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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节

九珠三曲-第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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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霸他们经常在妙音寺一带活动,我没费什么力就找到了他。由于平常见到他我也会打点招呼,所以这一阵子下来我和他已经很熟了。

    见到我,他笑嘻嘻地凑了上来:“奶奶来了,奶奶好久不见。”

    “别开玩笑,黄霸,问你个事。”我问道。

    “什么?奶奶问的事情,我知无不言。”

    “银铺那片谁在混,小混的那种。”

    “这个,不好说。”黄霸为难地笑道。

    我扔给他一串钱:“不会牵扯到你。”

    黄霸得意地那串钱塞进了口袋:“虽然不好说,但这是奶奶交代的事,我怎么能不办,奶奶这边来。”说完黄霸带着我走了起来。七拐八拐地来到了一个小巷子里,黄霸推开了一间黑矮的破门:“王二,有人来看你了。”

    “来了。”一个瘦得像猴子一样的中年男人光着上身,搓着泥出来了。他睡眼惺忪地看了看我和黄霸,懒洋洋地问:“什么事啊?黄霸,这美妞是谁?”

    我笑眯眯地上前:“我是谁不重要,王二,你昨天弄的那个木盆在哪?”

    听到这话,那人脸色一变,转身就想跑,我早有准备,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他的胳膊往墙上一推,将他牢牢地按在了墙上。

    王二不要脸地嚎了起来:“大姐轻点,其实他们知道是我偷的,这几条街丢的小东西大家都知道是我偷的。你抓我去也没用,他们不会谢你,还不如把我放了。大姐你要不放过我,我天天去你家捣乱。我拉屎在你家门口,我”

    我一抖胳膊,打断了他的话,冷笑着说道:“我只是问你要一个盆,不会抓你到失主那去。”

    “王二,我奶奶说话算话。”黄霸帮腔道。

    “好好好,你放手,不就是一个盆吗,我拿给你。”王二妥协了。

    于是我放开了他,跟在他后面进了那间院子。进院子后,王二满心不乐意地从角落里拎起一个小小的木盆:“喏,就是这个。”

    我接过那个木盆,转身就走。

    “奶奶,你是不是想把这个盆还给银铺,还是省了吧你。”黄霸在旁边劝道,“王二说得对,谁不知道这个盆是王二偷的,只是王二这个人啥也没有,他们不敢把王二惹急了,所以才要找个冤大头来赔钱。你现在要拿盆去还,银铺那个泼妇肯定会说是你们心虚,这才将盆送回去。”

    我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黄霸一瘪嘴:“川莫这个屁大的城,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我跟你说,别在意,那泼妇做这种勾当不是一两回了。奶奶你要能忍先忍了,等以后咱们再去使坏。”

    我有什么不能忍的,要是这事发生在我身上我只当是被蚊虫叮了一口,只是我心疼飞墨,疼得连呼吸都痛了。他不该忍这些。特别是不该为我忍这些。想得火起,我猛地将木盆摔在地上,一拳一拳地砸了下去,将木盆当作银铺老板娘的脸砸了个粉碎。

    “早知道,把盆留给我也好。”王二不满地嘀咕道。

    我扔给了他几文钱,踏着木盆的碎片走了出去。回到家,飞墨已经回来了,正站在里屋整理书架。蓝色的单衣在风中微微颤抖,使他的身影看起来单薄无比。

    我轻轻地走到他后面,小声叫道:“飞墨。”

    “书儿,你先做饭好吗?我饿了。”他头也不回地说道,声音温吞如水。我想说点安慰的话,但话到了嘴里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好点点头:“唉,我去做饭。”

    吃饭的时候飞墨脸色如常,看上去没有什么不适,可我反而更担心了。

    吃过饭后,飞墨将碗一放,微笑着说道:“书儿,这几天活很多,我有点累了,先去睡,你不是要去武大娘家吗,快去快回,别玩太久。”

    我点点头,他则起身进了房间。

    我闷闷不乐地洗好碗后,也进了房间,只见飞墨正靠着床柱闭着眼睛养神,额上的碎发稍显凌乱,如黛的双眉间透着一丝疲惫。旁边微风无力地吹拂着白色的床帐,将他衬托得更加寂寞。

    不知是不是我拼命压抑哭声的动静太大,他猛地惊醒了,用那双豁亮亮的眼睛看着我:“书儿,你怎么没出去玩?”

    “木盆明明不是你偷的,你为什么要赔他们钱?”我不平地问。

    听到我的话,他愣住了,半天后他招招手:“过来,到我怀里来。”

    看到他这个动作,我飞快的跑过去,扑到了他怀里,连声骂道:“笨蛋,让我打她一顿有什么不好,大不了我们离开川莫。”

    飞墨长长的睫毛轻轻翕合,眼眸看去黑得如一汪无底的幽潭。他轻声一笑,慢慢地说道:“书儿,我也很想打她,但是不行。要了解川莫,这份工作很重要。就算我不要这份工作,另外的工作也会越到各种各样问题的,那些事甚至会比今天遇到的事更不堪。今天的事根本不算什么,忍一忍就过去了。如果这点事情都忍不了,我还怎么给你幸福?书儿,现在我有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心痛地望着他:“可你会难受啊——”

    “书儿,你这是在关心我吗?”飞墨得意地笑了起来,但随后他的脸上又布满了严肃的表情,“刚才难受,现在好了。我是你的男人,有照顾好你的责任。我爹说过,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就要忍人所不能忍。只是被他们诈点钱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我不是没承认偷木盆吗?”

    听了他的话,我心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勒着一样,阵阵紧缩。飞墨,百里大公子,我的相公,他用他的所有在爱着我。我再次肯定,我的相公是一个真正的贵公子,不管是贫穷还是富有,都没有谁比他更配贵公子这个称号了。而我能穿越时空得到他的爱,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

    想到这,我睁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他那张高贵的脸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屋里只有一点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弱星光。我却能清晰地看见他的样子。长长的睫毛像花蕊一样卷曲着,温柔地护着那双黑亮如墨玉的眼眸。柔和的脸颊上挂着一抹让人安心的笑,红润的嘴唇上依然骄傲地扬着那抹让我动心的桃子尖,长而优雅的白玉色脖子散发着白天鹅一样圣洁的光芒,几缕碎发依在那高贵的脖颈上,安稳地沉睡着。

    看着那几缕头发,我的胸口中突然涌起了一团渴望的火焰,我想拥抱我的男人。于是我凑上前去,捧住了他的头。

    “书儿”他想说什么。

    “嘘——”我制止了他,将额头轻轻地贴在了他的额头上,就像一只鸟儿轻轻地落回了巢穴,舒服地收起了翅膀。两人皮肤相接的地方腾起了一种奇妙的感觉,暖如春风,美好得让人甘愿永世沉醉于其中。

    他仿佛也被这种感觉打动了,慢慢地合上了眼睛。我幸福地笑了起来,温柔地吻上了他颤抖的眼皮,可爱的鼻尖,然后再一侧身,将自己的脖子撒娇似的靠在了他的脖子上。

    如美玉一般光滑温热的皮肤甜蜜地交缠着,互相摩挲着,荡起了一种最让人满足的快感。无关乎爱情,无关乎风月,却让我们像两股温度相当的清澈温泉,毫无间隙地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脑海中慢慢地浮现出了奶奶的样子,许久不见地她慈祥地对我笑着:“幺幺,要快乐哦。”

    我已经记不清这是什么时候的记忆了,只知道她说这话的时候我很快乐,就像现在一样。

    眼角有一滴泪慢慢溢出,飞墨感觉到了我的异样,小声问道:“书儿,怎么了?”

    我伸手,攀住了他的肩膀:“飞墨,永远不要离开我,我也永远不离开你。”

弦寄余音(3)() 
我伸手,攀住了他的肩膀:“飞墨,永远不要离开我,我也永远不离开你。”

    木盆事件就像落入水中的石块,在我们的生活中划过了一道细微的波浪,又消失了。飞墨仍然整天忙于工作和造人,似乎那件小插曲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为了减轻点家庭负担,我利用自家房屋临近街道的便利摆了一个小酒摊。

    这种酒摊在川莫很多,只需在门口摆张小桌子,桌子上放两个大碗,一坛酒就行了,顾客主要是从乡下进城的老农。

    每当农产品收获后,老农们便会带着农产品到川莫城中来,在狭窄干净的的街道上摆上一个小地摊,将瓜果蔬菜竹制品一类的东西卖掉。日落的时候,他们满足地点点手中的小铜板,邀上几个同村的人到路边的小酒摊上一人要上一碗火辣辣的米酒,再花一个铜板买一碟炒黄豆。几个人一边聊着庄稼好不好、谁家女儿要出嫁、哪又出了吊死鬼等事情,一边慢慢地将手中那点酒消磨光。末了抹抹嘴巴,各自付了酒钱,一起到经常光顾的小店里买上一点盐巴,一朵廉价的珠花,然后喜滋滋地走山路回家,去接受老婆孩子幸福的迎接。

    若是有跑江湖的演出班子进城,那就更好了,往往能一下子卖出几十碗酒。那些艺人往往趁着秋收时来,因为那时候人们的荷包里都有些银子,即使赚不到多少钱,至少也能讨点粮食。到川莫的这种小地方的演出班子也都是些规模很小的班子,一般由三四个人组成。在街上寻一块宽阔的地方就能开演,演出的铜锣声一敲,不一会儿就能聚集上一大群人。有不少人手里还拿着收稻子的镰刀,那是刚从城外不远处的稻田里跑来的。

    表演的内容并不稀奇,无非是些猴戏,硬气功之类的,但人们不管看了多少遍也还是很兴奋。特别是男人,在现场喊“好”喊得面红脖子粗,等表演结束后嗓子也吼干了,就会很冲动的到路边摊上买一碗酒畅快淋淋地灌下。然后长长地打一个酒嗝,哼着小曲离开。

    做这种生意赚不到多少钱,但却很自在,不用担心什么,而且还能锻炼自己的能力,为今后帮飞墨开店做准备。

    秋收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进城的老农们疲惫的脸上带着喜悦的笑,街上的商铺老板们也带着满足的笑。飞墨也像受了感染一般,心情越发好了起来,整天眉飞色舞的。我知道他一定是有什么惊喜给我,所以我也忍住不问,等他告诉我。

    果然,有一天我收了摊子,正坐在桌子边快乐地数着铜板,飞墨乐呵呵进来了。

    他看了看我油腻的手,眉头一皱,似乎有点不悦:“不是让你不要摆那种摊子了吗,整天和那些人打交道不太好。”

    我得意地炫耀着手中的铜板:“和他们打交道有什么不好?今天赚了一吊呢,摆在身边的钱,为什么不赚,大少爷。”

    “我不是心疼你吗?”飞墨悻悻地走过来坐下,将我移到了他怀里:“你要替我养儿子的,累坏了怎么行?对了,有动静没有?”说着他将手伸到了我的衣服里去摸我的肚子。到川莫时间不长,他的手上已经有茧子了,覆在肚子上很刺痒。

    我摇摇头:“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上生理课的时候溜号了,奶奶也不教我这些,谁知道有孩子了会是什么反应。

    飞墨咂了一下嘴,脸突然红了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压低了声音问道:“我娘说过,如果有孩子了会吐,月事也会有点变化,不过我忘了是什么变化了。你,你有反应吗?”

    吐?反正我没吐过。月事,好像晚了十多二十天吧。这具身体的月事一向不太准,再加上这阵子事情太多了,前两天武大娘家嫁女儿,再前两天城北王家老太太大寿我去帮忙,忙得我都没注意这个事。

    于是我咬着指头摇了摇头。

    “你怎么这么大意?”飞墨怪道,“连自己有没有身孕都不知道。”

    “我又没有怀过,第一次谁知道啊。”我不服气地反驳道。

    “好,那我们什么时候去请大夫看看。”说完了那件事,飞墨的脸上浮起了一丝讨好的微笑,“娘子,我们明天吃小米饭好不好?”

    在这个年代,普通人家要长年累月吃白米饭是不可能的,只能用粗粮和细粮掺着吃。我家吃的东西是一点大米拌上粟米,做出来黑糊糊的。幸好飞墨喜欢吃我做的东西,即使是那种东西每顿都吃得干干净净。

    “为什么要吃小米饭?”小米可比粟米贵多了,我这个家庭主妇不得不考虑开支的问题,“等过中秋的时候我们再吃小米饭好不好。”

    “不好,”飞墨噘着嘴装嫩,“这样吧,你明天做小米饭,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你一定会开心的。”

    “只做一顿。”我让步。

    “两顿。”他贪心不足。

    “一顿。”

    “两顿。”

    “不做了。”

    “好,一顿就一顿。”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出去称了点小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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