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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节

九珠三曲-第158节

小说: 九珠三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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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娘。。。。。。”

    喜娘的声音突然嘎然而止。

    我惊讶地回过神,发现面前多了一个穿大红布靴的人。

    还没等我做出反应,他已拉起我的手,缓步朝礼台走去。

    手掌痛得钻心,他竟然在用劲。

    耳边呼声鼓乐声震天响成一片。

    实在痛得受不了,借着喧嚣的声音,我轻轻晃了晃手腕:“轻点。”

    他没理我,宽阔的手掌依然像铁钳一般夹着我的手,丝毫不肯放松。

    不知为何,心房忽然一软,一股暖暖的气流夹着他身上的暖香嚯嚯涌入。乱七八糟的想法犹如坚冰一样,在暖水的浸泡中无声地融化成了一滩毫无杂质的清水。

    “我不走。”

    留下,做你的新娘。

    他迟疑了一下,终于放轻了力道。

    司仪已在礼台上等候多时,见我们上台,拉长嗓子喊了起来。

    “祭祖——”

    我一怔。

    承天婚礼仪式复杂,普通人家用三拜礼,只有世家大族成亲才用祭祖礼。一旦用祭祖礼,新娘的名字便可以写入族谱,而不用某氏代替。

    他,真的要娶我么?

    正在发呆,他不动声色用力一扯,拉着我与他一同跪下,拱手。

    “聂家列祖列宗在上,这是要孩儿选的女人,请与她赐名。”

    柔若春风的话语,落在我耳里却如雷鸣一般,心脏七上八下,颤得更厉害了。

    只听司仪拖长了声音喊道:“赐名,聂孟书!”

    绛月带着我一起下拜。

    一起一俯之间,心情像一条沼泽里的鱼,一会儿游在水中,欢呼雀跃,一会儿跃到泥地上,辗转煎熬。鼻子直发酸。

    接下来按部就班地在司仪的引导下行完了剩下的礼,红盖头突然被人揭开,眼前一亮。

    隔着凤冠上的珠帘,烟雪笑眯眯地看着我,目光温柔得似要滴出水来。一身大红织锦缎洒线绣麒麟宽袖锦袍,腰束黑玉腰带,头束麒麟冠,如天神般俊美高贵,耀眼得让人头昏目眩。

    礼台下人山人海,都兴高采烈地望着我们。

    他一把揽住我的腰,面向众人,大声喊道:“她是我的女人,我今生的妻!”说完朗笑出声。

    “恭喜主人,恭喜女主人——”

    台下欢呼声响成一片。

    在这种极具蛊惑性的喊声中,我呆呆地看着他俊朗的侧脸,几乎将所有重量都倚在他身上。心上的重量却越来越轻,轻得连身体都跟着愉悦起来。

    我和烟雪,已经,成亲了。

    但我还是飞墨的妻。

    所以,炼狱为我敞开了大门。欠别人的已还完,今天过后,我会开始还欠自己的债。

    还自己的债,或许能更容易些。。

飞雪倾城(21)() 
新房内红灿灿的一片,金丝红烛焰安静地在蜡烛顶端燃烧着,莹黄的烛光柔柔地扩散在空气中,融化了视线内所有家具的棱角。香炉中氲氤中暖暖的青烟,飘渺而绵长。

    可我却无法在这温暖的环境中安心。一静下来,各种让我坐立不安的念头犹如潮湿角落里的霉菌,争先恐后地往外冒。屁股下也像垫着一张针毡,扎得我浑身不自在。心脏渐渐上升,虚虚地悬在半中央。头上的凤冠重若千斤,让我无法抬头,也不敢抬头。

    “咯”一声门响。

    烟雪笑盈盈地带着几位喜娘走了进来,身上的大红喜服在柔软光线的笼罩下变成了浓浓的暗红色,映红了他那张喜气洋洋,绝代妖娆的脸,俊得足以倾倒众生。

    不知为何,焦躁不安的我在看到他的一瞬间迅速平静。

    今天有他在,有什么好怕的呢?

    他走到我面前,接过喜娘手里的金簪,轻轻将凤冠前的珠帘挑到一边。然后摒退左右,坐在床边,伸手将我揽入怀中。低头深深地凝望着我,舒心地笑着,两颊还浮着一层淡淡的红晕。

    甚至有些傻里傻气的。

    窗外,有人点燃了五彩焰火,各种各样的颜色在窗户窗上依次闪过,映着窗外竹林妖娆秀丽的身影。窗上那一朵朵栩栩如生的荷花仿佛也活了一般,在竹影中摇曳生姿。

    他一句话都没说,就这么一直抱着我,打量着我的脸。

    不知过了多久,心尖忽然闷闷地疼了起来,为他疼。

    我知道他想得到什么,却无能为力,他应该得到更好的。

    “烟雪”

    他竖起手指,按住了我的嘴,抬手间,黑亮的头发顺肩头滑下,在烛光的照耀下荡漾着水一样的光芒:“今夜是我最开心的日子,不要提其他,宠我一次如何?”

    不要提其他么?比如

    刚才好不容易消失的顾虑再次开始蠢蠢欲动。

    意识到我的心虚,他伸出手指,抬住了我正在逃跑的下巴,轻轻一托,对上了他那双笑意宛然的眼:“看着我孟书,我的女人,看着我。”

    澎湃的心潮在他柔和的注视下再次平息,我怔怔地看着他,听着他如七弦琴声般温柔的言语。

    “你是世上最懂我的人,遇见你我从不遗憾,不后悔。哪怕,你总是路过我的生命,也是我一辈子的幸福。今夜,宠我一次,就一次。”

    他求我宠他一次

    一次

    一次

    雾气腾腾地涌上眼帘,透过雾气,他眼眸中的淡金色也染上了一层醉意朦胧的色彩,犹如清晨的朝阳,美得让人心甘情愿放弃一切沉沦。

    那便沉沦吧,就算化成灰烬魂飞魄散也别回头!

    “夫郎,”我往前一倒,整个身体都倒进他怀里,拉过他的胳膊用力环在自己脖子上,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想与你在一起,都快想疯了,我要和你在一起,绛月,烟雪,我爱你。”

    纠缠多年,从未这么直白过。

    他轻叹一声:“你第一次说这种话呢,不管明天如何,此生我聂烟雪已无憾。”

    我咬紧了嘴唇,使劲将他的胳膊往我脖子上拉,恨不得把他的骨头他的血肉镶进我的身体,就算烧成灰也没人能分开。眼泪冲破淡淡的胭脂,从面颊滑过,又落在他鲜红的衣襟上,晕开了两朵深红的小花。

    想与这个男人在一起,这个温柔似水的男人,这个狠毒至极的男人,这个风华绝代的男人。

    这个让我爱得无法自拔的男人。

    我想与他生生世世相守,永不分离。

    我要与他在一起,至少今夜要在一起。

    即使,背叛我的所有。

    即使,这瞬间的永恒会燃烧掉我灵魂的颜色,我也绝不后悔。

    因为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

    洞房花烛夜,满室旖旎。

    懒懒地睁开眼睛,鲜亮的红色纱帐在头顶随风飘荡。粗壮的大红喜烛依然在燃烧,窗外传来隐隐的雷声,看样子,第一场春雨快到了。

    烟雪侧坐书案前,认真执笔写着什么。神情专注,黑凤翎般的长睫毛在眼底印下了一抹淡淡的阴影。鲜红的喜服松垮垮地披在身上,没有系腰带,衣襟处露着一小片结实的胸膛,胸膛上还隐约显着几朵昨夜留下的吻痕。从没见过任何一个男人能像他一样,将放荡不羁与温文尔雅这两种完全不同的气质融合得天衣无缝。

    忽然,他抬起头望向我,温柔地一笑,淡金色的眸子灿若繁星,仿佛有光芒溅出。

    美人一笑,倾国倾城。

    恍惚之际,只见美人得意地扬起下巴,缓缓道:“老婆,口水。”

    我如梦初醒般回过神,哧溜一吸,脸腾地烫了起来。过了这么多年,竟然还会被他惑得口水滴答,白混了。不过这也不能怪我,谁叫他年纪越大韵味越足,身体又强壮得刚好

    正在胡思乱想,他站起身,推开了窗户,将手中的纸往外一弹。薄薄的纸张像被一只手托着一般,稳稳当当地飘远。

    “哥哥和司清我已命人送走,昆城到流沙的路三天后打通,到时你便能见到百里飞墨。百里飞墨大约三天后就能到这。告诉我,你要做些什么?”

    话音才落,一道寒风从窗洞口鱼贯而入,瞬间带走了屋中的暖意,也卷住了我的身体。冰似的刺骨,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冻得我全身空荡荡的凉。

    不管愿不愿意,问题终要解决,躲不掉。

    他依然云淡风清地说着话:“这是我最后一次相信你,让你自行解决此事。你若选错,会受惩罚。别骗我,我不想你受苦,不如让我去可好?”

    “不要”我猛地打断他的话,拉起被子,把自己的全身死死罩住,大声喊道,“我还没起床,不许说这些事,没听清没听清,什么都没听清!”

    大喜日子说这些做什么,今天我不是何佳,不是孟书,我是聂孟书,今天我和聂烟雪成亲,我不要听烦心事!

    “老婆?”他在外面轻声喊。

    我恨恨地蹬了一下脚,没理他。

    “娘子?”

    我还是不理。

    身上兀地一凉,他一骨碌掀开被子钻进被窝,紧紧抱住了我。

    我正想说话,却被堵住了双唇,身体一下子瘫软在他暖暖的淡香中。

    热情如沸的翻滚和妖娆的挑逗激起一波波霸道的麻度和热度,吞噬了内心复杂的挣扎。

    我无力地缠在他身上,全心全意地依靠着他,感受着他的粗大在我身体里的抽动。不断在地狱与天堂间辗转轮回。

    又厮磨了几个时辰,起床时天已快黑。左拖右拖,还是到了送我出门的时刻。

    我站在落地镜前,烟雪蹲在我身后,替我整理腰带。不知为何,他今天特别固执,不要侍女伺候,执意要亲自帮我梳洗选衣穿衣。他一向喜爱华丽的装扮,所以给我选了一件明紫高腰襦裙,外套雪似的白狐披风。

    “烟雪,”我娇嗔道,“冬末穿狐裘热。”

    “一会有雨,很凉。”他淡然答。

    “堂堂凌月宫宫主,竟然替女人洗脸捏脚画眉穿衣,你有把柄落在我手里喽。”

    “你是我老婆,我自当宠你一世,不过除了你,不会有人知晓此事。”

    “为何?”

    腰肢被人威胁性地捏了一下:“你男人是凌月宫宫主,孟书不想害人,不是么?”

    跟魔头斗嘴,永远占不到几分便宜,我不满地吐了吐舌头。

    衣服收拾停当,他直起身,掏出一条项链挂上我的脖子,项链上坠着一块晶亮的银片。

    我身体后靠,懒懒地陷在他妥帖的怀抱中:“烟雪,这是什么?”

    “钥匙,”他抬起头,那双金色的眸子透过镜子,温柔的盯着我,“家门的钥匙,老婆,早点回家。”

    心脏一滞,一缕滑滑的液体未经过大脑,忽的一下从眼中溢出,落在他胳膊上。

    连我都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忍不住流泪?

    我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么?

    一串响雷奔腾着从天空滚过,犹如怒龙过境,仿佛要将房顶碾碎。

    “时候不早,该走了。”我礼貌性地朝镜中的他笑了笑,挣脱他的怀抱,迈步朝外走去。

    刚拉开大门,腰已被他的双手从后面牢牢搂住。紧接着,温软的唇吻上了我的脖子,先是蜻蜓点水般轻吻,然后是用力的撕咬。牙尖在动脉上激烈地颤动着,不安,隐忍,愤怒。虽没流血,却痛得钻心。

    我按着他的手,不发一声。

    门外,寒风呼啸,竹浪翻飞,枯黄色的和碧绿色的竹叶漫天飞舞。屋内暖意浓浓,夹杂着淡淡的暖香。

    不想出门,不想离开他。

    许久,他放开我的脖子,轻声问:“最后一次机会,有没有骗我?”

    撒过很多次慌,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难以出声。

    我闭上眼,有气无力地答:“我没骗你。我去问百里家讨休书。”

    几乎是话落的霎那,身体一轻,猛地往前扑去。睁开眼睛,我已稳稳当当地坐在院里等候的马车厢中。

    起身撩开车帘。

    烟雪依旧站在新房门口,笑意盈盈地看着我,淡金色的眼眸中浮着醇酒般的雾气,似醉非醉。鲜红的喜服衣摆和长长头发在风中轻柔飘荡,恍若流波。

    烟雪

    我想说点什么,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只知道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绝代佳人。

    柔软的车帘卷着寒风,一下一下扑在我的脸上,扇得胸口空落落的。

    啪,啪,啪

    憋了许久的雨终于争先恐后落下,噼里啪啦地打在车顶。

    噪杂,又安静。

    我心一横,收回不舍的目光,轻轻放下车帘,轻声吩咐道:“走吧。”

    马车开动起来,车轮滚动的声音和雨声混杂在一起,将山庄所有的一切都隔绝在外,但我还是听到了一道清晰的关门声。

    脖子上的钥匙凉爽沁人。

    流沙的路况差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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