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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九珠三曲-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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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飞墨在我心中那种冷静理智的模样霎时间支离破碎,连出个门他都要玩脑筋和我争,像什么样子,也是一个孩子气大王罢了。

    “飞墨?”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嗯?”

    “那个,你昨天半夜回来听见我的酒话了?”我小心地问。

    他忽然笑了,白白的牙齿在金色的阳光里特别耀眼,白衣似雪,黑发如缎,和他身后的金菊配起来,竟然也是一幅让人心动的美男图。

    但他随后的话赶跑了我对美图的那么一点欣赏:“听见了,你以后最好少喝酒,省得乱抱人。”

    我又羞又气,干脆跺脚直说:“米吐是什么意思?”

    “米都乐吐了,哈哈哈哈。”他爽朗地笑着,转过了墙角,衣角带起了地上一片迷人的菊黄。

    什么穿越,我暗自骂自己,分明就是我一厢情愿。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反而觉得舒坦了起来:“我还不知道原来飞墨还会大笑呢。”

    “他在我们面前从来也不拘束啊,是个开朗的人。”司清说道。

    “什么啊,他古板得要死,一天拿着个大少爷架子,做事规规矩矩,与我说三句话不到就开始吵架。”我反驳。

    “是吗?好像他就喜欢跟你作对唉,凡烈,你觉得你姐夫古板吗?”司清问凡烈。

    “不啊,姐夫挺好玩的啊。”

    敢情这家伙就喜欢和我作对啊,我再次认定我与他命里相克。

    “菊花都快谢了,不知道在下雪之前能不能离开这里。”司清突然说道。

    我转过头,却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司清,他侧身横坐在书桌上,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用另一只手的手肘支撑着自己,眼神朦胧,若有所思地看着院子里的残菊。任长长的衣袖流泻到半空中,悠悠的秋风带着一阵菊花香钻进了房间,同时也撩起了他美丽的长发。我第一次觉得司清是天下第一美人,现在的他美得无人能比。但是,他眼睛中的悲伤是怎么回事?

    “司清,你没事吧?”我担心地问。

    “啊,没事啊。”他回头一笑,刚才那种淡淡的忧愁消失得无影无踪。

    难道是我眼花了?我揉了揉眼睛:“你能不能帮我查查周家庄留芳亭的情况,包括留芳亭附近住过什么人啊,发生过什么事啊一类的。”

    “嫂子,我去哪给你查啊?这么宽泛的范围。”他又开始叫苦了。

    “司清,你不是天下第一美人吗?对那些家丁仆人勾勾手不就行了,别告诉我你连他们都搞不定。”我知道他的弱点。

    “好,放心吧。”司清乐得眉毛都在跳舞,他上钩了。

    摆平了司清我出门找留芳亭,到那才发现留芳亭原来是一个单独的小院落。院子的大门紧锁着。锁上长满了铜锈,应该是锁了很久。门前的落叶和杂草把路都铺满了,路旁有两排萧索的小树,几片枯叶无聊地在树上打着转转,提醒着我冬天就要来了。从院子里传来一阵阵风吹枯枝的响声,好像一个哀怨的女人在凄厉地哭泣。整个地方唯一有生气的是墙头上的那棵青草,它偶尔迎风晃晃,身上的绿在这个灰黄的地方显得特别喜人。

    看来得进去了,打定主意我气运丹田脚尖一点,双手抓住了墙沿,再一荡,荡进了院子。孟书的轻功不是很好,飞起来的时候我就感觉自己像一只短翅膀的胖母鸡一样吃力,飞不了两米高,但是用来爬墙足够了。

    院子里更加萧条,半人高的枯草占领了整个院子。地上还有很多枯枝败叶,踩上去咔嚓咔嚓地作响,很是吓人,特别是有见鬼经历的我更是听得心惊胆颤。但我还得找孟书那张麻布地图的线索,所以不得不四下转悠。

    院子里的走廊上挂满了蜘蛛网,几只破灯笼诡异地被蜘蛛网固定在柱子与房梁之间,被风侵蚀得一片惨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房间也同样紧锁着,寂寞的门像哑巴一样无言地看着我。我拣了一根枯枝扫了扫蜘蛛网,走上了走廊,走廊上铺满了厚厚的灰尘,一踩一个清晰的脚印。

    孟书啊,你要是真在这附近找到的那张麻布就麻烦你赶紧给我幻境吧,我一边走一边进行自我催眠。顺便分析着那张地图,当时画地图的那个人应该就住在留芳亭附近,不住上一段时间他根本画不出那张地图。既然住了一段时间,他在周家应该是自由的,那为什么他不能让周家家仆带他出门,而要画这一张独辟蹊径的地图呢?画着玩、想害周家,还是像孟书那样想逃?

    透过窗户上的破洞,我小心地观察着房间内部,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我不免有些失望。

    正在在这时,四周忽然暗了下来,走廊上那些破灯笼也一个接一个地开始发亮。随即,房间里也亮起了灯,而锁门的大锁也不翼而飞了。走廊上我留下的那些清晰的脚印,也消失不见了。

    不知道这次是见鬼还是幻境,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握紧了手里的枯枝。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面容姣好的少妇一手抱着一个五岁大的男孩,一手拿着一个包袱,先伸出头张望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那孩子有点迷糊,大概是因为刚被人叫醒吧。他此刻安静的搂着少妇的脖子,有再次睡着的趋势。

    少妇看了看四周,拿出一张我熟悉的麻布再上下看了一遍,大概是确认是否有误,然后她将麻布随手压进自己的衣袖里,急匆匆地走了起来。

    我也急忙跟上了她。

    没想到我们才走了几步,圆形门洞那忽然闪出几个人,女人的脸立刻变得雪白雪白,头上也冒出了豆大的冷汗。

    “你这么晚要去哪啊,我的十四夫人?”那边带头的人用地狱一般的声音狠狠地问。

    女人不由自主地后退,脸上的汗水泪水一起滑下:“放过我,放过我,求求你,我还给你生了个儿子呢。我不会告诉别人周家的这个梅花阵的,我发誓。”

    那个人慢慢地从黑暗中走了过来,灯笼那暗黄色的光映在他的脸上,如同打了一层黄蜡,使他看上去面目可憎。我看清楚了,他应该是中年时期的周庄主。

    “如果你不给周家生个孩子,你怎么能做祭品呢?”周庄主阴阳怪气地说完,忽然身形一动,一阵劲风刮过后,他牢牢地扣住了女人的喉咙。女人眼睛都快突出来了,她无力地着,胡乱地用手拉扯着周庄主的铁钳。

    那个孩子也和包袱一起跌到了地上,开始大哭起来:“呜呜呜,娘亲,娘亲”

    “为周家而死,这是你的福气,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买下你?本来还想给你一个舒服的死法,但谁叫你看出周家庄的阵法了?怪不得我,你必须死。”周庄主说完,不知用了什么力,女人的身体忽然就软了下来。

    他庄主将她扔到地上,回头冷冷地说:“你们两个,把她弄到主坛去。”

    女人趴在地上,无力地挣扎着,向地上的孩子伸出了手,模模糊糊地喊着:“孩子——”不舍的眼泪从她眼中夺眶而出。

    两个家丁走到她身边,竟然被她的眼泪吓住了,面面相觑,就是没谁敢动手。

    “你们在干什么?动手?”周庄主冷冷地命令道。

    女人慢慢地转过头,眼睛里全是乞求:“照顾好我的孩子,求你,他是你的儿子。”

    周庄主没有看她,而是对那两个家丁喝道:“你们怎么还不动手?”

    两个家丁这才弯下腰,一个抱头,一个抱脚,将女人抬了出去。

    “孩子,孩子”女人模糊的声音越来越小,终于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我愤怒地跑到周庄主面前,对着他的面门就是一拳,但拳头从他的脑袋中穿了过去。在幻境里,我只是空气一样的东西,无论他做什么我都无力阻止。

    另一个男人走到孩子身边:“大哥,这孩子怎么办?都五岁了,你还没给他取名字呢,要不交给大嫂子养吧,我看这孩子骨骼不错,以后我来教。”我看清了,说话是那个人在周家庄地位很高的那个经常穿墨绿衣衫的男子。

    “娘亲,娘亲,我要娘亲,叔叔,我要娘亲。”孩子抓着墨绿衣衫男子的衣角,可怜巴巴地哭着。

    周庄主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五岁能记事了,杀了吧。”

    墨绿衣衫的男子有点吃惊:“大哥,他可是你的儿子。”

    “他是蛮女生的孩子,我可从来没承认过。再说,我养儿防老,养他做什么,以后找我算帐吗?周家的血液里,怎么能混进这些低贱蛮族的血统?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你动手后去主坛,我先过去。”周庄主没有半点犹豫。

    墨绿衣衫的男子满脸的无奈,他缓缓地蹲下去,帮孩子擦了擦眼泪:“孩子,叔叔一会就送你见娘亲。”

    “家信。”周庄主突然停下了脚步。

    “啊?”墨绿衣衫男子满怀希望地抬起头。

    “弄死以后把他头朝下埋着,闹鬼挺麻烦。”周庄主说完,继续向前走。

    我愤怒地捏紧了手中的枯枝,恨不得将周庄主的头敲爆,他好狠毒的心肠啊,竟然想让孩子不得超生。

    但随即,我就惊恐地看着墨绿衣衫男子将大手捂在了孩子的脸上。

    “住手!”我想喊,却喊不出来。

逼良为夫(19)() 
“住手!”我想喊,却喊不出来。

    孩子的口鼻被他捂住,开始发出一种奇怪地呜咽声。

    忽然墨绿衣衫男子的手像触电一样缩了回来,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过了一会儿对旁边的一个家丁命令道:“你来做,不用头朝下埋了。”说完他站起身走了出去。

    我告诉自己这只是幻境,自己留下也不能救那个孩子,狠狠心,跟着男子向外走。没想到走到圆形拱门那里被空气中的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想想明白过来,我的身体还在现实世界,在那里这道门是锁着的。于是我按来时地方法又荡了出去。就这么一会功夫,那男人已经离我很远了。我急急忙忙地追上去,可在转过几个诡异的萧墙之后他人不见了。

    在附近找了一圈后我仍然一无所获,他们就像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找下去估计我得迷路了。正当我准备放弃的时候,忽然看见我身旁一堵很大的萧墙墙跟下有一抹诡异的黄色,忙低头一看。看清后我心中一阵狂跳,那抹黄色原来是那张黄色麻布的一角。而麻布的大半部分被压在了萧墙里面。麻布怎么会跑到已经建了几百年地萧墙里面去呢?我仔细地趴在地上查看了一下萧墙地底部,思路突然一通百通。

    正在这时,四周忽然刮起了一阵诡异的风,接着就有大片雪花如纸钱一般悠扬地撒下。下雪了?这漫天的飞雪仿佛专门赶来为那个女人送葬,下得凄凄惨惨的。想起那个惨死的女人,我堵得慌。300年来,到底有多少无辜的女人被这个梅花阵吞噬掉?人的欲望果然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为了自己地私利,竟然做出这种事。

    转眼间,飘飘洒洒的大雪又诡异地变成了绵绵的细雨,再变成了炎炎的烈日

    我突然明白过来,四季正在我面前飞速的转换。我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脚上竟然有了失重的感觉,吓得我牢牢地贴在了墙上。幸好这段经历并不长,大概过了两分钟的样子,天上下起了倾盆大雨,四季终于停止了那种变换。

    这个幻境真会挑时候,竟然在大雨中停下了。不过因为现实中并没有下大雨,所以无论幻境中雨下得多大,我身上都是干的,这种感觉很怪。

    它想给我看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我正纳闷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幽怨的哭声,然后落汤鸡似的孟书走了过来。她现在非常狼狈,每一根头发都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衣服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上面沾满了泥浆。她似乎哭了很久,眼睛肿得像个桃子:“都是骗人的,为什么要骗我?”她低声地呜咽着。

    看来小姑娘是被情伤了,现在应该是她刚知道周云议要另娶他人的时候。在了解这么多事情之后我对她只剩下淡淡的心疼,小姑娘好像真的很喜欢周云议。但我又为她感到深深的庆幸,孟书没嫁进周家真是她的运气啊。

    如果她要是真嫁了周云议进了肮脏的周家,那才是她最不幸的事情。

    只见孟书呆呆地坐在一堆假山石上,喃喃地自言自语,长长的头发顺着山石上的雨水流到地上,再无奈地在地上散开。我被幻境困住,只得硬着头皮陪这个失恋的小少女在这看愁雨滴答。

    雨渐渐停了,孟书开始看着地上的流水发呆,终于,她的目光落到了那个已经存在了二十年的麻布角上。她迟疑地起身走了过去当她拿到麻布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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