样,把她衬托成了一个无理取闹、盛气凌人、不知好歹的小丑。

    这一刻,司夏夏只觉得满心挫败。

    顿了顿后,她忍住眼泪对傅岳说:“我要和你分手。”

    “你说什么?”傅岳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要和你分手,我学不会演戏,还是林小姐们更适合你。”

52。第52章() 
“分手”这个词一说出口,不止傅岳,连司夏夏也瞬间怔住了。过去一年多里,无论多么生气,她也从没闹过分手。

    然而怒气和不平很快淹没了司夏夏,不等傅岳反应过来,她就开车离去了。

    傅岳只觉得错愕,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为了无谓的人和事同自己大动肝火。

    司夏夏这种想什么说什么、完全不顾及旁人面子的脾气像极了司载阳,自然是司载阳这些年来潜移默化的结果,与司载阳相关的一切傅岳都不喜欢,如若不是这样,他刚刚的口气或许会软一点。

    毕竟一直以来,无论司夏夏在他面前如何不讲道理,他自始至终都连句重话也不敢对她说。

    傅岳立在外头抽了根烟平了平气,而后走进了教室。

    ……

    司夏夏一回家,就把自己锁到了房间里。

    知道她和傅岳分手了,温莱和司菲虽然同样吃惊,反应却大不相同。

    与司菲相反,温莱自然很不希望司夏夏和傅岳分开,劝不住司夏夏,便给傅岳打了通电话。

    听到温莱说司夏夏正躲在房里哭,特地买了蛋糕和玫瑰往司家赶的傅岳立马就平了气之余,更感到心疼:“我马上就到。”

    温莱的全部感情经历就只有司载阳,她的脾气温和,多年来对司载阳无限忍让,司载阳人到中年后,也渐渐明白妻子的不容易,越来越体贴,两人压根没吵过架,因此温莱并不理解男女之间根本无须讲道理分是非,挽回更是越早越好。

    听司夏夏说完事情经过,依着温莱的处事原则,自然全是司夏夏的错,打人还不打脸,实在没必要把意见统统说出来。

    傅岳心高气傲,此刻司夏夏又正在气头上,温莱怕她胡搅蛮缠磨光了傅岳的耐性两人真的分手,便劝道:“你还是等她冷静冷静再过来比较好……”

    记起前一天忍着没联系后司夏夏主动打电话、到学校找自己的不可思议的经历,傅岳越发肯定黎铮的话没错——因为他过去总是不论是非第一时间哄她,才纵得她越来越不听话。

    以前吵架,别说司夏夏主动联系,连自己去哄她,她也要冷一会儿脸才笑。

    可是这一次司夏夏说了“分手”,理智上傅岳觉得自己该缓一缓再哄她,情感上他却感到不安,也舍不得司夏夏一直哭。

    犹豫了片刻,傅岳还是把车子开到了司家楼下,然而他还没下车,就看到了司载阳进门。

    为了避开司载阳,傅岳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来过司宅了,他不愿意当着司载阳的面低声下气,便给司菲打了通电话,请她出来把蛋糕和玫瑰拿给司夏夏。

    司菲正暗暗高兴,接到傅岳的电话,只觉得无奈——司夏夏的命真好,明明不讲道理,傅岳和父亲却偏吃她那一套,毫无底线地为她的胡闹买单。

    傅岳一离开,司菲就不情不愿地把蛋糕和花拿到司夏夏的房间,司夏夏正委屈都同司载阳哭诉自己的遭遇,司菲插不上话,便一言不发地把东西放在了靠窗的桌子上。

    “温阿姨说是我不对,让我和傅岳道歉……姐姐说傅岳喜欢林润,对我没新鲜感了,才会那么没耐心,道歉也没用的……他到现在都没有打电话给我……”

    “……”看到司夏夏红肿的眼睛,司载阳觉得好笑,却只能忍着,“至于哭嘛,多大点事儿?”

    “失恋了还不是大事?再等一个小时,他要是还不打过来,我就真的再也不原谅他了。”

    “他就是上门求你,你也不该原谅他,你一点错都没有!你受了气,他不安慰你,还嫌你的做法失礼,这样的男朋友要什么要?就算是你欺负了别人,他也不能指责你。”

    因为恶心到难以启齿,司夏夏并没和司家人复述“干爹”的事儿,只讲了另一部分,傅岳、温莱和司菲统统怪她小题大做,只有司载阳,在肯定了她的做法、待她的情绪稍稍平复、能听得进劝后才说:“这种人多了,你以后还会再遇到,不必和他们说那么多,一个冷眼同样能表达鄙视。狗咬你一口,你也去咬狗,气是撒了,可便宜没捡着还惹看热闹的人笑话是不是?”

    “是……”司夏夏回忆了一下下午的行为,的确没什么意思。

    司载阳怕矫枉过正,又补充了一句:“我让你别搭理她们是不想你和没意义的人大吵大闹,并不是让你像林家的那个丫头一样明明心里气着还冲人家假惺惺的笑,你不喜欢谁就不理谁,不需要顾忌,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提起林润,想起傅岳向她道歉,为了她说自己咄咄逼人,司夏夏的眼泪再次滴了下来:“我就是希望有一个人能第一喜欢我,像我妈妈那样,傅岳他太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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